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达芙妮凑上来和我咬耳朵,“难道是因为某人刚刚从我们面前走过去吗?”
我有些忍俊不禁,摇了摇头说:“没关系,你可以在我面前提他的。”
达芙妮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对着她笑了笑,并不打算去解开这个莫名其妙的误会。我转过头,只见在我斜前方坐下的德拉科正转过身子和布雷斯说话。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飞速地朝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和布雷斯窃窃私语。没过一会儿,他重新抬起头,状似无意地又瞟了我一眼,只不过这回他的眼角眉梢上显露出了一些难以察觉的笑意。
我只得低下头,借着整理长袍袖子的机会掩饰自己微微翘起的嘴角。
今年的分院仪式格外漫长,倒不是新生突然变多了,而是因为分院帽破例唱了一首相当长的、满含警示意味的歌曲。
“今年有点奇怪,是不是?”在让人眼花缭乱的食物们终于出现在长桌上后,取了块面包的达芙妮一边慢条斯理地撕着面包边,一边和我说道。
“你是指分院帽吗?”我喝下一口南瓜汁,回答道,“它的确很少发出警告。”
“海格也不在这里,”坐在我们对面的布雷斯加入了对话,他的头冲着教工桌子偏了偏,“说实话,他那样的大块头,我们很难不注意到他的缺席。”
“要我说,他离开了也是件好事——”
德拉科傲慢的声音一响起,我就连忙端起手边的南瓜汁,仰起头喝了起来,一副八百年没喝水的样子,生怕自己一和他对上眼神就会漏馅。
“咳咳、咳……”而这么做的后果也很明显,我非常不幸地因为那见鬼的南瓜汁而呛住了,发出了一连串很不体面的咳嗽声。达芙妮连忙夺下我手里的杯子,伸手拍着我的后背。我红着脸侧过头,一边咳嗽一边在自己的长袍口袋里寻摸,希望能找到一张纸巾。
“这里,”这时,一只苍白的手越过桌子朝我伸来。西奥多拿着一沓纸巾,语气平缓地说道,“你难道是用眼睛喝的南瓜汁吗?纸巾明明就在桌子上。”
此时我也无暇顾及其他,匆忙地发出一声模糊的“多谢”后就拿走了它们。我捂着嘴咳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平复下来。随后,我尴尬地看了眼布雷斯和达芙妮,小声问:“刚刚我是不是很丢人?”
“没关系,”布雷斯微笑着说道,“礼堂里这么吵,没人能听见。”
我勉强点点头,谨慎地取了份烤土豆,决定用此生最慢的速度咀嚼它。而在我不远处的德拉科(我是在拿食物的时候偷看他的),他的手里捏着一张被攥到变形的纸巾,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每当他倾过身子要拿什么东西的时候,他都会越过布雷斯,恶狠狠地瞥一眼西奥多。只不过西奥多仍旧一副关我屁事的模样,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吃着盘子里的苹果馅饼。
当我们终于用食物填满了自己空虚的胃以后,邓布利多站起身来,打算照例发表他对大家的新学期问候。可就在他介绍完今年的新教授(乌姆里奇和回来代课的格拉普兰),正要说到学院魁地奇选拔的事宜时,几声尖锐的“咳、咳”打断了他的话。邓布利多机敏地坐了下来,专注地看向从教工桌子上站起来的乌姆里奇,似乎正迫不及待地要听她说话。
我绝望地朝着礼堂前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嗯,我必须说,能回到霍格沃茨真是太好了!”她咧嘴微笑着,声音又细又尖,像是在拙劣地模仿着小姑娘说话一样,“看到这些愉快的小脸蛋朝上望着我,太好了!”
达芙妮轻声抱怨道:“愉快的小脸蛋?她指定有点毛病。”
我颇有同感地对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琇書網
随后,乌姆里奇便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她那干巴巴的声音于我而言就像一只烦人的苍蝇,我只得按耐着找个苍蝇拍的焦躁心情坐在椅子上听她说话。礼堂里也渐渐嘈杂起来,同学们都在交头接耳,咯咯发笑。而我们几个不是在盯着餐具发呆,就是皱着眉发出不耐烦的“啧”声,布雷斯倒是侧着身子听得很仔细。可即便礼堂里乱成这样,乌姆里奇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撑着下巴双眼发直地盯着她那身粉红色的开襟毛衣,暗暗想着如果现在往礼堂里扔几个粪弹,能不能成功阻止乌姆里奇讲话?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神已经从乌姆里奇身上转移到了德拉科那颗金灿灿的脑袋上。他的一只胳膊撑着桌子,另一只则是随意地荡在身边,烛火显得他的淡金色头发毛茸茸的,看上去像一种很好揉的小动物。
直到德拉科转过头来的时候,我才惊觉乌姆里奇的讲话已经结束了。我连忙收回眼神,却仍旧被德拉科捉了个正着,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被我发现了吧”的笑容。
我只好低下头,有些不自然地用手指搓着长袍边。达芙妮好奇地看了我几眼,随后低声问道:“瑞亚,你的脸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红?”
