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个都不能少!这是承诺,也是我们要做到的。”
“队长!”
蔡思雨声音发颤,眼眶中的热泪蓄积。
穆彦哲一一看过队友。
他们队友,是战友,更是家人。
“现在不是悲伤春秋的时候,我们需要冷静下来。”
谢勤万分赞同,小孩儿才会哭哭啼啼。
当然,可爱的小雨除外。
可是有一个问题。
谢勤:“我们是不是死了,在他们的眼里。是不是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穆彦哲点头:“没错,比起被动接受,主动出击最好。”ωωω.χΙυΜЬ.Cǒm
然后,几个迅速商量了下接下来的行动。
“唉,那她怎么办呐?”
梁汉生跟不知何时醒来的女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呃……”
把她给忘了。
谢勤摸摸小脑瓜,一脸无措的看向队长。
怎么办呐,总不能把她给捎上吧!
这也忒离谱了。
众人的眼睛一下子就聚焦在队长身上。
这可是你拖上来的。
然后,就瞧见一直绷着张死人脸的脸的队长,突然来了个态度大转变。
那眼睛,笑的跟开了花似的。
油亮油亮的。
哦~哦——
突然get到了什么。
四个男人笑的一脸猥琐,默契的相视:原来队长是喜欢这样的啊!
齐齐将视线转到一脸呆愣的蔡思雨身上,从上扫到下。
嗯~~摁——
托着腮帮子,直勾勾的盯着人看。
还哼哼唧唧的连连点头。
看得怪渗人的。
蔡思雨双手捂住胸口,不明所以:
“你们发什么神经!”
穆彦哲的身后一片“和谐”。
“你——”
他看着女人沁了水的眸子,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女人歪了歪脑袋,不明白眼前的人在纠结什么。
火光映照的橘红色眼眶里,泛着澄澈的光。
像是旋涡,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夺走人的视线。
他可以清晰的瞧见穿着迷彩色的自己,还有身后打闹着,等待着的他们。
他,有自己的责任。
嘴角的线条放平,脸部的肌肉放松,尽量不吓到她。
“你,暂时待在这里好不好,我们待会儿回来接你。”
他刻意放低身段,像哄着小孩。
罢了,还掏出包里的食物放在她的脚边。
“饿了,就吃这个。”
怕她不懂,还当着她的面,撕开火腿肠的包装递到她的手里。
看着她轻轻咬了一口,鼓着腮帮子嚼啊嚼。
这才放心。
“队长!”
身后有人催促着。
穆彦哲扭头看一眼,张铎在向他招手。
是时候了。
“我走了!”
他抬起手,半空中停顿了几秒。
最终还是落在她湿漉漉的头顶,轻轻拍了拍。
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谢勤看到了,立马上前,妄想搂住他的肩膀,被一巴掌打下去了。
谢勤无所谓,嬉笑着打趣,
“队长,没想到你竟然有做好爸爸的潜质!嗯~”
特意咬重【好爸爸】这三个字,小眼神还往身后瞟去,笑的不怀好意。
穆彦哲顺着他的视线,瞥着火光下安静的坐着的小人儿。
一直曲着腿坐着,视线直直的看向他们。
人影渐渐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很快!
很快就好了。
只是,他没想到竟是那样的快,那样的惨烈。
六人跟着黑夜,摸着小道,往地图的红星地标处前进。
一路上顺顺利利,在靠近地标的时候,甚至还碰上了其他小队的队员。
通过沟通,发现他们当前的形势是真的严峻。
别的小队也遭到了围堵绞杀,但是没有他们好运。
大部分直接葬身火海,少数几个逃了出来,却身负重伤。
心有不甘,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往犯罪头目的大本营进发。
事情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了。
这就是一个局。
一个要命的死局。
指挥官,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答案,就在他们看到成山的炸药时瞬间破防。
不到二十个人的小队匍匐在大本营的周围。
眼前是成堆成堆的炸药枪械,奔走相告的人群,闪着蓝光的电子屏幕……
最显眼的,还是正中央,那高树的猩红色旗帜。
鲜艳的红色占满整面旗子,再也没有任何其他标识。
迎着夜的清风,高悬半空,融进无尽的黑暗里。
这,这是要搞什么飞机啊!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舌尖都在嘴里打转。
干涩的很。
人群一阵涌动,穿着褐黄相间迷彩服的中年男人被簇拥着来到前方的营地帐篷。
在某个工作人员的身后站定,盯着前面的电脑屏幕,眼里满是志在必得。
张铎恨不得伸长脖子,看清电脑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才会让他如此的放肆大笑,小人得志似地左摇右摆。
臭显摆!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众人就听见轰隆一声,一个炮弹就这么直直的冲向天空,划破漆黑的夜空。
不过几秒,又是一道长鸣,飞向漆黑的夜。
一道,又是一道,接着一道……
破空的长鸣撕裂了夜的寂静,照亮了永恒的冥夜。
远看,就像是炸开的一朵朵烟花。
炫丽壮阔。
所有人抬头,都在欣赏这一杰作。
这时,无人注意的暗黑角落里,不疾不徐的走出一人。
烟花的瑰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留下一片片阴影。
半边耀眼,半边黑暗。
高挺眉骨下,是男人没有温度的笑意。
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轮廓在镜头下一点点放大,直到完全裸露在灯光下。
那一点点心存侥幸,陡然荡然无存。
蔡思雨嘴唇都在颤抖,无声的唤了句“二叔”。
破裂的光线,一寸一寸的割裂着她的脑神经。
谢勤左手搭上她的肩膀,没有说一句话,但坚定的眼神代表了一切。
凝住气,屏住神。
他们不知道这些炮弹要飞向何方,更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
此时,中年男人看到他走进来,非常兴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举起拇指,大声的夸赞着。
声情并茂,毫不吝啬的夸奖。
男人不着痕迹的拍掉肩上的大掌,嘴角含笑,却不见一丝温度。
中年男人也不生气,无所谓的拍拍手。
显然是习惯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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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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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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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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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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