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爱人不见了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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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军的院落，警灯无序的闪烁着。各种手机，传呼机，吱哩吱哩的叫着，还有那些巡逻车，看热闹而来的汽车，摩托车，搬运车，清障车，人们忙碌着。一辆救护车吼叫着而去。

　　沈军缠着被单立在墙角，凝视着救护车远去的方向，电光扫射，警察来回搜查，他好像都未看见一样，连同医护小姐抬着设备从他的面前走过。

　　对不起，我们知道你很想与你的朋友一起去医院，但是最初来的那位警察走到沈军的身边说，我们需要你留在这儿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沈军没有答话，他还是望着救护车远去的方向，车灯越来越小。

　　医生说，你的朋友不要紧的，伤着肉体，没有透及骨头，她只是由于惊吓过度，暂时有一点昏迷。

　　不，那叫休克。沈军大叫道。

　　警察不知道此时应该跟他说什么好!他只好依照他的话说，对，休克。不过很快就会没事的，他安慰沈军。

　　也许那是致命的，沈军心中没有一丝宽慰。

　　救护车车灯已经看不见了，沈军回过脸来，他看到院落忙乱的情景，让他吃惊的是，两位警察此时正带着两个人朝自己走来，也许这是两个没有被自己清算的家伙，沈军的心头不觉怒火中烧，他的脸开始扭曲。他怒目而视带过来的人。当他们走到自己跟前时，沈军的怒气消失了很多，他们是自己的邻居，住在街对边的邻居。

　　两位警察严肃的说，我们在来路上遇到他们的，他们说是你的邻居。

　　对，他们是我的邻居，住在对面，沈军证实着。

　　我们听到你院落中有枪声，我们不相信，你的院落中怎么会有枪声呢?但我们仔细听枪声还是发自你的院落，于是我们就报了警，邻居说着，他的神色一片惊恐。他们的身体明显的在颤抖。

　　谢谢你们，你们做了一件大好事，沈军说。

　　你没有事吧?邻居关切的问。

　　好像没事，不过现在肌肉很疼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正是我们想了解的事情，一位警察插话说。

　　门外一位中年警察走了过来，刚才的那位警察介绍说他叫刘长春，刑警大队长。

　　刘长春，身高约1.75米，穿着一套警用套装，从他幼黑黑的肤色上看，与长期露宿的边防战士差不多。

　　他向沈军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是一个灾难，你一定绽挂着你的妇人，他说。

　　不，她是我的邻居，沈军更正道。

　　她叫什么名字?

　　黎明，就是早晨即将到来前的那个黎明。

　　我想让你尽可能快的去见到你的黎明，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沈军机械的点了点头。

　　突然，院中的人发出一阵欢呼，原来是电厂技工恢复了他家的电路，电灯亮了起来。

　　一阵微风吹过，沈军不觉打了几个寒战，刘长春看了看他光着的腿和脚，伸手示意沈军，咱们进屋吧，要暖和点的。

　　进得屋来，刘长春示意沈军在衣柜中取些衣服，你一定冷够了。

　　衣柜被打破了，我可以拿衣服吗?沈军问?

　　刘长春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对，还没有经过法务小组检验，我们无法随便去拿衣服的，他一边肯定着沈军的话，开始仔细打量起沈军来。

　　他们是从你院子后门进院的?刘长春问?

　　这时，法务检验小组开始检验衣柜这一带了，随着照相机灯光的闪烁，沈军感到心里在阵阵作痛，虽说法务小组的同志给他披上了一件棉大衣，他依旧感觉到发冷，黎明怎么样了?她不会有事吧?!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

　　他们在你院里割断了你家的电线，他们选择在这样的夜晚来干这样的事，真是妙极了，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要割断你家的电线的。然而，我们能从他们身上留下来的身份证上知道他们的一些情况，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通过调查就会知道这里面的一切。可是，现在，沈军同志，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呢?

