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遇上贝拉特里克斯?”
“这问题问的,我能想明白就不会遇上了!”
“别跟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安迪双手抱臂坐在他的位置上瞪着在他面前罚站的西尔维亚。他可没让她罚站,只不过这家伙心虚得就像这么一回事。
“路上遇到的。”西尔维亚没想过她会经受盘问。
安迪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
“翻倒巷遇到的。”西尔维亚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你一个人去那里?”安迪猛地站起身。
“对!我就是……”西尔维亚瞥到安迪桌上放着的文件,“想趁下班多抓几个黑巫师充充业绩。”
“我不让你跟我去的任务你就自己去?”安迪回过头瞥了一眼自己的文件冷笑道,“接下来都给我去训练,你没有外勤了,唐克斯。”
“遵命。”西尔维亚认栽了。
安迪只是沉默着像在审视她一样注视了她一会,然后才带上自己的文件离开了傲罗办公室。
“你撒个慌不好吗?”雷奥妮走到西尔维亚身边搭上她的肩膀,“这下好了,你都不能巡逻了,多没劲?”
“那我能这怎么说?”西尔维亚翻了个白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你可能不知道,那可是贝拉特里克斯。傲罗辛辛苦苦想把她捉拿归案都找不到她,我总不能是在我家的把戏坊门口遇到的吧?”
“当我从朵拉那里听完你们家的事之后,就觉得这确实很有可能,姑娘。”雷奥妮摇了摇头。
“厉害吧?”西尔维亚嗤笑了一声,“我才十九岁就能被食死徒忌惮成这样。”
“是比不上你。”雷奥妮苦笑道,“你还精神抖擞的就太好了。我看朵拉像丢了魂一样。”
“她啊,她那可不一定是因为我。”西尔维亚摆了摆手。
“你多少有点没良心啊,西尔。”雷奥妮难以置信地说,“你姐姐很担心你,不让你出外勤这件事多少也有她和安迪建议的原因。”
“我当然知道。”西尔维亚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脑袋,整理着手头上的资料,“你是没看到我妈妈,我真怕她哪天真的去找她那个姐姐算账……那我的巡逻工作都给谁了?”
“给我。”德力士路过这里时顺口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噢。”西尔维亚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又转了回来,“我以为那家伙已经有够多事情了。”
“是啊是啊,显然雪上加霜了。”雷奥妮瘪了瘪嘴,“部长亲自给了德力士什么秘密任务,虽然不知道去做什么,但他似乎整个人的状态都越来越不对了。”
“不容易啊。”西尔维亚只是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德力士忙里忙外都在做什么——盯梢邓布利多。只不过这位出色的校长怎么可能被跟踪呢?德力士估计中了邓布利多无奈之下的魔咒才变成这样这幅模样。
“所以……你去翻倒巷干嘛了?你不可能是抓什么黑巫师。”雷奥妮眯起眼,“我可告诉你,安迪肯定也知道你在骗他,只是没拆穿你而已。”
“然后?你是仗着你是我的姐妹所以觉得我会全盘托出?”西尔维亚眯起眼。
雷奥妮摆出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
“弗雷德都没敢管这么宽,你们一个个的算什么。”西尔维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笑着站了起来。
“去哪啊?”雷奥妮轻快地问着,似乎刚刚的对话都不曾发生一样。
“训练啊——”西尔维亚拉长了腔调往训练场方向走,“不然呢?翻倒巷?”
“要我说,你要是没做成,还是会回去做完的吧?”雷奥妮对着她的背影喊着。
西尔维亚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
只是雷奥妮说得对,她还得把没做完的事情,一件不留地做完。
西尔维亚踏进诺曼家的壁炉还不算晚,得益于她今天没有被安排值班。尽管安迪把她所有的值班任务都改成在傲罗办公室看家了。
“凯蒂怎么样了?”她踏出壁炉的那一刻就问道。
“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有学会幻影显形吗?”回答的却是另一个声音。好吧,他也没有回答。
“我觉得幻影显形到别人家里很不礼貌。”但西尔维亚回答了他,“你怎么在这?沃夫林先生。”
“你怎么问得出口?这是我表弟家。”霍德尔舒舒服服地坐在扶手椅上,翘着二郎腿。
“所以呢?”西尔维亚翻了个白眼坐到另一张沙发上,“你表弟呢?”
