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渥兹涯斯
当我还是个少年的时候,父亲曾带着我排队买票看马戏。排了老半天,终于在我们和票口之间只隔着一个家庭。这个家庭让我印象深刻:他们有8个在12岁之下的小孩。他们穿着便宜的衣服,看来虽然没有什么钱,但全身干干净净的,举止很乖巧。排队时,他们两个两个成一排,手牵手跟在父母的身后。他们很兴奋地叽叽喳喳谈论着小丑、象,今晚必是这些孩子们生活中最快乐的时刻了。
他们的父母神气地站在一排人的最前端,这个母亲挽着父亲的手,看着她的丈夫,好像在说:“你真像个佩着光荣勋章的骑士。”而沐浴在骄傲中的他也微笑着,凝视着他的妻子,好像在回答:“没错,我就是你说的那个样子。”
卖票女郎问这个父亲,他要多少张票?他神气地回答:“请给我8张小孩的两张大人的,我带全家看马戏。”
售票员开出了价格。
这人的妻子扭过头,把脸垂得低低的。这个父亲的嘴唇颤抖了,他倾身向前,问:“你刚刚说是多少钱?”
售票员又报了一次价格。
这人的钱显然不够。
但他怎能转身告诉那8个兴致勃勃的小孩,他没有足够的钱带他们看马戏?
我的父亲目睹了一切。他悄悄地把手伸进口袋,把一张20美元的钞票拉出来,让它掉在地上(事实上,我们一点儿也不富有!)他又蹲下来,捡起钞票,拍拍那人的肩膀,说:“对不起,先生,这是你口袋里掉出来的!”
这人当然知道原因。他并没有乞求任何人伸出援手,但深深地感激有人在他绝望、心碎、困窘的时刻帮了忙。他直视着我父亲的眼睛,用双手握住我父亲的手,把那张20美元的钞票紧紧压在中间,他的嘴唇发抖着,泪水忽然滑落他的脸颊,答道:“谢谢,谢谢您,先生,这对我和我的家庭意义重大。”
父亲和我回头跳上我们的车回家,那晚我并没有进去看马戏,但我们也没有徒劳而返。
只要愿意付出关爱,你身旁的世界便会明亮起来。
——艾伦·柯汉
几年前,在荷兰一个小渔村里,一个年轻男孩教会全世界懂得无私奉献的报偿。
由于整个村庄都靠渔业维生,自愿紧急救援队就成为重要的设置。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海上的暴风吹翻了一条渔船,在紧要关头,船员们发出了SOS的信号。救援队的船长听到了警讯,村民们也都聚集在小镇广场中望着海港。当救援的划艇与汹涌的海浪搏斗时,村民们也毫不懈怠地在海边举起灯笼,照亮他们回家的路。
过了一个小时,救援船通过云雾再次出现,欢欣鼓舞的村民们跑上前去迎接。当他们筋疲力尽地抵达沙滩后,自愿救援队的队长宣布,救援船无法载所有的人,只得留下其中一个;再多装一个乘客,救援船就会翻覆,所有的人都活不了。
在忙乱中,队长要另一队自愿救援者去搭救最后留下的人。16岁的汉斯也应声而出。他的母亲抓着他的手臂说:“求求你不要去,你的父亲10年前在船难中丧生,你的哥哥保罗3个礼拜前才出海,现在音讯全无。汉斯,你是我惟一的依靠呀!”
汉斯回答:“妈,我必须去。如果每个人都说:‘我不能去,总有别人去!’那会怎么样?妈,这是我的责任。当有人要求救授,我们就得轮流扮演我们的角色。”汉斯吻了他的母亲,加入队友;消失在黑暗中。
又过了一个小时,对汉斯的母亲来说,比永久还久。最后,救援船驶过迷雾,汉斯正站在船头。船长把手围成筒状,向汉斯叫道:“你找到留下来的那个人吗?”汉斯高兴得大声回答:“有,我们找到他了。告诉我妈,他是我哥保罗!”
