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江巴不得明天就开学,开学了至少还能天天见得着,心里还有个底。可如今放假了,隔着电脑屏幕看不见也摸不到。愁死他了,柳婴婴那么优秀,万一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xiumb.com
好在假期也只有半个月了,八月二十五,他只能硬着头皮等。快开学了,作业一个字儿也没碰,老爷子下了死命令,做完作业才能碰电脑,天天守着他,让他玩不成。
“哦,我谈恋爱了哟,我们还要结婚呢。”梁靖暄背挺得直直的跟他宣布。莫江并不觉得稀奇,一个小呆子哪懂什么喜欢,恋爱这种事儿结婚更是沾不上边的。
“嗯嗯嗯,到时候记得请我去喝喜酒哈。”莫江敷衍道。
“一定一定请你。”梁靖暄迭连声应下。“诶?你过来你脖子上是什么东西红红的。”两人一直隔的不是很近,再加上他又穿着个衬衫扣到了脖子里。现在离得近了,脖子里若隐若现的红印,引得他好奇。
梁靖暄连忙捂着脖子声音细几乎听不见“勇哥弄的。”
“什么?谁弄的?”电风扇声音开的很大,梁靖暄声音又很小。
说着就要上前去扒开他的手。
“你在干什么!”赵勇进来就看到墨江往小家伙身上扒着。声音沉闷像一头雄狮在嘶吼。
莫江被吼得定住了穴道似的不敢动,咬着的冰棍儿都吓掉了。
赵勇提起小家伙拢到了身后。“他……他脖子上好像被蚊子咬了,红红的,我想给他看一下。”莫江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恐惧这个可能一巴掌就会拍死他的男人。
赵勇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转头去看小家伙。梁靖暄点点头,额前的刘海跟着甩了几下。
“等一下,我自己给他看,用不着你。”小家伙他身上只能他一个人能看,这话听着怎么那么酸呢。
“哦。”莫江不敢再说什么。他发现每次他离梁子很近的时候,勇哥会莫名其妙发火搞得他好像欺负了梁子似的。
赵勇回来了,他待着也不舒服,主要是他的气场太过吓人。
“梁子勇哥我先回去了啊,我作业还没写完呢,明天再来找你玩哈。”
“好哦。”梁靖暄撒开男人的手,将莫江送到了门口。
赵勇听到那小子叫他的小家伙叫娘子!咬牙切齿眼睛眯成了一条线,M的更讨厌这小子了!
抓着小家伙脖子的拥进怀里,“他为什么要叫宝宝娘子?宝宝明明是我的娘子。”
“啊?不是娘子,是梁子。而且他一直都这么叫呀。”梁靖暄仰着头小嘴一张一合的跟男人解释。
莫江身边的兄弟都是这么叫的,这样的显亲切,是异姓兄弟的意思。莫江把他当兄弟朋友看待。
赵勇油盐不进弯腰重重的啄了他几下霸道的说:“不行宝宝,不准他叫,只能我叫。”
梁靖暄想不明白他不让莫江这么叫自己缘由,但男人的反应他好喜欢。眼睛弯弯地答:“好哦。我是你娘子,你是我相公。白娘子就这么叫许仙的。”
赵勇虽然没怎么看过这电视剧,但是悲惨的结局,他大概的有所耳闻。
“不一样宝宝,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赵勇把他提抱在怀里,两只手托着他的臀。梁靖暄抱着男人的后脑勺问:“啊,为什么不一样?他们没有在一起吗。”
“法海把他们分开了。”男人声音粗硬不掺杂半点感情。
“啊!法海好坏。”梁靖暄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赵勇把他放在了沙发上,去浴室里洗了澡。天气热了,他身上又爱出汗,怕自己一身汗熏着小家伙。
梁靖暄听到白娘子的结局那么不好,看电视的兴致减了大半。
赵勇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家伙没精打采的靠在沙发上。遥控器掉在了地上他也没管。他走过去把遥控器捡起来放在了桌子上。又把他抱进了怀里。
“宝宝怎么了呀?饿了吗?”
“没有。”男人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柠檬味,小家伙耸着鼻子嗅来嗅气。
赵勇经不住他这样,只得把他固定在怀里。“那宝宝为什么不开心。”
梁靖暄躺在男人怀里手环抱着精壮的腰。
“我怕有人会把我们分开。”他虽然傻呆,但也并不是一星半点都不懂。镇上好像没有两个男孩子结婚的,只有男和女,就连莫江都不怎么相信他的话。赵勇亲了亲他的手跟他保证“宝宝有我在,不会有人把我们分开。”
“嗯我不想跟你分开,我你外婆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梁靖暄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他自己也说了,要给勇哥生小宝宝。
“好我们不分开。”赵勇听到我外婆的时候,心咯噔了一下。老太太明天就要回来,他已经准备好了。不管老太太是个什么态度?他都不会放开小家伙的手。
“宝宝,我们谈恋爱的事我来告诉外婆,你先不说好不好?”
