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沁律本来还有点晃神，闻言低头看了一眼桌肚里的哑铃，抬头冲李蚊笑了笑。
“等着哥啊，等着哥哥打败那个姓莫的，替你赎身！”
李蚊：“……”
一旁的莫厌聪：“……”
中午，卓星汉跑来六班时，看到空荡荡的教室后方，疑问道：“聪哥呢？小律呢？”
李蚊和鹿子明各自扒拉着手机起身。
“不知道，去小树林儿了吧，叫我们别等他们。”李蚊道。
临高西门。
程沁律筋疲力尽地靠在树上，冲莫厌聪摇摇头道：“不打了，让我消化一下。”
莫厌聪点了点头。
程沁律的进步很快，被莫厌聪一次次提点之后，程沁律看向莫厌聪的眼神都变了，从一开始被笼子控制的困兽，变成了捕猎者，时刻盯准莫厌聪的一举一动。半小时之间，他两次都在莫厌聪身上得了手。
程沁律靠着树干，一解除备战状态，疲惫便从他的四肢百骸拥挤而出。连呼吸都是疼的。
莫厌聪看到程沁律的疲态，走过去，眯眼看着蹲在地上的程沁律道：“要我背你回去吗。”
“……”程沁律。
本来程沁律和莫厌聪缠打得十分开心，他甚至感觉他和莫厌聪的关系一下子亲密了很多，可惜莫厌聪这一个眼神和一句话，顿时又让程沁律对莫厌聪几乎满点了的好感一扫而空。
“好的那就拜托你了。”程沁律道。
莫厌聪大概是没想到程沁律真的会答应。他看着程沁律一副蔫蔫看着他的表情，透出来的那股子哀怜样儿让他有些手指微动。
他转身，背对着程沁律蹲了下来。
“上来……”吧字还没说出，莫厌聪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了危险，眼神一凛，向一旁快速躲开！
程沁律的脚就踹在莫厌聪刚刚蹲下来时的屁股位置上，见莫厌聪躲掉，程沁律立刻又追上来气道：“谁要你背？特么看不起谁呢！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莫厌聪格挡泄掉了程沁律腿上的力，狠抓程沁律的衣服一把，将程沁律搂进了怀。一个巨大的巴掌“啪”的就落在了程沁律屁股上。
“卧……”程沁律差点就要哭了。
太疼了……莫厌聪一个巴掌竟然扇麻了他半边屁股，连带着腿都像是抽筋了。程沁律闭上眼都能想象的出自己屁股上留下的鲜红巴掌印。
“你再这样踹我，下次我脱了你裤子扇你屁股。”莫厌聪冷冷道。
他看着怀里的人死死咬住了下唇，声音放柔了一些，又问他道，“还踹吗？”
程沁律听着莫厌聪的话，简直就跟教训小孩子一样。
他闭上眼，屈辱又委屈地摇了摇头。
莫厌聪勒着程沁律的腰，见他如此乖巧，又仔细地观察了程沁律好一会儿之后，才放开了手。
“回去吧。”莫厌聪眼角瞥着程沁律道。
见程沁律一脸苦相，似乎真的老实了，莫厌聪才收回提防的眼光，朝学校北门走。
他不过才刚放下心，程沁律便速度极快地再次尥蹶子，扎扎实实地踹了莫厌聪屁股一脚，踹完之后，转身撒腿就跑。
莫厌聪踉跄一步：“……”
日光曝晒下的校园，两个男生的身影飞似的掠进校园，程沁律屁股上像烫着一口锅，顽强地奔跑着。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莫厌聪这逼王突然会不顾形象的追着他跑来。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拼尽全力的奔跑，在速度上竟然仍旧比不上莫厌聪。两人在午间空无一人的操场上疾驰，程沁律很快被莫厌聪逼入操场角落，程沁律正想钻进操场边缘栽种的松柏后躲避，胳膊却猛的被人一拉，他的脸撞上了身后人的胸膛。
“操！”
程沁律在莫厌聪怀里扑棱着，莫厌聪一条胳膊一勒他的后腰，程沁律立刻与莫厌聪胸膛与胸膛相贴，被迫黏在了莫厌聪身上。
程沁律屁股上猛然一凉，他惊道：“你干什！！！”
