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科幻小说>十年的阴谋与背叛>第24章 骆海溪曹兵初见面
  时间飞逝,尤其是在和曹兵联系的日子里。转眼间,骆海川足足在医院躺了一月有余,终于达到了手术指标。还记得手术那天,刘红英一大早就号召了一堆人守在了手术室外。医生根据骆海川的具体情况,制订了相应的手术方案——切开复位内固定治疗。简单来说,就是切开骨折部位皮肤及肌肉组织,使骨折部位完全裸露,然后用钢板或钢钉对骨折部位进行固定。

  骆海川的手术被安排在早上9点,所有人都悬着心守在门外。医生在手术室忙着,偶尔有进进出出。每当手术室的门打开时,大家就都齐齐的围了过来。直到两个多小时后,骆海川被推回了监护室,所有人悬着的心也才放下。从重症监护室出来的时候,骆海川像变了个人一样,他侃侃而谈自己手术的全过程。因为是局部麻醉,除了感觉不到疼,其他的手术过程他都一清二楚。他躺着,腿上没有之前的牵引装置后,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了很多。他半调侃的说医生在给他切开大腿的肌肉时,他能感受到被刀划过的感觉,他说医生嫌弃他腿上脂肪太多了要反复切好几次,还嘱咐他恢复好了记得减肥;他说手术室里放着的低音动感音乐让他忍不住跟着节奏想要摇摆;他还说医生给他上钢钉的时候用钻头打了好久,说是他的腿骨太硬了,甚至打坏了一个钻头......他说的那么轻松,刘红英却听得那么心疼。

  那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十月底的夜里就已经很冷,术后又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的骆海川终于可以出院了。只是医生嘱咐他至少还要在家躺三个月,复查评估后才能尝试下地活动。

  一天晚饭过后,骆海溪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可能是由于骆海川出院之后,一家人都闷在家里的日子,矛盾也日益多了起来,她心情莫名的很低落。她就那么静静的坐着,脑袋里想了很多事。可能是后悔自己当初没能毅然决然的去肃新市,也可能是刘红英与杨洁的矛盾让她头大。她想找人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她看着窗外微弱的路灯。一点点微黄的光线映衬着北风吹落了叶子的树,显得这个晚上更冷了。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九点多了,她拿在手里的手机突然来了消息。

  “你在干什么呢?今天还好吗?”是曹兵发来的。

  “呆呆的一个人在家里坐着。”

  “怎么了??心情又不好了吗?”

  “是呀,莫名其妙的心情就很差。”

  “那我去找你吧,把你地址发给我。”

  曹兵突然的邀约让她没了主意,她反复编辑着文字又删除掉。不一会,只见对面又有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在南郊电子商场这边,你如果过来这边的话,随时可以联系我。”

  曹兵看骆海溪没有回复,意识到自己或许有些唐突。上次约她吃饭她便犹豫了,骆海溪如此细致的一个女孩,大概率是不会轻易出来和“陌生人”见面的吧,况且今天时间都已经这么晚了。可是,他真的很渴望能更近的接触她。她的经历让他心疼,他对她充满了无限的遐想。他坐在窗口的电脑桌前,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的淡淡的烟圈弥漫在空气中,又被从窗外溜进来的风吹散。他静静的等着,骆海溪的安静让他心里有些惶恐。就在他觉得她肯定不会有回复了的时候,突然,电话震了一下。

  “我家在工会医院家属区,离你那里竟然这么近。”

  曹兵看到消息后,立刻拿起手机的同时掐灭了手上剩了半截的烟。然后从椅子上近乎于是跳着起来,披了外套就出了门。十分钟后,他已然在她们家小区门口等着她了。

  而在这十分钟里,骆海溪的心里突然有些慌张。直到曹兵的消息告诉她他已经在小区门口了,并且提醒她出门多穿点衣服时,她才意识到自己那会为什么要鬼使神差的告诉他自己的地址。可是,说什么都晚了。她走进卧室,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毛呢大衣。下半身的百褶裙下是一双平底及膝长靴。蘑菇头的短发显得脖子空空的。她刚出门,一股冷风吹过让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老远处,在小区门口的路灯下,一个男人站着。没错,那就是曹兵。穿着的米白色羽绒服让他微微凸出的肚子显得有些臃肿,身高170体重150的他带着眼镜倒也斯文。他把手揣在兜里,看到骆海溪走近自己的时候有些局促。他心跳加速,仿佛那颗心脏就要从体内跃出来。双脚来回跺了跺步子,手掌心在衣服口袋里狠狠的抓了抓。他努力平复着自己,露出和善的微笑。这得益于他工作多年的积累,不管遇到多么刁难的顾客,他总能以标准的笑脸相迎。

