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穿越小说>陆小曼新传:一句诺言,一生一场恋>第七章 细说陆小曼:被误读的绝世红颜
  关于爱情与背叛,关于生活与生存,关于优雅与庸俗,关于张扬与隐忍,这是那个叫陆小曼的女人用一生演绎着的全部。而对一个女人来说,能承载多少寂寞,就有多少故事。她用自己的历程,诠释着女人宿命中的所有可能。她不是烟花,却比烟花寂寞三分;她不是玫瑰,却比玫瑰美艳动人。她是一汪碧海,澄净透明却又深广难测;她是上个世纪流动的诗篇;她是历经劫难后不衰的红颜。

  1.陆小曼之于徐志摩,福孽随缘

  烟花易冷,韶华易逝,陆小曼的美貌被胡适赞为“北京城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她的才华被傅抱石评为“堪称东方才女”;她一生的恋情惊世骇俗,被众人笑骂,也被众人钦佩。提起民国才女陆小曼的一生,他和徐志摩的爱情可谓是最炫彩的华章。徐志摩说,“案上插了一枝花便不寂寞。最宜人是月移花影上纱窗”,陆小曼就是那枝花。

  关于陆小曼和徐志摩的爱情,我们不得不提陆小曼的第一次婚姻。陆小曼的第一任丈夫是王赓,是陆小曼的母亲吴曼华精挑细选的女婿。王赓论长相据说英俊挺拔,不仅清华毕业,更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读过文学,在西点军校学过军事,是当时海外归来的高材生,回国后的发展可谓前途不可限量,一时间成为京城社交圈颇为扎眼的青年才俊。而当年的陆小曼对于爱情还是懵懵懂懂,对于王赓说不上喜欢也不讨厌,在母亲的安排下,就接受了这一桩外人看来令人艳羡的美满婚姻。1922年10月10日,在北京金鱼胡同的海军联欢社,在陆小曼父母的安排下,陆小曼和王赓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陆小曼和王赓的婚姻用现在很流行的一个词来形容就是“闪婚”,他们从相识到结婚前后不足一个月。婚后的陆小曼并不快乐,陆小曼说:“婚后一年多才稍懂人事,明白两性的结合不是可以随便听凭别人安排的,在性情和思想上不能相谋而勉强结合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一件事。”王赓对陆小曼的爱是中国式传统的爱,深沉而又封闭,严谨而又传统,不懂浪漫,没有情调,他并是没有爱,而是不懂得如何去爱。加之王赓工作繁忙很少在家,这逐渐让陆小曼体会到婚姻生活的枯燥无味。王赓对婚姻是很传统的,他认为妻子就该是在家管管家务,丈夫就该在外挣钱养家。然而,陆小曼生于富裕家庭,自小娇宠,性情恣意,热情奔放,一切随心。

  陆小曼的性情是追寻着自己心的方向在往前走,洒脱奔放,适合恋爱般的生活,而王赓传统、严谨。他要的是婚姻,是细水流年般地过日子,是明月松间照一般的安静稳定;陆小曼要的是恋爱,是烟花漫天般的璀璨,是清泉石上流一般的真实随意。

  陆小曼与徐志摩的相识据说是源于1924年春末北京的一场盛会,老诗人泰戈尔来华期间恰逢生日,北京学界各类名流纷纷到场为诗人祝寿。当时接受新文学思潮的一代年轻人热血沸腾,他们欢欣鼓舞,兴高采烈地从各地涌来,这群热情洋溢的文学新人为老诗人准备的生日贺礼是在寿宴上演出一剧《齐德拉》。剧中林徽因扮演公主齐德拉,徐志摩扮爱神玛达那,林、徐成为全场绝对的焦点。《齐德拉》演出过后,林、徐的故事被四处传播,他们之间的“绯闻”几乎也热到了极点。

  众所周知,徐志摩在留学期间就追求过林徽因,这显然是个复杂的三角故事,然而林徽因与梁思成早有婚约,在双方家长的安排下,林徽因理性地退让并跟徐志摩保持距离,随后嫁给了梁思成。这对于徐志摩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但是上帝在关掉一扇门的时候总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当徐志摩跌倒后起身,发现眼前还有一个光彩照人的陆小曼,一样的新潮,一样的光彩照人,一样的恣意洒脱。