“我有很多花,”他说:“但孩子是所有花中最美丽的花。”
——奥斯卡·王尔德
有一段时间,每个星期天有人会在我衣服的翻领上别上一朵玫瑰花。因为每个星期天早晨我都有一朵花,所以我没想太多。我欣赏这种友谊的表示,但它已变成规律。有一个星期天,被我认为稀疏平常的事变得不同寻常了。
当我离开主日礼拜时,一个年轻人走向我。他站在我面前,说:“先生,你要怎么处理你的花?”刚开始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一会儿我就懂了。
我说:“你指的是这朵吗?”我指着别在我外衣上的玫瑰花。
他说:“是的,先生。如果你会丢掉它的话,可否给我?”那时我微笑告诉他,花可以给他,并随口问他要做什么。这个小男孩,或许还不到10岁,仰望着我,说:“先生,我要把它送给我的祖母。去年我爸妈离了婚,我本来和我妈住,但她又再婚了,要我和我爸住。我和我爸住了一阵子,但他不愿再收留我,便送我去跟我祖母住。她对我太好了。她煮饭给我吃,又照顾我。她对我太好了,所以我要把这朵漂亮的花送给她,谢谢她爱我。”
当小男孩说完话,我几乎说不出话来,我的眼眶充满了泪水,我知道我灵魂的深处被感动了。我取下我的花,把花拿在手里,看着男孩说:“孩子,这是我听过最好的事,但我不能把花给你,因为这不够。如果你走到讲道坛的前面,你会看到一大束花。每一个星期都有不同的家庭买花送给教堂。请把那些花送给你的祖母,因为那样才配得上她。”
他的最后一句话,更使我深深感动且永远难忘。他说:“好棒的一天!我只要求一朵花却得到一大束。”
最美好的东西是看不到、摸不到的;但可以用心感觉。
——海伦·凯勒
去年12月底我和太太分手,你可以想象,我的1月过得有多糟。我接受了处理因离异而引起情绪混乱的治疗课程,并要求我的治疗师帮我重新生活的建议。我不知道她是否会同意,或纵然她同意了,我也不知道她会给我什么东西。
我很高兴她立即同意了,就如我预料之中的,她给我完全意想不到的东西!她给我一颗心,一颗小小的手工制的“普雷道”的心,上头有明亮可爱的颜色。那是先前一位经历过离婚过程的男客人给她的,他跟我一样,很难打起精神。她还说,这不是要给我保存的,如果我找到我自己的心就得还她。我了解,她给了我一颗具体的心当成可预见的目标,当作对我要求丰富感情生活的具体回应。我接受了,并期待有更深的情感归宿能够来临。
我一点也没想到,这个美妙的礼物很快就有了功效。
在治疗课程之后,我把这颗心小心地放在驾驶座前头,愉快地开车去接我的女儿茱莉安,这是她要睡在我新家的第一晚。她一进车子里,就被这颗心吸引了。她把它拿起来仔细端详,并问我它是什么?我不确信我是否应该把全部的内心世界解释给她听,毕竟她只是个孩子,但我决定我该告诉她。
“它是我的治疗师给我的礼物,帮助我度过难捱的时光,但它不是我的,我要保存它直到我找到自己的心为止。”我解释道。茱莉安没有发表评论。我再次怀疑自己告诉她这件事是不是对的。11岁,她能懂吗?她怎么可能知道我要去弥补多大的创痕,打破我旧有的生活模式,和人们发展更深、更丰富的情感联系?
经过几个礼拜以后,当我的女儿又在我家时,她提早送给我一个情人节的礼物:一个被漆成红色的小盒子,以金色的带子系扎着,上头的巧克力被我们俩吃掉了。我热切地打开那个漂亮的小盒子,惊喜地发现里头有一颗“普雷道”的心,她漆好颜色并把它做好给我。我惊讶地看着她,猜测着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要给我一颗治疗师给我的心的复制品?
一会儿,她递给我一张她自制的卡片。她有点害羞,但终于让我打开卡片来读。里头写着一首超越她年龄的诗。她已经完全了解治疗师给我礼物的意义。茱莉安写给我一首我所读过最令人感动、最充满爱的诗。我的泪水泛滥成河,而我的心忽然打开了。
给爸爸
这里有一颗心
给你保存
因为你正要
努力地跳跃过去
祝你一路愉快
虽然它可能污迹斑斑
但当你到达目的
请学习珍惜
情人节快乐
爱你,你的女儿
茱莉安
朋友,我可告诉你这首诗在我的心中远超过我所有的财富!
