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台上台下,皆是色欲满满,浑身发烫,眼角赤红。
真的是⋯⋯
太特么的刺激了!
“陆垚!”
“陆垚!”
“陆垚!”
……
台上一声高过一声的呐喊,全都是陆垚。
一遍,一遍,又一遍。
唱完,陆垚还拉着两个小姑娘来了个优雅的谢幕礼。完全没有唱小黄文的尴尬,倒是一派云朗月清的谦谦正人君子模样。
惹得台下的人一片面红耳赤。
倒是矛盾的很。
青衿心里一阵嘀咕,但面上还是一副淡然如水的模样。
只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落在旁人的眼里就跟在心里戳了根刺似的。
扎的生疼。
陆垚舔舔后槽牙,戾气横生,面上却不显分毫。
眼珠一转,只是在牵着两人临下台的时候,手指无意间心挠了下对方的手心,并抱以真心实意的歉意。
如果忽略掉对方刻意加重的手劲的话,青衿差点就信了。
这个王八蛋!!!
青衿咬牙切齿的怒瞪了他一眼。
直接拉走依依不舍的尤娜尔,头也不回的走下台。
陆垚倒是不恼,神清气爽的挑着眉,蹦蹦跳跳的上了台,继续他的歌唱事业。
呼哈呼哈的,好不欢快。
看起来倒像是个浪荡公子哥。
青衿看着对方眨眼扭腰甩头的样子,手心里被挠过得地方像是燃起了火,燥的很。
即使回来之后早早的洗了澡,手心里头的那片灼热久久都不曾消散。
青衿恼火的将手心朝床单上狠狠的磨蹭,企图以此来降温。
显然,是徒劳无功的。
床单和手心摩擦发热,顷刻间便火烧燎原。
青衿一下子从床上弹起,烦躁的捶了下床板,发出“咚”的一声。
她分不清心底蔓延的情绪是何物,但这二十几年来的平静的确是被打破了。
“砰,砰,砰~”
又下雨了。
豆大的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砰砰的声响,无端的降下了一片火热。
还是把衣服下了吧,明天早上起来晾。
说干就干。
青衿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从脏衣篓里一件一件的拿出衣裳,在兜里掏阿掏,然后才扔进洗衣机里。
嗯?
白嫩的小手从雪纺长裤里掏出了一个坠着透明碎珠子手串的黑色小铁球。
是它啊!
青衿差点给忘了了。
小手轻轻摇了下,便传出公鸭般的粗嘎嗓子。
嘴边不禁失笑。
“嘀~”
洗衣机按着程序嘀嘀的转动,青衿把玩着小铁球,一摇一摇的重新躺进软绵绵的床垫里。
手感凹凸不平,声音难听,真是个——特别的小东西。
“哈~”
看着看着,青衿捂嘴打了个哈欠。挽着手串,翻了个身,陷入了睡眠。
梦里,是一如既往的黑洞洞。
无边无际的黑色暗涌,汇聚成波。一层叠过一层,相接处捣成浓厚的白沫。
远处,破天的白昼刺入深黑轮廓。
稀疏的白芒,致力于描绘出一寸一目。
隐藏在明暗交界里,或深或浅的骨骼,渐渐苏醒。
……
哗~哗~哗~
潺潺的海浪有着破天遁地的气势,冲刷着淡黄色的沙滩,浪花一朵接一朵。
日落西山,海平面与火红色的天相连。
橘红色的晚霞铺满天幕,鲜艳夺目的颜色像是朱砂颜料,溢出画布,落入无垠的海水。
随着波涛,荡出层层涟漪。
“阿水!阿水!”
这时从沙滩的另一边,跑出一个黑瘦黑瘦的高个青年,气喘吁吁的大喊大叫着。
清凉的晚风吹散了青年身上黏腻的汗味,印着蓝色小鱼的白色T恤衫,在奔跑中像只嬉水的鱼,肆意潇洒。
高个黑瘦青年,也就是何嘉华,看见在偏僻海滩上,背对着人的身影,眼睛一亮。
加快脚步,就跑了过去。
“阿水!”