  也正是由于这次盛会,使得林徽因、陆小曼、徐志摩等许多人的命运发生了转折。也就是那次的演出,爱神的青睐既伤害了一些人也成全了一些人。伤心伴着惊喜,纠结伴着期盼。徐志摩说:“爱,你永远是我头顶上的一颗明星。”陆小曼说:“自从见着你,我才像乌云里见了晴天。”心是孤独的猎手,陆小曼遇到了徐志摩,自此相识后,曼摩之恋便拉开了序幕。

  相恋后的陆小曼和徐志摩并不能真正在一起,家人是反对他们的爱情的,陆小曼的父母反对,徐志摩的父母亦是反对。王赓对于陆小曼与徐志摩的恋情虽然后知后觉,但是王赓也是爱陆小曼的,只是他的爱深沉而不显露,迫于当时舆论与世人的指点与嘲笑,王赓同样不肯轻易放手。陆小曼与徐志摩的坚持,他们的勇敢,他们的洒脱,他们勇于向世俗挑战的精神,他们敢于追求自己爱情的勇气,感动了很多人,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王赓最后在得知陆小曼跟自己在一起不快乐后同意了离婚。

  陆小曼与徐志摩的恋爱虽遭到世人的指责与谩骂,但徐志摩和陆小曼都是战士,他们为自己的心勇敢地去与世俗的偏见作斗争。徐志摩曾写“我来扬子江边买一把莲蓬,手剥一层层的莲衣,看江鸥在眼前飞,忍含着一眼悲泪,—我想着你,我想着你,啊小龙!”这样的诗句来表达这种反抗的精神。

  陆小曼与徐志摩由于机缘巧合从认识到相知、相爱,可谓缘由天定,爱由心生,但是他们的结合也被世人指责为一段孽缘。因为徐志摩很爱孩子,但是陆小曼为了顺利离婚选择了流产手术,可那次失败的堕胎手术带来的痛苦莫过于流产过后陆小曼无法再生,各种病痛也是阴魂不散般地缠绕了陆小曼一生。他知道徐志摩爱孩子,她选择独自默守这个秘密,不与人说。徐志摩虽然与张幼仪有过子女,但他更想与陆小曼造出爱之结晶。徐志摩曾在信中说:“叔华长胖了好些,说是个有孩子的母亲,可以相信了。孩子更胖,也好玩,不怕我,我抱她半天。我近来也颇爱孩子。有伶俐相的,我真爱。我们自家不知到哪天有那福气,做爸妈抱孩子的福气。”陆小曼看了,有苦说不出,只得将苦楚留在心里慢慢咀嚼,全是造孽!

  陆小曼和徐志摩历经重重磨难终于走到了一起,他们的婚礼上来了很多人,他们的好朋友和文学新思潮的众多文人都很佩服他们,但是徐志摩的父母只托人送来一封信并没有出席儿子的婚礼。婚礼现场有人看热闹,暗骂他们触碰世俗规则,有人暗赞他们勇于追求自己的幸福,敢于向世俗挑战。

  徐志摩用一颗真心,换陆小曼的一片真意。因为徐志摩的父母反对他们在外独住,徐家二老切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一切开销就要靠徐志摩教书来维持。1931年2月,天气还未回暖,徐志摩就启程去北平教书,而陆小曼还留在上海。由于生活方式不同以及来自家庭、社会各方面的种种压力,徐志摩和陆小曼在走进婚姻围城之后显得步履维艰。陆小曼自小生活富足,婚后依旧吸大烟、出入舞会等社交场所,高额的开销无疑给徐志摩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徐志摩为了维持生计不得不在多所大学同时代课。整整半年,徐志摩都一直给陆小曼写信,希望她能抛下上海奢靡的生活来北平重新开始。陆小曼犹如红尘中的一朵琼花,她与繁华尘世有太多的纠缠不清,徐志摩的朋友们不喜欢陆小曼,徐志摩又不喜欢陆小曼的朋友,陆小曼喜欢上海的自由,迟迟没有去北平。两人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距离冲淡了最初的爱情,流言蜚语动摇了曾经的坚定。

  陆小曼与徐志摩的恋爱,走到尾声,尽是争吵。就连徐志摩生前与陆小曼的最后一次见面依然还在吵,陆小曼的烟枪碰破了徐志摩的眼镜,徐志摩生气出走后陆小曼又后悔。1931年11月19日上午徐志摩返回北平的飞机降落徐州加水,徐志摩头痛欲裂,他在徐州给陆小曼发信后依然坚持要继续北上,他要去参加林徽因的演讲会。意外或许就是这样冥冥中天注定,飞机在济南党家庄附近因为大雾迷途而撞山坠毁。机上连驾驶员总共三人,全部遇难。徐志摩正好三十六岁,恰逢本命年。

