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有两名梵高的保安人员,当即就与昆沙带来的人推撞了起来。
奈何昆沙带来的人多,两名保安很快就被人放倒。
“砸了!都给我砸了!管你是梵高梵低,全给我砸了!”昆沙笑得猖狂无比。
“兄弟,里面什么情况?”在包厢房门外,黑仔拍了拍一名服务员。
服务员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黑仔,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昆沙又来挑事了呗。”
“嘿,你小子有出息了,这什么态度....喂,你想做什么。”
黑仔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江远想要往包厢里走,连忙一把拉住了江远的手臂。
“干事啊。”江远声音有些冰冷。
“干事?你新来的不知道,这浑水不能碰。昆沙是谁?.....”
“我管他是谁,都伤人了。”
不等黑仔说完,江远推开房门外看热闹的人群,直接迈进了包厢里。
其实江远早就留意到了,包厢外走廊上有监控。
这里发生的一切,周大成肯定会知道。
他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不代表他不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博取周大成眼球的机会。
再者,不知为何,当他远远听到昆沙提到周末,心中却情不自禁的冒起了一股怒意。
“喂.....哎!这他妈的出什么头。”黑仔急了。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包厢里已经传来了昆沙的惨叫声。
包厢里,江远刚迈入房门就从地上捡起了一个滚落的玻璃瓶。
他的动作自然引来了昆沙一伙人的注意。
而还不等昆沙作出进一步的反应,一个玻璃瓶就被人扔到了他的脑门上。
“砰”的一声,玻璃瓶炸裂,昆沙瞬间被砸得满脸是血。
“妈的,敢砸我。上!都给我上!”昆沙捂着脑袋怒吼。
那昆沙倒是有备而来,那几个跟着他的小混混,其实都是有些身手的。要江远是普通的保安,肯定得吃亏。
奈何江远偏偏就不是普通的保安,这昆沙倒算是踢到铁板了。
只是短短的几次交手,昆沙带来的四人已经倒下了两个。
剩余的两人看出江远是个硬点子,连忙从裤兜里摸出了弹簧刀。
“江远小心。”
眼看一名花衬衫在江远背后偷袭,门旁的黑仔连忙出言提示。
江远似乎是早就知道了这人的意图,丝毫不慌。
只见江远侧身往后一踢,正好踢在这花衬衫的手腕上。他的弹簧刀立马被踢飞。
还不等花衬衫有所反应,江远已经把他踹出了门外,跌坐在了走廊处。
这花衬衫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一旁的黑仔一棍打在脑袋上,当即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眼看着一名名手下被这突然冲进来的保安放倒,昆沙也是看出了这保安不简单。
在江远把那最后一个光头男放倒之际,昆沙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直接就顶在了江远的脑门上。
“打啊!继续打啊!会打有个屁用。打得过枪吗?”
说话间,昆沙就想用枪柄砸江远的脑袋。
江远是何许人也,又怎么会放过昆沙的这傻叉行径。
当昆沙枪口刚离开他脑门的一瞬,江远直接就用脑袋撞在了昆沙的眉心处。
昆沙脑上本就被玻璃瓶砸得开瓢,加之又被江远拼命的一撞,瞬间就感觉晕头转向往后倒去。
而在他往后倒去的同时,他也是本能的开了一枪。
子弹打在包厢的天花板上,枪声瞬间吓得房门外看热闹的人四散而逃。
与此同时,江远怎么可能被这枪声吓到。这枪声他听着,反倒觉得有些亲切。
“咚”的一脚,昆沙还没有倒地,江远已经飞起了一脚,正中昆沙的腹部。
体重约有七十公斤的昆沙,瞬间被江远踹飞到了沙发上,再顺着沙发滚落在了地面。
而昆沙的手枪,已经跌落到了沙发上。wWW.ΧìǔΜЬ.CǒΜ
“你...你知不知我爹是谁......”昆沙说话间,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
不等他说完,回应他的却是江远的拳头。
这一拳,直接打得昆沙脸都歪了,牙齿都掉了出来两颗。
“我管你爹是魏忠贤还是李莲英。今天你不跪着向周末道歉,谁也救不了你。”江远说话间就要挥拳再打。
“住手!”
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了一声低吼。
江远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手,拳头照样向着昆沙落下。
“啪”的一声轻响,江远的手腕被人抓住,拳头离昆沙的脸只有不到五厘米。
“我让你住手,没听到吗?”来人正是张山。
“砰”的一声闷响,张山话才刚落,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江远一拳。
几乎是同时,江远反手抓起旁边茶几上的水果刀,闪电般就插向了昆沙的右手手掌。
“妈的,快拉住他!”
张山受了江远一拳,回过神就看到这一幕,连忙一脚踹向江远持刀的手腕。
“咔”的一声,刀被踢歪了三厘米,贴着昆沙的小拇指刺在地上。
直到此时,昆沙才反应过来,连忙缩回手掌,吓得脸都发青。
这叫江远的,他妈就是个疯子。疯得不能再疯。
“张..张山,你的人敢打我,这是不把我爹放在眼里了?我回去......”
“咚”一声,一柄水果刀贴着昆沙的颈侧钉在了身后的隔音墙上。
整柄水果刀不停的轻轻晃动,只剩下了两寸刀刃露在了外头。
昆沙回头看了一眼那刀刃,本能的伸手摸了摸脖颈,眼睛瞪得圆圆的,没说完的狠话,似乎是忘词了。
“打的就是你!都别拦着我。我今天就要这王八蛋死在这。”
看着身前被四个人死死抱着,还在缓缓向他逼近的江远。
感受到江远眼神中如同实质的杀意,昆沙裤脚处不禁渗出了一行黄色的水迹。
“哎呀,快把这疯子拖出去。拖出去。昆少您没事吧?哎...昆少.....昆少......”
张山愣了愣,看了看昆沙的脚下,忍着笑让人把江远带走。却不料昆沙竟抢先夺门而逃。
昆沙是什么身份,今天在梵高会所被一个保安吓得尿裤子,恐怕他自己也没脸留下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忍俊不禁后都笑了。
张山摸着刚才被江远打肿了的脸,也是眼中透着丝丝笑意。
“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要是谁在外面到处乱传,我绝饶不了你们。”
张山说话间指了指江远。
“放开他吧.....江远,你先回去好好冷静冷静。妈的下好还真他妈黑。”
他这前两句是对其他保安和江远说的,最后一句揉着脸,像自言自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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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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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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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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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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