“这呢。”诺曼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两本书递给霍德尔,“凯蒂还在昏迷。”
“什么书啊?”西尔维亚凑过去看。
“你看不懂的书。”霍德尔慷慨地把书递给她,而这个姑娘在看到封面上的魔药二字时就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谢邀。魔药这种东西已经不配近我三尺了。”西尔维亚伸出手拒绝道。
“说起来,那个害凯蒂中了黑魔法的蛋白石项链是不是交到魔法部了?”诺曼坐在西尔维亚身边,“我想研究研究。”
“是什么让你觉得可以从我这里走后门的?我才入职了不到半年。还蛋白石项链呢,我要对这事有点了解也不用来问你。”西尔维亚嗤笑了一声,“而且安迪已经让我除了训练什么也不许碰了。”
“因为你被食死徒收拾了?”诺曼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你怎么会遇上莱斯特兰奇的?”霍德尔问。
“你也来?”西尔维亚无可奈何般翻了个白眼,“我去了翻倒巷,别问我去做什么,我不会告诉你。”
“我就知道你不是光来找我问凯蒂的事情。”
西尔维亚猛地看向诺曼,但却发现这个家伙完全没有开口,但她分明听到了诺曼的声音。
“别惊讶,这是我最近学会的新技能,摸一摸你的飞艇李。”
西尔维亚应声摸上自己靠近诺曼这边的耳环,捏下一个小小的圆珠。
诺曼伸手按住了西尔维亚的肩膀,她的耳朵里马上传来了一句:“只要接触到就能只让你听见,厉害吧?我前几天研究了一台麻瓜的对讲机。”
西尔维亚只是眯着眼盯着他。她觉得诺曼应该能明白她说的是“少在我身上放乱七八糟的标记!”
很可惜诺曼从她眼神读到的是“诺曼你也太神了,什么时候教我?”
“你们这是在心灵交流?”霍德尔倚靠在扶手椅上懒洋洋地看着他们。
“是啊,还真被你说中了。”诺曼乐呵呵地笑着。
“既然如此,我先走了。”霍德尔说着站起身。
“干什么?有病啊?一副是我们赶你走的样子。”西尔维亚一把拉住他让他重新坐下,“这个霍德尔·沃夫林,还自己演了一出戏呢。”
“你来这肯定不可能只是为了问凯蒂·贝尔的事情。诺曼说你们那几个魁地奇球队的都去看过她了。没什么必要特意为此跑一趟。”霍德尔哼了一声,“但这么久了你什么都不说,不就是因为有我这个碍事的吗?”
