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正趴在女人身上一丝不挂,身下,女人销魂的呻吟正让他干得起劲,浑身汗涔涔,爽透无比。
房间门外
几个小厮正在听房,边听边捂嘴,缩着身子,一副跟着主子一起干事的样子。
回事的小兵一路叫到了王爷书房外,“四王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敌人来攻城了,敌人来攻成了……”
书房内,大书案上,玉体横陈,男人正在上马的紧要关头,结果……早世了。
“娘个老子,谁坏了老子的事,老子要杀了他。”
回事小兵听到这话,连忙转身,连逃边叫:“四王爷,叶将军让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出去迎战,他就弃城而逃了。”
“娘个老子,他敢——”四王爷吓得差点滚到了地上,连忙拿袍子朝身上套。
平太子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邹县。
“娘格老子的,这宁国四王爷,打仗没怂本事,这逃走的本事倒是一流的,居然又让他逃了。”平国某将军大叫道。
“是啊,小娘仨的,我们跟他打了多少回交道了,不是打输就是逃路,熊本事没一个,还经常领军。”另一个将军说道。
“我们要是遇到的都是这样的怂蛋,估计这天下早就是我们大平国的了。”
“谁说不是呢?”
平太子没有说话,看着街道两边投降的民众,说道:“赶紧清理战场!”
“是,殿下!”
后面,平郡王骑着高头大马从后面跟上来,“大侄儿,你这动作快啊,我都赶不上你。”
长史刘先生看了眼不耐烦的平太子,笑着对平郡王说道:“平郡王,你打了三个县城了,殿下可不及你。”
“哈哈……”平郡王仰头大笑,“我那三个县小,不及邹县。”
刘先生问道:“平郡王接下来准备攻哪里?”
“我正想问大侄子。”平郡王皮笑肉不笑道,“不要我们两人同时打一个城,没意思,你说是不是,大侄子?”
平太子微微抬头,看向骄纵的平郡王,平淡问道:“平郡王想打那里?”
“当然一路打到宁国的都城——阳城。”
“我的意思是,你想打南边一条线,还是北边一条线?”平太子了然的问道。
平郡王没想到平太子这么直接,倒是愣了一下,难得谦虚的说道:“你是太子,你先选。”
平太子冷凛的回道:“我可不会跟郡王客气。”
平郡王哈哈大笑,“大侄子不必客气,尽管选。”
“那我就选南边一条,一路向西北方向打过去,郡王以为如何?”平太子说道。
平郡王肚里骂了句,娘杂的,还真不尊老,面上却大笑:“没问题,那我就选北边一条,一路向西北方向打过去。”
“多谢平郡王承认。”
“大侄子太见外了,闲话不多说,老叔先走一步了。”说完话后,平郡王调转马头出了邹县城门。
有将军感到不解,问道:“平郡王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是啊,让人感觉好生奇怪。”
“我也觉得是!”
……
众人都看向平太子,他冷哼一声,继续朝前走。
众人看向长史刘先生:“先生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刘先生捋着胡须说道:“他偿到了甜头。”
“什么甜头?”
“和太子殿下利益共分的甜头。”
“利益共分?”
刘先生说道:“对,他从中得到了比跟太子较劲时更多的好处,当然对太子客气了。”
“原来竟是这样,那将来要是得了天下呢?”
刘先生大笑:“到那时候,怕就如煮豆燃豆萁。”
“这话太高深了,俺们听不懂。”
“哈哈……”刘先生大笑。
平国一太子一郡王一南一北,把战事迅速往西北——阳城方向推进,短短数天之内,竟连攻数城,把战线推进了近八百里。
宁国京都阳城
“报……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骑马送信的差卒,一路飞奔,直接进了太子府,到了太子书房跟前,跳下马,抖着发麻的双腿进了太子书房。
“报……”差卒腿一软跪在地上。
“何事?”
“回太子,宁国南方多县城失守。”
“具体数字?”
“回殿下,小的接到邮信时,已失十七城。”
“什么……”宁太子惊讶的站起来,问道:“这才几天功夫?”
