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院使带着三皇子来到一旁的屋子内,三皇子闻着满屋子的药材味,感觉有些压抑,于是就对师院使说:“快说,孤讨厌这个味道。”师院使低头恭敬地说:“臣觉得药有问题,行医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样,所以我怀疑是药有问题,圣主的脉象我不会号错,一开始的确是风寒和劳累导致的。”三皇子看着他,直直的说:“孤就是要你查这个事情,一会儿你和孤去把药渣和残余药汤弄回来,孤要你确定药里多了什么问题,孤觉得苟詹事有问题!”三皇子没有说是大皇子下药,毕竟是皇家机密。师院使点头,也疑惑地说:“那会儿臣和那个阉人说了臣心中疑惑,他就不许我多问,臣也觉得事有蹊跷。”
事不宜迟,三皇子立刻带师院使来到偏殿,看到地上的药渣和药汤还在,三皇子松了一口气,还好,贺知文还在把大哥托在长生殿里,他转头给了师院使一个眼神,师院使立刻拿油纸包了一部分残渣,又取出一个小罐子,收集了一部分药汤,小心的放在怀里。
正在此时,大皇子声音传过来,“文哥,你屠幽卫在宁远城的那个政策反响很不错,百姓看来很喜欢这样的军伍,看来可以和父君请示让全国各地军队效仿了,也可以很好的约束军人的所作所为。”贺知文心里确定了之前从京都出城的第二批人,就是大皇子的探子。正欲说话,就看见三皇子在指挥师院使收拾地上的药渣。大皇子有些慌,因为他就是带贺知文过来,假装说聊天,其实是为了收拾证据,可现在老三已经带着御医在收集了,他有些害怕被发现,毕竟还有一些准备没有做好。
大皇子故作轻松打趣:“老三,你不是气的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三皇子傲娇的说:“谁说我气的,我只是想着快点收拾好这里,免得耽误父君用药,被他老人家责骂我,可我又不知道该找谁熬新药,就想着拉过来师老头,谁曾想,这个老头磨磨唧唧的,我还想着弄干净了,大哥你可以夸我几句呢。”
大皇子笑着说:“老三,不是有的宫女和内侍,还用大老远拉过来师院使?”
三皇子昂头说:“宫女,那都是我的宝贝,那么嫩的手,怎么可以碰这些药,至于那些阉人,我不信他们!”
大皇子摇了摇头,对贺知文说:“你看看你俩岁数差不多,老三可比你差多了。”
三皇子闻言不乐意的说:“他凭什么和我比,我顶他一万个!”
贺知文笑着点头说:“是是是,你这顶一万个我的小周彦,为什么会被我打的屁股开花?”
三皇子咬牙切齿:“你住嘴!我要是不会武,不然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大皇子拉架:“你俩可以了,十几年了,咋一见面就吵架,今天晚上就在和春宫好好聚聚,都不许走,除非,有人不敢去!”
三皇子气呼呼地说:“谁,谁不敢,我害怕他?去就去!”
大皇子转头挥手喊过来一个人,居然是苟詹事,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大皇子吩咐到:“师院使年纪大了,你替师院使把地上地这些东西收拾了,和师院使一起倒在指定销毁药渣地地方,顺便把桌上茶壶里的茶倒了,换点新茶。”师院使和三皇子心里同时响起“幸好,提前一步,否则就要被监视,哪有机会”。
贺知文对着大皇子和三皇子抱拳说:“二位皇子,允许我先回侯府,换身衣服,这一身铠甲实在有些累,等换好了衣服,我就来。”
三皇子挤兑贺知文:“瞅你那寒酸样,你哪会有好衣服,孤一会也会去换衣服,一定要比你好看!”
