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成长,瑞亚。”布雷斯笑眯眯地回答我。
我瞟了眼德拉科瘦削的身材,故意大声地感叹道:“怎么有些人就还像张纸片一样呢……”
德拉科立马就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就在他伸手要来报复性地揉乱我的头发的时候,安德鲁的声音在我身后出现了:“瑞亚,你过来一下。”
我对着德拉科吐了吐舌头,兴高采烈地跑回到安德鲁身边,问他有什么事情。
“亲爱的,我过会儿得去找那些保加利亚的官员们,你不要乱跑,跟好德拉科,好吗?”安德鲁拍了拍我的肩膀,把一些金加隆塞到我的手里,“想要什么就买,我会在比赛结束后到帐篷里来找你。”
我一边把那些金币塞到我的小包里,一边对着安德鲁点点头,他笑着替我理了理额发,说:“给你提个醒,如果卢多·巴格曼问你要不要对比赛下注——”
“安德鲁!”一个热情的声音在我们身侧响起,我和安德鲁同时扭过头去看,发现是韦斯莱先生他们。
“你好,亚瑟!”安德鲁笑着走过去,和韦斯莱先生握了握手,我笑着对哈利他们挥了挥手,韦斯莱先生看着我,说:“噢,我与你的女儿可是相当熟悉了,是不是,瑞亚?”
“好久不见,韦斯莱先生。”我和他打了个招呼。
“孩子们,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安德鲁·瓦伦丁先生,是国际巫师联合会英国分会*的委员,”韦斯莱先生转过头去说,“不过你们应该对他的另一个身份更加熟悉一点,那就是瑞亚的父亲。”
“我更喜欢后者。”安德鲁哈哈笑了起来,看向韦斯莱先生身后的孩子们,说,“我对你的孩子们也很熟悉了。”他挨个与小韦斯莱们打了招呼,最后对哈利和赫敏笑了笑:“你们好,哈利和赫敏。”
珀西·韦斯莱则对安德鲁记得他的名字而激动不已,他站起身,伸出手来:“瓦伦丁先生!您当年与美国的贸易协谈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说实话,我最近也正在写一份有关于外国进口产品标准化的报告——”
安德鲁耐心地说道:“噢是的,制定一个标准是非常重要的,珀西,做得好。”
珀西的脸一下子变得比头发还要红了。在与韦斯莱先生聊了几句后,安德鲁便得去见那些保加利亚的官员了,临走时,安德鲁弯下腰把刚刚的话给说完了:“我是说,如果卢多·巴格曼问你要不要下注,你千万不要参与。好了,我得走了,亲爱的,好好玩吧。”他匆匆地抱了抱我,便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瑞亚,你要和我们呆会儿吗?”赫敏看着我,友好地问道。
我回头看向仍旧站在不远处说话的德拉科和布雷斯,说道:“我得先去找德拉科他们,过会儿要是有空了我就过来。”
营地里的气氛相当热烈,各种不同颜色的装饰品和旗帜挂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帐篷上,热闹的笑声和带着夏季气息的风甚至让我这个对魁地奇不太感兴趣的人都躁动了起来。我加入到德拉科和布雷斯的关于爱尔兰和保加利亚谁会赢的讨论里,说道:“我觉得爱尔兰会赢,但保加利亚的威克多尔·克鲁姆会抓到飞贼。”
“克鲁姆的确很优秀,”布雷斯赞同道,“但我觉得你说的这个情况不太可能会出现。”
“你居然还知道威克多尔·克鲁姆?”德拉科的重点则是完全偏了,“梅林,我对你刮目相看。”
我气恼地拍了一下德拉科的手臂,说:“我要是连他都不知道,那我干嘛还来这里啊?”
“行了行了,”布雷斯有些好笑地强行结束我们即将开始的斗嘴,说,“我们回帐篷里吧,你们还没吃午饭吧?”
在我们吃完一顿极为丰盛的午餐后,布雷斯说他想先回去睡个午觉,而我则是拖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德拉科陪我去场地一角的水龙头那儿打点水来。
“我们根本不用做这些,”德拉科一边走一边大声抱怨道,“叫你家的家养小精灵去不就得了?”
“你说什么呢,那会被麻瓜发现的。”我瞪了他一眼,兴致勃勃地穿过营地,“再说了,吃过午饭散散步不是挺好的吗?”
“散步是挺好的,但一个马尔福才不会排着队等着打水呢。”德拉科摆出了一副傲慢的神色。
“行啦,真是委屈我们尊贵的马尔福先生了——哎哟!”我侧过头光顾着对德拉科做鬼脸,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左边有个人正在迎面向我走来,他的长袍上有一些极为坚硬的挂饰,那些挂饰狠狠地撞在我的胳膊上,立马让我疼得呲牙咧嘴的。
“你没事吧?”德拉科一改刚刚那副鼻孔冲天的表情,关切地低下头来问我,随后他不满地看向那个人,说,“喂,你走路的时候都不长眼睛的吗?”
“抱歉。”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有活力,仿佛一瓶还在冒着泡的冰镇汽水一样,我有些好奇地抬头看向他。这是一个看上去比我们年长三四岁的男生,他顶着一头浅棕色的卷发,浓眉大眼,嘴唇薄薄的,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活泼的笑容,用那双宝石绿的眼睛看着我,说道:“我忘记把这些东西摘下来了,真抱歉,很疼吗?”