“回殿下,各个县郡守备军有些是不多,有些……”邮卒不敢说了。
宁太子沉着脸问道:“有些怎么……?”
“被四王爷抽征了。”
“啪……”这是宁太子啪文案的声音。
邮卒吓得低下头。
宁太子忍住气,叫道:“来人——”
“殿下——”
“让赵先生过来。”
“是,殿下。”
赵先生小跑着进了太子书房,“殿下——”
“你知道了?”
“回殿下,刚收到前方消息。”赵先生回道。
“竟连失十七城。”宁太子气得嘴唇发乌,“老四呢?”
“回殿下,不敢回来,躲在汝州。”
宁太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除了逃、躲,他没别的本事吗?”
邮卒连忙回道:“回殿下,他一路逃跑一路沿途抽调了地方上的军队。”
“简直就是废物!”宁太子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
赵先生问道:“殿下,要不要调三王爷回来。”
宁太子倏的一下看向长史,“你觉得现在调老三还来得及吗?”
“殿下,那就眼看着平国人攻城掠镇?”
宁太子眯眼森然,“我准备亲自出征!”
“殿下——”赵先生搞不清自己是高兴还是惊讶,“可是……”
“可是什么?”
赵先生想问,你都六年没有领兵了,还能领吗,不过出口的话却是,“那京城怎么办?”
“有些人不是一直想跳吗?”宁太子说道:“刚好让他们跳跳。”
“殿下——”
“我现在就进宫。”
“是,殿下,那下官现在就去安排。”
“嗯!”
宁国王宫
叶妃正在和自己的父亲说着四王爷的事,“父亲,琦儿又怎么啦?”
“这孩子捅得搂子大了。”叶少正恨铁不成钢的低声吼道。
“父亲,怎么回事?”
叶少正回道:“四王爷不迎敌,一路逃跑,让宁国连失十七城。”
“什么……”叶妃大惊失色,“这孩子怎么这样?”
“我咋知道?”叶少正气得双手发抖。
叶妃反过来问道:“父亲,是不是尚勋不给力,带着琦儿逃跑?”
“尚勋那有这个胆。”
“他胆子还小啊!”叶妃阴阳怪气的反驳自己的父亲说道。
叶少正无奈的说道:“娘娘,我不跟你说胆大胆小,现在赶紧趁太子殿下发难前,到王上身边为四王爷说说好话。”
“是,父亲,我知道了。”叶妃没办法,从椅子上站起来。
叶少正连连叹气摇头。
叶妃见不得老父这个样子,叫道,“父亲,琦儿不过是偶尔犯了些迷糊,你干嘛这样哀声叹气?”
“……”叶少正惊讶的看向女儿,想反驳一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干脆来了一句,“要是四王爷再这样扶不起,我扶老五。”
叶妃尖叫:“父亲,老五十岁不到,等他长大,人家的王位早就坐得稳稳当当的,还争什么争!”
“可现在,你让老四拿什么争?”叶少正反问。
叶妃撅嘴:“父亲,你找几个有本事的放在琦儿身边,不就成了。”
“扶不起的阿……”
外孙倒底是王子,叶少正没敢说下去。
“父亲——”叶妃不满的看向叶大人。
“唉……”叶少正长长的叹了口气,莫可奈何。
陵国定城
陵太子和春平候两人正在巡防,关隘处有小军官进来回禀事情,“殿下,候爷,有可疑人物在三个关口附近转悠”
“人抓到了吗?”
“没有,被溜了。”
“怎么一个没有抓到?”陵太子生气的问道。
“差点抓到一个,结果被他挣脱跳山崖了。”
“加强人手。”
“是,殿下!”
陵太子皱眉,“这姓夏的来了都快八天了,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春平候轻轻一笑,“越是这样,打得越激烈。”
陵太子凝眉看向春平候。
春平候再次笑笑,“说老实话,要不是立场敌对,我倒是很欣赏夏宗泽,这几年仗稳打稳扎。”
“不要忘了,他扎得可都是陵国的国土。”陵太子冷冷的说道。
“所以遗憾啊我们终究是宿敌。”
陵国江城某破旧胡同某小院
大汉愁怅的问道:“主人让我们搞刺杀,可现在那女人连出来都不出来,我们怎么搞?”