　　沈军的头一阵痛，老天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也这样自语的问了自己一遍。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一定与自己以前的工作有关。但为了国家人民的利益，保守组织的机密，他却不能给刘长春大队长叙说他以前工作的一切。

　　刘长春警官注视着他。

　　也许是入室抢却吧。沈军显得迷惑不解。

　　我干警察15年中，还没有见过4人同时入室抢却的。他们一般是两人或一人的。而且他们居然带有这么多先进性攻击性武器，这让人简直不可思议，刘大队长显得疑虑重重。他们不选择你外出未归的当儿，却专门选择你在家里的时候。

　　他们也许是没有发现我回家，或许他们是些受毒害的人，沈军假设着，他用手擦着自己的额头，来掩护自己紧张的表情。

　　在累枚，我们还没有发现过用这样先进的攻击性武器入室抢却的，除非对付……

　　刘大队长，我在来累枚之前，曾经在美国芝加哥待过，他们那儿的盗贼或毒贩，都拥有这些武器的。拥有它们是他们在社会上的权威和地位的象征。

　　那是在美国。这是累枚，你在这儿住多长时间了?

　　一年。

　　哦，怪不得你对这边知道得甚少。累枚这地方，先进性攻击性武器是任何私人都购不到的，为了保障必要的安全，最多也不过是手枪。当然，那些枪支在政府机构都有备案，一查就清楚其主人的。可是，刚才，法务组向枪械管理中心询问那些家伙遗留下来的枪号，我们却未得到肯定的回答，它们不是累枚出售的枪械。顺便问一下，沈先生。

　　你问。

　　你曾经在执法机关生活过吗?

　　我是一个房地产经纪人，哦，以前曾经在中国军营服过三年役。

　　你的枪法，如此的准确，你只凭一把手枪结果了4个带着先进攻击性武器的对手，作实让人不可理解。

　　从小，我就喜欢射箭类的活动，在军营，我对打枪训练特别的热爱，我曾经以此荣立过个人三等功，沈军说。

　　可是，当我在叫你去穿衣服时，你却告诉我，法务组未检查，那些衣服还不能动用的，看得出，你对我们警察的生活非常熟悉。

　　中国是一个法制化的国家，我们在上中学时就开始学习法律了。沈军毫不含服的回答刘大队长的提问。你看，我想知道好友的情况，沈军显出一幅焦急不安的样子。

　　好吧，我们可以在去警局的中途去一趟医院，刘大队长说，为了事情的尽快了结，我还是希望你现在去作一件事，去辨认一下攻击你的那些家伙。

　　他们，沈军噜的打出一个恶噜来。

　　当然，如果你感到恶心，也可以从法医小组摄下的照片或者将来去停尸房辨认的，只是经过法医小组抽检后，有的尸体会变形。

　　沈军看着刘大队长那不容置疑和期盼的眼神，他又想起了的黎明，此时，她也一定渴望自己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她的伤势到底怎样了呢?他又在心里焦急的问自己。我要尽快的见到她。

　　好吧，我去辨认一下。他的脸上显露极不情愿的神色。

　　2

　　累枚爱心医院，沈军穿着那套皮夹克套装，坐在急诊室门外的长橙上，时钟已指向6点，门外刘大队长正跟另一个警察说话，他穿着陈旧的皮夹克和补了一道疤的旧皮鞋，没有人会想到，他是一个警察，一个刑警，一个刑警队的大队长。

　　刘大队长转身进入了另外一个病区，他回来时说，一个朋友参加春节回家，自已开车，可是酒精的作用让他无法自控，撞断了路边的电线杆，他自己也住进了医院。不知怎的，总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哦，你女友，情况还好吧?刘长春关切的问沈军。

　　我刚联系过，医生等他们忙活过来，会让我知道的，沈军回答着。他的心里十分担心，要是黎明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余生将怎么过呀?他的头如千斤重压似的垂了下来。

　　不要过于悲伤，那样会影响你的健康的，刘长春安慰着他说：沈军，你真的对那些人一点也不认识?哪怕是在街上偶然会过面的机会?

　　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沈军说。一提起那些家伙，他感到头就疼，身边好象又飘过那令人恶心的血腥味，金三角人，越南人，缅甸人，台湾地区的人，他们到底是那个地区那个国家的人呢?沈军在脑海里排查说着。总之，不管是哪儿来的人，他们肯定和自己最后一次执行任务的事有关。此时，他真想打电话给从前的领导，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看着眼前的刘长春他打消了这一近似冲动的念头。

　　沈军先生，我问你是否在执法机构待过?你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用一只手枪结果4个带着先进攻击性武器的人，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在累枚，很多人通过合法程序拥有手枪，可是，至少有70%的人只是拥有而矣，它们根本就是一种摆设，他们打不来枪，相反往往他们是被歹徒用他们自己的枪，伤及他们自己。说语时，刘人队长显得好无奈的神情，而你们中国是不允许私人拥有枪支的，你怎么会想到要拥有一只手枪呢?

