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誉!”
“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吧!?先生,先生!!”
无数人奔至于此,典韦下马狂奔到郭谊面前上下查看,见他并无大碍,只有身上土灰,一时间也放下心来。
“俺让你别来看热闹,非要来!”
“你死了,俺怎么交代!”
郭谊撇了撇嘴,看向身下的吕布,等待曹洪将他各部控制住后,再用绳索反复捆缚,在原地等待。
此刻,高顺心有余悸,气喘如牛,看着郭谊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他这时候真不知道该敬佩郭谊,还是该惧怕他心思规矩,最后一道计策,居然是自己的武艺。
方才上马下马,反手扣住吕布手腕等等手法,都快若奔雷,若是临时所想,那肯定寻常已经操练百遍,可以本能用出来。
说明,郭谊日常就勤于练武,或者还是武将之姿,要不然哪里有这么好的身手?
但他从来不会在众人面前炫耀其武艺,只是偷偷苦练,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人家千辛万苦舍命一搏,没想到搏了个猛人。
“先生真是,惊煞我也!”
高顺最后实在是不知说些什么,只能跺了跺脚,心里发苦。
早知道伱有这般武艺,我还惧怕什么?
典韦在郭谊旁边的巨石上蹲着,听了这话还在发牢骚,带着委屈道:“俺就说了,别来看热闹,非不信。”
“先生若是要功绩,俺一人来生擒吕布便是,方才过招,也不见他有多勇猛,实乃是吹出的战绩。”
“呔!”
在地上趴着的吕布听见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贼人休要张狂!方才若非不想与你缠斗,非斩杀你于马下不可!”
典韦也不乐意了,冷笑一声道:“话说得好听,也不知是谁被擒。”
“我被他人所擒,与你何干?!”
典韦蹲得稳实,还是乐道:“反正俺没有被擒。”
“罢了,”郭谊摆了摆手,道:“不要和这三家姓奴斗嘴。”
“哎?”典韦登时愣住,“三姓家奴吧?”
什么三家姓奴,你这说来怎么怪怪的。
“哦,对,家奴,不是姓怒。”
郭谊拍了拍手,一时情急说错耳,但好似解锁了什么奇怪的称谓。
我擦?!三家姓奴?
这……我刚才说了什么……
“腌臜莽货!有本事放开我再来大战!”吕布一时被激怒,面色陡然发寒,却又翻不过身来。
他气的是自己情急之下,没能好好的试探郭谊身手。
只恨这贼太苟。
儒生有巨力,那已是传说了。
……
这一夜,鲍信与曹洪尽收吕布残众,抓捕至郯城大牢内,等待曹操归来处置,吕布等人狼子野心,但仍旧是对大汉有过功绩。
至少还是亲封的温侯、左将军。
虽说是虎狼之徒,但现在已经没了爪牙,在大牢之内也难以伤人了。
吕布其余部众,尽皆下狱,暂等曹操到来。
鲍信此行攻取徐州,将各地全部收服,等待一封书信告知臧霸后,琅琊即奉命而来拜服,并且再开关口,开始通行。
在入冬之前,加紧准备粮食,以安置因战而失所的流民,同时令各地士族将家资拿出,再先行犒赏三军。
至此,徐州全部归曹操所有,暂由泰山人鲍信代理。
鲍信人豁达友广,足智多谋,且为人大气仁义,所以被誉为沿袭兖州曹氏之风范,也因此,在战后不到十日,就已经将各地因乱而动的武装势力全部瓦解,收归己用。
暂且稳固局势。
城门楼上,郭谊同样还是热衷于远眺山川,俯瞰地形,目及来往车马与百姓,此时郯城之中,因有陈登一族名望在,早已慢慢的恢复了往日商马通行。
鲍信自后披了一件大袍,走到了郭谊的身旁,轻声唤道:“孟誉。”
“鲍相。”
郭谊转身来笑着拱手而言,仿佛也是打断思绪之后收回了目光。
他本来在脑中复记地形,准备将徐州山河各处的地貌都记住,毕竟在智力得以提升之后,等同于“容量”扩充了很多。