我欲盖弥彰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用无精打采的声音说道:“可能是乌姆里奇的讲话让我上不来气了吧。”
所幸邓布利多的讲话十分简短,当他宣布全校师生解散的时候,我长舒一口气,和达芙妮一起站了起来,往礼堂外走去。
“乌姆里奇的讲话很有意思。”布雷斯在礼堂门口追上我们后,认真地说道。
“有意思?”达芙妮高高地抬起了眉毛。
“我不是指她说得有趣,”布雷斯斟词酌句地说,“那段话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他戏剧性地压低了嗓音,表情严肃,“魔法部在干预霍格沃茨。”
达芙妮抿了抿嘴唇,说道:“我倒是不觉得意外,毕竟邓布利多在上学期期末说了那样一段话——魔法部要是坐视不管才会让我觉得奇怪。”
“你们相信邓布利多的话?”我突然问道。
布雷斯和达芙妮对视一眼,随后他耸了耸肩膀,说道:“我相信与否并不重要,因为我也无法改变什么。相比起来,我更关心的是她打算怎么上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
达芙妮轻笑一声,讥讽道:“看看这学期的教材吧,布雷斯,你还猜不到她的上课方式吗?”
一想到那本《魔法防御理论》,我就恶心得像是看见乌姆里奇本人正在冲我甜美地微笑。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感慨道:“我很怀念西里斯。”
“还有卢平教授。”达芙妮补充道。
我们同时扭头看向布雷斯,他脸上挂着十分礼貌的笑容,什么也没说,但我觉得他现在一定很怀念他的同盟德拉科。
第二天早上,被达芙妮强行叫醒的我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来到礼堂里吃早饭。我神情恍惚地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还停留在宿舍里那张舒适的软床上。
达芙妮早就习惯了我这副模样,她把一盘面包拖到我们面前,好心地取出一片放在我的盘子里。我嘟囔了一句“谢谢”,便低下头慢吞吞地往那上面涂着果酱。
直到斯内普教授顺着桌子挨个儿分发课程表的时候,我才终于清醒过来:“上午先是两节变形课,又接着两节魔药课……这真的是最糟糕的周一课表了。”
“没那么夸张吧,”达芙妮匆匆扫完课程表,说道,“最起码我们今天没有乌姆里奇的课。”
“打起精神来,瑞亚,”布雷斯笑眯眯地说,“今年可是O.W.L.年,我听其他人说我们今年得应付很多考试呢。”
尽管布雷斯说得如此云淡风轻,而我却忍不住悲从中来。我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理解我不想学习的心情,这让我更难过了。
与我预想的一样,变形课一开始,麦格教授就用十五分钟强调起了O.W.L.考试的重要性,随后我们就开始用两节课的时间学习消失咒。正如麦格教授所说的那样,这个咒语难得要命,直到下课,我那只用来练习的蜗牛都没有成功消失。
而魔药课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当斯内普教授说到他只挑选最优秀的学生进入他的N.E.W.T.魔药班的时候,我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毕竟我在魔药课上的表现一点儿都不优秀。我甚至觉得在他看向哈利的那一刻,他还顺便用不满的眼神扫了我一眼。
在这堂课上,斯内普让我们在一个半小时内配制完缓和剂,我一边看着黑板上的配制步骤,一边在心里叫苦不迭。以前我总是和德拉科坐在一起,托他的福,我才能在实践环节蒙混过关。如今,尽管他仍旧与我坐在同一排,但我们中间隔开了一条狭窄的走道,不管如何,他都不能像之前那样提醒我了。我看着桌上的配料,视死如归地拿起小刀,对达芙妮说:“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儿。”
达芙妮不解地抬起了头。
“我担心过会儿我的坩锅会爆炸。”
达芙妮神情复杂地拍拍我以示鼓励,随后,她小心翼翼地挪开了自己的坩锅。
“你们的药剂现在应该冒出一股淡淡的、银白色的蒸气。”斯内普在还剩十分钟的时候这么说道。
我擦了把额头的汗,绝望地发现我的药剂怎么看都不是斯内普所说的“缓和剂”,现在它们正在我的坩锅里冒着欢快的气泡,而从坩锅里蒸腾出来的气体是可怕的浅棕色。
此时,斯内普充满讥讽的声音从教室后方传来:“波特,这是什么东西?”
我周围的斯莱特林们都非常感兴趣地转过头向后看去,紧接着我听到哈利回答道:“缓和剂。”
我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哈利。
“波特,告诉我,”斯内普轻声细语地说,“你识字吗?”