爱的生命超越坍记的年岁。
——弗朗切斯柯·彼特拉克
从我有记忆的时候起,我就会叫祖母盖姬的名字。当我还是婴儿时,我嘴里吐出的第一句话是“盖盖”,而我骄傲的祖母确信我企图说出她的名字,她到现在还是我的盖姬。
祖父去世时已经90岁了,和祖母婚龄超过50年。盖姬因此深感痛苦,她的生活失去了中心焦点,从这个世界中退缩,进入无休止的哀悼期。她的悲哀持续了5年。在这期间,我每一两个星期都去看她一次。
有一天,我去看盖姬,希望把她从我祖父过世后她通常的昏睡状态中唤醒。但她却坐在安乐椅上摇着。当我还来不及为她的明显转变感到惊讶时,她已对我招手。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如此快乐吗?你难道一点也不好奇?”
“当然,盖姬。”我向她道歉,“原谅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快乐?为什么你焕然一新?”
“因为昨晚我得到了答案,"她表示,"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上帝带走你的祖父并留下我一个人。“
盖姬充满喜悦,但我必须承认我真地被她说的话吓了一跳。
“为什么,盖姬?”我问。
然而,就好像要揭露世界上最大的秘密一般,她压低了声音,安乐椅上的身子向前倾,安详而坚定地说:“你的祖父知道,生活的秘密就是爱,而他每天都在爱中生活。他在行动上也有无限的爱。我明白他无限的爱,但并没有完全在爱中生活。这就是为什么他先走,而我必须留下来的原因。”
她顿了一下,好像在考虑她该说什么,然后继续说:“这一段时间我一直认为自己为了某种原因而被惩罚,但昨晚我发现我被上帝留下来是一种礼物。他让我留下来,以便转变我的生活进入爱中,你看!”她以一只手指指向天空,继续说:“昨晚我明白,离开这儿我就学不到这堂课。爱必须在人间才能体验。当你离开时就太迟了。我被赠予了生命这个礼物,所以我从现在开始要学习生活在爱中。”
从这天开始,每一次拜访她,听她说她朝向目标所完成的事,都成为一个新的惊喜。有一次我去看她时,她兴奋地大力摇动安乐椅,并说:“你绝对猜不出来今天早上我做了什么。”
当我回答我猜不出来时,她兴奋地说:“今天早上,你伯父对我做的事很生气,但我眉头都没皱一下!我接收了他的怒气,把它转变成爱,变成快乐还给他。”她的眼睛眨呀眨的:“有趣的是他的怒气消失了!”
虽然她的年纪越来越大,但她的生命更新了,变得生气蓬勃。在这几年后的每一次拜访,盖姬都在实习她爱的课程。在她以后的12年中她有了生活的目标和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在盖姬人生的最后几天,我常到医院中看她。有一天当我走向她的房间时,一个照顾她的护士看着我,说:“你的祖母是个非常特别的女人,你知道……她像光一样。”
是的,目标照亮了她的生命,一直到生命尽头,她变成其他人的亮光了。
切不要把人类的爱与真看作垂死世界的泥土和白垩。
——阿尔弗雷德·丁尼生
以下这封信被放在一家大型教学医院一个门诊部门。虽然作者不明,但它的内容却值得所有从事健康医疗的人借鉴。
给这个机构的每一个人员:
当你今天拿起病历表、翻阅医疗绿卡时,我希望你会记得我要告诉你的话。
昨天我在这儿,和我的父母一起。我们并不知道我们该何去何从,因为从前我们没有接受过你们的服务。我们从没有被盖过“免费”这样的戳记。
昨天我看着我的父亲变成一个病症、一张病历表、一个问诊病号、一个被标示“没有出资者”的免费病人,因为他没有健康保险。
我看见一个虚弱的人在排队,等了5个小时,被一个不耐烦的办公人员、焦头烂额的护理人员、缺乏预算的机构随意搪塞应付,使她连一点尊严与骄傲都荡然无存。我对贵机构人员的没有人性深感诧异。当病人没有按照正确程序做时你们任意咆哮痛骂,在无关的人面前随便谈论其他病人的问题,谈论在中午吃饭时如何逃出这“穷人的地狱”。