“啪！”的一声，一声极其响亮清脆的巴掌声从他半截白白的屁股上传了出来。
“……”程沁律的眼眶猛的红了，屁股连带着大腿狠狠哆嗦着，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了下来。
莫厌聪搂着程沁律帮他提好裤子，对他今天穿的休闲运动裤很是满意。
程沁律掐着莫厌聪的肩膀，酸爽了好久，才终于掐住了夺眶而出的混账眼泪。
“你！踏！马！的！！！”
有那么一刻，程沁律真真实实地理解到，原来人的手还真能做出“心狠手辣”的“辣”字效果的。
他终于投降，不愿再继续被莫厌聪虐下去，掐着莫厌聪的肩膀，认输道，“就不会小点力气么？！”
莫厌聪满意地揉了程沁律的头发一把。
“回去吧。”
莫厌聪插着兜转身，向教学楼方向回去。
午休下课之后，卓星汉绕到七班教室后门，看到最后方空空的两个座位，边冲李蚊走过去边道：“我去，他俩还没回来啊？他俩得是有多激烈，早知道我们也一起跟去看了。”
李蚊瞥了他一眼道：“人家打得激烈，你去凑个什么热闹，你好意思看么你？”
卓星汉狠狠按下李蚊的脑袋：“别说的那么污！”
李蚊放下手里的英语单词，感叹道：“本来就是啊，聪哥和小律……哎，终于在一起了。”
卓星汉又推李蚊一把道：“让他们听见了合起伙来揍死你。”
李蚊不在意道：“你想啊，小律多可怕啊，他认准的目标，那哪是轻易就会放弃的，他肯定会每天都极其顽强地挑衅聪哥，你都不知道，今天上午上课他在桌子底下练了半天的哑铃，我都怕他把自己胳膊炼废了……可聪哥多可怕啊，那哪是小律一两年能打败的对象。所以我感觉啊，小律估计一直到高考结束都会在这里缠着聪哥了，也许聪哥上了大学，他还会追过去每天都堵聪哥。”
卓星汉感叹道：“你说的好他妈有理，我竟一时无法反驳……”
两人正说着，程沁律和莫厌聪一前一后的回了教室，程沁律的脸色有些难看，卓星汉疑惑道：“唉？怎么了你俩这是？”
李蚊也疑问道：“怎么了小律，聪哥弄疼你了？”
程沁律狠狠瞪了李蚊一眼，咬牙道：“闭嘴！”
李蚊、卓星汉：“？？？”
程沁律一瘸一拐地回到座位上，极其艰难的往下坐，屁股沾到椅子时，程沁律立刻又弹起来，狠狠地“嘶”了一声，嘴里骂了一句“操”。
李蚊和卓星汉把程沁律这一系列动作看进了眼里，诧异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再次看向程沁律。
莫厌聪平静地走回自己座位上，没事人一样的坐下了。
李蚊和卓星汉从莫厌聪走过去，小声问道：“聪哥，你把小律怎么了呀？”
莫厌聪淡淡地侧头看着程沁律：“问他不就知道了。”
李蚊和卓星汉一时语结，再一次满脑袋飘满弹幕：
“你做的你还让我们问小律，渣男啊……”
“做了不想认呐，渣男呐……”
程沁律咬牙忍着屁股上的疼痛，脑袋“咚”地一下，屈辱地磕在了桌上。
当天下午课间，程沁律又忍不住问李蚊道：“你聪哥平时都怎么练功夫的，你了解吗？”
“我聪哥啊？”李蚊拍拍程沁律的肩膀道，“我聪哥这啊，你很难学的来，这已经是多少年的、从根儿上的差距。”
程沁律不满道：“别嘚瑟，说人话。”
李蚊呵呵一笑，冲程沁律解释道：“就我知道的昂，聪哥这人啊，他一直都跟‘懒’这个字绝缘，以前他没正经学习的时候，每天都沉迷于练功打拳，对其他任何事情都没兴趣。十几年如一日，每天五点钟起床锻炼，每晚都九点准时睡觉，身体素质倍儿棒。现在上高二了，他晚十一或十二点睡，规律的作息基本就没断过。”
程沁律有些诧异：“他不打游戏，不看闲书不看动漫？”
“少，很少很少。”李蚊应道，“他就是那种专注人，这么多年扎扎实实的功底。现在上高中了，他腾出了些时间学习。他午休也从来不睡觉，你也看不见他困，就他那自律能力，你轻易就会觉得他有现在的成绩，其实很理所当然。”
程沁律嗤笑一声：“那是挺厉害的。”