斯莱特林们同时发出了哄笑声,而其中,德拉科的笑声格外明显。他一边笑一边微微地侧过脸,眼角余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转了转眼睛,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看去,在弥漫着蒸气的教室上空,我们的眼神撞到了一起。
那个瞬间,就像是有人捂住了我的耳朵,我听不见斯内普与哈利的对话,也听不见其他人在笑些什么。越过那些五颜六色的气体,我只能看到那双属于德拉科的、带着笑意的浅灰色眼睛。见我看向他,德拉科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但我十分确定那与斯内普挖苦哈利的内容无关。
我努力绷住嘴角,掩饰性地低下头看着在坩锅里沸腾的药剂,心情突然轻松了不少。
当然,这种轻松在我将装满缓和剂的短颈瓶交给斯内普的时候消失不见。他接过瓶子,发出了一声不满意的“哼”,而我根本不敢看他一眼,硬着头皮说了一句“教授再见”后便率先拿着包冲出了地下教室。
“我会被斯内普教授丢出斯莱特林的。”我对着在我身边坐下的布雷斯和达芙妮这么说道。他们走得晚了些,当他们到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吃午饭了。
“不可能,”达芙妮摆了摆手,“你是不是没看到克拉布的药剂?我从没见过那么糟糕的东西。”
我稍感安慰地点了点头,随后状似无意地扫了眼长桌,发现德拉科并不在。我困惑地皱了皱眉,直起身子看向礼堂门口,然而我并没有在那些人群里找到德拉科。
我迅速地吃完了盘子里剩下的一点土豆泥肉馅饼,与达芙妮他们说了声“我先去上占卜课”后便离开了礼堂。
然而,我一走出礼堂,就看见德拉科正与两个七年级的男生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向这里走来,我迟疑着停下了脚步。除非我现在转头走回礼堂,否则我们中途是一定会迎面遇上的。就在我停下的那几秒里,他们也看到了我,那两个七年级的斯莱特林——我一时之间没有想起他们的名字,反正总归是那几个纯血家族的姓氏——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其中一个用胳膊肘捅了捅德拉科,咧着嘴和他说了些什么,另外一个则是立马大笑起来。德拉科瞥了我一眼后,双手插进长袍口袋里,转过头对着他们敷衍地笑了笑。
我挑挑眉毛,挺直腰板,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就在我们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走在最外侧的德拉科突然往我的方向跨出几步,在我反应过来前,他的半边身子突然重重地撞上了我的。同一时刻,在我们宽大的长袍袖子底下,他飞快地抓住了我的右手,并往我虚握的手心里塞了一团羊皮纸。我下意识地收拢手指,而他也不着痕迹地撤回手,但在最后,他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指尖。
这一切都发生得很快,因此在外人看来,我只是被德拉科撞得倒退了几步。我必须得承认,德拉科的动作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粗鲁,他甚至在我们即将撞上的时候,悄悄地绷紧了身体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量,但我还是颇为夸张地往后退了几步,做出一副被他激怒的模样说道:“你有什么毛病,马尔福?”
德拉科抬起下巴,摆出一副熟悉的傲慢姿态:“有眼睛的都能看到是你自己撞上来的,瓦伦丁。”
他那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简直让我敬佩,但我还是绷住了表情,讥讽道:“说实在的,我劝你把眼睛捐给别人——既然你不需要它们的话。”
“好了好了,德拉科,”稍高一点的七年级男生拉住了德拉科,虚情假意地说,“别和女生计较了,更何况你们之前——”他用暧昧的语气停顿了一下,留出了一段令人遐想连篇的空白,接着说道,“互相理解一下吧,好吗?”
这段话像是给德拉科了什么提示一般,他眯起眼睛,微微勾起嘴角,语气里充满了挖苦:“那你最好还是不要挖空心思地往我身上撞了,”说着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像是在宣告什么一样,“毕竟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那两个男生互相看了眼对方,随即就转过脸笑了起来。
我一边把手里的纸团放进自己的长袍口袋,一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只觉得十分无语。就在我想找借口离开的时候,哈利怒气冲冲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滚远一点儿,马尔福。”
“这有你什么事儿,波特?”德拉科抱起手臂,拖腔拖调地说,“注意礼貌,难道你想让我给格兰芬多扣分吗?”
哈利的出现让我有些慌了,毕竟我和德拉科是扮演不和,而他们两个却是真的不和。于是我连忙息事宁人地说:“别管他,哈利,别管他——我们一起去北塔楼吧,好吗?”
但哈利明显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他瞪着德拉科,恶狠狠地说:“除了欺负瑞亚和给我扣分以外,你还有别的能耐吗?”
我诧异地看了眼哈利,他今天怎么像吃了火|药似的?
“你尽管可以试试。”德拉科眯起眼睛,挑衅道。
哈利快速地反击道:“噢,看来你的食死徒老爸教了你不少东西——”
“哈利!”我连忙拽住了他的胳膊,把他往后拉了拉,打断了他的话。
德拉科的脸瞬时变得十分苍白,而他身边那两个本在看热闹的男生则是露出一副玩味的神情来。德拉科紧紧地抿着唇,咬牙切齿地说:“格兰芬多扣十分,波特。如果下回再让我听见你在瞎嚷嚷,我就关你禁闭。”说完后,他便抬脚离开,没有再看我一眼。
在他们走后,哈利才动作极大地把自己的胳膊从我手里抽出来,他沉默着整理了下自己的长袍,低着头没有说话。而我则是悠悠地叹了口气,主动说道:“走吧,我们去北塔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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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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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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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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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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