“你们还真是亲……表兄弟哈!”西尔维亚笑道。
“我们有什么不想让你听的又怎么了吗?”诺曼得意地笑着,“拿完你要的书就走吧。”
“我和你一块走。”西尔维亚可不想让这个疑神疑鬼又聪明得要命的家伙窥探到他们的计划,以霍德尔敏锐的程度可不能让他有任何怀疑。她说着站起身转身面向诺曼:“凯蒂那里有任何消息和我知会一声。然后……”她随手拿起一张羊皮纸和羽毛笔洋洋洒洒写下一行字之后递给诺曼,“这是你想要的迪亚拉的地址。”
“谢谢你。”诺曼欣然接受了,在打开纸张的那一刻瞳孔瞬间放大了一些。
“等等,我还要一杯咖啡。”霍德尔说着自己去厨房挥动魔杖给自己倒了一纸杯咖啡。
“也给我来一杯呗?”西尔维亚说着,很快她手里也拥有了一杯。
“喂喂喂,这里好像是我家?”诺曼的语气里带上了责备的成分。
“谢谢你的款待,我亲爱的朋友。”西尔维亚说着率先出了门,霍德尔随后跟上,把门也给带上了。
然后便是一阵沉默。
“凯蒂是什么暗号吗?”许久,他才问道。
“有点无语了,沃夫林先生。”西尔维亚笑着翻了个白眼。
“说实话,我很不爽,唐克斯小姐。”霍德尔说着往前迈开步子,但发现女孩没有跟上时又站定了脚。
“不爽啊?那就好好说说吧。”西尔维亚潇洒地说着,在一阶台阶上坐下了。
“认真的?”霍德尔相当嫌弃地看了一眼那被无数人踩过的台阶。
“有个魔咒叫清洁一新。”西尔维亚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霍德尔思考了一会还是坐下了。
“说吧,你不爽什么?”西尔维亚拿出魔杖给了他们俩一个保温的咒语。
“他是不是知道你为什么去翻倒巷?”霍德尔啧了一声。
“他不知道。”西尔维亚如实相告,“别说他了,弗雷德也不知道。”
“那个迟钝的家伙想得到这?”霍德尔相当不屑地说。
“弗雷德不是迟钝。”西尔维亚耐心地解释,“那是面对同样一件事,他更在意我是不是没事,而不是探究我做了什么才自讨苦吃。”她笑着看向霍德尔,“明白了吗?那些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霍德尔只是闷哼了一声,又喝了一口咖啡。
“你在跟我生闷气啊?”西尔维亚不由得觉得有点好笑。
“你不可能大晚上过来只是为了问凯蒂·贝尔的事情。”霍德尔把每个字都咬得非常清晰,“你和诺曼有事瞒着我。”
“如果是我和你之间有秘密,那其他人是绝对不会知道的,不论是谁。这是原则问题。”西尔维亚看向他,“你知道,我这话没有半点虚假。”
“我是怕你在做危险的事情。”他似乎很少这样表达自己的想法,但从很早之前开始他就在女孩面前毫无保留了,“而且还做无用功。”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诺曼有很多手段很多花招,但他……”
西尔维亚倒是很期待这个家伙能说出什么她想象不到的诺曼。
“……他能做的,我难道做不到吗?”霍德尔最后只是郁闷地吐出了这句话。
“诶,沃夫林先生——”西尔维亚盯着他眨了眨眼,“你的腿也太直太好看了吧?”
霍德尔愣了愣,不自觉地把屈着的双腿稍稍收了收,但又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样把腿放回了原位。
“他是他,你是你。”西尔维亚笑着拍了拍霍德尔的肩膀,“他有的是别人没有的。你也一样,我也一样。谁都是不可替代的。”
“你现在说话是越来越圆滑了。”霍德尔哼了一声,“就这还要借我的腿说事?我看你不去霍格沃茨做老师真是浪费了。”
“同样是帅哥,我就觉得你更帅一点。”西尔维亚无比诚恳地说。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霍德尔翻了个白眼把脸扭向另一边,“你知道自己做什么就好。我懒得管你。”
“我去翻倒巷是为了查清楚一些事情。”西尔维亚垂下了眼眸,把注意力放到浓郁的咖啡上,“我不会告诉你也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与凤凰社给我的任务有关。”
“……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就偏得自己去?”
“你以为我有的选吗?”西尔维亚重新看向他,“你以为我想过这样的日子?我喜欢闲着没事干去翻倒巷走走?”