我看着这张英俊的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只猫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我的心脏,直到德拉科恼火地叫起我的名字的时候,我才猛地把目光从他的脸上挪开,低头看了眼因为穿着短袖而露在外面的胳膊,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说道:“噢,没事,应该过一会儿就好了。”
“怎么就没事了?”德拉科不高兴地拎起我的手腕,“这上面都已经有淤青了。”
“我有个很好用的咒语,可以马上消除淤青。”那个男生抽出魔杖,礼貌地对我伸出手,笑着问,“你介意吗?”
“她介意。”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德拉科就放下我的手腕,上前一步挡住我半边身子——尽管我一直在拽他的袖子,但他根本不理会我的暗示——紧接着,他用那种非常容易引人生气的语气说道,“再说了,谁知道你的魔咒水平怎么样?万一她因为你受伤了怎么办?”
那个男生收回手垂下眼睛瞥着德拉科,笑容也冷了几分,他淡淡地说:“我没在问你。”
德拉科的怒气简直就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我怀疑再这么下去,他的脑袋上就得冒烟了。我连忙抓住德拉科的胳膊,把他往回拉了拉,笑着对那个男生说:“没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们得赶紧走了。”
“噢,等一下,”那个男生看向我,重新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来,“你叫瑞亚?我是路易斯,很高兴认识你。”我看着他伸出来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迅速地握了一下后便放开。德拉科眯起眼睛,冷淡地说:“我是马尔福,德——”
路易斯像是没听到一样接着对我说道:“我们很快会再见的,瑞亚。”说完,他便往前走去,与他的那些穿着类似款式的长袍的朋友们汇合了。
德拉科的脸被气成了粉色,他盯着路易斯的背影恶狠狠地说:“我得给他念个恶咒。”
我连忙拉着德拉科接着往原先的方向走:“别惹麻烦了,他一看就是个成年巫师了,你打不过他的。”随后我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皱着眉头说:“真奇怪,他为什么不说自己姓什么?哪有人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只说自己的教名的?”说着我便看向每次做自我介绍时,都恨不得把“马尔福”钉在脑门上的德拉科,只见他一脸的不快,嘲讽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个麻种,不想让我们知道他那可悲的麻瓜姓氏。”
我瞪了他一眼:“别这么刻薄,德拉科。”
德拉科一副仿佛被人逼着吃下一桶鼻涕虫的模样,恼火地说:“你居然在为他辩护?你没看到他刚刚有多嚣张吗?”
虽然我认为德拉科才是更加咄咄逼人的那一个,但我还是轻声给他顺毛:“我不是那个意思嘛,别生气啦,我们打完水去买些纪念品好不好?我看到有人在卖会飞的火弩|箭模型呢。”
德拉科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来,仰着下巴不接我的话茬。直到我们站在打水的队伍里的时候,他才别扭地憋出一句话:“你喜欢他?”
“你在说什么呢?”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可你刚刚的眼神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了。”德拉科抱起双臂,不甘心地抱怨道。
“不是那样的,”德拉科的反应让我有些好笑,“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他,但我实在想不起来了,也许是我记错了吧。”
回程的路上,我们买了不少纪念品,因此回到帐篷里的时间比预计得要晚一点儿,布雷斯已经起来了,他正坐在躺椅上玩全景望远镜,见我们回来,他笑着说道:“你们去得有些久。”
我把手里的东西们都放到桌子上,说:“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德拉科则是噔噔噔跑去了他的卧室里,没过一会儿便拿着个小罐子走了出来,臭着脸在我面前坐下,说:“伸手,给你涂药。”
“这是怎么了?”布雷斯这才看到我左胳膊上几块大大小小的淤青,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难道你们出去打个水还和人打架了?”
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拜托,布雷斯,我看上去像是会和人打架的样子吗?”随后我转向德拉科,“把药给我吧,我自己来就好。”
“伸手,”德拉科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你自己根本涂不好。”
布雷斯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从椅子上起身,一边嘟囔着“我得去泡杯茶”一边往厨房走去。
我知道如果再让德拉科说第三遍同样的话,他就得恼了,于是我顺从地把左手伸了过去,小心地打量着他的表情,说:“我怎么觉得你的脾气变差了?”
“没有。”德拉科厉声回答道,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他用一根手指沾了些透明的药膏,温柔地抹在了我的淤青上,眨眼间,那些青紫色就从我皮肤上消失了,他一边涂一边抱怨道:“真是见鬼的疯子,谁会在长袍上挂那些东西?”
我撑着下巴,看着微微垂着脑袋的德拉科,在我这个角度,我只能看到他淡色的睫毛和翘挺的鼻梁,我使劲地绷着嘴角,不让我的笑意太过明显。他的手指和药膏明明都是冰凉的,却在我的皮肤上留下了令人害羞的温度。
“别笑了,你看上去像个傻子。”在最后一块淤青从我的胳膊上消失后,德拉科抬起头,强行用冷漠的语气说道,可他自己的嘴角却也微微上扬着。
“你真好,德拉科。”我放弃了掩饰,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德拉科不自然地撇过头去,只让我看到他微红的耳根。
“梅林,我真想念达芙妮。”这个时候,布雷斯正好捧着茶壶走出来,大声抱怨道,“你们知道这里的气氛让我觉得自己有多么多余吗?”www.xiumb.com
“别说傻话了,布雷斯,”我连忙拍拍我身边的软垫,“快过来坐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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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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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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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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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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