可惜再厉害没他厉害，他平时不那么刻苦学，不是照样学很好。
“当然啊，聪哥本来也优秀的厉害，他学习从来都是在学校学，出了校门什么也不碰，也就上了高二因为他语文差点，这才开始扩展课外阅读，一闲下来就看书。每天只在学校极其专注地学上十一二个小时，就这样从中学时候的中下流成绩，一年时间，一跃成为年级Top，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程沁律，“哦。”
“要我说啊，小律你的‘律’字就该给聪哥，我敢保证整个临渊都没比我聪哥更自律更牛比的人。”李蚊信誓旦旦道。
“哦，那他的‘聪’字也挺适合给我，”程沁律淡淡道，“‘厌聪’也可以给我。”
“就你？”李蚊嫌弃地看了程沁律一眼，“你哪样比得上聪哥啊你，架你打不过，考试你笨成那样考那点分，你拿啥跟聪哥相提并论啊！”
“……”程沁律的脸迅速黑成了锅底，气愤道：“你特么哪只眼睛看到我笨了？！”
笨蛋特么能完美地避开所有正确答案考零分吗？！笨蛋特么能拿小篆写作文么？！这点事儿都看不出来，蠢的到底是特妈谁？！
李蚊一副理所当然道：“你看你这小鲜肉长相就看得出来你小脑瓜不好使呀！上帝为你打开一扇窗就会给你关上一扇门，没事的小律，我们还可以努力的，以后咱俩能考个好专科就行，努力一下摸摸二本的边，昂！”
程沁律：“……”
此情此景，程沁律第一次感觉，成绩不好还真是莫大的屈辱。
“滚！谁特么要跟你‘咱俩’！”
转眼便又到了周五，放学后，程沁律和李蚊几个人晃晃悠悠出了校门，例行去放假前聚餐。
依然是莫厌聪走在前面，几个人都在后面，程沁律盯着莫厌聪的背影，发现这人还真是，走走就会停下来一会儿等等他们。
他们在小吃街的背面的小龙虾店发现了几个座位，并停下来决定吃烧烤。坐下后李蚊问程沁律道：“串不放辣，小龙虾要十三香的，能吃不？”
程沁律点点头道：“不用顾忌我，你们自己点喜欢的吃的就行。”
没太久，小龙虾和串就被端了上来，李蚊心血来潮又点了几罐冰啤。程沁律口渴正要拿一罐喝一口，莫厌聪忽然伸出一只手来连他的手指带罐子都按住了。
“冰的，你能喝？”
程沁律的手指捏在冰啤上，确实凉。
可程沁律捏着啤酒瓶躲开了莫厌聪的手指道：“这个没事儿。”
这几回莫厌聪这逼关心他也关心地忒多了，程沁律有点受不住。
莫厌聪盯了程沁律一会儿，没再多言。
烧烤摊总是很容易让人愉快，不得不说临渊这小地方的美食都很美味实惠，在他家好些的地方的烧烤摊为了挣钱，都是用鸭肉混着羊油烤，这边的摊子却是实实在在的羊肉，没撒过多的孜然酱料都美味无比。
程沁律吃的不少，胃不好他很少吃小龙虾，现在看见桌中间那盘红艳艳的小龙虾，忍不住也拿起一只吃起来，虽说是十三香微辣，吃起来对程沁律来说还是有些辣了，但因为美味，程沁律还是忍不住多吃了几只。
桌上的东西没多久被几个人一扫而空，程沁律看着眼前的一堆虾壳子和两个啤酒罐，摇摇头感叹今天他实在有点太放肆了。
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想到这儿，程沁律轻轻笑了笑，觉得他这次来临渊，能认识这几个喜欢管他的老妈子，其实还是挺开心的。
一只手伸到程沁律眼前在他脸颊上拍了拍，程沁律转头吹蚊子似的吹了一下那手。李蚊撤回手看着程沁律道：“你还喝醉了啊？这都傻笑起来了。”xiumb.com
“就这两罐玩意儿醉什么。”程沁律冷哼一声，忽然看到莫厌聪在对面也在盯着他看，程沁律恶作剧心起，抬脚又在莫厌聪小腿上蹬了两脚。
莫厌聪：“……”
“哎，小律啊，你是去拳馆啊还是直接回家啊，我才想起来你那拳馆就在聪哥家那边，一会儿你俩可以搭伴一起走呀。”出了小吃街后，李蚊问他道。
程沁律哈欠打得很大，打完了，眼睛湿漉漉的，淡淡道：“不顺路，我得散散步。”