“你傻啊,她不出来,我们可以进去嘛。”瘦子回道。
“怎么进去?”
瘦子说道:“当然得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你怎么就知道问,不知道想。”瘦子不耐烦的说道。
“我们不是分工了嘛,我负责动手,你负责动脑。”
“那就别烦我。”
“哦!”
瘦子瞑思苦想:“让我想想,我们怎么进去杀了那女人,拿到五千两。”
“好好想想,五千两呢!,拿到这笔银子,我们就可以一辈子不愁吃穿了。”大汉忍不住说道。
“你烦不烦?”
“哦,那我不说了。”
“信不信,再说缝上你的嘴。”
大汉捂住自己的嘴。
瘦子在房间内转来转去,“什么办法能进去呢?”
“你这么聪明,肯定能的。”大汉赞道。
陵国江城府衙守备公务房,正中间挂着定城舆图,舆图前面是沙盘模型。
“看这地势,几乎都是丘岭地带,而且这些丘岭连绵起伏,形成天然的如围城般的屏障。”
“易守难攻。”
范先生说道:“前年,王爷攻过一次,没有攻破,还损失了不少兵卒。”
夏宗泽说道:“如果还以传统的方式去攻定城,肯定行不通。”
有将军问道:“那要怎样才能攻破呢?”
夏宗泽回道:“两年前,我们没有水师,可现在我们有水师,这次,我决定,放弃步兵攻城,完全用水师攻城。”
“可是陵太子的水师抿说是当下最精湛的水师,我们……”
“我们的也不差。”
“我也这么觉得。”
夏宗泽说道:“不管谁精谁差,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王爷,那什么时候发起总攻?”
“我找人算了风向,两天后,正是北风最强劲之时,我们从江城陵河南岸出发,趁着北风朝定城方几攻去。”
“好,终于打定城了。”
“是啊,终于开打了。”
会议结束,大家都回了自己的公务房,夏宗泽也不例外,到了公务房又处理了一些应急函文,批得差不多时,范先生进了公务房。ωωω.χΙυΜЬ.Cǒm
“王爷——”
“何事?”
范先生回道:“王爷,太子殿下要亲征。”
“什么?”夏宗泽猛得抬头,“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接到北边来文。”
“怎么回事?”夏宗泽连忙问道。
范先生回道:“秦家叔侄联手,连吃我们十七城。”
夏宗泽气得连忙问道:“这才几天,老四呢?”
“听说四王爷一路逃跑。”
“废物。”夏宗泽气得脸上暴青筋,“哥哥根本不能再上战场。”
范先生低下头,他是夏宗泽的心腹,太子的隐疾,他也是知道的,暗暗叹了口气。
“我去北援。”
范先生抬起来头,顺手把手中的信件递给了夏宗泽。
夏宗泽一目十行。
范先生说道:“太子殿下知道你晓得这事,一定会去北援,特意写信过来,让你继续攻打定城,不要管他。”
“太子哥哥……”夏宗泽痛心的捶了书案。
范先生跟着叹了口气。
书房内好久没人说话。
突然,夏宗泽抬起沉重的头,说道:“太子哥哥一直想要小白……”
“王爷……”范先生还真不知道太子有这想法。
“我舍不得儿子,可是每当想到哥哥的痛,我就心痛得不能喘气。”
“王爷……”范先生安慰道:“王妃还可以再生。”
夏宗泽沉重的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对小白特别宠溺、纵容,也不知道他还能在我身边呆多久?”
“王爷……”范先生抿了抿嘴,思索了一下,问道:“王妃知道吗?”
夏宗泽摇头,“她不知道。”
“王妃怕是不会同意小白过继给太子。”
夏宗泽无奈的说道:“可我知道,她更不愿意我做皇帝。”
“王爷……”
范先生的震惊无法用言语形容。
为何这样说呢?