  人去魂飞,万水千山,任凭陆小曼如何哭他唤他都不应,陆小曼得知消息时昏厥了过去。命运给了陆小曼和徐志摩重重一击,也正是徐志摩的死,给了陆小曼一记晴天霹雳。世人骂她红颜祸水,世人说她克夫,陆小曼独自承受着失去爱人的痛苦,独自忍受着世人的诟骂。

  伤心过后,陆小曼立志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徐志摩的故事结束了,她的故事还要继续。徐志摩犹如一颗流星划破陆小曼漆黑的夜,沉寂归于黯然。陆小曼不声不响,着素衣,合素手,秉素心,点一盏灯,为徐志摩守灵。陆小曼将曾经的多彩生活埋于心底,默默纪念与徐志摩的曾经,用黑白的简单生活来完结两人绚烂的一生,用朴素的生活延续徐志摩未曾完结的心愿。

  徐志摩和陆小曼的恋爱在现在看来一切正常,但是放到那个激荡的时代中可谓是一次伟大的创举。妇女解放、恋爱自由这些现代思想在当时都被陆小曼和徐志摩追寻并践行。陆小曼和徐志摩的恋情追寻着心的方向,一切随缘,福也好,孽也罢,他们不曾担心什么,也不曾害怕过什么,一切尽归自然,福孽尽随缘。

  2.婉拒好莱坞盛请,只为君旁伴

  陆小曼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里,用现代话来说是众多人心目中的女神,读书时是校园皇后,美貌与才华集于陆小曼一身,使她光彩照人,熠熠生辉。陆小曼是那个年代里具备先进思想的新时代女性,是个性张扬的时代先锋,也是中国名媛中的名媛。m.χIùmЬ.CǒM

  陆小曼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呼风唤雨的焦点,她也是那个时代的偶像。陆小曼与徐志摩的恋情让她成为众人口中的谈资,她闹离婚,不但没有让她名气跌坠,反倒以一种类似“炒作”的方式让她的大名迅速传播,使得她几乎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明星人物。陆小曼太独特,犹如一枝带刺的玫瑰,在流言蜚语中盎然盛开;陆小曼太勇敢,犹如穿着满身铠甲的战士,在世俗荒谬的波涛中纵身越过。她的独特,她的无畏,她的洒脱,她的率真,让她在那个追寻自由的年代里成了一代偶像。不仅当时接受新思潮的年轻一代认识陆小曼,由于陆小曼在外交部工作,经常接见各国来访宾客,她也成为了外国人的偶像。

  陆小曼离婚回北京后好莱坞的电影公司来找过她,想邀请她去美国拍电影,还汇来了近五千美元的巨款。在那个年代,五千美元可谓是一笔让人心惊又心慕的巨款。然而,陆小曼生于富裕家庭,见惯富贵,并不为金钱所动,加之她自由率真的天性,从小对金钱感到无味,对真情却觉得难得可贵。陆小曼并没有被利益或者名誉所冲昏头脑,她理智地分析,父母年迈需要照顾,自己出国根本不现实;恰在彼时陆小曼与徐志摩的感情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她的爱情是任何事不能比拟的,也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再加之当时动荡的环境,内忧外患的国情,又让她不愿为外国人拍片,她怀着朴素的民族感情拒绝了这次去好莱坞拍电影的机会。

  陆小曼婉拒好莱坞盛情的原因中最主要的一项莫过于自己与徐志摩的恋情,难得有机会两人走到一起,怎可轻易地松手,陆小曼愿意一生不为名利陪伴在徐志摩身边。陆小曼和徐志摩结婚后徐志摩曾写诗道:“身边从此有了一个人—究竟是一件大事情,一个大分别;向车外望望,一群带笑容往上仰的可爱的朋友们的脸盘,回身看看,挨着你坐着的是你一辈子的成绩,归宿。这该你得意,也该你出眼泪,—前途是自由吧?为什么不?”由此,道出了徐志摩心中浓郁张扬的爱恋,也道出了他们对未来生活的期盼。