他本来吃的挺开心的，他可不想跟莫厌聪俩人沉默走一路。那还不如各走个的。
天越来越短，几个人走了一段，散伙时天还是黑了，程沁律特地进了家烟酒超市，叼着烟出来时竟发现莫厌聪站在门外等他。
程沁律一时有些发愣。
“你在这里干什么？”
莫厌聪淡淡地瞥他一眼，扬手扔给他一盒胃药。
“胃若疼了记得吃，疼得厉害就去医院。”
他说完转身要走，一眼瞥见程沁律嘴唇衔着的烟，两根手指将烟夹了下来，送进自己的嘴里吸了一口。
“以后少抽点烟。”
他话看着程沁律说，说完还把程沁律看着，吐出一口烟雾后，才把撤回眼神，转身卷了烟走了。
莫厌聪逐渐走远，程沁律看着手里的胃药，有点不知所措。
他其实有点想叫住莫厌聪一起走，奈何先前他说了那话，为了面子他也不可能去那么做。
他一手攥着烟一手攥着胃药，静静地蹲在烟酒店门口，盯着莫厌聪的身影越变越小，逐渐再也看不见。
“唉……”程沁律长长地叹了口气，抓了抓头。
晃晃悠悠的走了很久，快走到上次看到莫厌聪拐弯的路口时，程沁律胃里消化的美味逐渐又变成了剧痛搅住了他的胃。
程沁律满头是汗，靠在路边的路灯杆上滑了下来。
果然还是疼了。也许是被冰啤冰的，也许是被小龙虾刺激的，也许是被串串油腻的，又也许这三者都有，没一会儿，程沁律的嘴唇便疼地发了白，蹲在地上也很难减轻。
莫厌聪给他的药就被程沁律攥住手心揣在兜里，可他的拇指却摩挲着那盒子，就是不肯拿出来吃。
别人给程沁律的东西，他都喜欢珍藏起来。他不喜欢看它们被用掉，被丢弃，他喜欢它们维持在送给他时的样子，仿佛这样就可以让收到东西那一刻的珍贵变得长长久久。
知道程沁律这个毛病，王洛和封情臣这么多年来都一直只送程沁律摆放的小玩意儿和纪念品，从没给他过什么消耗或容易变旧的东西。
程沁律的手揣在兜里，仿佛那盒药是什么贵重的宝物，被他的拇指反复摩挲着。
拳馆是去不成了，程沁律扶着路灯起来，准备找个药店赶紧再买些药吃下，可他才一起身，猛地一棒子砸在程沁律的背上，程沁律疼痛失声，倒地痉挛。
路灯下，他看清楚了袭击自己的人，竟然是刚来临渊时乱棍砸了他十几棒，又被他狠踩了脸的那个哑巴。
才辨认出那人来，从头顶上方居然又飘下来一声轻笑。
“哼，你好像身体不怎么好嘛。”
程沁律忍着身体的剧痛眯眼看向那人，很快那人背后轻轻绕出来一人，即便面带微笑也压制不住身上的戾气，阴阳怪调间掩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是王漾明。
程沁律疼的冷汗直流，忍不住低低了骂了一句：
“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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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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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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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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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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