今晚的季寒墨是铆足了劲的折腾她,只要觉得她不专心了,就会张嘴咬她,走哪儿咬哪儿。
咬得还不轻,好几次,温陶都感觉自己的皮是不是让季寒墨这狗男人给咬破了。
温陶在这件事上,一向克制收敛,不愿出声,不能忍的时候她宁愿死死的咬住嘴唇,也不愿如季寒墨的意。
季寒墨在这件事上,却有些微的变态,每次,他非得把温陶弄出声儿才算完。
刚刚也是,逼得温陶喊出‘寒’那个字后,他才饶了她。
事后,季寒墨都会来上一根烟。
以往,他都是穿上衣服,下床离开房间,去阳台那边抽。
温陶不能闻烟味儿,她会咳嗽。
季寒墨一边骂她矫情,一边又会自觉的尽量不在她面前抽。
这会儿,季寒墨裸着上半身直接坐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抖出一根,点燃,深深的吸上一口。
此时此刻的他,完全不记得身边的温陶是闻不得烟味的。
白烟缭绕,他端正耐看的脸被烟雾环绕,模糊了他的轮廓。
季寒墨吐烟圈的那一秒,温陶及时捂着鼻子,也没抵挡烟气的侵袭,她重重的咳了起来,“咳咳咳……”
温陶看他一眼,发现他眼神空洞,神情呆滞,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打算问。
她忍着酸痛,穿上衣服,一边咳嗽,一边下床。
季寒墨回神,见她要走,他下意识伸手阻拦,烟不小心烫上她的手背,温陶痛得惊呼,“啊——”
“不好意思,忘了在抽烟。”季寒墨恍悟过来他此刻在抽烟,他转身,摁掉烟,再转身回来,温陶白皙的手背上,一个红点点,异常明显。
季寒墨立即下床,拉着她就往浴室冲去,将被他无意烫伤的地方放在水龙头下冲,还定了五分钟的时。
一分钟后,温陶觉得可以了,想撤回手,季寒墨坚持不让,“才一分钟,五分钟一秒都不能少。”
温陶:“……”
她想说她没事,可她最后妥协了。
冲够五分钟后,季寒墨关了水,看着她手背上那个依然很清晰的红点,“还痛吗?”
“好多了,不痛了。”温陶埋头应道。
“明天……我可能要出国一趟,什么时候回来,不确定。”季寒墨忽然开口。
“嗯。”
温陶点头,像往常一样没有多问他出国干什么。
季寒墨以为她不闻不问是乖巧懂事,一直以来,也对她如此乖巧懂事赞不绝口。
会选择娶她,或多或少是因为她的不黏人。
只有温陶自己知道,她是真的对季寒墨去国外干什么,丝毫不关心。
“林秘书带过来的一周年礼物是个翡翠手镯,上个周五,我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不喜欢翡翠,也不用把它砸了吧?”季寒墨此时才来追究这件事。
“林秘书她说……是我砸的?”温陶本来不想再提这件事,可她也不想替林若兰背锅。琇書蛧
“不是吗?”季寒墨挑眉轻问,很显然,他更信林若兰的话。
毕竟,女人吃醋、生气、闹脾气都是天性。
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很多女人惯常使用的计俩,温陶再乖巧懂事都好,她也只是一个女人。
昨天又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早上出门的时候,温陶还特地提醒他早点回去。
他也亲口答应了,最后却爽约了,凌晨才回来。
厨房的垃圾桶里,倒掉的都是他平常爱吃的家常菜。
“我说不是,你信林秘书,还是信我?”温陶抬眸,看着他的眼睛问了他一句。
“……不是就不是吧,一块儿翡翠罢了,不值钱,想要,以后再去拍卖会拍。”季寒墨倒是不甚在意。
温陶抿唇,淡笑不语。
“喜欢什么礼物,自己去选,刷我的卡。”季寒墨帮她把一缕不听话的头发抚到它本该待的地方。
“季寒墨,那我就要一架钢琴吧”见他坚持要送,温陶决定收。
“好,去买。”
“谢谢。”
“谢谢不是嘴上说说就算了,得有点实际行动。”季寒墨眸色又暗沉下来,头又低了一些。
“季寒墨,今晚已经有过一次了,不要……纵.欲。”温陶拿手推他,提醒。
季寒墨嘴角上扬,伸手搂上温陶的腰后,稍微一提,就把她给拎上了洗手台,两人在浴室内,直接上演了一出梅开二度。
季寒墨不爱温陶,只把温陶当替身,G城人人皆知。
他们不知道的是,季寒墨跟温陶开过一次荤后,他就爱上了跟温陶做这件事。
众人眼里,温陶很爱很爱季寒墨,就连季寒墨都如此认为,不管季寒墨做什么都好,除非是季寒墨不要她了,否则,她不会离开季寒墨。
只有温陶自己知道,她也不爱季寒墨,她想要的,从来都是季寒墨那张脸。
至于什么时候就不想留在他身边,她也说不准,全凭心情。
辛勤耕耘到天快亮的时候,季寒墨才结束,之后,浅浅的睡了两个小时不到。
**
翌日。
温陶是被电话吵醒的。
电话是温陶好朋友许朵朵打过来的。
是她来G城以后认识的。
温陶目前是小星星幼儿园的钢琴老师,许朵朵是中三班的班主任,温陶这份在幼儿园的兼职,也是许朵朵给她介绍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温陶眯着眼睛,循着声音去接的电话,刚按了接听键,许朵朵语速飞快的戏谑她,“温陶陶,九点的课,你八点五十还不见人?你昨晚这结婚周年过嗨了吧?”
两人关系熟了后,许朵朵就喜欢叫她温陶陶。
说两个好朋友,她叫朵朵,她叫陶陶刚刚好。
“胡说八道。”温陶坐起来,浑身就跟散架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嘶了下。
“咦,我看我还是帮你把课延迟到十点半好了,我先带孩子们排个舞,要是,你今天来不了的话,早说啊,我帮你跟请假。”
温陶无语,“我能来,延迟就好。”
“不要逞强哦。”许朵朵好心提醒。
“我没有。”
“行,亲爱的,那我等你啊,八点五十的课,就我帮你上了,免得欠别人人情。”
“嗯,谢了,改天请你吃大餐。”
电话挂断,温陶去洗手间,刷牙洗脸的时候,看到自己全身上下,居然没有一块完整的,温陶气得在心里默默问候了季寒墨的祖宗好几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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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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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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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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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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