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后,一条红色火焰从它嘴里喷出,风卷云涌一样向着我袭来。
火焰蜿蜒怒舞很快就将我包围了,一阵阵热浪将空气都变的扭曲起来。
“小涵快回来!”
墨循紧跟在我后面,意念凝聚,真气运转,拼尽全力以法力凝聚了一个球状光罩将我护了起来。
他的术法虽然护住了我的身体不被火焰伤害到,但因那真火实在强大,仍然让我觉得异常难受。
我只觉得呼吸困难,全身热到快炸裂了一般,我强忍不适感,捧住五行绳开始掐诀念咒,“太上借法,水神助我,急急如律令!天水阵!”
霎时,五行绳盘旋而上,围绕着那只犼的转了一圈,颜色由五色变成了蓝色。
绳身围绕异兽成水阵,水火互斥相碰发出“嗞嗞”的声响。
那犼似乎意识到了这阵的厉害,连连后退了几步,发出阵阵哀鸣。
墨循看到天水阵的出现,也明白了我的想法。此时我们二人只能借助法器,才能降服这只异兽。
他不再犹豫,随以手指结印划过,顿时空气中出现无数冰凝的细小冰晶,它们犹如暴雨落下停顿的瞬间,都屹立在虚空中。
因有水气与火的交相辉映,连四遭的景致都发生了变化,出现了很瑰丽的一幕,犹如篝火倒映在水中摇曳。
只见他三千发丝在热浪中飞舞,虽任意飘散,却毫不凌乱,金色鳞片状的暗纹在靛蓝色衣袖上流光溢彩。
他念了一句,“冰魄流云!”
顿时寒彻心髓的冰晶,竟行成一股强劲的风暴,盘旋飞起,一鼓作气以摧枯拉朽之势向那只赤色犼席卷而去。
眼前一片昏天暗地,冰霜四溅,只听到那只犼发出一声沉闷的哀嚎之声,世界突然恢复了平静。
我再睁开眼,只见整个山洞都冻成了冰雪琉璃的世界。xǐυmь.℃òm
再看那只犼已经被冻成了冰雕。
我激动不已,“成功了!”
墨循冲我点了点头,随后上前查看,确认过它已经死掉之后,又用手掌幻化出了一把冰剑,砍下了它的头颅。
看到这个结果,我终于松了口气,倚在墙壁上,整个人都瘫了下去。
我和墨循四目相对,只觉得他的眼神中带了对我一些不一样的情绪,那是一种少有的专注。
我开玩笑道:“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吗?看在我回来救你的份儿上,还不表扬我几句。”
墨循大概是被我邀功的言论逗笑了,竟露出了少有的和煦的笑容,“好吧,那就夸夸你。你勇敢心中又有大义。这一点真的和她很像,不过小涵就是小涵,我从来没有通过你去寻找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你是最独一无二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彻底焕然冰释,心底也渐渐温暖起来,所有的疑虑和猜疑通通不见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真的我在意他对我得看法,总觉得在他面前,自己活在辛少微的阴影里。
受到的墨循对我的所有恩惠都开至于她,但我今天确实让他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我。
是的,如他所说,我就是最独一无二的。
想到了李锦风还等着结魄石救命,我们也得抓紧赶回去,那墓室已没任何出路了,只能从上面的那个塌掉的山洞出去。
于是墨循又变成了蛟龙的原型,载着我飞了上去。
夕阳洒下金色的余晖,崖壁上层层叠叠的树林被风吹动,浩浩荡荡。
山顶的瀑布从高处一落千丈,周围犹如下了蒙蒙细雨,我伏在他身上,激起清澈的水花好几丈,瞬息之间就飞出了十几里。
只觉得耳边风呼呼作响,两侧的景致飞奔后驰,飞出水面之时才逐渐平稳。
或许是因为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又或者石我和墨循之间的隔阂消失,心结打开,总之这一刻我的心情特别的愉悦。
我乘着风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尽情的享受着遨游天际的乐趣。
回到村子后,邢天已经带着村里的人平安回来了。
据他说,他们打开那间属于土的墓室之后之后,发现了石将军的主墓室就在那里,且在那间墓室的顶端听到了流水声,又跟着老鼠洞的位置找到了开凿的位置。
十几人一起开凿,终于打开了一条生路。
见到我们杀了那只犼之后,大强和他母亲觉得我们为小强报仇雪恨了,很是激动的给我们跪下了,我连忙将他们扶了起来,说我们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事。
勇子也兑现承诺将结魄石给了我们,村长还要开流水席盛情款待我们。
流水席虽然没有华丽的包间,但真的烟火味十足,每个人都忙活起来,搭起简易的棚子,支几口大锅,烧水的烧水,烧火的,炒菜的炒菜。
大大小小的盆里放着洗干净的鸡、鸭、鱼、肉及各种蔬菜。
擅长烹饪的乡里,挽着袖子抡铲子,用不了一会儿,香喷喷热腾腾的菜肴就出锅了。
我才刚动筷子加了一口菜,邢天就激动的一拍桌子,害的我那颗菜花都掉地上了。
只见他捧着手机两眼放光的说:“呦呵!我把结魄石的照片发给了李老爷子,他竟然把一半的委托金给结了!”
我虽然爱财但是有原则,邢天却不同什么钱都赚,况且以前曹居士和李元山对他还挺好的,我觉得他有点不仗义。
而且这次犼是我和墨循除掉的,白白让他捡了一个大便宜。
于是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那真的恭喜你了,赚到了,这钱拿的不烫手吗?”
邢天一边收拾放在身后的背囊,一边说:“那有什么,谁和钱有仇啊。对了,还得拜托你把石头送到李府去,我才能拿到剩下的钱。”
“嗯,没问题”
邢天又笑嘻嘻的说:“说实话,这次你也出了不少力,要不拿到钱后,我们三七分账。”
我用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不用了,我是为了帮李锦风,要是拿了钱性质就变了,为好朋友做事不能建立到金钱上。”
邢天还挺得意的给我竖起来大拇指,“小涵,仗义如你,我就不勉强你了。钱也拿到了,我就先告辞了,想找我就去广东。”
我漫不经心的说:“嗯,慢走不送。”
“对了小涵……”邢天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我说:“我以前听曹居士说过你母亲的事。后来又在网上听人分析,可能确实和南疆的一个古老巫族派系有关。”
墨循似乎想到了以前的事,声色阴沉的说:“是不是五圣教?”
邢天说:“对。”
听到了邢天的回答,墨循顿时恨意涌上面容,仇恨让他眼眶发红,他握紧拳头,仿佛立刻要把那些人抓起来抽筋扒皮才解恨一样。
他压抑住自己的怒气,“那个门派不是早就消声灭迹了吗?”
邢天又说:“据说还现存于世,你若想知道,就去南山市找一个企鹅号网名叫易小缘的人。应该能提供给你信息的。”
我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邢天一副隔岸观火的模样,“原来我是觉得信息缺乏真实性,才不愿意告诉你的,这次你帮了我。你又不要钱,所以就卖个人情给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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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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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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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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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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