我爸爸只是一张绿卡,只是某指定日期在你桌上出现的一个档案号码,一个在你机械化地给予指示后会再问一次的人。但,不是这样的,那真地不是我的父亲。那只是你看到的。
你没看到的是,从14岁以后就自已经营家具制造业的人。他有个很棒的妻子,4个长大成人的孩子(常常碰面),4个孙子(还有两个快要出生了)——他们都认为他们的“老爸”是最棒的。爸爸该具备的,这个男人都具备了——强壮、稳重,但很温柔;他不修边幅,是个乡下人,但被卓越的同行所尊敬。
他是我爸,不辞辛苦地养育我成人,在我当新娘时才让我离家,在孩子们出生时拥抱我的小孩,当我日子难过时把20元塞进我的口袋,在我哭的时候安慰我。现在却有人告诉我们,不久之后癌症会把他的生命带走。
你可能会说,这些话是一个悲哀的女儿在预知会失去所爱的人时无助的申诉,我不同意。但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话打折扣。不要看不见病历表后面的那个人。每张病历表都代表一个人——有感情、有历史、有生命的人——在这一天中,你有权力以你的话语和行动去接触他。明天,你有所爱的人——你的亲戚或邻居——也可能变成一个病历号码、一张医疗绿卡、一个像今天一样被盖上土黄戳记的名字。
我祈求你能以仁慈的话语和微笑迎接你工作岗位上的下一个人,因为他可能是某人的父亲、丈夫、妻子、母亲、儿子或女儿一或只因为他是一个人,被上帝所创造且被上帝所爱,就跟你一样。
我能承受这死的颤栗,就把它当做新的爱抚。
——叶赛宁
琳达·柏提希完全献出了她自己。琳达是个杰出的教师,但她感觉,如果她有时间的话,她宁愿去创造伟大的艺术和诗篇。在她28岁那年,她开始有严重的头痛现象。她的医生发现,她有个巨大的脑瘤。他们告诉她,手术后存活的机会只有2%。所以,他们没有立刻帮她开刀,先等6个月再说。
她知道她相当有艺术天赋。所以在这6个月中她狂热地画、狂热地写。除了某一篇以外,她所有的诗篇都在杂志上刊出来。她的画作也都被放在一流的艺廊中展售,除了某一幅以外。
在6个月结束时,她动了手术。手术前一夜,她决定完全捐献自己。她签了“我愿意”的声明,如果死了,她就捐出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给比她更需要它们的人。
不幸的是,琳达的手术夺走了她的生命。结果,她的眼睛被送到马里兰州贝瑟丝达的眼角膜银行给南加州的一个领受者。一个年轻人,28岁,从黑暗中见到了光明。这个年轻人深深地感恩,写信给眼角膜银行致谢。虽然已经捐出了3万个眼角膜,这是这个眼角膜银行所接到的第二个“谢谢你”!
进一步地,他说他要感谢捐献者的父母。孩子愿意捐出眼睛,他们也定是好人。有人把柏提希的家的住址告诉他,他于是决定飞到史代登岛去看他们。他来时并没有预先通知,按了门铃,自我介绍以后,柏提希太太过来拥抱他。她说:“年轻人,如果你没什么地方要去,我丈夫和我会很高兴与你共度周末。”
他留了下来,当他环视琳达的房间时,他看见她读过了柏拉图;他曾用盲人点字法读过柏拉图。她读了黑格尔;他也用盲人点字法读过黑格尔。
第二天早上,柏提希太太看着他说:“你知道吗?我很确定我曾在哪儿看过你,但不知道是在哪里。”忽然间她记起来了。她跑上楼,拿出琳达最后画的那幅画,它是她的理想男人画像。
画中人和接受琳达眼睛的男人十分相似。
然后,她的母亲念了琳达在她临终的床上写的最后一首诗。它写道:
两颗心在黑暗中行过
坠入爱中
永远无法获得彼此的目光眷顾。
别让冬天磷峋的手抹掉你的夏天,在你未经提炼之前。
——威廉·莎士比亚
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约会,我已经迟到了而且还迷了路。尽管我的大男子主义在作怪,可我还是准备找个地方问问路,在城里来回兜了几圈,车里的油已经所剩不多了,时间又是如此的宝贵。
我看见附近有一个消防站,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地方可以问路吗?