　　在刚来时，我听到当地的人说的，而且在这个地区我也曾被人用枪抵着脑袋要钱的经历，但那些都已安全的度过。后来，我拥有了家产，我想到了拥有家产后，自己得保护好它，我产生了大家都有的想法和作法购买了手枪，一直放在我的床头柜里。

　　可是，凭着我的经验，一个普通的市民，在深更半夜听到有人破门而入，他们是会吓坏的。

　　我告诉过你，我在部队干过，当时我也很害怕的。

　　可是，一切的恐惧并未影响到你的能力。

　　沈军显得有些不耐烦，我不知道你一直缠着追问这些问题干吗?

　　我是这次事件当中的受害者，我的女友还住在急诊室，我的家被那些家伙搞得稀烂，他们要无理的夺去我的生命时，我奋起反击，这难道有错?好象罪入就是我一样似的。

　　沈先生，不要冲动，这是我们必须例行的调查。在累枚，虽说允许私人拥有枪支，但是，对运用枪支并造成一定事故的，我们一定要进行严格的排查，包括自卫反击也不例外，一律要接受调查。但是，你在遇事的冷静和足智多谋，真的令人佩服，一般人而言，他们能在被别人开枪打死前尿湿裤子就算是一种幸运的，既使是换上我从警十几年的警察，也不敢说比你干得好。

　　算我理解错了。

　　我们只是要进行调查，我们不明白你能做到这些的动力?

　　好吧，我告诉你，让我活下来的原因吧，他们进来时，我的女友非常的害怕，我们跳下床去寻找一个可以安全避身的地方。可是他们打伤了我的女友，我感到愤怒，我要保护她，我不会让他们杀害我的女友的，我奋起反击，结果很幸运，我做到了这一点，我很高兴。

　　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刘大队长说。

　　哎，我可不是什么英雄，只是有一点好运气罢了。

　　没错，他们还要说什么，急诊室的医生出来了，“你们中谁是沈军先生”。

　　沈军赶忙站了起来，医生，我的女友怎么样了。

　　她肩膀下部的皮肉受了伤。不过血已止住了，并进行了消毒缝合，经过治疗，她正在好转，只要控制好伤口的炎症情况，她会很快康复的。

　　谢谢。

　　你是应该感到高兴的，医生说，我们在接她过来时，她一直处于体克状态，她的血压很低，脉搏也不稳定，幸运的是，她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正常。

　　沈军想，恢复正常，他担心她永远也无法恢复正常了。她什么时候能回家。

　　这要看她好转的情况。

　　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她需要休息，你不能呆得太久。

　　我能进去，询问她一些事情吗，刘长春靠近医生问。

　　“不行”。医生摇了摇头，如果我们觉得他的男友进去不利于治疗的话，一样是不会允许的。

　　黎明的脸色苍白，两眼深凹，头发散乱蓬蓬，没有一丝光泽，然而，此时此地，沈军却认为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她从未这样美丽过。

　　沈军关好门，走道上和外面的杂声音减弱了许多。他注视着黎明，他感到喉咙发紧，他轻轻的走过去，扶着黎明受伤的手，府下身去亲吻了她。

　　你还好吗?他注视着她。

　　黎明轻轻的作了一下点头的动作，显然，药液中的药力对她起了作用。

　　医生说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黎明张开口想要说什么，但他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她的眼睛盯着床头边的开水壶。

　　沈军倒了一杯开水，用勺子给她喂，黎明，馒慢地添吸着。

　　你还好吧?她声音有一点斯哑。

　　我也吓坏了。

　　是呀。

　　我无法想象止痛药过后会是怎么个痛法，黎明用力握着沈军的手，她好象要将所有的一切痛苦要与沈军的这一握，将它们完全的，干净的化去一样。然而，她的手很快松滑下去，她的眼皮开始迷合，谢谢你。

　　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我爱你。

　　黎明的嘴唇动了几下，沈军听不清楚她说的什么，从她动的形态，沈军猜想她问的是谁...?

