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海溪心里突然坚定了信念,她看着身边熟睡的儿子,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掠过她和曹兵这十年间相处的画面。曾经的欺骗和隐瞒令她觉得这个男生是如此的恶心。
“离婚吧!”
骆海溪犹豫了好久,终于在此刻鼓足了勇气。她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这个无耻肮脏的男人。看似只有简短的三个字,但是却承载着她十年来所遭受的千斤的重量。
“好!”
曹兵的这一个“好”字近乎于秒回,这个结果他像是已经蓄谋了很久一样,轻飘飘的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过他和骆海溪的这一段婚姻。
就这样,十年的时间从相识到相恋,又从结婚走到离婚。骆海溪虽然还清晰的记得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瞬间,好的或者坏的,可这一切在这一刻都结束了。
身边的儿子睡得很熟,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小的台灯光线很昏暗,骆海溪倚靠着床头,她根本睡不着,大脑里不由自主的细数着曾经的过往,她并不是在怀念,只觉得青春的不值得。
2012年
骆海溪坐在电脑前正看着电影。
“喂,你有新消息耶!”赵丽丽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提醒骆海溪。
电脑登录的微信弹出来一条好友申请。骆海溪和舍友赵丽丽正窝在一起看着电影,习惯性的随手一点,然后通过了申请。突然她觉得哪里不对,打开微信一看。
“飞?怎么是他?”
她自言自语了一下,然后便有些懊恼。
赵丽丽好奇的问:“是谁呀?”
“就是跟你说过的那个见过一次就表白的奇葩。”
“哈哈哈哈……”赵丽丽忍不住大笑起来。
一个月前,他去堂哥骆进家里给过世的二伯烧纸。二伯是两年前在工厂里当保安时,突发心脏病去世的。那会骆海溪还在阳川市上大学,因为家里有父母和大她三岁的哥哥骆海川处理这些问题,家族里的事一直也不用她出面。再加上二伯走的急,所以她并没有回来参加二伯的葬礼。这次,二伯去世两周年,按照当地习俗,只需要在家里烧纸祭奠一下便可。骆海溪还有几个月就要结束她的大学生活了,这次恰逢她偷偷从学校溜了回来,所以就被妈妈也拉着一同去了堂哥家。
跟村里的其他人相比,骆海溪一直在外上学,那些和她同辈的兄弟姐妹里,只有她是上了大学的,其他人甚至高中都没几个上。由于骆海溪总不在家,本就和村里人走的相对生疏,再加上学历背景和社会经历的不同,导致她和她的这些同辈人基本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聊,她的这些堂亲兄弟姐妹也不例外。于是,她过去打过招呼之后,就只是安静的坐沙发上玩手机。
她有两个堂妹,是她五叔家里的两个闺女,大的叫骆云,小的叫骆阳。两个堂妹都比她长的高大壮实。她俩初中毕业就没继续上学了,很早的接触社会,加上本身性格开朗活泛,社交自然属于天花板级别,这和干坐着的骆海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屋里大家都热闹的聊着天,老一辈喜欢讨论着家长里短,年轻人则在聊着工作游戏什么的。只有骆海溪一个人呆呆的看手机,这让她难免显得有些局促。
“嗨!”
骆海溪抬起头,这是刚才和自己两个堂妹聊的不亦乐乎的那个男生。他不高,也就165左右,长的还算清秀。整齐的一字眉像是特意用眉笔描过。头发微微凌乱稍显邋遢,看起来是该洗洗了。虽然知道这种场合能来的都是比较亲近的亲属,但骆海溪一直在外上学,基本从来不参与这种活动,所以此前也并未见过这个人,自然也就不认识他。她出于礼貌回了个招呼。其实,她并不想知道这个男生是谁,但男生却主动开口做了一翻自我介绍。
“我叫许飞,那个,许倩是我姐,我亲姐。”
许倩?