此时,思绪已然敏捷通达,郭谊还能记住很多东西,所以也不愿省却,当继续勤于修习,以应对日后各种状况。
“此次攻徐,擒下吕布,你功不可没也,”鲍信勉力了几句,和郭谊聊起了当日吕布奔他而去之事。
“吕布,穷途末路,但也不失为勇将,在那等状况下,明知中计,却能想到抓捕要员以威胁,夺路而逃,”郭谊心里还是敬佩的。
那日交手,虽然是算计了吕布,但还是深感其用力,自己双手差点掰不动其一臂,也许今后要加紧修炼武艺,来换取更多的奖励了。琇書蛧
“险象环生耳,孟誉日后定不可再做此等危险之行,”鲍信颇为认真的看着他,接着道:“为谋者,应当明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
“你再以身犯险,估计孟德也会怪罪于我等,这天下若是能匡正,日后还要你亲眼来看才对。”
“山河之所以如画,除却山川之美,还有人故,这山川若是你我用心所护,方能保全,那才叫如诗如画。”
“那不会,”郭谊拱手笑道:“主公自己都是善于以身涉险之人,此乃是豪情也。”
最装逼就是他,你还说我!我不过是喜欢凑热闹而已。
鲍信:“……”
也有道理。
“徐州已下,书信发至豫州境内,应当入冬之前,孟德就会回来,这段时日,你应当有得忙碌了。”
鲍信似笑非笑的说道。
“为何?”
郭谊暂时还不明白,但他身为别驾,军中军师,鲍信的左右手,取功绩的事情,都是由他来安排。
而且名臣唯有他一人,各地士族来拜会时,都要他陪同鲍信一起去见,期间难免要喝酒畅谈。
鲍信想了想,回头道:“谁让你现在,已闻达于兖徐两地了呢,人若来拜访,难道你还能次次都拒?”
郭谊眉头紧皱,一时思索起来,“那我,那我学学。”
“受人拜会,与之商谈,期间察人观色,知晓其心,也是无涯学问,我还是得学学,而且如何收人礼金而不卑不亢,都是学问。”
鲍信嘴角一抽。
我擦?!
你是这么想的吗?!这种事,你也能义正言辞,一本正经的说要学吗?!
你学这些干什么?!
“孟誉,可不能让这些,污了赤心。”
“不可能!”郭谊负手而笑,淡淡道:“鲍相请放心便是,我岂能不知利欲为人之软肋。”
“在下不过是,想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而已。”
鲍信:“……”
……
秋日。
汝南葛陂。
曹操亲自率军,与曹休、李典等将,联合许氏兄弟在乡里的威望,将此部葛陂黄巾十一万人全部击溃。
收取难民十余万,战功显赫。
同时得乡里归附,大庆诸贤,受乡里百岁老人之敬酒,仁德播撒于豫州,与此同时,在此盘踞很久的袁术兵马,也悄然收拢,退回了扬州。
不敢与曹操争锋。
豫州,同样在大军压境之下,人心慢慢的归向了曹操一方。
军帐内。
文武齐聚庆功之后,正待商量对策。
在外探哨送来了一封军报到曹操手中,他拿来一观之后,顿时大为欣喜,拍案大喝。
“哈哈!”
曹操自主位上起身来,一路走到了帐前,满面春风,多是惊喜之色,这两声笑当然令人惊喜,戏志才更是连忙起身来,一边咳嗽,一边问询。
“主公,何事如此大喜?”
曹操看向他,快走了几步到身前,一把握住戏志才的手,说道:“志才啊,徐州来信,鲍相已生擒吕布,如今琅琊也归附,徐州境内无不奉命。”
“各地已在犒军慰民,现各地安宁,不再有叛乱,百姓盼我曹军,如同久旱逢甘霖,甘之如饴。”
“此时,虽无粮草足备,但人心在,来年定可富足。”
曹操原本还着急,定了豫州后,准备立刻去驰援徐州,怕他们抵挡不住袁术与吕布同攻,没想到已经攻取了吕布。
“如此,我心安矣。”
正在高兴时,戏志才忽然哀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曹操脸上的笑容一僵,当即皱眉问道:“志才何出此言?”