  陆小曼与徐志摩在经过万千努力终于走到一起后,陆小曼非常珍惜在一起的日子,但是婚后的生活并不顺利。徐志摩的父母不喜欢陆小曼,认为陆小曼常年活跃在社交场所是不洁之人,而且陆小曼的个性在徐志摩父母的眼里没规矩没体统,太没女孩子的样子。陆小曼和公婆之间有着隔阂,陆小曼也经常躲着徐志摩的父母,因为见面后陆小曼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会觉得压抑、尴尬。但是陆小曼只是自己默默忍着,不与公婆产生冲突,因为她深爱着徐志摩,为了徐志摩她可以忍受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即便如此,陆小曼还是陪着徐志摩在父母身边生活了很久,后来陆小曼可能真的累了,压抑太久的个性得不到释放,终于提出和徐志摩一起搬去上海居住。

  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是一个实业家,早年继承祖业,独资经营徐裕丰酱园,开设裕通钱庄,后又开设人和绸布号。徐志摩家里世代经商,经济富足,但是由于对徐志摩和陆小曼婚姻的不满,徐申如在他们搬到上海后切断了他们的一切经济来源,全靠徐志摩自己教书养家。徐志摩同时在三所学校里教书,艰难地维持着家中的开销。来到上海以后,陆小曼犹如飞出牢笼的小鸟,欢呼雀跃,如鱼得水,尽情地活跃在社交场所。由于生活方式不同以及来自家庭、社会各方面的种种压力,都让徐志摩和陆小曼在走进婚姻围城之后显得步履维艰。徐志摩常在书信中让陆小曼少去参加舞会等社交活动:“你这无谓的应酬真叫人不耐烦,我想想真有气,成天遭强盗抢,老实说,我每晚睡不着也就为此。眉,你真的得小心些,要知道‘防微杜渐’在相当的时候是不可少的。”婚后几年的生活,徐志摩认为是失败的,但是因为爱所以他们会宽容对方,他娇宠着她。

  婚姻中的摩擦与压力使得陆小曼和徐志摩也都逐渐失去耐心,出现争吵,五年的婚姻,铸成生命里再也无法抹平的伤痛。如不曾深深爱上,又怎知是爱对还是爱错。如不曾真正拥有,又怎知心痛是因相聚还是相离。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苦楚与无奈,各自将其撕裂成碎片,扔在时光中任其飘摇。婚姻与热恋总是截然不同,爱情只需两心相许、两情相倾,而一旦步入婚姻,便需要两人共同来承担一份责任,共同亲历流年的平淡。徐志摩为了生计忙于奔波,陆小曼沉沦在奢靡的生活中挥霍。爱就是一场相互的妥协,必有一方退让一步,另一方走近一步,双方的努力失去哪一方都不完整。在陆小曼与公婆关系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困顿的生活让原本热烈而甜蜜的爱情逐渐冷却,他们二人渐行渐远。

  即便是陆小曼和徐志摩经常争吵也无法减弱他们彼此的爱恋,他们的爱不隐藏、不遮掩,真实自然地流露出来。有时,徐志摩静心读书时陆小曼会在一旁照顾、陪同,红袖添香。可转眼间陆小曼和徐志摩又开始吵架。他们经常是吵完架接着又会后悔,然后互诉爱意,互相被对方的情意感动,然后复合,转眼因为不经意间的事情又会吵架……他们总会在这种循环下继续着浓烈的爱情。在外人眼里他们是不和睦的,世人指责他们感情不和是报应,然而他们对世人的流言蜚语不闻不问,依旧勇敢地爱着。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陆小曼的一生犹如一场精彩的戏剧,她虽不是戏子,却在那个动荡时代的社会大舞台上舞动了一辈子,个性张扬,风姿尽现。年轻时的陆小曼犹如一颗耀眼的明星熠熠生辉,是众人眼里神一般的人物,受尽赞誉与追捧,然而又因为与徐志摩的恋情被世人指责、诟骂。陆小曼离婚时前夫王赓仕途遇阻,后又踉跄入狱。陆小曼和徐志摩结婚后徐志摩忙于生计,长期奔波,创作的诗歌也是逐渐减少,后来徐志摩乘机遇难。陆小曼被那个年代的人们指责为“克夫”,骂她是红颜祸水。然而,即便是红颜祸水她也是最令人怜惜的“祸水”,而且陆小曼有着无人能够抗拒的风情。陆小曼害了徐志摩,徐志摩也害了陆小曼,这是爱情,却也是宿命。她是那个动荡年代最具争议的红颜,却是世代众人不可否认的东方传奇。