骆海溪脑子里火速搜寻这个名字的来由。她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堂妹骆阳倒先开了口。
“许倩,咱嫂子呀,骆进哥他媳妇儿。这是许飞,咱嫂子他弟。”
骆海溪“噢”了一声,并回了个微笑给这个许飞,算是打过招呼。她心想,难怪自己不认识呢,因为堂哥骆进结婚的时候,自己也并没有参加他的婚礼。对于堂嫂的弟弟,骆海溪并不知道这种关系该怎么称呼对方。
“你叫啥名字?”许飞直愣愣的盯着骆海溪,让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骆海溪。”
“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许飞问到。
“这是咱海溪姐,还在外边上大学。在阳川市的吧?”骆阳抢先回答道,同时转头看了下骆海溪,想要确认自己说的没有问题。
“她一直在上学,我都一年见不了几次呢。”骆阳接着说到。
“哦哦,那个,你还上学呀,我都上班了,在那个骑士护卫队。你知道骑士护卫队吗?就是拿着枪跟着押钞车给银行运送现金金条那些。”许飞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多少有些得意,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一份很体面的工作。仿佛是和保卫人民的解放军一样,有些至高的荣誉。
一边的骆海溪则不以为然。因为,她不仅知道骑士护卫队,甚至对他们这个体系没什么好感。在她刚上大学那会,终于挣脱了家庭的束缚,本身就没有几个朋友的她有过一段时间疯狂的网上交友。所以,在她刚大一的时候,在网上认识了一个骑士护卫队的“恶心男”。之所以说是“猥琐男”,是因为他充分的向那时候还单纯的骆海溪展现了一个社会小混混的本质。其实,一开始骆海溪倒并不觉得这个“恶心男”不好,听他讲一些工作里的事情,甚至觉得还蛮有趣,两个人分享彼此生活和爱好。可没多久,这个人本质一下子暴露了出来。各种骚话在嘴里跑火车,并且告诉了骆海溪一些他们行业里的“内幕”,这让骆海溪只觉得有些恶心,便没继续再联系过他了。也因此,她对骑士护卫队也没有了好感。
现在,又有一个骑士护卫队摆在眼前,骆海溪便不自觉的带入了之前的那个“恶心男”的印象。她并没有想要和这个许飞多聊什么,只是介于他是堂嫂弟弟的这层关系,所以只是敷衍的回答他。
“嗯嗯,我知道。”
“那个,加个微信吧。你微信多少?”
什么?这始料不及的操作,让骆海溪更是反感这个许飞。她深刻的知道他们俩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虽然许飞表面上什么也没说,但她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许飞内心打的算盘。骆海溪正在犹豫怎么拒绝这个要求,这次却是骆云先开了口。www.xiumb.com
“海溪姐的微信我这有啊。来,我把她电话号码告诉你。”
骆海溪看着骆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熟练的在通讯里翻找着,她便知道这个“好友”怕是躲不过了,所以干脆准备自己告诉许飞。
许飞刚要掏出手机,大人们却开始张罗着祭奠仪式马上开始,堂哥骆进招呼着这些弟弟妹妹赶紧去把要用的纸钱元宝什么的拿过来拆分一下,许飞被骆进戳了下后腰。
“你小子,站这干嘛呢?赶紧去把那个糕点盒帮我拿来摆上。”
许飞抬起头尴尬的笑了下对骆海溪说:“那个,要不然回头我管骆云要了你的号,你记得通过申请啊。”说完便跑去屋里拿祭祀用的糕点盒。
只见骆云招呼了一声:“没问题,这事包我身上。”
骆海溪有点无奈,不过她内心其实也已经想好,回头好友请求不通过就好,也省了日后他万一总来骚扰的麻烦。反正这种关系,以后见面的机会约等于零,属实没有什么联系的必要了。
祭奠仪式举行完,骆海溪没等吃饭就先一个人回了家。
果不其然,她刚到家就收到了许飞发来的手机短信。
“我是许飞,你怎么没吃饭就走了?”