　　沈军肯定了她问的话，他们到底是谁，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会设法查清楚这一切的，此时，沈军的心里又一阵隐痛，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现在，黎明是不会躺在医院的。

　　黎明已经迷起了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进入了美好的梦香。

　　3

　　“麻烦你这么多事，真是很抱谦”在回沈军家的途中，刘长春大队长一边开车一边对他说。在警察局里刘长春询问过沈军很多问题，长达4小时之久，尔后，他决定送沈军回家。他对刚才自己在询问时强硬的语气和某些让人作实难以接受，而自己又必须施用的方法表示道歉。因为法院在审查此案时，他们会要求刘长春大队长作保证，所有一切绝对不合情理的可能情况均已经被排除掉的。

　　然而，令沈军担忧的事依然存在，虽说那四个家伙被自己干掉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来暗杀自己呢?他们还有没有同党在监视自己，来接按管他们没有干完的事呢?一路上，沈军很担心路上的情况，他想聚神观察四周，或去注到车前的后视镜，可是，那样一定会引起刘大队长新的不安的。此时，一辆电视台的新闻车飞快的从他们的车旁开过，沈军猛的扭头看着车后的情况，一切正常。刘大队长没有对他的举动表示反对和注意。

　　我想，有一种可能，刘长春顿了一下说，我怀疑你是一个贩毒分子，由于与同伙分帐不均，或由于争风吃醋或由于引起你们双方不悦快的事，你只身逃离到累枚，而你的伙计并未认为你走开而放弃对你的攻击，他们派来杀手要致你于死地。

　　可是，不想你脑袋太聪明，他们没有杀掉你，反而让你把他们杀了。然后，你装出一幅惨样，一幅你是受害者的惨样。

　　包括自己用枪打伤自己的女友?沈军不可思议的问。

　　对。我只是一种假设，我对你们这次事件最普通的一种假设，说话间，车子来到了沈军的院坝外，那里还有一些警察和新闻采访员在那儿忙活，两辆清障车停路中央，拦住了他们的车。沈军一下子想起来，昨夜有一阵子枪战发生在沐室边，自己还被天花板掉落下来伤着了背部的，那些东西也许受到了极大的损坏，也许不能用了，还有这些来回忙碌着的人。不如……我们到我隔壁的院子吧，他对刘大队长说。

　　刘大队长不解的看着，即尔明白了他的意思。哦，我记起来了，你曾对我说过，你的女友就是你的邻居。

　　对，我有她房间的钥匙，我想去清理一下身子，洗个澡。

　　刘大队长看了看全身脏丐丐的沈军，紧皱了一下眉头。

　　好吧，不过你要尽快一些，也许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他将车开到黎明的院子，自己坐在车上，等着沈军上去洗澡出来。

　　进门后，沈军反锁了门，然后精疲力竭的倚在门墙上，身体太需要休息了，他仔细的用耳听了听，这里的一切静得吓人。他强打精神，走到桌旁，抓起了电话。

　　本来打这个电话最好是在外面的一个陌生电话机上打较好的，但是，现在已顾不了这么多了。刘长春大队长是不会同意他这么作的，在他看到自己的情况下。他按下对方的手机号码，待电话响了一声后，他又挂断了机。那样，对方的手机上已经显露自己的号码，他就会给自己打过来，自己就不会负电话费。

　　一分钟后，电话响了起来，沈军报出了自己先前在“五星”队的编码。

　　对方的话机里立即传出手指搞打电脑键盘的声音，哦沈军，一年前你终止了组织的一切活动，不知你今天联系为了什么?话机立即传来对方的问话。

　　因为昨晚你们有4个人想暗杀我。

　　对方没有马上答话，只是听到有接机的声音。请你再说一遍。

　　沈军又说了一遍，对方立即传来一位领导口吻的人的声音，把一切情况详细给我介绍一下。

　　沈军用精练简短而又生动地讲叙完昨晚发生的事情。

　　你认为这与你以前曾经加入过“五星”队有关吗?