大皇子看着二人一前一后离开,眉头微皱,挥了挥手,院中值守禁军里走过来一个人,大皇子嘴唇微动:“吩咐秦世江,将我给他留给他的东西,可以安排人送出去了,同时,让人跟着老三和贺知文,看看他两回去以后有什么动静没有。”
贺知文回到侯府,刘闯武过来迎接,接过贺知文的刀,看到贺知文有些阴沉的脸色,关切的问:“侯爷,怎么了?”贺知文没说什么,只是慢慢走在侯府院中的碎石路上,过了一会儿,他偏头对刘闯武说:“闯武,你出去一趟,随便买点什么也行,买点菜啥的,去的时候留心观察有没有人盯梢,如果有跟踪的,不用理会,买完菜告诉我。”刘闯武点头,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就出了门,刚刚走了几步,刘闯武就用余光瞥见侯府两边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他,刘闯武没有任何异样,买了一些尖椒,一些菠菜,又买了一把菜刀,买了一些生肉,又转头回了侯府。刘闯武把买来的东西给了之前请到侯府的厨子手里,立刻去找贺知文。
刘闯武到了贺知文的房间,关上门,神色凝重的说:“侯爷,你猜的没错,我们已经被盯梢了,从我出去到我回来,一直有人跟着我,而侯府门口陌生人还挺多。”贺知文双手背后,在房间踱步,心里想着:想来三皇子那边也是如此。
正如贺知文预料的一般,三皇子府中管家回报,称门外多了一些陌生摊贩和人,也不做生意,时不时的看着三皇子的大门方向。三皇子正在努着嘴吹他刚刚写的密信,遗憾的说:“看来大哥已经是在提防我和贺知文了,到底还是没有骗过大哥,今夜可能真的是单刀赴会了。”三皇子倚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已经吹干的密信,心中发愁不知道怎么才能给贺知文把密信传递过去,现在被盯稍,只要自己这边一有动静,大哥哪里就会知道,该怎么办呢?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躬身站着的管家说:“主子,您既然被盯梢,不能暗中进行,何不用招摇撞市来掩人耳目呢?”闻言,三皇子一个转身坐起来,对!我就应该大摇大摆的去找贺知文,就要让他们看到。三皇子打了一个响指,抱着管家亲了一口,嘴里嚷嚷着:“哎呀,说真的,老冯,你真是我的福星,保我姓名,解我难题啊。”管家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无奈的摇头,自己的主子,啥也好,就是性子太跳脱了。
大皇子安排守在三皇子门外的人,看到三皇子大摇大摆地出来,坐上一个比较大的轿子,出发的路线居然不是皇宫,而是贺知文家,三皇子这边在轿子里自然是知道后边有人跟踪,不过没有理会,到了贺知文家门口,三皇子野蛮的踢了踢侯府大门,对着开门的刘闯武大喊:“让你家那个什么破侯爷出来迎接孤!”
刘闯武还没有回身禀报,就看见贺知文走了过来,他在门口对着三皇子抱拳,然后不卑不亢地说:“三皇子,你大驾光临,本来该我远迎的,可是我走到一半,脚疼,所以慢了,三皇子可要见谅。”wWW.ΧìǔΜЬ.CǒΜ
三皇子出奇的没有回呛贺知文,而是炫耀式的和贺知文说:“孤要你看看孤新让人打造的轿子,想着你肯定没坐过,可怜可怜你,让你长长见识,孤带你去宫内。”
贺知文有些疑惑,周彦到底在卖什么关子,正要出言拒绝,就看见三皇子和他挤眉弄眼,贺知文瞬间懂了三皇子的意思,这是有事要说!于是贺知文就对着三皇子说:“既如此,臣若拒绝,可就真的不识抬举了,三皇子稍等,我回去披个外套就来。”贺知文走到门后,接过刘闯武递过来的软甲,又披了一间神色外套,上了三皇子的轿子。
轿子里,三皇子把自己写的信给了贺知文,贺知文看了以后,盯着三皇子,三皇子重重点头,贺知文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大皇子,要谋反了!三皇子突然大声说:“怎么样,孤的轿子你没见过吧?”贺知文也对着帘子外大声回应:“是臣孤陋寡闻了,这轿子的确挺好。”二人这几句话自然是说给两边穿梭在人流中的跟踪者听的。二人皆在对方眼中看出浓浓的担忧。
到了和春宫,三个人在院中有说有笑的聊着小时候的趣事,如果忽略三皇子针对贺知文的抬杠,气氛很融洽。后半夜,二人才从和春宫出来,在齐武门分开回家,贺知文走在路上,看着早早等待的刘闯武,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贺知文还打趣着说:“闯武,你准备地软甲没用武之地,白穿了,咱们俩的担心有点多余了。”刘闯武笑着说:“我倒是希望侯爷永远也用不上它。”贺知文回过头看了看齐武门,秦世江正在看着贺知文笑,贺知文却觉得秦世江的笑有些莫名诡异。