对于男人来说,放在第一位的永远是建功立业,那么他们建功立业的目的是什么呢?
当然是权势熏天、荣华富贵。范先生也不例外,作为文人,他入世当然不仅仅是济世,更多的是实现自我价值,而此时,衡量个人价值观的无非就是以成败论英雄。
败,那就不要说了,那么成呢?对于范先生这样的人来说,当然是跟着主人贵而贵,权而权,位极人臣,享受极尊权势,滔天富贵。
当年,知道宁太子的隐疾后,他曾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有一天,这天下被宁国人拿下了,夏宗泽为皇帝的可能性大一些,为何不敢肯定是他,因为那个绝后的传言,让夏宗泽比太子好不到那儿去,可是当小白出生后,他知道,这皇位可能是夏宗泽,但下一任皇帝绝对王爷的儿子。
但,范先生也算了解林怡然,想让她过继儿子,要费一番周折,但没有想到,她竟不愿意让王爷当皇帝。
话在喉咙口,就是不敢问。
倒是夏宗泽感到范先生的惊讶,苦笑道,“先生是不是很惊讶?”
“是啊,王爷,这世上的女人没几个不想自己夫君权倾天下吧?”范先生问道。
“对,除了我的然儿。”
“为何?”范先生不解。
“然儿说,做皇帝是这世上最无趣的事。”
“无趣?”范先生感觉自己的嘴角抽了又抽。
夏宗泽叹道:“是啊,当然儿把为何无趣跟我说了一遍,我突然发现,她所说的事,竟都是我心中恐惧之事。”
范先生从夏宗泽的话中听出些内容了,大胆试问:“难道太子殿下让你……”
夏宗泽点点头。
范先生吸了口冷气,“太子……”他的言下之意想问太子是不是客气?
夏宗泽听懂了,冷笑回道:“先生不必怀疑太子哥哥的诚意,他要是不想让位于我,就不会说出来。”
“卑职唐突了。”
“罢了!”
“多谢王爷不怪罚之恩。”
夏宗泽轻轻念道,“可是我的小白……唉……”他愁怅的眉头打成了结。
一个连皇位都觉得无趣的女人,会把儿子过继给太子吗?原来就觉得不太可能,现在……范先生暗暗好笑了一下,真想看看王妃是如何撒泼耍赖的。
感伤之后,夏宗泽问道:“先生,难道我听太子哥哥的,不去北方支援?”
范先生说道:“太子殿下一定有他的考量。”
夏宗泽紧抿嘴唇,“可是太子手下的兵力并不足。”
“王爷你忘了,陵国人有关隘,我们宁国也有,而且关隘处的大军,都是太子亲兵,数量不少。”范先生说道。
夏宗泽说道:“也只有五、六万,平太子和平郡王两人合计近十万人,而且他们经常征战,非常有作战经验。”
“王爷,你忘了,你的战神之名起来之前,太子殿下可是这天下的战神……”
夏宗泽沉默了。
范先生说道:“王爷,如果实在不放心,不如让周绍良北上。”
“对啊,我怎么忘了,那佑福怎么办?”
“从离得最近的应城调一位将军过去。”
夏宗泽点点头,“马上让人去安排,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和太子殿下汇和。”
“是,王爷!”
不知不觉已月上天中,夏宗泽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内院。
此刻,林怡然还没有睡,正坐在灯下看书,听到房门口有动静,连忙放下书迎了出去。
“怎么还没有睡?”
“在等你!”
“太晚了,以后别等了。”
“小白刚刚起夜。”
夏宗泽看了眼林怡然身后的大床,想到刚才过断继的事,内心一阵苦痛。
“怎么啦?”感觉今天晚上,夏宗泽显得特别疲倦。
“战事上有些棘手。”
“还在为定城而愁?”
“嗯!”
“不是说从水路攻的吗?”
“嗯!”