　　从这些人穿的服饰来看，他们是来自东海岸的人，而我辞职时所干的事正在那个地区的，那里面有很多麻烦事，让人不悦快的事。我的显示器已经显示昨晚你那几所发生的事情。如果你强行将此事与1年前的布郎山事件相搭拉，太牵强了吧。

　　这是我认为唯一可能产生此悲剧的可能，敬请你查一查。

　　可是你的一切对我们来说已经不再负有责任的，那声音坚定而生硬的回决。

　　哦，在我走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你们派人对我进行监视，直到前半个月还在进行的。

　　也许那是一些好心人，为了组织安全在例行检查罢了。

　　我告诉你们，现在负责处理此案的，是一位很有经验，很有责任心的警官，到目前为止，我有很多事情还马马虎虎可以应付他的提问，但我不敢保证，我能永远这样，能够膛塞到他，他会查出很多事来的，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哦，好吧，我有个伙计在你那边，我会叫他让他放弃管理此事的。

　　最好不过，另外，我一向对组织是忠实的，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希望得到组织的帮助，派几个伙计帮我查清一下，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电话安全吗?对方传来了问话声。

　　不，我会与你联系的，说完，沈军挂断了电话，可是，他刚想扭头去洗澡时，电话铃响了起来。

　　喂，澡还没洗吧?电话里传来刘大队长的问话声，我一直想与你联系，可是你的电话一直占线。

　　哦，对了，我刚才在与我的客户联系，取消我曾经与他们的约定。

　　办好了吗?我想你是应该办好了，快点，现在我掌握的一些情况，也许你很感兴趣的。

　　4

　　刚才我的伙计给我说，那些家伙钱夹中遗留下来的身份证表明，他们来自北海湾，刘长春认真的说。

　　他和沈军一边说一边朝着沈军院子走去。

　　北海湾距这儿足有1000华里，刘长春补充说，要说有人跑这么远来入室抢却，那简直让人不可思议。他们完全可以在熟悉的地区或较近的地区干的。

　　有可能他们路过此地，而身上的钱物花光了，他们临时想起这个主意的，沈军说。

　　他们一发现屋内有人他们便开了枪?刘大队长显出迷惑不解的神色。

　　对，当他们进屋后，发现了屋内有人，一惊慌便开了枪。

　　可是，从他们遗留下来的身份证，我们通过调查，没有一个是真的，“北海湾"根本就没有那么个地址，而他们使用的枪却破坏了制造厂家，不过，法医小组已经取了他们的指纹，我们会通过枪械管理会和先进科学的参入来解开这个迷的。

　　走我们去后院看看吧。

　　踏上走廊，里面的工作人员还在忙，尸体已经搬走了。遗留下来的斑斑血渍已变成了黑色，沈军看了，感到极不舒服。

　　当时，你听到有人锯这个门锁?

　　是的。

　　他们破坏掉门锁后，进了你的院门，然后，走向前门，破坏你前们进屋的，一边说，刘长春一边示意沈军看那后面泥土上留下的脚印，这和他们的身形是吻合的。

　　他们继续朝前走，树林里的土凹凸不平，当时建造这些建筑物时留下的垃圾，沙子、石子、小石块、细钢筋节等，如今，它们的表面生长了一些带针的藤藤植物，稍不留神，就会划破头皮和粘着衣服，沈军跟在刘大队长的后面，可是他的脚还是踏上了草丛下隐藏的“垃圾刀片”,划破了鞋底，他的脚感到了十分疼痛。

　　顺着脚印，他们去到一个土石路边，那儿有停过车的痕迹。

　　从入室抢却的角度，那些家伙是会将车开到前院好路边上的，那样进你的屋就快得多，最多1分钟。可是，他们偏偏选择了这个地方，而且在漆黑夜晚，还选择刚才这么难走的路，那至少得花上两、三个小时也说不准的，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在这些位置，昂头也看不到你房子的影子。刘长春一边说一边昂头作观望状。

　　我不明白你说这些话的意思?

　　很明显，那些家伙不是你假设的那样，是偶然的入室抢劫，他们是特选定你的住所作为攻击目标的。

　　这简直让人不可思议?他们为什么要来杀我呢?我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对，他们为何要选准你作为攻击对象呢?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刘大队长略带温怒的看着沈军。

　　我该给你说的都说了，没有一丝隐瞒。沈军坚定的说。

　　可是，如果你还有没有告诉我的情况，让警方无法有效的实施监控，展开工作的话，也许对你是非常不利的。你想，昨天，那些家伙将车开走了，谁能保证他们不再回来，千接着没有干完的事呢?到时，你怎么办?你能够如何办呢?