  即便是各种不顺,各种吵架,依旧没有影响陆小曼和徐志摩的感情。陆小曼犹如一抹艳丽的绯红,也犹如一朵盛开的洁白琼花,也曾被罩上耀眼的光环,也曾被埋没于飞扬的尘埃里。但是无论怎样的陆小曼,徐志摩都爱得深切,爱得浓郁。徐志摩为了不让陆小曼生活质量受影响,为了让陆小曼永远开心快乐地生活,为了生计愿意去多所学校教书,愿意乘坐免费的飞机往返于北京上海之间。即便是徐志摩对陆小曼频频参加各种社交活动很不满,但是他还是满眼爱意地嗔怪着、娇宠着她。陆小曼也是张扬地爱着,即便陆小曼常与徐志摩因为参加社交活动而产生摩擦、甚至吵架,但是她知道,他们是率真单纯的人,什么事都会说出来。陆小曼也是爱得真切,爱得张扬,爱得光彩照人。

  陆小曼和徐志摩婚后生活只有短短的五年,但是这五年时间却是他们真诚相爱、心灵相拥的见证。陆小曼为了能和徐志摩在一起,愿意放弃自己的名利与王赓离婚,为了能和徐志摩在一起,愿意放弃自己的前途拒绝好莱坞拍电影的盛情邀请。放弃了名利,放弃了前途,陆小曼和徐志摩的爱情也逐渐被当时许多人所理解。

  历史的车轮慢慢碾过,每一个故事都在慢慢沉淀,每一个时光里的兴衰故事也总是从芸芸众生的视角来忠诚地被记录,是褒是贬只能留予后人评说。

  3.误读的红颜,她是空谷幽兰

  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说,“陆小曼该生成何等模样才能颠倒众生,该如何离经叛道才不为社会所容”。一直觉得陆小曼这样一个神奇般的女子,犹如一朵凄风冷雨中摇曳的玫瑰,说不出的美丽,道不出的心痛。

  众所周知,陆小曼是那个动荡年代最具争议的红颜,却是世代众人不可否认的东方传奇。现在我们没必要去为她翻案,因为没这个必要。在当时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陆小曼都不为那些恶言毒语所动容,死后自然也不会在乎这些后人的评论。然而,我们需要的是向世人展示一个真实的陆小曼,让她的故事、她的性情真实地展现在世人眼前,让她那姣好的面容、美好的品性、率真的性情,坦荡荡的浩气不被世人所误读。

  世人把别人的事添油加醋甚至随心所欲地进行杜撰,原本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会无端的对他人的名誉甚至生活造成亵渎与歪曲,乃至影响后人对其的评判。因此,还原一个真实的陆小曼显得相当重要。

  陆小曼生于富裕家庭,自小接受全面的教育,犹如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安琪儿,不仅相貌出众,才学也得到了众多名流大家的认可。她的才学品貌早在结婚前就已经获得了当时诸多名流大家们的赞美与认可。梁实秋曾描写她“面目也越发清秀端庄,朱唇皓齿。婀娜聘婷,在北平的大家闺秀里,是数一数二的名姝”。陆小曼从小的生活娇宠富足,她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也不需要借助任何人的力量、任何人的声誉去抬高自己。有人说陆小曼是凭借徐志摩的声誉走红,然而陆小曼在徐志摩未曾出现之时就已经是风靡一时的才女,她从来不需徐志摩的声誉去抬高自己,反而是陆小曼和徐志摩结婚后她放下名利与前途陪伴徐志摩,不在乎自己的才学,不在乎自己的声誉,只为内心的爱而活着。

  当年懵懂的陆小曼在家人的安排下与王赓结婚,可是婚后的陆小曼并不快乐,她喜欢去舞会,喜欢去社交场所,即使丈夫不愿意她去但陆小曼依然我行我素。当后来陆小曼与徐志摩从相识到相爱,她也不在乎世人的指责与诟骂,不怕冲撞世俗规则所带来的痛苦与流言蜚语,而是依旧追寻内心的想法,依旧勇敢地走出了离婚一步。她不仅要离婚,还要和徐志摩结婚,拥有自己的家庭,拥有自己完整的爱情。即便是陆小曼与徐志摩的婚礼上有人暗赞有人暗骂,陆小曼也不在乎。徐志摩的父母因为不喜欢陆小曼而缺席他们的婚礼,徐志摩的老师梁启超在婚礼上对陆小曼大加批判可谓是当头棒喝,陆小曼都没有退缩。陆小曼要的不是贞洁、不是名誉,也不是别人眼里的夸赞,她要的就是徐志摩,就是与徐志摩的爱情,就是与徐志摩相伴一生的简单愿望。