骆海溪知道,这肯定是她的“好”堂妹把自己手机号给了许飞。只是,她有点好奇,为什么他不加自己的微信,而是直接发了手机短信。
“哦,我还不饿。”
“虽然第一次见你,但感觉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虽然,许飞的心思不出骆海溪的意料,但这急迫的速度还是让她差点惊掉大牙!搞得骆海溪差点笑出来。
“见过着急的,没见过这么着急的。”骆海溪心里想着。
本来还想着如果他来纠缠,那就消极应对,但没想到这个许飞倒也直爽,那她干脆直接拒绝就好了。
“不好意思,我对你没感觉。”
骆海溪本以为这样直接的拒绝,对方便不会再来联系。她把手机丢到床上,准备去洗漱然后美美的敷个面膜。可她还没走出卧室门,就又收到了许飞的消息。
“没事,以后我们互相了解就好,我相信你也会喜欢我的。还有,我就怕你不通过我微信申请,本来想给你直接打电话的,但是又怕你紧张,所以先发了短信。不过,回头你记得加我微信。”
骆海溪看着这个信息,真的是大无语住了。现在的社会小青年都这么“自信”了吗?不过,亏的他还能想得到自己不会加他微信好友。骆海溪觉得,这种小青年的迷之自信,就应该被斩断在萌芽里。
“不用了,我有男朋友。”骆海溪觉得这是一个很完美的回复,然后就去洗漱了。
接下来的几天,许飞给骆海溪又陆续发了几条短信。除了继续的表白,甚至把自己的经济状况,婚后计划都讲给了骆海溪。骆海溪觉得好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只见过一面,甚至话都没说几句,就考虑到了婚后生活,她是越来越觉得这个许飞是个奇葩。所以,她把他发来的信息只当作是笑话一样清除到了垃圾桶里。
时间眨眼过了十多天,骆海溪已经回到了学校继续准备毕业设计。许飞已经有三天没有再来打扰她了,毕竟,谁也不愿热脸贴着冷屁股。慢慢的骆海溪也就忘记了许飞这个人。直到今晚,这个备注着“飞”的好友冒了出来,她才想起这个奇葩的存在。
“你好呀。在干什么?”许飞发来消息。
骆海溪并没有想要理会这个奇葩的人,可是却被一起围着看电影的舍友赵丽丽看到了。
“海溪,刚那个人给你发消息,你不看看?”赵丽丽用八卦的眼神看着骆海溪。
骆海溪本不想理会这个许飞,可是抵不住赵丽丽那颗八卦的心。在赵丽丽一再的催促下,骆海溪一边看着电影,一边不耐烦的在键盘上敲下三个字。
“看电影。”
“嗯,那你先看不打扰了。”
本以为对方会想要纠缠一会,因为这是许飞一贯的作风,可没想到他今天却这么识趣。骆海溪有些意外,但是却也自在,刚好继续安心看自己的电影。
“不对呀,他这就没有了?”因为那颗八卦的心并没有得到满足,赵丽丽睁大了眼睛看着骆海溪。
因为骆海溪在宿舍说起过这个经典的“一见倾心”的故事,赵丽丽原本以为会有八卦可以消遣,但看到这个许飞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一下子连看电影的兴趣也没有了,悻悻的一边嘴里叨咕着“真没意思”,一边爬上自己的床找她男朋友聊天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那个许飞总是很客气的在QQ里问候下。“吃了吗?”“在忙吗?”骆海溪起初并没有想要理会,可足足有十多天,这个许飞每天都会发来这样的问候,哪怕骆海溪从来没有回复过他。
这天,骆海溪正坐在自习室里,对着她的毕业论文发呆。她论文提交过两次,可都被导师打了回来。眼看毕业在即,她连论文的初稿都没能通过导师的审核,这让海溪觉得有些焦头烂额。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起手机,原来是许飞发来的消息。论文没有一点头绪,本就烦躁的她思路突然被这个消息打扰到,一下子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她拿起手机想要一次性跟这个许飞说清楚,以后不要联系了,不管是QQ还是微信或者电话。可突然看到许飞发来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模糊的背影迎着落日的余晖站在一片荒地里,这画面看起来竟然还有些意境。骆海溪仔细看了看,那个背影让骆海溪有些疑惑,因为她感觉这并不像是她见过的那个许飞。原本想要把图片放大,看的更清楚一点,可她一个不小心,手指一划竟然发了一个跳动的“爱心”的表情过去。
“该死!”