梁靖暄眸子暗了一下:“为什么呀?”
赵勇在小家伙的脖子上安抚的吻着,“我是你男人,这事儿当然得我来说。宝宝听话好吗?”
梁靖暄眼眸迷离微微的点头,不安的咬着唇。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墙上的钟指到五点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要去冯路家了,赵勇抱着小家伙穿好了鞋,在货架柜上拿了一瓶酒,塞了五十块钱在柜子里,喂了鸡和猪关了小卖部,一手提着酒,一手牵着小家伙。
有车路过的时,赵勇把小家伙揽在怀里。小家伙走路很慢,赵勇将就着他步子也放慢了不少。街道两旁电线杆,树,房子积了一层薄薄的黄土灰。半个多月没下雨了,地缝里好不容易破土而出的杂草被晒死了只留下了一具骸骨,来往的车轮将它碾作了尘。
到长巷的时候,恰巧遇上一群水牛一个小男孩带着草帽手里挥舞竹竿赶着五六只大水牛,水牛们走的很慢牛蹄声哒哒哒的,踩在水泥地上,像跟鞋似的。仔细看其中还有一只刚出生的牛犊藏在水牛群中摇头摆尾。
梁靖暄眼眸中闪着光,站着看就不走了。
“宝宝不走是要我背吗?”赵勇只当他是走累了。
梁靖暄摇头晚上还可以接受,白天人那么多他不好意思。
到冯路家的时候两口子已经煮好了饭,连兔子都收拾好了。冯路当掌勺大厨荷花给他打下手。做一些切辣子剥蒜的小活。
“哎,你什么人啊来都来了,还拿什么酒呀跟我们还见外。小帅哥欢迎呀!”荷花提过他手里的酒责备道。“你送什么酒啊你,送个水果都行啊,我又不喝酒倒便宜那个死鬼了!”
赵勇听了说“好,下次记得了。”随即又问,
“留的兔子在哪儿?”
“阳台那儿,你自己去看,留了两只灰的,怕留一个活不成。”荷花指了指阳台。
“你们自己去看吧,我去帮冯路了。”厨房里冯璐在喊她了。
笼子里灰不溜秋的兔子见到有人来了,着急忙慌往笼子里躲,一头扎进草堆里就留了个屁股在外面瑟瑟发抖。
“咦!小兔子。”梁靖暄惊喜得小酒窝都冒出来了。伸着手试探的想去摸,又怕吓到小兔子。
“喜欢吗?”赵勇摸了摸他的头问。
“喜欢,我可以带回家吗?”梁靖暄拉着男人的手小声祈求。赵勇点了点头。本来就是给小家伙的。
他很喜欢小兔子,小的时候陪着妈妈逛花鸟鱼市场每次看到小兔子他都走不动路,央求求着妈妈给他买。张静嫌弃兔子麻烦给他出难题只要考了一百分才可以买小兔子,可他语文每次总是差那么一两分。笼子都买好了,就放在他的房间里,落了灰了都没住进小兔子。
渐渐地长大了,他也就不再期盼小兔子了。
可遗憾的种子也种下了,时不时的想要破土而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芽。
梁靖暄得了兔子就忘了男人,蹲在笼边观望着小兔子,很怕人的兔子渐渐适应了梁靖暄也没躲了,接受让他摸着让他看。甚至还会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梁靖暄拿了很多青菜片一片的投喂着。把水倒在手心里,伸进笼子给他们喝。一开始赵勇还怕兔子咬他,时刻站在小家伙后面小心关注着。见他跟小兔子玩的不亦乐乎,他也就放心了,看来这兔子是留对了。
饭菜都好了,喊了他两三遍,他才依依不舍的去吃饭。
冯路热红了脸,头上的汗跟什么似的。炒了五六个菜,素的荤的都有,重头菜是爆炒兔丁。辣子花椒放了足足的半锅,兔丁藏在了下面。
光看两人的口味说是广东人没人会相信,像里的广东人半点辣都吃不了,更别说这一桌四个菜都是辣的。夫妻俩一开始是吃不了辣的,入乡随俗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嘴跟进化似了的厉害了不少。辣的,酸的,麻的通通不忌口。
但有些重口味的还是难以承受,比如特色的牛瘪火锅。两人一味到那个味儿中午饭都吐出来了,更别说吃了。
饭桌上荷花像鹰似的盯着梁靖暄脖子砸砸嘴道:“赵勇人家还那么小呢,你悠着点,你看那脖子被你啃的没一处是好地儿啊。”
冯路冲她挤挤眼:“你不懂了吧,男人一朝开荤,那怎么可能忍得了嘛。但勇子还是得悠着的,确实挺小的哈。”夫妻俩一唱一和的打趣着赵勇。
梁靖暄听着两人的话,脖子缩了又缩,脸跟染了烟霞似的红的不行,头差不多都快埋碗里了。
赵勇舌尖顶了顶上颚凌厉的扫他们俩一眼:“这么好吃的兔肉都堵不住你们俩的嘴。”梁靖暄难得喜欢吃兔丁,里面辣子花椒多的很。怕他吃着,一个一个给他挑出来。
冯路怕他可荷花不怕,“我这不是怕你精尽人亡吗。”
“噗!”梁靖暄嘴里的饭呛得喷了出来。撑着桌子弯着腰咳个不停。
赵勇心疼拍着他的背。
“是不是吃到辣子了?”冯路喝了杯水递给赵勇。
荷花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一副磕到了的表情,“可能吧,你俩到个什么地步了,怎么说一下就喷了!不会是什么都干了吧,脖子上都没好地儿,那其他地方啧啧啧……赵勇好性福啊!”