  骆海溪低着头,边走边裹了裹领口的衣服。她一向如此,走路时总是习惯的看着自己前方的地面。靴口的配饰随着步子的挪动在路灯下反出熠熠光芒,成了这黑夜里多彩的点缀,棕色的百褶裙随着左右脚的交替来回摆动。她身材纤细,束腰的大衣显得她更加单薄。小区门口静悄悄的,门口的保安大爷躲在门卫亭里开着小太阳取暖,桌上放着一个收音机,电台里的情感类节目是他的最爱。也许,他也有类似的烦恼吧!

  “嗨!”骆海溪看着一脸微笑的曹兵,挤出不自然的一个招呼。

  “你好呀!这么冒昧就过来了。真没想到你会出来见我。”曹兵努力让自己能平静的说出来这些话。可他还没看清骆海溪那张精致的脸庞,她就害羞的一笑把头低了下去。

  “挺冷的,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曹兵问。

  骆海溪抬起头,侧过身往远处看了下,然后瘪着嘴说:“我家这边比较偏僻,周围估计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吧。”

  曹兵偷偷看了看她的侧脸,然后一下子愣住了。他的内心突然有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原本自己心里一直惦记的那个姑娘,此时竟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可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端详,骆海溪就转过头来。他突然心跳加速,一股热浪从身体里由内向外的扩散。他甚至感觉到这股热浪烧红了他的脸,以及他的耳朵。从小到大,他只记得在他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因为上课睡觉被老师逮住,于是他被罚站到教室门外听课,那一次他羞愧的面红耳赤。而现在,他感觉到自己脸上比那时候更加的火热。他害怕骆海溪看出来他的脸红,于是赶紧强装镇定的环顾四周。小区门口是一条大马路,旁边村子里开的小饭馆已经在打烊了,对面是旧村拆迁过还在施工的工地,他本想邀请骆海溪找个咖啡厅或者甜品店坐坐,这么看来确实是无处可去。

  “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跑来一趟。”

  “哪里是你麻烦的我,明明是我要来见你,这么大冷天的,你还得出来见我。”

  骆海溪本来有些紧张,可是听他这么一说之后,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要不然随便走走吧?”

  自从回来家里之后,骆海溪已经很久都没有悠然自得的出来散过步了。而曹兵想着刚好可以借着冷风给自己火辣辣的脸和耳朵降降温。于是,他们一起顺着门口的马路往前走。骆海溪依旧低着头,她看着自己的脚一步一步踩在地面上,而曹兵安静的走在她的右边。这条路刚修好没多久,路边的人行道上还围着护栏,所以他们只能走在靠边的非机动车道上。旁边的绿化带里看上去是刚种的灌木丛,有一些歪七扭倒着,还有一些干脆带着根直接仍在路边。这条路路宽车少,时不时的会有车辆开的飞快的从他们身边驶过,可能车上的人也着急着回家吧。曹兵扭头看了下骆海溪,她的头微微低着,侧面的头发垂下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不过透过昏暗的路灯依旧可以看到她大大的眼眸。街上很安静,只听到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曹兵一向健谈,但这会却没了主意,路灯下两个人的身影就这么安静的并排走着,气氛一度有些尴尬。可他突然涌出一种冲动,他想牵牵她的手或是给她一个拥抱。虽然知道,初次见面这样的举动很不礼貌。但他内心的冲动已然犹如一簇热火,在这寒冷的冬夜他想点燃她温暖她。可是,他知道这样贸然的举动显然会引起的她的反感,所以,他现在需要一个不经意的“机会”。寒风凛冽,刺得他脸颊有些僵硬。他用余光看了看她,心里盘算着。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突然从路中间斜向他们开了过来,司机一手打着电话想要靠边停车,但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树影下曹兵和骆海溪的身影。

  “小心!”