三皇子坐在轿子里,旁边居然悄无声息的坐着冯管家,三皇子笑嘻嘻的说:“老冯,看来我们的担心有些多余了。”冯管家只是闭眼静静的坐着,没有说话。等三皇子的轿子走到一个拐角处,冯管家猛地睁开眼,淡淡的说:“来了。”轿子前后突然多了十几个黑衣人,一言不发,举刀就杀,很快抬轿子的下人和府中的随从就死了个干净,三皇子抽出绕在腰腹的软剑,还没有起身出去,一把刀就从正面帘子里飞刺过来,刀剑距离三皇子面部一指的距离就不动了,是冯管家一只手抓住刀背,控制住刀的前进趋势。风管家握住刀柄,笑呵呵的说:“主子,你且坐在这,我出去一会儿。”
冯管家一边用刀掀开帘子,一边用刀挡住攻来的刀,很快就和刺客对攻起来,以一打十竟毫不落下风,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开始冲向轿子,三皇子侧身横跨出去,手中软剑挥舞,一脚蹬开一个黑衣人,右手用剑横档黑衣人的刀,顺势往前顶,身后是两个紧追不舍的黑衣人,三皇子左手顺着前顶的劲势一拳打在面前黑衣人的腰上,迫使其握刀不稳,软剑趁机刺进面前黑衣人的胸口,头微微一低,回头抽出软剑横扫后面黑衣人的脖子,两个黑衣人捂着脖子倒下,三皇子将地上的刀一脚踢进先前打倒在地的黑衣人胸口。而那边冯管家也已经把围着自己的十个黑衣人全部斩杀。
冯管家和三皇子对视一眼,快速跑回到府中,三皇子把软剑擦了重新缠回腰间,冷冷的说:“大哥心里还是怀疑我,要不是老冯你在,今日可能我的人头就要被当做大哥宫内常青树的肥料了。”
老冯站在那里呵呵的笑:“防人之心不可无,今日你和贺侯爷很有可能会被除掉,下毒不可能,毕竟你们二人那么明目张胆的去和春宫吃饭,如果被毒死,指定就是他,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回家的路上除掉你二人。”
三皇子决定去一趟贺知文的侯府,他来到侯府后门,纵身一跃,跳进了侯府,刚刚落地,刘闯武的刀就已经架在脖子上了,三皇子用手指捏住刀,轻轻推开,语气严厉的说:“带孤着见贺知文。”刘闯武看见是三皇子,就收起刀,带他到贺知文房间。见了面贺知文听三皇子说完以后,惊讶的表示自己没有被行刺,虽然也准备了防护,还不可思议的说了一句让三皇子白眼的话:“周彦,你什么时候武功这么高超了,该不会是为了杀我而练武的吧”。
三皇子有些落寞的笑着:“呵呵呵呵,果然,亲兄弟也比不了圣位是吗?我的大哥啊,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要弟弟的命嘛?”贺知文反问三皇子:“周彦,如果是你,你也不会让他活的,毕竟那个位子,只有一点威胁都没有,才会坐着安心。不是吗?”三皇子沉默了,因为贺知文说的是事实。
贺知文穿好鞋子,走到桌子旁边,一边拿起笔一边自言自语:“事不宜迟,我们也得早作准备,我这就给屠幽卫写信,早做安排,周彦,你得联系飞流铁骑大将军霍冠侯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可是我知道霍冠侯如果知道你今晚被刺杀,或者你死了,他可能直接就造反了。你得让他把他藏起来的一半兵力支援我屠幽卫,因为我计划要屠幽卫只留下一些最近刚刚入伍的八万新兵和一万老兵,没有他藏起来的那些骑兵帮助,乌鸦卫会直接把屠幽卫再来一次屠杀,你别管我怎么知道他藏兵的,毕竟北狄南苑铁骑一直在学他这个霍一半儿,现在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推你继位圣主,那么就得把你大哥周擎打烂才行。”
三皇子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霍冠侯是我舅舅,我已故母亲的哥哥。”
贺知文不太相信的说:“你母亲不是宜贵妃?怎么是已故?”
三皇子缓缓说:“她是我养母,我母亲生我难产死去,这也是我父君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对我的玩世不恭又恨又气但又一直惯着我的原因。我舅舅那边我来说,这个圣主之位,我本不想争,可是我大哥逼着我争,那我就争!”