我迅速钻出车子,穿过街道走向消防站。楼上3间屋子的门都开着,我可以看见车门半开着的红色消防车,信号灯闪闪发光,随时等待铃响出发。
当我走进消防站时,一股气味顿时扑鼻而来,这是消防塔里水龙软管被烤干的味道以及那些大号的胶鞋、胶衣和头盔的味道。这些气味掺合着刷洗干净的地板和擦亮如新的消防车的气味,使人想起所有消防站都有的那种气味。我放慢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仿佛又回到了我的孩提时代,回到了我父亲工作过30年的那座消防站——消防站内的消防柱在夜空下闪着金光。记得有一次,父亲让我和哥哥杰顺着消防柱滑下来两次。消防站的一角有一台定速运送器,修车时,可以把人送到消防车底下去。父亲常让我爬到上面去,让我把住,然后启动,让我兜来兜去,直到我晕晕乎乎地像个喝醉了的驾驶员。这比我见过的空中滑车好玩多了。
挨着运送器的是一台旧的售汽水机,上面贴着旧式的可口可乐标签,每次和父亲参观消防站最兴奋的就是能到售汽水机前买瓶汽水喝。
我10岁那年,我带着我的两个朋友来到了消防站,向他们炫耀着父亲的能耐,并想试试能否从他那儿给我们每人弄到一瓶汽水。在我带着他们参观了消防站之后,我向爸爸提出了这个要求。
那天,我察觉到了父亲的声音有些犹豫,但他还是答应了,并给我们两枚硬币。我们兴奋地冲向售汽水机想看看我们的瓶盖内是否有星的图案,如果能凑够一定数量的星就可以得到一顶我盼望已久的达维帽。
真幸运,我的瓶盖内有一个。但是我只有两枚这样的瓶盖,想得到一顶达维帽还远远不够。琇書蛧
在向父亲表示感谢后,我们就径直赶回家用午饭,饭后,一起去游泳。
那天,我很早就从湖边回家了,当我进屋时听见父母谈话的声音,听起来母亲似乎在责怪父亲,并提到我的名字,母亲说:“你应当说你没有买汽水的钱,布莱恩应当明白,你的钱是用来吃午饭的,他必须清楚我们没有多余的钱,而你却不能不吃午饭。”
父亲却和往常一样,耸耸肩,一笑了之。
趁母亲还没注意到我在偷听他们谈话,我匆忙上了楼,回到四兄弟一起住的小屋内。
当我掏口袋时,那枚生出是非的瓶盖掉在了地上。当我明白为了它,父亲做出了多么大的牺牲时,我把它捡了起来,和其他的7枚放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暗自发誓要报答父亲。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父亲,我知道那天他为我做出的牺牲以及他所为我做的一切,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父亲47岁那年,他第一次心脏病发作。为了养活我们这个九口之家,父亲同时从事3份工作,我想父亲一定是累垮的。父母25周年结婚纪念日的那天晚上,在全家人的面前,看起来一向强壮结实的父亲发病了,像坚硬的盔甲破裂了一样,而在我们看来,盔甲是牢不可破的。
在随后的8年中,父亲的病情时好时坏,又经历了3次病情发作的折磨后,医院为父亲安装了一个起搏器。
一天下午,父亲的普利茅斯货车坏了,他让我带他去医院做一年一次的例行检查。当我驱车来到消防站时,看到父亲和其他消防队员簇拥在一辆崭新的卡车周围,那是一辆深蓝色的福特卡车,它很漂亮,当我向父亲描述安如何漂亮时,父亲表示,总有那么一天,他会拥有一辆那样的车。
我们都笑了,这是他多年来的梦想,但一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为了父亲的这个梦想,我们兄弟四人在今后的生活中开始在商界跃跃欲试,我们成功了。但是当我们要替父亲实现他多年的梦想时,他说:“不是自个儿挣来的,总觉得那是别人的。”
当父亲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时,我注意到他那苍白的脸上有如针刺般的表情。
“我们走吧!”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当我们上车时,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在一片沉默中,车子启动了,我知道父亲要用他自己的方式告诉我这不好的消息。
我有意走远路返回消防站,当我们经过我们家的老房子、球场、湖以及街道拐角处的商店时,父亲谈起了过去,翻开了我记忆的画页。
