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亚再一次踏进博金博克的时候天气已经很冷了。她这回伪装成一个精致又漂亮的女人,穿着高雅的有黑色暗纹的长袍。其实也就是想满足一下她在外貌上的一点点小期待罢了。
蛋白石项链不在柜台上了。
西尔维亚双手抱臂环顾着店里的商品,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个德拉科,留了一手。
当然指的不止是他同样也买走的光荣之手啊。
西尔维亚此时被自己的破梗逗乐了。
“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女士?”博克先生殷勤地问着,似乎觉得能从眼前的女士身上大赚一笔。
“没事。”西尔维亚摆了摆手准备离开,“我没有看到需要的。”
“如今还敢来翻倒巷的,估计都有所求吧?”博克的声音变得诡异了起来,“让我向你推荐你一些商品如何?杀戮?诅咒?我这里无所不有……”
西尔维亚本来也不是来消费的,她只是稍稍起了点疑心。
这个马尔福,是想着如果成功杀了邓布利多,也就不用担心被伏地魔处死了?m.xiumb.com
把两套戏都演好,才是真正的走哪一边都能保全自身。
而那一封提醒她食死徒打算进入霍格沃茨的信,似乎算是他仁至义尽能给出的消息一样。
可德拉科当时的恐惧又是真的。
他现在的做法看起来像是受了纳西莎的指示。
如果完全偏向邓布利多,有一天被黑魔王发现了,他们也是死。
“我想要的东西这里没有。”西尔维亚笃定地说,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
“你需要什么?”博克不死心地追问。看样子他的生意确实是不太景气。
“走了,不送。”西尔维亚说着一转身,便看到店门口出现了一群乌泱泱的身影,暗叫一声不好。
食死徒。
西尔维亚本就是来确认一下,不想逗留。没想到就来这一趟,就这么巧碰上了。
当店门被推开,为首的食死徒拉下她的兜帽露出乱糟糟的长发,西尔维亚甚至屏住了呼吸。
贝拉特里克斯。
“我们要来确认……”贝拉刚刚开口,就发现店里还有其他人,她目光如炬看向西尔维亚,“你还有客人?博克?”
“不打扰你,夫人。”西尔维亚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故作轻松地说着,跻身想往外走。
“你上过阁楼吗?”贝拉突然一个健步上前挡住西尔维亚的去路。
“没有,夫人。”西尔维亚要紧了牙关。她知道贝拉有多敏锐,但这个疯女人就这样自曝了,她还能不被灭口吗?想到这里,她摸上了口袋里的魔杖。
“博克。”贝拉猛地看向博克。
“没有。这位女士什么也没有买。”博克干巴巴地说着,“她更像是来确认点什么。”
“确认什么?”贝拉又猛地回头。
完了。
“我不过是没有找到我想买的。”西尔维亚刚想往外走,却被贝拉一把拉住。
“是吗?”贝拉显得很不相信,“你想买点什么?”
“我在找能解除诅咒的物件。”西尔维亚在心里为自己的灵敏的反应鼓了鼓掌。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问呢?只要你能付我相应的加隆,没有什么做不到。”博克显得有些疑惑,“我认识一个家伙能解诅咒,甚至是整个家族的诅咒。”
“为什么你刚刚不问?现在又说了?”贝拉眯起了眼。
西尔维亚瞥了一眼贝拉身后的食死徒。
事已至此,只能赌一把了。
“你是谁?来确认什么?”贝拉加重了手的力道,像是硬生生要把女孩的胳膊掐断一样。
西尔维亚在和她目光交织的瞬间——
幻影显形。
她当然知道这样做会让贝拉随从显形跟着自己来到这片广袤的雪原。
这是西尔维亚和双胞胎野餐过的地方。但此刻感到的寒意绝对不止是冬日的气候所为,而是因为西尔维亚眼疾手快抽出魔杖在落地的瞬间把贝拉击飞了好一段距离。
她清晰地看到,这个女食死徒抬头时满眼的杀意。
没有趁机逃跑是因为西尔维亚并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进行第二次幻影显形。更主要的原因是,贝拉在弹开的瞬间给了西尔维亚一道魔咒,而她为了躲开,一个踉跄也摔得不轻。
等西尔维亚再次与贝拉的眼神交接时,她面目狰狞的脸也正在不断放大。
“这么好的身手!你是傲罗?”贝拉几乎马上做出精准的判断,一挥魔杖,西尔维亚的右手手腕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拎起来一般悬在空中不能动弹,脖颈被贝拉的手死死掐住,“精准的攻击,敏捷的反应,但来来回回却总是那几下。遇上我,算你倒霉。”
谁说总是那几下?