戏志才面色动容,登时也颇为勉强的笑了起来,拱手道:“主公,此为大喜之时,孟誉有才能,鲍相知兵法,如此自能攻取徐州。”
“而二人悉心辅佐,有匡正大世之意,如此……咳咳……”
戏志才重重地咳了两声,“心方才安矣。”
曹操听闻,眉头舒展,“原来如此,志才不必操劳,今年战毕之后,便可回鄄城休息,还望志才保重身体。”
“定然。”
戏志才说完,在目光回于地板时,脸上稍稍变得失落苦楚了些。
他也不知,自己的身子到底如何,能够再撑住数年,自今年出征相随起,就已倍感艰难,日夜咳嗽。
最近越发的加重,偶尔也会有冒汗发虚之感,故而,戏志才估计自己难以久持,实在是难了。
最近几日,已经开始越发担心自己方略,但方才听到郭谊竟能助鲍信取吕布,又可内治以安民。
再过数年,主公又有意将郭谊迎为自己快婿,那两人的关系也将会更加稳固,并不用担忧也。
孟誉,可托后事也。
此时戏志才再看那烛光摇曳,宛若调令枯叶,便如此刻的自己。
“唉,早知,当该戒酒也!酒色,令我如此憔悴,品行万不如孟誉也!”
戏志才心中暗生悔意,但他明白,此时恐怕已晚矣。
“明日,便立刻起行,命曹仁进驻豫州,我等即刻赶去徐州。”
……
徐州,郯城。
城中府邸之内。
“不见不见,真不见。”
郭谊最近当真已经见烦了,这些时日,光是来拜访的士人,便有上百之多,除却士人,还有商贾拜谢、家老来寻,村落百姓无不也是出行便拜,时常攀谈。
一连十日,郭谊出门非带典韦、高顺相随不可,否则自己出去必被人堵住,当街问教,企图攀谈。
简直可怕!
“此年,闻达于诸侯,真不是什么好事!出行进门,皆有人拜访!无故还有人送钱财来,我如何消受!”
郭谊双手一摊,走到典韦面前发起了牢骚。
“哼,”典韦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于是郭谊又嘱托道:“典韦,你只管让他们走便是,今日说我身体抱恙,在家养卧,不能见客!”
“哼!”
典韦白了他一眼,慢慢转身出门去。
到了门外,见一老一少在门外等候,典韦也不好直接驱赶,只是面色发苦的道:“两位,还是请回吧。”
“近日,先生偶感风寒,在家中抱病,已是很久未曾见客了,故而今日怕是见不到了。”
“呃,请回吧。”典韦抱拳表示歉意,但脚步是一步不退,在门前扫视,怒目摄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这番话,典韦觉得自己已经是“搜肠刮肚”说出来了,肚子里实在是没料了,这两人若是还要问,那就只能骂娘了。
好在,这一老一少,并未如何刁难,拱手而拜后,就相继离去。
典韦松了口气。
但在几日之后,这两人一同又来,仿佛很急一般,刚好又是典韦值守在门外,见两人之后,脸色顿时一变。
“你们,怎生又来了?!”
那中年人叹了口气,道:“某,其实有命在身,仍需出城去他处,但在临行之前,想来见孟誉先生一面。”
“交托诸事,唯如此耳,家中备礼足够,听闻孟誉先生乃是仁德义气、笃学谦和之辈,烦请将军通报一声,能得一见也。”
典韦听了半天,发现人家很是客气,也不好发作。
只能拱了拱手,叹道:“俺再去通报,你们稍候。”
“劳烦了。”
片刻后,典韦从里面怒气冲冲的出来了,到门口唾骂了两句身旁的卫士,然后笑着对他们说道:“怪事了,今日先生不在家,他何时溜出去的,俺竟然没有察觉!”
“二位别等了,先生跑了,俺当下还要带人去抓先生回家。”
门外这中年人顿时一愣,一时半会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他旁边那少年忽然笑了起来,“叔父,你看这先生像不像小时你与父亲抓我读书时?”
“小侄定要拜入他门下。”
秋波票票!驴还在输出!
(本章完)
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三国:先生,你太爱学习了!更新,第八十二章:我想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