  曹兵猛地抬头,一把拉住骆海溪的胳膊就往旁边退,骆海溪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被吓得大叫了一声。这时,出租车司机才猛地晃过神来,赶紧转了方向。曹兵原想跟出租车司机理论一番,可那个司机知道自己理亏,便停也不停的打了方向盘,然后一脚油门的扬长而去。临走时还不忘降下车窗,对着他们骂骂咧咧的一翻。曹兵气不过,明明是司机自己开车走神差点撞到人,不但不停车道歉,还敢如此张狂。他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报警,却被骆海溪拦住。

  “算了吧。”骆海溪说。

  “不行,刚才多危险呀,都差点撞到!开着车还打电话,路也不看。我非得举报他!”

  骆海溪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曹兵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是,你还记得那车的车牌吗?”

  “这……”曹兵一下子被骆海溪问住了,刚才情况紧急,曹兵只顾着拉开骆海溪,哪有功夫留意车牌。他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可是刚才这么危险,就这么算了的话,那司机不得多嚣张呢!”

  骆海溪看着他斯斯文文的脸上现在着急又认真的样子,觉的更好笑了。“算了吧,好在也没撞上。”

  曹兵看着骆海溪,她笑得很甜,这是他第一次看清楚她的这张脸。齐肩的短发乌黑又浓密,薄薄的空气感刘海遮在额头,精心修饰过的眉毛下是她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像有星星洒落在里边一样。圆圆的脸上有点婴儿的肉感,嘴唇厚厚的,微笑起来让人有一种想要亲吻上去的冲动。她没有化妆,但却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不知道好看多少倍。他觉得任何一个男人应该都无法抗拒想要去亲近这样的一个女孩吧。以前,他只觉得骆海溪的经历让他心疼,让他产生了极强的保护欲。而此刻,他更加确定他想要得到这个女人。他脑子转得飞快,他明白自己不能急于一时。骆海溪不同于他以往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女人,他必须要像个绅士一样,慢慢征服她的心。

  曹兵的左手还拉着骆海溪的胳膊,骆海溪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刚才只顾着躲车,她被曹兵慌忙的拉着往后退的时候,她的脚踩在了绿化带的道沿上,而她的毛呢外套也不小心被绿化带里的枯树枝给勾住了。曹兵顺势伸出右手清理了枯树枝,同时帮骆海溪检查了下衣服。

  “嗯,还好衣服没破。”曹兵说。

  “谢谢你啊,刚才要不是你……”

  骆海溪看着曹兵,很认真的想要对曹兵表示一下感谢。可她还没说完,曹兵就打断了她。

  “你可别跟我说谢谢,可别忘了今天是我把你叫出来的,那当然要保证你安全啦!”曹兵看着骆海溪,他当然想要保护她,并且,他还想要保护她一辈子。

  原本有些冷场的两个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场意外反倒变得轻松了很多。骆海溪准备继续往前走,却发现曹兵还拉着她的胳膊。她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胳膊往里收了收。曹兵见状也赶紧松开了手。尽管曹兵并不想松开她的胳膊,他甚至想把她拥到怀里。可是,他告诫自己不能急于求成,应该给她合适的距离。骆海溪撇出一个微笑,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可当骆海溪刚抬起脚,却发现自己的左脚踩到地上时,脚踝那里传来阵阵痛感,她这次意识到似乎是刚才在道沿上没踩稳扭伤了脚。曹兵见状,赶紧扶了上去。

  “怎么了?”曹兵问到。

  “不知道,可能刚才扭到了吧。”

  “哎呀,刚才光顾着拉你躲开车了,却把你拉到绿化带里去了。怪我怪我!“

  骆海溪看着这个男人自责的样子竟有几分可爱,她用手把头发撩到耳后,然后摇了摇头说。

  “是我自己没注意,怎么能怪你呢?”

  “肯定是刚才踩到道沿那里崴到了,先坐下看看。”

  曹兵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拿出两张展开后铺在道沿边上,然后扶着骆海溪坐下。他伸手想要帮骆海溪脱下靴子检查了下脚踝,这让骆海溪很难为情。从小到大,自己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认真的对待过。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把自己的脚捧在手心,然后握着脚掌轻轻的转动着,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好了,应该没有大问题,休息会,穿上鞋走走试试。如果还疼我带你去医院。”

  骆海溪赶紧穿上鞋,在曹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试着走了两步,确实好了不少。可曹兵看她走路还是有些跛,便想要带她去医院。