“那还有什么问题?”林怡然问道。
“陵太子的水师挺强的。”
林怡然笑道:“我知道,陵国多水,他们自古在水师上就比北方强得多,这个没办法,不过,你得对自己的水师有信心才对。”
夏宗泽点点头,“我知道。”
林怡然催促道:“累了一天了,赶紧去洗漱。”
“嗯”
等夏宗泽先漱好出来后,林怡然仍然坐在床边。
“怎么没睡?”
林怡然笑道:“想了想历史上几个著名的水战,把它们写下来,供你参考。”
夏宗泽拿起手稿,“在我之后,在你之前的时代?”
“嗯!”林怡然说道:“最著名的就是火烧赤壁。”
“在水上用火攻?”
“对!”林怡然说道,“此战也是以少胜多的典例。”
夏宗泽点点头,“好,我现在就看看。”
“这个要根据实际战况而定。”
夏宗泽笑了一下,“你还怕我不懂?”
“嘻嘻……”林怡然心虚的笑笑。
夏宗泽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林怡然的小手,“这么冷,赶紧上床。”
“好!”
小两口爬上床并没有立即就睡,而是就几个战例又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讨论了一番,一直快到二更天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夏宗泽带着大军开拔离定城最近的小镇——溪口渡。
溪口渡对岸,值勤的陵国军人,站在高高灯塔瞭望台上,看到了陵江对岸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兴奋的叫道,“老三,你看看,是不是宁国大军到了?”
被为老三的人连忙直起身子,搭手朝陵江对岸看过来,“是,是,赶紧告诉太子殿下。”
两人朝塔下叫道,“赶紧去回禀太子殿下,敌人终于来了。”
宁城临江军事指挥所
“终于来了!”陵太子一脸兴奋之色。
“是,殿下,我们定让他们到陵江里喂鱼去。”
“好!”陵太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见春平候未动,看向他,“候爷有意见?”
“没有!”春平候笑道,“恰恰相反,我觉得对战第一局,肯定是我们胜。”
陵太子听到胜利并没有高兴,相反,还凝起眉头,“何意?”
“士气高涨,我们不赢,谁赢?”春平候挑眉。
“你又怎么知,敌人的气焰不高?”陵太子反问。
“太子殿下不自信?”
陵太子拂袖而去。
等陵太子的人都走了,春平候身边的幕僚问道:“候爷这话是正话还是反话?”
“当然是正话。”
幕僚感到不解。
春平候站起来,踱步到门口,极目远眺,陵江江面一片空茫,悠悠说道:“其一,太子等了很久,气势、士气确实很足;”
“那其二呢?”
“其二,头场仗,夏宗泽不会派出精兵强将,只会试探性派出一些人马。”
“原来如此,候爷分析的精道。”
溪口渡
凌齐轩水师已经全部从内陆大河转到了陵江之上,六十多艘战舰显得蔚为壮观,战舰的士兵全部武装,蓄势待发。
夏宗泽穿着厚重的战袍,手扶佩刀,正在巡舰。
“将军——”凌齐轩叫道。
看着辽阔的江面,夏宗泽问道:“你爷爷在此江面上作过战吗?”
“有,但那时,卑职还没有出生,并不知道,只是听家里的下人说过,爷爷也没有留下关于有陵江战役的手稿。”
“那你跟我一样,对这里全然是陌生的。”
“是,王爷!”
宁国王宫
宁王惊讶的看向面前的大儿子,“你刚才说什么?”
宁太子轻描淡写的再次回道:“儿要出征,朝庭上上下下的事,要辛苦父王了。”
“你……你不是说不出征了嘛,你主政,让你弟弟主军?”宁王反问。
宁太子冷声问道:“那父王,你让老四把平国人打回去……不,只要拦住就行。”
“……”宁王哑口无言。
宁太子不屑的轻说道:“父王,难道儿子要眼睁睁的让平国人踏平宁国?”
“你……你可以招回老三啊!”
“父王,子韬现在正在攻陵的关键时刻,难道要半途而废?”宁太子冷声反问。
“这……个……这个,可以不打陵国嘛,我们只要保住自己国家就行了。”
“父王……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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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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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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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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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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