  陆小曼自小就多才多艺,才学出众,尤其是在社交能力方面更是出众。她在读书时是风靡校园的社交皇后,十七岁没毕业就被推荐进入外交部工作。陆小曼进入外交部后更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负责接待外国来访的宾客,她不仅态若悠然、大方得体,而且不卑不亢,在接待宾客的过程中时刻维护国家的名誉尊严。

  陆小曼是一个极惹争议的女子,并不是一般意义上传统的美女才女,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她是那个时代新女性的典范,勇于追求自由、敢于追求爱情,是那个时代精神的真实反映与最佳展现。她太炫目,在整座北京城聚集了无数名流权贵,她的一言一行都可以引来无数的关注,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视为流行与时尚的代言。

  陆小曼多才多艺,在那个新文化运动如火如荼的时代显得独特而充满魅力。她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行文吟诗无所不能,曼妙的法语,流利的英语,典雅大方的举止言谈,是众人眼中的才女。她的学问才情犹如轻盈灵动的春水畅快地流淌在青山翠谷中,亦如清凌而飘逸的飞鸿优美地划过天际。陆小曼在北京社交界声名鹊起,不是靠家庭背景的支撑,而几乎全部来自她个人的魅力与才情。

  陆小曼的美貌与生俱来,我们后人通过黑白照片或者文献资料来看或许并不觉得陆小曼有多美,但是据说陆小曼极其不上相,照片中极难反映出陆小曼的曼妙可人之处以及她本人真实的美。

  陆小曼犹如一支盛开在清幽空谷中的兰花,清新不失芬芳,独特不失雅致。被误读的红颜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亮丽,空谷的幽兰随着世人的品读越来越清香。她的才情品性,她的美貌与才学,她的爱情与婚姻,她的宽容与通达,一切的一切,展现给我们的是一个真实的陆小曼。

  4.性情中人,恣意亦真诚

  陆小曼一生坎坷曲折,备受争议与诋毁,但她的一生又可谓是真性情,真诚恣意地为自己活着,真实地活着,洒脱地活着。

  陆小曼生于富裕家庭,属于名门之后,父母是中年得女,对她疼爱有加。陆小曼是家里的独苗,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在她早年的生活里是没有遭到过拒绝的,无论是钱财还是性情,她都肆意挥洒,也许儿时的家庭环境造就了她一生的洒脱惬意。

  陆小曼从小就是个爱玩的人,天性调皮不安稳。儿时的陆小曼在外面跟小姐妹们玩游戏,她是孩子王,独领风骚;在家中,她和佣人们玩,她是小公主,花样百出。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安分的小孩,这似乎也注定了她的一生也是会不安分地去寻找一些新鲜的、刺激的事情。犹如小时候玩的游戏,陆小曼本着她的心,本着她的情,游戏人间。陆小曼是叛逆的,叛逆得很真实,真正的遵从自己的内心,而非别人的意愿,活得自在,活得洒脱。

  成年后的陆小曼恣意洒脱,我行我素,用现在流行的说法就是很能“作”。她常去舞会等社交场所,玩起来疯一般不管不顾,昼夜颠倒,恣意妄为地挥霍着青春。在那些被世俗枷锁禁锢的人看来陆小曼是顽劣成性,但对于陆小曼本身而言,或许那只是简单地生活,真实地体验生活,也就是让生命自然地来去任何地方,不迎不拒。

  婚后徐志摩在北平教书,陆小曼在上海继续流连于纸醉金迷的社交生活。那时候的陆小曼犹如已经玩疯了一般,收不住心性,没有了节制。在北平教书的徐志摩因为要承担陆小曼高昂的生活费已经心力交瘁,他经常写信给陆小曼让她北上,但她执意不去。他们就这样一南一北地思念着对方,靠书信来传达爱意与思念,想见难见、想念难念,人言思君令人老,思君亦令她憔悴。陆小曼说是不愿意去北平见到徐志摩的那些朋友,因为他们很多人不喜欢她,自己待在上海更觉得自由自在。所以陆小曼直到终老都未曾离开过上海。最后一次徐志摩来上海和陆小曼相聚,徐志摩又劝其北上,他们吵架发火,徐志摩生气离开,陆小曼懊悔不已。