“你有没有得选?”霍德尔嗤笑了一声,“这恰恰是因为你已经选了。”
西尔维亚稍稍愣了愣,很快笑了起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被逐渐磨平的鞋跟还沾着已经结痂的泥块。
霍德尔的脑子总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晰。
“所以我就是活该嘛。”她无比释怀地说。
“我回来之前还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出国。”霍德尔则是抬头看向了上方的台阶,“但……没什么……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这样的时候肯定会选择站出来对抗神秘人。”
“所以你回来就是想加入我们的?”西尔维亚看向他。
“我……我不知道……”霍德尔也低下了头,没有迎上西尔维亚的目光,“那段时间我很矛盾。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在左右我……”他说着下意识瞥了一眼西尔维亚的戒指,“总之,我最后选择加入凤凰社,我从不会后悔我做的任何决定。”
“谁不是呢?”西尔维亚拍了拍他的肩膀,“谁不烦躁?屁事不都是一块来的吗?我这一天天的——”她说着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你是一直很自律又很有能力,没感受过什么烦躁的日子。我那个六年级和七年级啊——”她一面说着一面摇头。
“没有我果然就不行了吧?”霍德尔哼了一声。
“懒得和你扯皮。”西尔维亚翻了个白眼,“现在想想学校的日子再苦又能苦到哪里去?我看着那些小朋友们忍不住怀念以前的时光。你是不知道那个罗恩啊——”她忍不住乐呵呵笑了起来,“这个家伙恨不得手撕所有金妮的男朋友。金妮给我写的那些信,我和弗雷德可以笑一整天。”
“我也想有个妹妹。”霍德尔居然接上了这样的闲话,“要是我有个妹妹,我可能——”
“你可能会毒杀妹夫喜提阿兹卡班五年起步大套餐!”西尔维亚笑着一拍大腿,“你可以和小天狼星聊一聊,让他帮你打点打点。”
“我怎么就不能好好祝福了?”霍德尔显然不同意她的看法。
“你这种人一看啊——”西尔维亚频频摇头,“肯定是个女儿奴!”
“你又知道了?”
“诶?不信?不信我们等着瞧!”
霍德尔只是淡淡地笑着,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好像这一切都没有改变,好像此刻他们仍身处他们的天文塔。
时隔两年,女孩还是那个明亮的女孩。
时隔两年,和她交谈还是那件让他愉快的事情。
“只是苦了我的赫敏。”西尔维亚叹了一口气,“那个罗恩谈了个女朋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赫敏回信好了。罗纳德这个家伙怎么就不明白赫敏喜欢他,他也很喜欢赫敏呢?”
“你怎么就知道罗恩不喜欢他现在的女朋友?”霍德尔扬了扬眉毛,“你又怎么知道他喜欢赫敏?”Χiυmъ.cοΜ
“我就是知道。”西尔维亚昂起脑袋。
“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你可以看透所有人的心意?”霍德尔轻轻地哼了一声。
“我就是知道哦。”西尔维亚直勾勾地看着他,“我就是知道每个人的心意。”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霍德尔嘲讽般讪笑道,他确实是有所指。
“我说,我知道每个人的心意。”西尔维亚依旧注视着他,“我真的知道,沃夫林先生。”
“你知道?”霍德尔的眼神也没有丝毫的躲闪,“你不知道,唐克斯小姐。”
“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我每一个朋友对我的好到底到了什么程度而又是出于什么。”西尔维亚也确实是话里有话,“我对此很感恩,于是我回以同样的真诚。我会给所有人我能给的好意,毫无保留。”
霍德尔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可以告诉你,迄今为止,我没有良心不安也没有对任何人有任何亏欠。”她一字一顿地说得非常清晰,“我对待他们都是以最诚恳的态度,都是保持着最合适的距离。既然是我认定的朋友,就永远不会变。”她再次重复道,“我们是朋友,就永远不会变,沃夫林先生。”
“好。”霍德尔的嘴角慢慢浮现了笑意,“是,你说得对。你是这样,你待人从来都是一样的真诚。”
“这句话是弗雷德告诉我的。”西尔维亚微笑着,她的眼里有光芒,那也是霍德尔很喜欢的光芒。
“好。”霍德尔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西尔维亚眨了眨眼。
“明白我不过是你那众多朋友里的其中一个了。”他瘪了瘪嘴,显得非常委屈。
“这——”西尔维亚凑到他的耳边,“不好吗?”