她并不想理会这个油腔滑调的男人,甚至是打算要删除他的。可现在,自己竟然发了这样的一个表情过去,骆海溪有些惊慌失措。她在地上跺着脚,有些气自己的不小心,心想着随便什么表情符号都要好过于这个“爱心”,哪怕是自己珍藏的那些无脑图片都行,可偏偏这个平时最不起眼的“爱心”此刻正在屏幕上不停的跳动。
“发错了。”骆海溪赶紧撤回消息,但她知道对面肯定是看到了的,于是她赶紧解释。
“没关系,知道你发错了。不过,很高兴能认识你,只是没想到你回复我的第二条消息是这个发错的表情。”
面对许飞发过来的这几个,骆海溪直接愣住了。等等,什么叫做“第二条消息”?骆海溪有些疑惑,所以干脆发了几个问号过去。
“对呀,第一次的时候你说你在看电影,然后一直都没有理过我,今天的这个表情算是你跟我说过的第二句话吧。”
骆海溪觉得有点不对劲,毕竟也是和这个许飞见过面的,他难道忘了他还表白过被自己给拒绝了吗?
“等等,第二句?”骆海溪脑袋里有些懵。
“是呀,难道我们还聊过其他的吗?”
这让骆海溪更加的疑惑了。
“这……”骆海溪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总不能把许飞之前表白的话再发过去一遍。
“怎么了?”
“许飞?”
“许飞?许飞是谁?”
天啊!骆海溪一整个惊住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我原来一直认错人了。”大写的尴尬在骆海溪脸上。她紧跟着又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我误以为你是个我认识的人,所以通过了你的好友申请。既然我们不认识,这样的话我们互删好友吧,实在不好意思了!”
“这个……为什么要互删呢?因为我不是那个‘许飞’?”
“不不不,和那个许飞无关。当然,如果你是他的话,那估计早都把你删了。”骆海溪解释说。
“看来,你和那个‘许飞’是有些‘恩怨’的呀,幸好我不是他。不过,你不要多想,那天我也是随意加了你,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太好的话,也可以删掉我的,都没有关系。”
面对手机上许飞,不,那不是许飞。是对面那个男人发来的消息,骆海溪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阴错阳差的误会了一个陌生人这么久,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就在骆海溪犹豫的时候,那个男人却又发来了消息。
“如果你不打算删我,可以给我一个重新认识的机会吗?我叫曹兵,不是许飞哦。”
骆海溪看到他最后这句话,一下子有些想笑。“这个人还蛮幽默啊!”她自己嘀咕道。
“你好,我叫骆海溪。”
“很好听的名字。”
“我先开始以为你是认识的人,所以没有问过你名字什么的。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你也不问我呢?”
“我觉得一上来就问女生的个人信息是很不礼貌的吧,你愿意跟我说的时候你自然会告诉我。”
这让骆海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把曹兵一直当作是“许飞”,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先入为主的扣上了许飞那顶“奇葩男”的帽子。现在,没想到这个曹兵只是简短的几句话,却也看得出和许飞之间的差异。他们随意的聊了几句,曹兵总是能恰到好处的给骆海溪足够的空间去选择。即使场面有些尴尬的时候,他也总能很好的引导着话题。骆海溪喜欢这种很舒服的聊天方式,她觉得曹兵应该是一个彬彬有礼且有内涵的人。而曹兵并不知道,他这惯用的话术却因为有许飞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而在骆海溪心里成了双倍的加分项。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的联系日渐频繁。因为脱离了“许飞”的印象,骆海溪和曹兵的聊天内容也更加丰富起来。他们聊学习,聊理想,聊爱好,聊未来,聊过去。认识了在一段时间之后,骆海溪发现曹兵是一个语言组织能力很强的人。有时候,两个人讨论到一个话题,骆海溪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时,曹兵总能侃侃而谈。当曹兵得知骆海溪正在为毕业论文发愁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些资料发给骆海溪做参考,还时不时帮助骆海溪一起斟酌论文里的字句。这真的给了骆海溪很大的帮助,他们的关系也因此突飞猛进的发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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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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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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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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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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