跑到跟前,何嘉华欣喜的叫着人。
却又害怕惊到对方,刻意放低了声音,再次重复道:“阿水!”
声音很轻,还夹杂着少年人独有的清爽。
何嘉华耐心十足的蹲在她的身边,不急也不燥。
因为他知道——
她,是不同的。
眼前的少女,穿着如出一撤的白T恤,上面也印着蓝色的小鱼。
不过,她的衣服是长袖的。
下身是灰蓝色的长裤,松松垮垮的垂在脚边。
身上,没有露出一星半点的皮肤。
黑色的长发打着卷儿,几乎遮住了整个单薄的后背。脸颊边的头发厚实的压着面容,长时间未打理的刘海很长,几乎遮住了眼睛。
她,整个人像是座密不透风的高墙,阻塞的空气压抑着人的四肢,不容对方靠近半分。
两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也是这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沉闷模样。
不过,那时候更加严重,还不允许有人靠近。
据他妈妈说,两年前阿婆出海打渔的时候捡到了她。
一开始还以为是个死尸,吓了一跳,差点心疾都犯了。xiumb.com
有人连忙报了警,甚至还叫来上了附近的医生。
没想到人救上来之后还有呼吸,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送往医院。
后来,人是醒了,还是个漂亮到让人失语到不敢相信是人的姑娘。就是感觉脑子不太好使,不愿意开口说话就算了,还不让人碰。
医生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说是什么应激障碍什么的,不记得从前的东西。警察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这小姑娘的家人是谁。
还测了骨龄,说差不多有16岁。
阿婆知道后,果断将人领回了家,当做亲孙女来养。还给人上了户口,取名何水,并且还送去上学。
何水成了阿婆的命,阿婆也成了何水的唯一。
何嘉华父母知道后,就让他没事帮衬着点,说这是他们应该的。
当然,他也知道为什么。
阿婆的儿子救过他爸的命,阿婆的老伴前几年也没了,现在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
父母经常教导他,要知恩图报。
他们一家视阿婆为自己的亲人,那么何水,也就是他的妹妹了。
正好,他也没有妹妹。
虽然,阿水妹妹不爱搭理人,还变得越来越阴沉。
何嘉华不知道蹲了多久,腿有点麻了,想要换个舒服点的姿势。
腿刚伸出去,就看见阿水悠悠的转过头,藏在刘海下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若是别人见到,肯定会吓到立马弹起,觉得这人阴沉的可怕。
但何嘉华恰恰相反,开心道:“阿水,你终于理我了。”语气说不上的轻快。
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般,不厌其烦的在阿水耳边说话,“阿水,两个月后我就要去帝都上大学了,不能经常回来,你要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要是有人欺负你的话,也要记得跟我说,我一定回来给你主持公道。”
就因为阿水沉郁的性子,总有那么些不长眼的在背后使坏,还叫人傻子。
阿水不跟任何人说,还是他偶然撞见了一次。从此,他是见一次就揍一次,直到人老实为止。
“对了,阿水。马上就要高三了,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毕竟,有我这个考上帝都大学的哥哥,没有什么能难倒我。”这就不怪他臭屁了。打架他在行,念书他也是在行的。不然,怎么能够罩得住阿水。
何嘉华甚至想到,要是阿水也考上帝都大学,那就最好不过了。
但,一想到阿水考试卷面上每回的零蛋……还是算了吧!