　　别吓唬我，警官。

　　暂时，我们会让我们的伙计保障你的安全的。

　　他们从原路返回院子，沈军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好象自己现在就如同沐浴时脱光了衣服，身体任由水的浸袭一样，如此没有掩护，没有保护，从后院回屋，沈军又走进了浴室。

　　他快速的将脸擦上肥皂沫，飞快的刮去脸上的胡荐，皮肤紧紧的，痛痛的，他伸了一个懒腰，一阵症倦感袭来。

　　此时，他好想在家里睡一觉，什么事儿也不想也不干，可是，刘大队长还坐在客厅等着自己，黎明还住在医院，院中还有…..,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决定去医院，干自己应该干的事儿。他在衣柜里，选了几样衣服，用塑料袋装好后，走了出来。

　　刘大队长站了起来。

　　我想去医院看望我的朋友。沈军说。

　　好，我叫我们的车送你。

　　刘大队长站起来，朝门外扫视一遍后，用手示意沈军可以走了。院外，一辆警车停在那儿等着他们呢。

　　送沈军上车后，刘大队长自己驾车回警局，由车里的那位年轻警察护送沈军去医院。一路上，那位年轻的警察十分小心的注视着后视镜的一切，他好象在收寻目标。沈军突然感到后悔，自己为何要将枪交给他们呢?为何自己当时不买两只呢?

　　如果现在有一把枪，该是多么的好!

　　刘大队长说得没错，现在，沈军受到警察的特殊保护。车来到医院后，那位年轻的警察先下车查看了四周的情况，确信没有不安全因素后，他叫沈军下了车。

　　沈军知道，这种保护，其实，也有他们需要的一面，他们不希望他们在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自己消声匿迹，那样他们的工作将很难得到一个肯定的结论。

　　沈军走进4楼408号黎明住的房间后，关好了门，刚才护送的年轻警察全付武装的站在408号的门外。

　　室内，沈军仔细打量着黎明，他的心中再一次浮现无限的懊悔，都是自己害了她。

　　黎明强颜笑脸回答沈军的问话：好多了。

　　此时，黎明脏乱的头发已梳理整齐，眼边的黑圈不见了，脸不再显得苍白，整个面貌又回到了从前，从前的漂亮。

　　你好漂亮，沈军亲切的说。

　　不要再逗我了。黎明抿嘴一笑。

　　我真的为你担心，好担心的，沈军抚摸着黎明的面额，亲吻着她。

　　我很坚强的。

　　还痛得历害吧?沈军看着她还缚着绷带的手。

　　很厉害的，不过你的这一吻，我感觉减轻了不少，黎明望着沈军调皮的说，事情真相出来了吗?

　　沈军躲避着黎明的目光，警察说是一些人选中我的住所作为攻击目标，他们想杀害我。

　　黎明睁大眼睛。

　　我实在想不出他们要杀害我的原因，他们到底是那路人?不过，现在刘大队长保护着我们的安全，门外站着警察哩，沈军怕吓着黎明，他补充说。

　　你，把一切都告诉我好吗?沈军，你一定有很多事瞒着我，黎明深情而期盼的望着沈军。

　　沈军避开黎明的眼神，沉重的说：“我遇着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了。

　　不过，不管怎样，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的。”他的情绪有点激动，我不想让你再陷入险境，等你出院后，我们暂时分离一段时间，直到警察宣告我们的危险结束。

　　为什么?

　　你对我太重要了，我不能让你再度受到伤害，沈军还要说什么，病房门被推开了。

　　沈军注视着门边，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他是昨天救黎明的医生，沈军松了一口气。

　　看到黎小姐好转，你很高兴吧，沈先生?!医生很有风趣的看着沈军说。

　　是的，我很感激你的努力，沈军尽力装着笑脸，掩示刚才黎明询问自己时显出的那种焦急。

　　我和你们一样高兴，黎小姐如果没有其它的问题，可以出院了。

　　现在?