西尔维亚下肢一使劲,双脚往贝拉身上狠狠踹去,贝拉魔杖一偏,无形的大手瞬间消失。女孩想迅速回击,但她的右手依旧不能受她使唤,魔杖掉在地上。在贝拉冲来的刹那间,她一个侧身掏出匕首一划。
那个触感,是中了。
西尔维亚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便看到贝拉的脸上出现了一条划痕。而自己的手腕被她一把掐住拉到她的眼前。
贝拉舔了一口自己脸上流出的血,狞笑了起来。
西尔维亚还在努力调动她的右手,但仿佛脱臼了一般。这时她突然愣住了——好像真的是脱臼了。
“是你?”贝拉看起来真的很高兴,就像找到了什么难得的宝贝一样,“怪不得见我就跑,小贱人?见了姨妈怎么都不懂得问声好?杂种就是杂种!”
她认出了匕首。
“去死吧。”西尔维亚瞪着眼,“贱人。”没有过多的犹豫,一道火光如天降一般打在她们之间。强烈的灼热迫使贝拉松开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有意思。”贝拉极其兴奋地笑着,“那么,你还有什么花招呢?”她说着魔杖一指,“再折你一条腿怎么样?”
西尔维亚升起一道火墙阻挡在她们之间,迅速奔向她的魔杖用左手拾起,丢出一道盔甲护体阻挡贝拉的恶咒。
但左手施的咒语似乎就是更弱一些。
年轻的傲罗眼睁睁看着眼前的空气盾被击碎,一道魔咒径直打在她的胸腔上。她飞出的距离绝对比贝拉远很多。狠狠砸到地上的她努力睁开眼,一个小猫玩偶从口袋里掉了出去。
门钥匙!
她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希望。
她猛地一翻身抓住那个在安迪要求下由兔子变成小猫的玩偶,把自己送回了魔法部。
我差点忘了,还有这玩意。
西尔维亚感觉到自己躺在了魔法部的地砖上,这是她每天忙里忙外走的路,她才不会认错。她就这样躺着,望着天花板,没有一点动静。
这是专门送犯人回来的门钥匙,这里是魔法法律执行司专门收押犯人的地方。西尔维亚记得往外走转个弯再直走就是威森加摩的审讯室。
但她现在听不到审讯的声音。
也对,我都下班了,他们还能在工作吗?
西尔维亚苦笑着。
我不会要等到明天吧?
她感觉奇怪的疼痛折磨着她,呼吸变得越来越虚弱。
我撑得到明天吗?
一阵平稳的脚步声传来,在西尔维亚头顶前方停下了脚步:“西尔维亚?”随后步伐急促了起来,一张好看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迪亚拉?你还没回去?”西尔维亚真是一谢梅林二谢上帝三谢远在中国的各位神仙保佑。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伤成这样?”迪亚拉惊慌失措地伸出手又急忙收回去。她回头望了望,想看看其他值班的同事有没有过来,但结果似乎是没有。
“遇到食死徒了。”西尔维亚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原来你在法律执行司上班啊?”
“今天我值班,刚刚听到动静还以为有什么犯人被送回来……没想到……”迪亚拉对着西尔维亚的胳膊念出了恢复如初的咒语,但却没能把胳膊重新接回去,“好奇怪……”
“用的是黑魔法,估计没有那么容易解。”西尔维亚宽慰地说,“送我去圣芒戈吧。我感觉……有点……撑不住了……”
“你这样的身体可以抗住幻影显形吗?”迪亚拉惊恐地说着,很难从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脸上看到这样的慌乱。
但在她看到西尔维亚慢慢合上眼,再更慢地重新睁开时,没有犹豫地带着她幻影显形到了圣芒戈。
别担心。
这句话没有被西尔维亚说出口。
她仔细回想贝拉的动作,初步判断这应该只是一道粉身碎骨咒,但也确实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自己身上。
西尔维亚当然注意到迪亚拉已经带着她来到了圣芒戈一楼接待处。她听到了这个姑娘呼喊着寻求帮助,打破了夜晚的安静。
随后她被人送上了魔咒伤害科。
我果然好讨厌圣芒戈啊。
西尔维亚闻着熟悉的味道就感到更不舒服了。
“又是受伤的傲罗?”