听到这话,贺知文手中的笔一顿,心想:周彦,这才对,不然我怀中的一道圣旨可就没用了。他继续奋笔疾书,等写好密信以后,他吹干了,交给刘闯武,让他一定亲自跑一趟宁远,交给苏齐安和楚穆之,同时要隐瞒刘家众人,包括刘灵菀。然后他要三皇子尽快写一封密信给霍冠侯,而他则要亲自去一趟御寇军,见一见俞光北!
很快,两匹马来到京都城门口,一个是贺知文,他拿着圣主很久之前给他的“如朕亲临”的令牌让守城禁军开了门,他和刘闯武出城分开方向骑马飞奔,他去往东南方向,刘闯武则直直朝西北方向前去。
三皇子的密信由冯管家亲自带着,拿着三皇子的手令出了门,也骑马向着西北方向前去,守城的禁军相互之间忍不住疑惑的打趣:“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三个人都拿着通天的通行证大半夜出门。”“管他呢,只要今夜无事就和咱们无关。”
过了一天半,就在刘闯武赶到宁远城的时候,贺知文骑马已经来到晋州,这里是御寇军的驻地,七万御寇军全部驻扎在这里,不过贺知文没有着急直接去御寇军,而是找到一家酒店,要了一份土笋冻,一份姜母鸭,一份深沪糖芋,饱餐了一顿,等天黑了才起身前往御寇军驻地。
苏齐安和楚穆之看到贺知文的密信后,手中信件由于震惊,抖落在地上。很快二人就稳住心神,开始制定计划,要在飞流骑赶来之前,对乌鸦卫实施几次作战,以迷惑乌鸦卫,促使其不敢贸然进攻宁远,而楚穆之则是要把贺知文招收过来的工匠制造的新式武器投入战场,要让兀术台彻底不敢进攻,至少在搞清楚这些新式武器之前,不敢贸然进攻。既然贺知文做出选择了,那么他们能做的就是无条件支持贺知文,这是苏齐安和楚穆之心中的想法。
而冯管家则是在当天半夜赶到飞流骑大营,见到霍冠侯,霍冠侯看了信件以后,直接下令藏在兰西州的六万骑兵立刻集合,星夜启程前往宁远城屠幽卫的营地,归屠幽卫节制。
贺知文来到御寇军驻地门口,掏出自己屠幽卫主将的军印,给门口御寇军士兵看了以后,要他去找俞光北请示,就说屠幽卫主将贺知文要见俞光北。
很快去请示的士兵回来了,态度明显有些恭敬,他把军印还给贺知文,亲自带贺知文来到御寇军的中军大帐门前,贺知文推开大帐的厚重门帘,探头进去,看到俞光北站在军舆图面前,背对着他。贺知文走上前,眼神看了一下左右两边的阴影,拱手对着俞光北说:“俞将军,那日宁远一见,已有数月之久,小弟心中很是感谢将军星夜赶路救我无危难,今日前来,还是有事相求。”
俞光北转过身来,玩味的说:“怎的,一报未还,你又要欠我一报?”
贺知文自顾自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意说:“也不能算是吧,今日我来是给兄长送一桩天大的扶龙之功的,不知兄长有没有赏小弟脸的意思了。”
俞光北坐在自己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示意贺知文继续说。
贺知文抬头盯着他重重地说:“大皇子蓄意谋反,下毒谋杀圣主,如今我等领受朝廷俸禄的将士理应匡扶朝纲,诛杀奸贼!”
俞光北听了他的话,脸色一变,把茶杯重重的在地上,起身怒斥:“大胆狂徒,休要胡言,竟敢恶语中伤当朝皇子,该当死罪!来人!将这个狂徒拿下!”话音刚落,大帐两边冲出几十个兵卒,手拿短斧和刀,把贺知文团团围住。
贺知文面不改色,看着俞光北平静地说:“俞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早早在两边埋伏好刀斧手,这是要愚弟项上人头去和大皇子请功?”
俞光北不解地问贺知文:“宁远侯这是何意?明明是你恶意中伤皇室皇子,本将是替朝廷除掉你这个狂徒,何来埋伏。”
贺知文没有理会他的这些话,继续问:“你是什么时候成为大皇子的人?咱们都是武夫,痛快点。”
俞光北哈哈一笑,点头承认道:“本将一直都是大皇子的人,前几天大皇子已经告诉我,邀请我去京都统领天下兵马。”
贺知文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圣旨,扔给俞光北,俞光北接住圣旨,打开一看,脸色一变,沉默了一会儿,挥了挥手,两边刀斧手撤了下去。贺知文继续喝着茶,看着俞光北揶揄的说:“俞将军怎么改变主意了?不杀我了?不再考虑考虑了?”