　　对，就现在，医生说，只是回家后要继续服下这些消炎药。炎证还是需要特别小心的。

　　沈军拿出带来的衣服，递给黎明，给你带的衣服，来，我们换好再回去吧。

　　黎明看了看医生和沈军，不，还是我自己换吧，身上脏丐丐的，她的脸喇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可是你的手?沈军看着黎明的绑着绷带的手。

　　去吧，如果不行，我会叫你的。

　　沈军随着医生走出病房，带上门，站在走道上等着。

　　5

　　年轻警察已经走下走道，查看四周的情况。沈军也用眼扫射着周围的情况，他唯恐有人在这里暗害黎明和自己。

　　年轻警察从走道上一边走来一边点头示意，他们快过去，一切安全。沈军扶黎明坐上警车后座后，他飞快的跳上了前排坐。

　　你为何不坐我身旁?哦，她好象发现新大陆一样明白了什么，你刚才还给我说过，我们需要一段距离的，黎明伤感的说。

　　“不，我认为现在我不应坐这辆车的。”沈军回过头说，刘大队长说得有理，到目前为止，那些家伙还没有放弃暗杀我的计划，我存在危险的。会给你们带去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生命的牺牲，说话间，他显得异常的紧张。

　　年轻警察注视着后视镜，他在查看有没有人跟踪自己的车。

　　我们不是走这条道吧?沈军看到年轻警察将车向另一个街道时，不安的问。

　　是的，我们本可以直接到达你们的处所，可是，我认为那样不太好，放心吧!

　　我会让车在你们的院坝停下的。他继续注视着后视镱里的情况，好象他已经知道，一定有那些家伙在这儿监视他们一样。

　　我想我们暂时的分离是必要的，沈军说，我不想因我而带给你们伤害。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就受不了，真的我受不了的。

　　可是，你让我们分离，我也难过得很。黎明说。

　　只要你离开这个地方，去到一个安全的住所，就行了，这边只留下我，我会相法摆脱这些危险的。真的，如果在万不得矣的情况下，我至少可以逃离掉这个地方的,沈军坚定的说。

　　不!刘大队长不可能让你离开这个地方。这时，开车的年轻警察回过头来眇了一眼沈军，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你的这种行为。

　　哦，你现在就在实施其中的一部份?

　　年轻警察没有答话，他注视着后视镜里的情况。xiumb.com

　　我真的不愿和你分离，沈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只留下你在这儿独自面对危险的，黎明激情的说着，她扭头看着窗外。

　　暗杀我的人，他们会知道我们的相爱，他们会利用你来要挟我的，甚至伤害……沈军再也无法说出下半句的内容，他真的不希望有那种可能的出现，我们也许分离几小时、几天，总之，在刘大队长没有宣布我们危险解除，我们就不在一起是最好的。

　　这，也许是一个错误，黎明哽咽着说，她在流泪。

　　沈军摇了摇头。

　　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是谁要夺去你的生命吗?

　　沈军还是盲然的摇着头。我问过自己多少遍，可是，没有一点头绪。沈军撒谎说，他注视着黎明的眼神。

　　警车咔的一声停在了黎明的院外。他们走下车，他们相互对视着，沈军轻轻的拥过黎明，亲吻她的嘴唇，他怕伤着她受伤的手臂。

　　黎明却不顾一切的拥着沈军回吻。两人身体挤压着，好象马上就要溶为一体。

　　尔后，黎明在沈军耳旁轻轻的说，我们一起逃走吧，去一个美好的地方。

　　不，我不能的。

　　求求你了，黎明恳求的说。

　　刚才警察已经告诉过我们，他们是不会让我走的，在事情搞清楚以前。

　　如果你真的爱我，我们就一起走吧。

　　正因为我爱你，我才不能让你受到伤害，我不能把你往火坑里面推呀!如果这件事情没有查清，那些家伙将会继续实施他们的计划，我们到随处去都是会有危险的。黎明，听我话，去吧，我们会有美好生活的。

　　黎明还要恳求，在她刚要吐出字来时，沈军用手轻轻的挡住了她的嘴，我会很想你的，我们可以通过无线电联系。行李需要我帮忙打点吗?