西尔维亚可以听到那些治疗师在交头接耳,显然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而他们不知道做了什么,但让她感觉好了不少。
“你可以回去了,迪亚拉,谢谢你。”西尔维亚给了一边着急等待的迪亚拉一个笑容。
“我想是不是需要通知你的家人?”迪亚拉皱着眉头问。
“……”西尔维亚下意识就想说不用,但似乎被自己的幼稚吓了一跳一样扬了扬眉毛,“那就麻烦你了。”
“我现在就去接待处用圣芒戈独立的通信线路。”迪亚拉说着快步离开了。
圣芒戈还有独立的通信?
不过按现在的情形来看,确实是很有必要。
西尔维亚慢慢闭上眼,接受治疗师的治疗。难得有这种脑子不需要带东西的时刻,那就放轻松吧。
刚刚博克是不是说——
他认识一个了解诅咒的人?
但很快贝拉面目可憎的脸占据了西尔维亚的脑海。她当然很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小命,也很庆幸贝拉的睚眦必报体现在折磨上,才没能让西尔维亚太痛快地死掉。
我可真是谢谢她。
“嗷!”当手臂重新接上的那一刻,西尔维亚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看起来伤的不轻啊,西尔维亚小姐。”
西尔维亚闻声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诺曼。
“你不会是认出我的声音才过来的吧?”西尔维亚笑道。
“我是听说有个年轻的女傲罗受伤了。你们格兰芬多今天再加一分。”诺曼和他的同事打了招呼之后,很自然地参与了治疗,“你的肋骨断了。”
“是吗?”西尔维亚确实是不知道,“你说什么格兰芬多再加一分?”
“已经修好了。”一个治疗师说着,“伤得不算重。前几天遇到一个头破血流的,那才是真的麻烦。”
“那我这是好了?”西尔维亚难以置信地说,“魔法还真是神奇。”
她不奇怪那些治疗师听到这句话时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我还要给你检查一遍。”诺曼不放心地说。
“你说什么格兰芬多?”她再次问道。
“哦,今天早上有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被送了过来,中了奇怪的黑魔法。我挺有兴趣就提出参与治疗了。”他解释道,“叫凯蒂·贝尔。”
果然还是发生了。
还是按着原著走了。
那万一……这一切都是德拉科给她下的一个套呢?
她急忙打住思绪不敢往下想。
“……这样。”西尔维亚阖了阖眼,“我待会去看看她。”
“你还去看她?你好好休息吧。”诺曼难以置信地笑道,“你这是被多少食死徒追杀了?”
“就一个。”西尔维亚翻了个白眼,“贝拉特里克斯。”
其他治疗师在离开时猛地一怔。
“贝拉特里克斯是谁?很厉害吗?”诺曼问。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遇到她能活下来就算万幸了。”迪亚拉回到了病房,“那个女人是个可怕的疯子。”
诺曼的魔杖停止了它接下来的动作。
“她还是我的姨妈。”西尔维亚冷笑道。
诺曼看向西尔维亚。
“她记恨你吗?”迪亚拉问,在西尔维亚点头之后无可奈何般叹了一口气。
“什么情况?”诺曼问。
“我的妈妈是布莱克家的二小姐。”西尔维亚解释道,“她因为和麻瓜巫师通婚被除名。她有一个纯血统狂热者的姐姐贝拉特里克斯,还有一个妹妹是德拉科的妈妈。”
诺曼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迪亚拉问。
“等等啊。”他在努力克制自己,“你,因为家族原因被你的食死徒姨妈盯着,还因为维护过你另一个姨妈的儿子被小巴蒂·克劳奇盯着?西尔维亚小姐,你可真是不一般啊。”
“操!”西尔维亚也噗嗤笑了起来。但她的笑声像是疯了一样,听起来多少有些崩溃的成分。
敲里吗!这他妈还真是!