  其实,人生本无对错,只不过是世间的老旧规矩、烦琐道理等世俗的枷锁束缚住了奔腾的生命。其实每个人都是一个奔腾洒脱的生命,只是极少一部分人会保留自己的天性与率真。陆小曼婚后独自居住在上海时可谓是玩疯到极致,她经常晚上去舞场玩到很晚第二天睡到很晚才起,总是从中午开始新的一天。她还吸大烟,经常和烟友一起肆意地抽烟,用迷醉的眼光看着空中飘绕的烟雾。徐志摩也拿她没办法,只能窝在她背后打盹儿。陆小曼平时除了去吃大餐几乎不正经吃饭,一般就是吃零食,嘴里从来不停。陆小曼的坦荡率真令很多人钦佩,但她的恣意洒脱同样被许多人不解。她犹如一株昙花,其美丽无需每个人都懂,只要她的美真的肆意亮丽地绽放就够了。

  陆小曼结过两次婚,有人戏说她有两个半丈夫。她相识于王赓,相恋于徐志摩,相知于翁瑞午。陆小曼在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了徐志摩,在最美的年华里邂逅了爱情,她的一生犹如一条抛物线,在那高高的顶端等着她、恋着她的是徐志摩和徐志摩给她的爱情。徐志摩去世时陆小曼才二十九岁,她洗尽铅华,半生素衣,始终没有改嫁。当时陆小曼年轻,王赓想和她复合,陆小曼拒绝了;宋子安也向她抛出了橄榄枝,陆小曼依旧拒绝了。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陆小曼的心里一直痴情于徐志摩,默默地念着徐志摩,她坚持为徐志摩遗像供鲜花,帮徐志摩跑遗作的出版,历经几十年波折,弹指一瞬。陆小曼临终的愿望是与徐志摩合葬,可惜一直没能如愿。

  陆小曼和徐志摩婚后的五年生活应该是她感情流露最真切的时候,她喜欢就说喜欢,心情好就好开心,心情不好就生气,甚至发火,更甚至与徐志摩吵架。婚后陆小曼和徐志摩之间的交流更加直白,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说什么,毫无遮拦,也因此导致他们婚后生活经常产生摩擦,争吵不断,但这根本没有影响到陆小曼和徐志摩之间的感情。

  苏雪林在《徐志摩的散文》中提到,在1989年给赵清阁的信中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陆小曼的情景。在徐志摩坠机身亡之后,苏雪林等人去看望陆小曼,当时陆小曼正沉浸在失去徐志摩的哀恸之中,病痛与伤心以及悔恨叠加,几近被折磨得没有了人形。“我记得她的脸色,白中泛青,头发也是蓬乱的,一口牙齿,脱落精光,也不另镶一副,牙龈也是黑黑的,可见毒瘾很深。不过病容虽这样憔悴,旧时丰韵,依稀尚在,款接我们,也颇温和有礼。”

  由于世俗的规则,谩骂与争议从未远离过她,但陆小曼至繁至简有着大格局。陆小曼是时代的代言人,是世俗的斗士,是个性的先锋。相信这样的陆小曼永远不会被岁月的车轮压垮成泥,她总会有暗香盈动,在不经意间沁人心肺,而难以忘怀。

  5.才华被婚恋故事淹没

  提起陆小曼,相信大部分人会想到陆小曼和徐志摩的爱情故事。陆小曼和徐志摩之间的感情虽感天动地,但是这毕竟只是陆小曼人生中的一部分,如果只用这些来简单总结概括陆小曼的一生,难免给人一种“了不殊于既往,又无益于将来”之感。除了陆小曼与徐志摩的爱情之外,陆小曼值得被称颂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

  陆小曼是一位旷世才女,自小就能歌善舞,而且跟随母亲习古文、描丹青。陆小曼上学后接受外语教育,精通英文、法文,能写作,会绘画,写得一手蝇头小楷。更难得的是,陆小曼的这些才艺技能早在她幼年时就已经练成。郁达夫曾经夸奖陆小曼是一位震动20世纪20年代中国文艺界的“普罗米修斯”。其实,郁达夫的话不虚也不假,陆小曼稍微随便写写、努力画画就能自成一派,而且她也是许多人的灵感之源泉。

  陆小曼的前半生因常出没于社交场所而无法静心创作,徐志摩死后,陆小曼犹如变了一个人,潜心编著文集,重拾画笔,拜师学艺。陆小曼的作品犹如她的人一样,风格独特,她的日记浓艳,她的散文亲切,她的小说有一双冷眼,她与徐志摩合作的戏剧《卞昆冈》中流利的台词、端正的结构,直让人觉得她若不提笔努力真是可惜了。