俞光北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语气平淡,“其实我接到密令一直都没动,你从我的名字就可以听出来,我志在北边,而非这小小的海寇,刚刚其实也是试探你到底是谁的人,如果是大皇子的,那我就真的会杀了你,因为我是想带兵攻向北边,可我并不想参与谋反。”
贺知文点了点头,他也没有感觉到俞光北的杀心,再一个,俞光北也没有必要骗他。贺知文放下茶杯,对俞光北说:“我要俞将军在关键时候配合我,阵前倒戈。在必要的时候里应外合,给大皇子致命一击!我要三皇子即位,这也是圣主的意思。”俞光北点头答应。贺知文继续说:“你就按照大皇子的计划,到他要你到的地方,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是,不许滥杀无辜。我可以向你保证,三皇子即位,他和我都会让你的名字成为现实!”俞光北抱拳躬身说:“全凭侯爷吩咐!”贺知文想起了一件事,趴在俞光北耳边告诉他,很快在俞光北的授意下,御寇军里许多是大皇子耳目的将领被悄悄控制起来杀掉,整个御寇军已经没有大皇子眼线!
贺知文安排好一切以后,告别了俞光北,骑马飞奔向着京都出发,他要回京都,等着大皇子发动,他也要根据实际情况,随时做出安排,他要把大皇子的阴谋彻底粉碎。
就在贺知文起身回京都的路上,六万飞流铁骑趁着夜色赶到宁远,和屠幽卫汇合,换上了屠幽卫的军服。而当天夜里屠幽卫主动出击,寻求机会,与乌鸦卫发生了一场较大规模的攻防战,兀术台亲自指挥作战。本来兀术台得到大皇子的传信是等他登基的时候,需要兀术台拖住屠幽卫,等大皇子成为圣主以后,可以割让给他几座城池,让他凭借军功再往上走一步,同时屠幽卫也可以让给他!
可是现在屠幽卫的攻势猛烈,计划得提前了,兀术台快速下令,中军收缩,呈防御态势,前军摆鱼鳞阵,将中军护住,后军摆锋矢阵,往前压,很快军令传出,乌鸦卫大军按照指令形成阵型向前。
苏齐安和楚穆之在宁远城头上看着乌鸦卫摆阵,异口同声:“真是个行家啊。”苏齐安幸灾乐祸的说:“可惜,我这个前屠幽卫军师还活着,最了解他了,而你作为新脑袋,他更不了解你,而你还给他准备了大礼包!”苏齐安和楚穆之回到屠幽卫中军大帐下令:屠幽卫前军摆阵衡轭阵,猛攻敌军前军,同时后军出击,从左右两侧包围乌鸦卫前军,配合屠幽卫前军猛攻。屠幽卫中军待前军与乌鸦卫前军交战,立刻出击,拖住乌鸦卫后军,飞流骑三万从乌鸦卫前军鱼鳞阵尾部穿插,破坏其阵型,另外三万等屠幽卫中军拖住乌鸦卫后军的时候,寻机从后军锋矢阵尾部穿插,待乌鸦卫前军后军阵型乱了以后,合围攻击乌鸦卫中军,此战力求速战速决,不可贪图乌鸦卫人头,打通即可,见好就收。
很快屠幽卫全军按照军令出动,两军交接,喊杀震天,突然从战场左右两侧冲出两骑兵,按照屠幽卫两位军师的计划很快就把乌鸦卫阵型打乱,逼的兀术台快速收拢军队,且战且退,等待机会反击。
直到身着屠幽卫军服的飞流铁骑每人从身后马背掏出几支黑色的圆通,点着以后,利用惯性扔在乌鸦卫军士中间,“轰隆”的爆炸声响起,乌鸦卫死伤惨重,乌鸦卫所有兵卒疯狂后撤,纷纷认为是他们的长生天在惩罚他们,兀术台已经控制不住颓势,下令立刻撤退。
此战屠幽卫又吃掉乌鸦卫四万多人,而己方则伤亡三千多人马,打的乌鸦卫后撤一百里,直接撤到凉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枕戈更新,第12章 皇子决心争圣位,星夜策反俞光北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