这样子也挺好的。
绚烂的夕阳落在阿水的身上,衬的那雪白的下颌更加精致了。
何嘉华眨眨眼睛。没事,他养的起。
毕竟,何家村不再是普普通通的小渔村了。
阿水住下的那一年,青氏集团过来考察,便计划与当地部门合作,打造一个度假旅游胜地。
只能说,不愧是鼎鼎大名的青氏集团,那钱就跟不要命似的,可劲往里头砸。
路不够宽?没事,挖了重修。
修建速度慢?没事,再派三个施工队。
钱不够?没事,青氏集团别的灭有,就是钱多。
高速公路架起,机场扩建,名不见经传的小渔村顿时成了海边的一个香饽饽。
拆迁的拆迁,发钱的发钱,改造的改造。
大部分的渔民得了拆迁补偿款,都去市里买房了。少部分人想留下来,拿着拆迁款,开了个小民宿,日子过的也是红火。
何嘉华一家思来想去,也留了下来,带着阿婆和阿水,开了家小民宿。还有租了一片海域,跟人合伙搞养殖。
日子过的也还不错,相比较从前算是比较富余清闲吧。
现在正逢暑期,不少人过来旅游。恰恰也是度假村刚开业不久,有不少人过来玩。
何父何母便拉着何嘉华这个壮汉,整日忙的不可开交。
他原本就不白的皮肤,在烈日的暴晒下,变得跟黑炭似的了。
与阿水站在一起,那隐约的肤色差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了。
“对了,阿水,阿婆叫你回去。”何嘉华说了半天,突然忘了正事。
听到阿婆,阿水终于有了反应,拍拍身上的沙,起身踏步往回走。
何嘉华挠了挠硬扎扎的脑壳,一抬眼,却发现阿水已经离自己几十米远。
赶紧大声呼唤道:“阿水,等等我!”赤着脚,踩着细沙,撒着欢的跑远了。
日头落的很快,等两人前后脚的赶到民宿大门前,天已经完全黑了。
何家开的民宿在沙滩的另一边,是最靠里的位置,不容易被人发现。
差不多一米高的木栅栏粗浅的圈了个弧形,底部摆了一地的盆栽,开了一圈的小花。
这都是阿婆养的。
三层的木质小楼挂满了灯串,熠熠生辉。
小楼旁,是座长3、4米的亭子,里面有同色系的木质桌椅,平时都是供客人或是旅客们休息吃饭的。
此时,也是坐了不少的人。男女都有,正叽叽喳喳的聊着天。
小院正中央,何父何母正在准备晚上的篝火材料。旁边还有过来帮忙的年轻男女,气氛很好。
两人正在搭木柴,抬眼看到大门口的阿水、何嘉华,赶紧说了句抱歉,便朝俩人小跑过去。
“阿水来了。”何母站在阿水身边,一脸温柔和蔼的看着她。抬起手想要理顺对方被风打乱的长发,想到她喜欢被人碰,便放下了手。
“阿水,一会儿要举办篝火晚会,要不要过来玩一会儿。”
旁边的何父看见老婆的颜色,赶紧帮腔道:“是啊!是啊!阿水,等会儿过来玩吧!”又黑又粗的大手指向小院里的年轻人,道:“都是差不多年纪的,肯定有好多话可以聊。”
阿水越过大门,也看见了满院的年轻男女。
花花绿绿的沙滩裤,鲜艳飘逸的衣裙,美好年轻的身体……像海里的鱼,成群结队的攀谈。
摇了摇头。阿婆还在等她。
何嘉华跟父母摆摆手,说:“爸妈,阿婆叫阿水有事呢!”又不是不知道阿水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瞎操心什么。
何母直接一个暴栗,何嘉华疼的跳脚,捂着黑亮的脑门大叫,“妈,你干嘛打我。我又干啥了。”
何母一个白眼都吝啬给他,心想这个混球就是生下来专门气他的。她这么做,还不是让阿水多接触接触外人,说不定能沉闷的性子可以改一改。
何母严重怀疑,帝都大学他家臭小子是怎么考进去的。
何父大声呵斥,“臭小子,怎么跟你妈说话的!”顺手就是一个巴掌。
虽然不重,但也有损于他男子汉的尊严好不好。何嘉华委屈,但不能说。
在家,天大地大,何母最大。
何母瞪了眼臭小子,转头笑着脸对阿水说道,“阿水,那你想来的时候再来。阿婆在后院里头忙活呢,你快去找她吧!天黑,注意安全啊。”
阿水点头,侧身离开,绕过木栅栏,头也不回的往后院里走。
少女脚下又轻又浅,听不见声响。沿路的墙边,是照明的夜灯,不亮,堪堪能够看清脚下。
及至腰下的头发跟夜里的海水似的,遮住了整个瘦削后背,完美的与夜色融为一体。
感觉,她本就生于黑暗,不屑与光明为伍。
很快便消失在了侧边的小道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更新,第37章 何家村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