  在众多的才艺当中,其实陆小曼更擅长画画,早期秀润,晚景苍茫,别具一格。提起陆小曼的绘画才能,主要得益于她的母亲吴曼华,据记载,“吴氏出身官宦人家,多才多艺,尤工书画。”根据其他资料显示,她擅长工笔花卉。在陆小曼很小时就被母亲带进书房开始习古文、描丹青,陆小曼因为学画画而没有了和小伙伴玩耍的时间,她并没有丝毫的不愿,因为她觉得母亲在认真绘画时是柔和兼济刚毅的,犹如一幅极美的画卷。陆小曼希望自己也能成为那至美画卷里的至美风景,抑或是临摹至美风景的安静画者。

  陆小曼的写意山水画,浓、淡、破、泼、渍的墨分五色;诗、书、画浑然一体,有着“苏堤春晓”“南屏晚钟”的气韵。她能将这一切把握得游刃有余,所以她的笔下有风骨、也有风景,有风格、亦有风韵。与生俱来的禀赋,加之得天独厚的学习环境,使得她的绘画功底与日深厚。

  陆小曼初学油画时便潜心思索,尝试着将自己已然掌握的国画原理融会贯通于油画之中,用硬朗及柔和交织的笔锋来勾勒画面的层次。陆小曼的油画,挫、拍、揉、点、扫,柔和抑或遒劲,有着巴洛克风格、学院主义风采。陆小曼的绘画手法不仅使浓烈的色彩不再刻意突兀,更让油画多了几分空间交错的意蕴。

  陆小曼每每沉醉于画中的世界,总是非常投入,可谓是废寝忘食,一连几个小时不吃饭、不歇息是很常见的事。她在欣赏别人的画作时也是凝神静气,仿似被那画中的景致所吸引,又或是为那画作背后的故事所着迷。陆小曼在作画时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她认为作画就该一气呵成,如若被中断,也便没了完满和意境。

  对于陆小曼的才华,很多人并不怎么清楚,在很多人眼里陆小曼几乎是仅仅因为与诗人徐志摩的婚恋纠葛才使得自己成为近代名人的。有的人不讲徐志摩就讲不出陆小曼,虽然徐志摩不是陆小曼的全部,但是要讲陆小曼又不能不提她和徐志摩的婚恋故事。

  由于陆小曼一生中的婚恋故事使得许多人对其印象不佳,尤其是她吸大烟、常出入社交场所,在很多人眼里是一个放荡、堕落的女性。陆小曼的第一次婚姻是家里父母的安排,当时也是轰动京师的盛会。由于陆小曼与徐志摩的恋情触碰了当时社会的世俗规则,被世人指责、谩骂,她后来离婚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在20世纪20年代,抛妻弃子的男人大有人在,但是主动提出离婚“抛弃”从美国西点军校毕业的丈夫的女人,陆小曼却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人。陆小曼在女性解放方面,确实走到了许多人的前头。陆小曼的独特和对世俗的挑战让许多人在背后对其大加鞭挞,各种流言蜚语和诟骂嘲笑犹如狂风骤雨般全都向陆小曼涌来,逐渐将她的才华淹没,她的才华慢慢变得鲜为人知。

  陆小曼的古文基础很好,写旧诗的绝句清新俏丽,颇有明清诗的特色;她写文章很美,既蕴藉婉约又无雕琢之气;她写的新体小说诙谐直率。她自小爱读书,又学习过外语,因而读了很多英法原文版的小说。1947年夏天赵清阁向陆小曼约稿,她接受后创作了一部约两万字的小说《皇家饭店》(原名《女儿劫》)。在这部作品中,女主人公婉贞是上海沦陷时期一个小职员的妻子,她不得不违心应聘到皇家饭店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儿子二宝看病。站在小小的售货台后面,她亲眼目睹出入饭店的太太、小姐们奢靡背后的污浊丑陋,不染污泥、洁身自好的她毅然不顾一切地昂首走出皇家饭店,放弃了向经理借钱给儿子买药打针的想法。陆小曼曾经常出没于各种社交场所,她用她曾经熟识的经历,生动形象地再现了沦陷时期旧上海十里洋场繁华背后的真实场景。很多读者读完《皇家饭店》后重新认识了这位饱受争议的民国美人,也从书中看到了陆小曼不为世人所知的一面。

  “不求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这句诗特别符合陆小曼的人生观,陆小曼至繁又至简,因为格局大,才能承得住那么多故事。她很真实,很纯粹,很简单,至爱飞逝之后,她沉静的生活,让我们透过那些婚恋故事的浮云真实地看到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旷世才女,让她的才华犹如金子般熠熠生辉,不被婚恋故事引来的尘世浮华所淹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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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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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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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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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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