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经过了几轮上诉以后,魔法部对西里斯·布莱克的审判终于被推翻了,洗脱罪名的他再次出现在《预言家日报》的封面,照片里的西里斯也终于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了。彼得·佩迪鲁锒铛入狱,但在不久之后,他便从阿兹卡班逃脱了。说实话,他的逃脱让我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我对这件事感到沮丧,另一方面我则是再次体会到改变事件大方向是多么困难。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这让我有些迷茫。而从哈利的来信里,我得知西里斯对彼得越狱的这件事感到十分恼火,他甚至亲自去寻找彼得的下落,但几次都无功而返了。
尽管西里斯已经重获自由,但哈利还是得在他的麻瓜亲戚家住上一阵,在从赫敏那儿得知德思礼家不给他好好吃饭以后,我便给他打包了不少安娜做的糕点,放在可以保鲜的魔法盒子里,给哈利寄了过去。在哈利生日的第二天,他便被接去了布莱克老宅,西里斯邀请我过去和他们一起吃顿饭。我捏着西里斯的信有些犹豫,但安德鲁却温和地摸了摸我的脑袋,劝说道:“去吧,瑞亚,和西里斯·布莱克搞好关系并没有什么坏处。”
于是那天下午,我准时出现在了格里莫广场12号,西里斯把我从积满灰的壁炉里拉出来,一边与我闲聊,一边带着我往里面走去。我好奇地打量着布莱克老宅——不得不说,布莱克老宅里那些脏兮兮的老式气灯和墙上一排皱巴巴的家养小精灵的脑袋让这个地方看上去无比邪恶。“瑞亚!”赫敏一看见我,就扑上来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噢,你长高了。”
“你好,赫敏,”我对着她咧嘴一笑,“毕竟我开始发育了。”
“瑞亚。”哈利的脸出现在赫敏身后,他对着我腼腆地笑了笑,“谢谢你昨天寄给我的礼物。”
“希望你喜欢。”我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我们刚在客厅坐下没多久,西里斯便又起身去接别人,我好奇地伸出脖子看着西里斯的背影,问:“还有别人要来吗?噢,让我来猜猜,韦斯莱?”
“准确来说,是韦斯莱们。”赫敏刚说完,我的背后便传来两个嘻嘻哈哈的声音:“乔治,这里居然有个斯莱特林。”“喂,小蛇,你要吃颗糖吗?”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在我耳边一左一右地应和着对方。
我转过头看向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无奈地说道:“你们好,我的名字是瑞亚·瓦伦丁。”
“我当然知道,但’小蛇’是我们对所有斯莱特林的爱称。”弗雷德说着从沙发背上翻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同时。乔治伸出手来,他的掌心里有好几颗花花绿绿的太妃糖:“挑一个吧。”
哈利看着我们,出声提醒道:“瑞亚,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吃的。”双胞胎开始大声地抱怨起来。
“弗雷德!乔治!”就在此时,韦斯莱夫人带着罗恩和金妮走了进来,气呼呼地说,“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带着那些玩意儿到处跑——”双胞胎笑着从我身边走开了。
“你好,瑞亚。”韦斯莱夫人看到我,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我站起身,和她打了声招呼。就在韦斯莱夫人与哈利和赫敏说话的时候,罗恩与金妮都有些尴尬地看着我,最后金妮率先朝我笑起来:“暑假过得怎么样?”
我松了口气:“还行吧,我还有些作业没写完。”“我也是。”罗恩紧跟着抱怨了一句,“为什么教授们要在暑假里布置这么多作业?”
“对了,”金妮看向正在不远处和西里斯说话的双胞胎们,突然说,“你没拿弗雷德和乔治的糖吧?”
“没有,”我对着她笑了笑,“我觉得被他们拿在手里的东西都很不可靠。”
“你的判断很准确。”金妮开朗地笑出声,说,“我能叫你瑞亚吗?”
“当然可以,金妮。”
或许是因为斑斑的事情在期末的时候真相大白,罗恩不再因为培根而对我感到不满,而开始试着像哈利和赫敏那样与我心平气和地交流,金妮则是在密室事件以后对我一直都很友好。于是,我们几个便坐在沙发上,气氛相当融洽地讨论了好一会儿弗雷德和乔治的玩笑商店和即将到来的魁地奇世界杯决赛。
我必须得承认的是,在你对格兰芬多们释放了善意之后,他们的确是一群非常好相处的人。
在卢平教授与亚瑟·韦斯莱也到达格里莫广场后,我们便在长桌边坐下,开始吃晚餐。我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长桌上放着的一道道美味佳肴,怎么都无法想象这是西里斯做的。仿佛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一般,坐在我旁边的哈利低声说道:“唔,这些基本上都是西里斯从麻瓜餐馆搞来的……”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脑子里立刻出现了西里斯走进麻瓜餐馆点菜的样子,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桌子另一头的韦斯莱先生正在和卢平教授说起自己的另外几个孩子:“……珀西本来打算是要来的,”我听见与我隔开一个位置的罗恩感叹了一声“感谢梅林”,“但是他说他得给魔法部写个报告。”
“——重要到能改变魔法界的那种。”一旁的弗雷德补充道。
“噢,是啊,一个能够改变魔法界的关于坩锅厚度的报告。”乔治嬉笑起来。
我和哈利他们面面相觑,随后都把头转到另一个方向笑了起来。
在进行到甜品环节的时候,我看了眼桌子另一头正在热闹地说话的卢平他们,转过头问西里斯:“西里斯,你最近有彼得的消息吗?”