这时我才意识到父亲也许将不久于人世了。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我们在开波特冰淇淋店前停下了,15年以来,第一次在一起吃了顿冰淇淋。那一天,我们真正地进行了交谈,心与心的交谈。他告诉我他是多么地为我们而感到自豪,他并不害怕死亡,而最让他难以割舍的是我们的母亲。
我强忍悲伤地对父亲抿嘴一笑,任何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也无法同父亲对母亲的爱相媲美。
那天,父亲让我答应,不要将他快死的消息告诉任何人,在我点头应允的同时,我也知道,这将是一个我最难保守的秘密。
那时,我和妻子正打算买一辆新的轿车或卡车,恰巧父亲认识一家车行的老板,所以我请父亲去为我们指点一下,究竟应该买一辆什么样的车。
当我们走进展厅时,我开始同那商人交谈起来。这时,我注意到父亲盯着一辆光泽明亮的褐色货运卡车,它不正是那辆我和父亲曾经见过的最漂亮的车吗?我看见父亲用手轻轻抚摸着卡车,就像雕塑师在检查自己的作品。
“爸爸,我想我应该买一辆卡车,最好是能省油的车。”
当老板离开展厅去为我拿售单时,我建议父亲试试这辆褐色卡车。
“你买不起这辆。”父亲担心地说道。
“我知道,你也知道,但是这个商人却不知道。”我回答道。
当我们将车开上27道时,我和父亲坐在车上开心地笑了,笑得就像两个孩子,然后将车飞快地开上了跑道。我们开了足足有10分钟,谈论着这车有多么漂亮,并摆弄着所有的部件。
当我们返回展厅时,我选了一辆小型的蓝色卡车,父亲说这辆车会更省油的。我同意了父亲的意见并同这个商人完成了交易。
几天后,我问父亲是否愿意同我一起去取那辆车,父亲欣然应允,我想他之所以如此爽快,可能是想最后看一眼“他的褐色卡车”。
当我们进入车主的大院时,一眼便看见了我的蓝色卡车,上面还粘贴着“已售出”的标签。在它旁边停着那辆褐色卡车,擦洗后更煜煜生辉,车窗上张贴着大大的“已售出”的标签。
我瞥了一眼父亲,看见他脸上充满着失望的表情,这时听到他说:“不知是谁为自己买了一辆如此漂亮的卡车。”
我只是点点头,说道:“爸爸,你先进去通知卖主一声好吗?我把车停好就来。”当父亲经过那辆褐色卡车时,他禁不住又用手轻抚了一下它,我再一次看见他眼中流露出的那种失望。
我将轿车停在了大楼的另一端,透过窗子,我看着他,看着这个为了家庭不惜牺牲自己一切的人。卖主让他坐下后,交给他一串卡车钥匙——褐色卡车的钥匙,并向他解释道,这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父亲向窗外望去,我们目光接触,会意地点了点头,相视而笑了。
那天晚上,我在屋外等待着他的归来。当他钻出卡车时,我上前去紧紧拥抱着他并告诉他我是多么爱他,我提醒父亲别忘了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就在那个夜晚,我们出去兜风。父亲告诉我他明白这辆卡车的价值。但是究竟是什么把可口可乐瓶盖中央的星形图案变成一辆卡车的呢?
我想,是我那一直深藏于心底的承诺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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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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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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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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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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