霍德尔笑了起来,是非常爽朗的大笑。他没有给出答案,也没有做出其他反馈。他是被逗乐的,尽管他从来很鄙夷自己被这个女孩的可笑逗笑。但这样的快乐让他回想起那些欢乐的时光,也让他回想起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被这个女孩吸引。
“太怪了。”霍德尔还在笑,仿佛要把毕生的笑一次性笑完一样,“西尔维亚·唐克斯。你这个家伙真的是太奇怪了。”
“你干嘛骂我?”西尔维亚瞪着眼。
“等等啊——”霍德尔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我换一个词,你真是太可爱了。”
“啊!太恶心了!”西尔维亚猛地站起身,双手搓了搓双臂,“你有病啊!”
“我明白了。”霍德尔笑着拉她重新坐下,“我真的明白了,唐克斯小姐。”
“你可别再笑了。”西尔维亚脸上的嫌弃还没退去,“你拉文克劳院草的包袱呢?你要这样笑,那姑娘们可就爱不动了,哥们。”
“你说什么?你说姑娘们会不爱我?”霍德尔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
“好好好,都爱你。”西尔维亚嘁了一声,“爱你有什么用啊?你这个人一点也不宠粉!你的颜粉们都要跑光了!”
“我以为你知道我环球旅行是要去世界各地下蛊的。”霍德尔很自然地接上了话。
“哟!”西尔维亚阴阳怪气了起来,“看起来,这一路上没少风流韵事啊?”
“你是以为没有?”霍德尔挑了挑眉毛。
“说得和真的一样!”西尔维亚摇头晃脑地说着,但很快就停下晃动,直直地盯着霍德尔,“真的有?”
霍德尔只是笑而不语。
而这招很管用。
“我靠!你有什么艳遇?快和我说说!你要说这个我就不困了!”
“我靠!你给我擦一擦你的口水!”
“我哪有……”西尔维亚刚开口就下意识回吸了一口口水,阻止了一次丢人的发生。
“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霍德尔忍不住扶额,但还在笑着。
“谁不爱听帅哥美女的故事?”西尔维亚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怎么样?麻瓜还是巫师?都在哪遇到的?叫什么名字?长得怎么样?有我喜欢的类型吗?我喜欢那种……”
“你先坐好。”霍德尔按住了蠢蠢欲动的她,尽管也不知道这个家伙上下抖动成这样是想干嘛,“你说你清楚应该对每个朋友有什么样的态度。别越界了啊,唐克斯小姐。”
“没越界!”西尔维亚的眼睛闪着恐怖的光芒,“我们还不够铁吗?我们可以说这个!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
“没有艳遇。”霍德尔万般无奈地说。
“我不信!”西尔维亚猛地一推他的肩膀,“说话说一半会烂舌头的!沃夫林先生!给我如实招来!”
“你饶了我吧。”霍德尔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是你自己说的!”西尔维亚不依不饶。
“小声点!”
“你心虚!”
“你是要让诺曼都听见?”
“那我小声点,你告诉我……”
“真的没有。”
“你不能这样!我要听故事!”
“嘘!”
霍德尔听到了脚步声,迅速捂住西尔维亚的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脚步使然还是他本身就已经招架不住女孩的攻势才出此下策。但他没来得及想清楚就已经看到了脚步声的主人——
“珀西?”西尔维亚拉开了霍德尔的手,看着来者,眨了眨眼,“下班了?”
“你怎么在这?”珀西一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和沃夫林一起?”
“叙旧呢。”西尔维亚举起手里的咖啡,“你住几楼啊,珀西?是不是该请我去坐坐?”
“让一让。”珀西只是淡淡地说着,等面前的两人往左右移开之后从他们中间走了过去。
“诶!珀西!”西尔维亚站起身叫住了他,“你该回来了吧?”