　　黎明轻轻的摇了摇头，那是很少的几件行李。

　　再见，我曾经拥有过的美好的时光。黎明返身朝房里走去，她的眼里含着泪花。

　　还会有这样美好的时光的，沈军在心里沉沉的说，他站在那儿，目送着黎明走进房里，关好门。

　　他返身欲回警车上，和年轻警察一起等黎明出来，好送她去机场。

　　我想与你谈谈，沈军返身回到警车边时，刘大队长已坐在车里等他。看他过来，他跳下了车。他的表情显得愤怒，你曾经给我说过，你将一切都告诉我了，你说，你为何要对我撒谎。

　　撒谎!沈军显得吃惊的样子。

　　对，你对我撒谎，刘大队长一边重复，一边示意沈军回他的住所。

　　好吧!沈军跟着他进了自己的屋子。

　　我问过你，是否还有情况隐瞒着我，你说没有，可是昨天晚上，我突然接到中央警部的电话。

　　中央警部?你的听觉没听错吧。

　　是的，当时我在想，也许是关于国家安全问题，或者是国际性的案件，需要各地组织人员予以配合工作，结果你想怎么着，他们问的却是关于你住所的恶性事件，他们一个点一个点的问，有些情况连我都不清楚，他们居然已经了如指掌了，那哪里是询问情况，简直是在一个考场中，主考官考验学员一样的。

　　沈军不敢开口说话，其实，他的心里也没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说，中央警部已经对此案非常有兴趣，希望我们只是控制好当地不再发生类似的恶性事件，这件事情由他们接管了，如果我们强行参入，也许会打乱他们的行动计划，那样是非常不好的。我们只能作一个捡球的运动员了，刘大队长的怒气暴涨，如果你先前跟我谈了这件事，这次我就不会在上司面前出这样大的丑。沈军，你害得我好苦，你害得我们警局好苦啊!但是，他话锋一转，现在从官方意义上来说，我不管理此事，然而，并没有人有法控制我以个人的身份来调查此事，我一定要知道你是谁，这次事件到底是什么事情而引发?

　　“轰”!随着一声巨响，房子在颤抖。

　　接着听到震耳欲聋的隆隆声，沈军和刘大队长瞪大眼睛对视了一眼。

　　这是什么声响?

　　是爆炸声!刘大队长说，好象是从街那头传过来的，沈军猛的拉开门冲了出去，正巧一直守在外面的年轻警官冲了进来。“隔壁房子”他焦急的指着黎明的房子说，再一声巨响，黎明的院中向天上冲出滚滚浓烟，沈军的魂差一点被这一声轰响炸散飞。“黎明”他大叫着冲向隔壁的院落。

　　“沈军”!沈军隐约的意识到，刘大队长和年轻的警察跟着自己冲了过去，顾不了看路，他们选择了最近的一条路，冲向右边。

　　爬壁虎布满的院落，此时只见黑烟滚滚和爆炸碎片如瀑布般的洒落，还有那剌人心肺的烈焰呼啸声。

　　沈军顾不了那许多，他猛劲的呼喊着“黎明”的名字，可是除了烈焰的呼啸声外，他听不见一声回音。突然，一阵微风过处，他发现院落后的房子还没有被烈焰吞陷，那儿是卧室和沐室，他冲了过去。

　　刘大队长拉着他的肩，被他强劲的一扭，挣脱了，他冲向后院，他跳过齐人高的墙，用掌击碎了玻璃窗，一跃身，冲了进去。他急切的呼喊着，找寻着。可是，卧室里没有人，他扑奔向沐室，沐室的门关着，黎明一定在那里面，出事那天夜里自己就叫她躲在沐室的，她一定认为那是她的吉祥场地。他撞开沐室的门，里面依然没有人。

　　沈军拼命的呼喊着，找寻着烈烟让他的肺感到疼痛，他的眼睛开始摸糊，烈焰已经扑进他的跟前，慌乱中，沈军抓着窗拦一跃，跳了出来。

　　两只大手稳稳的接住了他，四只手抓着他朝外而推去，“我们必须离这儿远一点，远一点”。

　　沈军还在狰扎，他想挣脱他们的双手，他要去救黎明。黎明还被困在里面哩!

　　我们必须离这儿远一点的，刘大队长在吼，你只能帮助到这一步的。

　　沈军扭过头，无奈的看着黎明屋内的滚滚浓烟。天哪，黎明呀黎明!

　　黎明……他不停的呼唤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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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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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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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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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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