赵勇阴着脸刀了她一眼。
冯路打着圆场:“她开玩笑的哈你别放心上,女人嘛都这样八婆的很。”
荷花不乐意了,说她就说她干嘛还贬低她。使坏的勾着冯路的椅子悄悄往后拉了一下,冯路坐了个空摔了个四脚朝天,眼冒金星。
逗得荷花哈哈大笑,“说谁八婆呢你,今天晚上是想出去跟狗睡是吧。”
梁靖暄喉咙里酸痛的消了不少,眼泪珍珠似的挂在眼尾,被夫妻逗得直乐。
赵勇没心情管他们夫妻俩小家伙咳的脸通红,心疼的抹掉眼角的小珍珠。
饭桌上大多都是夫妻俩在说话,赵勇没怎么张过,不是,嗯,很简洁。
他忙得很,挑完了辣子和花椒,还要给小家伙剥虾。梁靖暄喜欢吃虾,荷花为了方便他夹,直接端他前面。赵勇饭也不吃了卷起衣袖给小家伙剥虾。
“你俩咋看着像父子似的?”也不怪冯路这么说,主要是赵勇笑的实在是太恶心了。两人的状态的不就是老父亲和他的乖儿子吗?
“你懂啥,这种关系也很吃香的好不好?你是不知道之前我看的那个更刺激亲生的……。”荷花话还没说完冯路拿鸡腿堵上了。老婆的嘴他实在是太了解了,分分钟让人脚趾抓地脑袋撞墙。
赵勇习惯她了,出乎意料的是小家伙听的很认真。怕他学坏了,敲了敲他的碗提醒道:“好好吃饭。”
转过头去瞪了一眼荷花,荷花收撇嘴说:“哎呀,你们俩没见过世面,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咬了一口鸡腿又塞给了冯路。“你有病是吧?我不说了吗?我减肥你还给我吃肉,你是想害死我是不是?”
荷花每次减肥,都得拖上冯路跟她一起受罪,一个月后喜剧性的事发生了,荷花胖了,冯路瘦了。减肥苦的不是荷花是冯路,饿疯了,连桌子都想啃。
“一个鸡腿怎么可能会死嘛。”冯路觉得她小题大做。
“你管我,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荷花的音量大了不少。
“好好好,我不管,我错了,我该死我怎么可以管你,我简直就不要命了我。”冯路喝了口酒自我捧杀。谁叫他爱荷花呢,他俩的感情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梁靖暄嘴里包着饭悄悄笑,可肉隐肉现的酒窝却暴露了。赵勇给他剥了满满的一碗虾,才转头去吃自己的饭。
冯路见不得他俩的腻乎劲猛灌了一口酒抬头赵勇问:“勇子,你之前不是说你想搞一个养猪场吗?准备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忙啊?能帮的,我给你搭把手,别跟我客气啊。”
“好,一定。”赵勇不跟他客气。
养猪这事儿他想的不是一天两天了,镇上就这么多人一家最多养两只猪很少,大多都是留着杀年猪。有时候还要跑很远的地方找猪,也不一定能找到。菜市场也不止他们俩个卖猪肉,猪源竞争力大,一不小心让高价股截胡了的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毕竟都是镇上的人,也不好撕破脸。可一旦养了猪就可以解决眼前一切的困难,自产自销。只是养的问题需要夯实基础,大批量养猪不光有钱,还得有技术。他跟陈平商量了许久,才拍下桌子决心要搞养猪场。虽然养的成本耗时耗力,但只要猪出了栏收益的可观是不容小觑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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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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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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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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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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