  “看着还是疼的吧,带你去医院好了。不然这样我实在不放心啊!”曹兵担心的说。

  “没事啦,慢慢走走一会就好了。我没有那么娇气啦!而且回去太晚的话,家里要担心了。”骆海溪微笑着。

  在曹兵看来,她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在撒娇一样可爱,这让他实在无法抵挡。他拗不过她,只好作罢。不过,他顺势提议说回去的路上自己背着她走,可骆海溪自然是不会同意。经过两个人长达十多分钟“激烈”的讨论之后,曹兵提议要背她的想法只好搁浅。同时,骆海溪也作出让步,同意会让曹兵扶着自己慢慢走。

  一切都像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还是那个路灯下,两个人一起坐着聊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才起身准备往回走。曹兵一手握着骆海溪的手,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她的手那么凉,她的肩膀那么瘦小。曹兵想要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却被她拒绝了,他便也没有强求。能像现在这样牵着手扶着肩,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心满意足了。他甚至觉得那个出租车司机是来帮他的,如果明天他还能遇到那个司机的话,他甚至想跟他说声“谢谢”。

  回去的路上走的很慢,他们聊了很多。没有了刚见面时的不自在,现在他们更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骆海溪跟曹兵讲了自己回家后家里发生的事,曹兵简单关心了下骆海川的情况。虽然嘴上也表示骆海溪错过了那份工作很是可惜,但心里却庆幸她因此还留在西兴市。

  他本想送她到家门口,奈何她执意不肯,他只好偷偷的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进了单元楼里,直到她发消息说已经进了家门他才离开。在回去的出租车上,曹兵像是中了大奖一样的开心,同时又有一种在梦里的感觉。他反复回忆着和骆海溪见面时的场景,不自觉的傻笑了出来。出租车司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听见他的笑声便和他攀谈起来。

  “小伙子今天这是有什么开心事吧?”

  曹兵“嗯”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xǐυmь.℃òm

  “要么升职加薪,要么意外之财,要么就跟女孩子有关。让我猜的话,八成是有对象了。哈哈哈哈……”

  大叔说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个年纪加上这个职业,大叔见得多了知道的自然也就多了。不过,一下子就被大叔猜中了心事,还是让曹兵有些惊讶。

  “没有没有,还不是女朋友呢。”曹兵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哈,小伙子那你可要加油了,该追的时候可要放的开手的追,千万别错过了呀!”大叔笑得很爽朗,紧接着竟然跟曹兵讲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

  “想当年,我也有个青梅竹马的姑娘,我们是同班同学。她长的很漂亮,说她是校花都不过分。但是呢,她家里有个弟弟,父亲去的又早。我母亲也因此坚决不同意我们俩个在一起。”

  “然后呢?”曹兵转过头看着大叔问到。

  “然后?嗐!然后又能怎么办?!我母亲要死要活的,时间一拖就是三年多啊!最后,实在也是没有办法了,我总不能一直这么耽误着她。最后,我就跟她提了分手,娶了我母亲相中的一个女孩子,也就是我现在的老婆。”大叔说着说着,语气沉闷了下来。

  “那后来呢?”曹兵问。

  “我结婚不久,她就嫁人了,听说是嫁给了一个做生意的,现在日子应该过得也不错吧。”大叔长舒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包袱一样。

  “幸好她现在过的也还算好,不然真的觉得亏欠了她很多。”大叔接着说。

  “我俩先开始谈了三年,后来又因为我母亲的原因拖了三年,整整六年呀!人这一辈子能活多久,能有多少个六年,又能遇到多少自己真心喜欢的人。”

  说完这些,大叔彻底沉默了。他点起一根烟吸了两口,然后顺手把烟蒂扔出了车窗。曹兵安静的看着他,他发现这个男人的脸上满是沧桑。他想多说点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是呀!正如大叔所说,人生短短几十年,我们又能遇到多少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呢?可能错过了一次,就是一辈子。

  车顺着丈北大道一直开,再往前就到了曹兵的住处。这条街很繁华,他转头望向窗外,临街的火锅店里还在营业,透过橱窗看得到里边的喧嚣。有朋友一桌聚餐的,也有一家人一起吃饭的。靠窗边坐着一对情侣,满脸洋溢着幸福。他又看了看远处的霓虹,他想他一定不会错过骆海溪,一定不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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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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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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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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