“没有,”西里斯放下叉子,皱着眉说,“也许他又躲在了哪个下水道里。”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实话,我觉得西里斯应该是找不到他了。不过,这段时间我开始安慰自己,也许这是件好事,因为这个世界的未来还在我的掌握范围之内,虽然我无法阻止某些事件的发生,但我还可以预警他们。这么想着的我向哈利投去了复杂的目光,哈利被自己嘴里的布丁呛到,一双翠绿色的眼睛看向我:“怎么了?”
“没事,”我对着他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多吃点,哈利,你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啊。”
哈利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尴尬地点了点头。
“瑞亚,”西里斯岔开了话题,“你后来搞清楚培根的物种了吗?”
“当初把它卖给我的男巫也不知道,”我耸了耸肩,说,“我爸爸和我一起研究了一阵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它可能有一点噗噗猪*的血统。”
赫敏感兴趣地问道:“是那个据说已经灭绝了的神奇动物吗?”
罗恩用敬佩的眼神看着她:“你到底看了多少书?”
我点点头,说:“我们猜测它或许会在危机时刻突然变形,但是能持续多久我就不清楚了。”
“这就说得通了。”西里斯说道,“猪在魔法界是非常不受喜爱的,因为许多巫师都觉得它们是与魔法彻底绝缘的生物,但培根在见到我的阿尼玛格斯的那个瞬间,就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了,这很不寻常。”说着,西里斯对我笑了笑,“培根对魔法有特殊的感应,你有一只很了不起的宠物。”
“就算它不是魔法生物,我也很爱它,”我感叹道,“毕竟它那么可爱。”
我的话音刚落,赫敏和金妮就赞同地点点头,金妮说道:“上个学年,它在我们休息室呆着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喜欢它。”wWW.ΧìǔΜЬ.CǒΜ
“除了罗恩。”哈利笑着望向脸涨得通红的罗恩。
这是一顿非常特殊而又欢乐的晚餐,所有人都笑吟吟的,甚至当韦斯莱夫人不小心摸到弗雷德和乔治的假魔杖的时候,她都没有生气地对他们大吼。吃过晚饭没多久,我便与他们道别离开,用飞路粉回到了瓦伦丁庄园,在我刚停住的那个瞬间,壁炉外就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把我拉了出去,我定了定神,惊讶地说道:“德拉科?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他臭着脸回答我,一边用手擦掉了我鼻梁上的炉灰,嫌弃地说道,“布莱克都不擦擦他家的壁炉的吗?”
我不在意地撇了撇嘴,把脱下的长袍递给我们的家养小精灵莎莎:“我爸爸妈妈呢?”
“他们在餐厅里和我的父母说话呢。”德拉科坐回我家的沙发上,懒洋洋地说。
“我去和他们打个招呼。”
当我从餐厅里回来的时候,德拉科仍旧保持着那个懒散的姿势,他瞥了我一眼,问:“去布莱克家里吃饭了?”
我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说道:“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德拉科环抱住自己的双臂,说,“我还以为你要住在那儿了呢。”
“怎么可能?”我假装惊讶地说道,“我得赶紧回来迎接你呀。”
德拉科冷冷地哼了一声:“你最好是。”
“我们有段时间没见啦,”我对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别这么冷淡嘛,德拉科,你就没有别的想跟我说的?比如说,你很想我啦之类的。”
德拉科不自在地动了动,他抬起脑袋盯着我,清了清嗓子,问道:“那你想我吗?”
“当然。”我大方地承认道,德拉科满意地勾起了嘴角,随后我伸出手指挨个数着,“我也很想达芙妮、布雷斯、克拉布、高尔、诺特……”
德拉科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皱起眉头打断了我:“西奥多·诺特?之前你还说你和他不熟。”
“唉,”我发出了一声夸张地叹息,“还不是因为今天碰到了很多霍格沃茨的同学,这让我有些想念咱们在斯莱特林的朋友们。”
“住嘴吧,瑞亚,”德拉科恶狠狠地磨起了牙,“我一点都不想你!”
德拉科的这副别扭模样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而当他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扫向我的时候,我只好尽力绷着自己的嘴角,不让笑意表现得太过明显。
“安德鲁叔叔有跟你说吗?”德拉科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今年霍格沃茨会有个非常盛大的活动。”
“他没说。”我装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问道,“是什么活动?”
德拉科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神秘兮兮地说道:“如果安德鲁叔叔没告诉你的话,那我还是不说了。不过你得记得给自己搞一套礼服——”此时,我们的父母从餐厅里走了过来,德拉科站起身,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我的额头,说:“还有,魁地奇世界杯决赛那天先到我家来,我们一起去赛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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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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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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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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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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