“你在说什么?”珀西停下了脚步。
“你该回家了吧?”西尔维亚不明白,但她也不知道怎么去给珀西一个台阶下。
伏地魔真的复活了。
这就意味着,珀西做的完完全全就是一件蠢事。那他怎么才会低这个头认这个错呢?
“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我现在就是要回家。”珀西说着继续往上走,“但愿你不是喝醉了吧。”
“是我说错了。”西尔维亚马上纠正,“我是说,圣诞节马上要到了,你不回陋居过节吗?莫丽阿姨肯定早就把你的房间整理得舒舒服服的。”
霍德尔听出来了西尔维亚的细心。这个女孩话中的意思就像珀西只是毕业工作离家独居,过节了该回去看看家人一般。
“我没有这个打算。”珀西的脚步变得沉重了。
“你回去吧!算我求你了!”西尔维亚喊道。
“你回去吧。”珀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西尔维亚,站在高处的逆光里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算我求你了。”
西尔维亚在想着怎么给珀西一个台阶下。而他却根本没打算下去。他正在一步一步地往上走,离这个女孩越来越远。
霍德尔看到了西尔维亚突然暗淡的神色,他只是和她一样目送这个红头发的家伙离去,没有说一句话。
一阵静默之后,他轻声说了一句:“回去吧。”
“咖啡都凉了。”西尔维亚只是苦笑着低下了头。
而一阵暖流从杯子传达到了她的手心,抬头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霍德尔的魔杖杖尖有着微妙的光芒。
“西尔维亚·唐克斯。”
“我知道我知道。”
西尔维亚和霍德尔告别之后一个幻影显形来到了她的秘密基地,诺曼正以一个蛮横的姿势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可能拿我的迪亚拉作为挡箭牌?”诺曼气鼓鼓地把那张纸拍在了桌面上。纸上分明写着:秘密基地等我,我有事找你。
“那不是我一时没想到好借口嘛。”西尔维亚赔笑着在他身边坐下,“还你的迪亚拉?”
“你还让我等这么久!”诺曼翻了个白眼。
“和沃夫林一聊就忘了时间!”西尔维亚十分抱歉地说。
“算了,地址。”他一伸手。
“我没有迪亚拉的地址。”西尔维亚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你怎么能这样!”诺曼显得很受伤,“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你表哥都觉得我们关系好呢。”她乐呵呵地笑着,“这个沃夫林还吃你的醋,真有意思。”
“真能装啊。这醋具体是怎么吃的你还能不知道?”诺曼斜睨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这里已经被我保密得稳稳当当了。加上我们俩的赤胆忠心咒,那个伏地魔死了都别想找到。”
“这个我很相信你。”西尔维亚指了指这个还被男生收拾得很温馨的小阁楼,“我是想和你聊一聊能不能加双层的保障?”
“你是说——楼下的门已经设过魔咒……”诺曼眯起眼,“从楼梯上来的门再设一道?”
“想一块去了。”西尔维亚点了点头,“我的意思是让阁楼这里不能通过幻影显形到达。我们只能先到楼下的楼梯间。”
“把楼梯拆了吧。”诺曼一拍手决定道,“我们可以用漂浮咒把自己送上来。就算有人闯进来也很难抬头看到有一个门。”
“那就顺手来个魔咒把门给隐匿了。”西尔维亚打了个不响的响指。
“你想到这么多,是不是邓布利多那里说通了?”诺曼问,“这里马上要用上了是吗?”
“我那些笔记对你研究诅咒有帮助了吗?”西尔维亚没有直接回答,但也肯定了他的说法。
“你可不是一般的厉害。”诺曼夸赞道,“我看过邓布利多的手,说实话比我想象中棘手太多了。”
“总而言之,我们要时刻准备好。”西尔维亚点点头,“一点都不能出错。”
“那就继续干活吧。”诺曼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绕过满地散落的书籍,走到铺满羊皮纸的大床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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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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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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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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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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