“你还好吗?”比起跟着笑的诺曼,迪亚拉很快抓到了西尔维亚失控的情绪。
而这个女孩只是继续笑着,伸手捂住了脸。这下好了,很难说清她是在哭还是在笑了。但西尔维亚知道她确实是在笑,她一边笑着一边在心里对伏地魔说各种四个字母的单词。
她现在有些过于心烦意乱,乱得她脑袋疼。
“我刚刚就想问,这位美丽的小姐是谁?”诺曼看向迪亚拉。
“梅林啊,你确定现在是搭讪的好时候?”迪亚拉眯起眼睛指了指还在大笑的西尔维亚。
“让她发泄出来她会好受点的。”诺曼宽慰地说着,看向西尔维亚,“不过你还是快点冷静下来休息为好。”
“你们不用管我!”西尔维亚把手重新放下,“我很好,我感觉我的肋骨完全长好了。”
“你要不要介绍我们认识?”诺曼善意般提醒道。
“你还是休息吧。”迪亚拉替笑得停不下来的西尔维亚回绝了,然后看向诺曼,“我认识你,只是你不认识我,卡尔文先生。”
“你认识我?”诺曼显得有些意外。
“谁不认识你?”西尔维亚大笑了一声,“诺曼·卡尔文!你当时来霍格沃茨可惊动了全校的女孩!”
“我是法律执行司的迪亚拉·布尔斯特罗德。”迪亚拉礼貌地和他握了握手,“以前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
“斯莱特林的?”诺曼眨了眨眼,“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因为我平时能待在休息室就不会出门。”迪亚拉回答道。
“我可以证明!”西尔维亚在床上举起手,“我当时整天巡逻替的就是她的班。让她这个级长做了不少我讨厌的文书工作。”
“我觉得你还是睡一觉吧。”迪亚拉难以放心地说,“我也得回去值班了,希望你早日康复,西尔维亚。”
“她在我这里就放心好了。”诺曼一副圣芒戈院长的架势,“如果不放心我可以给你写信汇报她的情况,只是需要你留个地址给我。”
“不必了。”迪亚拉走到门口似乎看到了远处谁的身影,“该听你汇报的人也来了。”
她说着再次道别之后离开了。
西尔维亚还在笑。
“她可真漂亮,不是吗?”诺曼一边称赞一边望着迪亚拉离去的背景,啧啧摇头。
“你打错算盘了!诺曼·卡尔文!我和她不熟的!”西尔维亚还在狂笑,“你这招也太老套了!只是需要你给我留个地址?笑死我得了你!”
“啊哦。”诺曼刚刚站到门口一望,就看到了他需要面对的难题,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随后西尔维亚就看到她的那个红发男孩一把薅住了诺曼瘦弱的肩膀,喊着:“她怎么样了?”
“好着呢,弗雷德。”西尔维亚笑着回答,一面想支撑自己坐起来。
弗雷德应声转过头急忙坐到她的病床边把她扶坐起来。
“你确定?他们说你伤的很重。”弗雷德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她,似乎担心她的哪个部件遗失了一样。
“她怎么样了!”
随后而来的是唐克斯一家,他们的嗓门比弗雷德还要大一点。西尔维亚确实没想到朵拉能露出这样惊慌失措的神情,而她的父母也很少有这样的失态。
“我估计明天就能出院了。”诺曼多少有点被这阵仗吓到了,他说完便恭恭敬敬地退出了病房。
“我可不觉得她没事。”弗雷德拉着西尔维亚的手都能感觉到这个姑娘笑得在颤抖。
“瞎说!”西尔维亚乐呵呵地说着,“我真的没事。”
“你遇上贝拉特里克斯了?”朵拉扑到西尔维亚的床边,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梅林啊,你以后无论如何不要单独行动。”
“是该这样。”弗雷德认同地附和道。
“好啊。”西尔维亚欣然接受了,“我在食死徒那里估计是头号通缉犯了。”她脸上的笑意不减,“我甚至觉得我的名声在他们那里可以和邓布利多并驾齐驱。”
“好在你没事。”泰德是实实在在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一般坐到了一边的扶手椅上。
“笑什么呀?臭丫头。”朵拉也叹了一口气,“你看起来像是疯了。”
“我高兴啊。”西尔维亚的笑里带上了苦涩,“我可是捡回了一条命!那可是贝拉特里克斯!她认出我的那一刻,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天堂。”
“胡说八道!”安多米达突然厉声呵斥着,她的小女儿条件反射般收住了笑容,“那个疯女人胆敢再靠近我的女儿?”
“妈妈……”西尔维亚伸出手想让她的母亲靠近并牵上手。
“她休想再动我的家人。”安多米达冷着脸拉住了她小女儿的手,继续把话说完,“或者我要了她的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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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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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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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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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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