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不妨我给你个台架下,你只需承认了哪首诗词是买来的就好,我也不让你为难。”无极淡淡一笑,双手放在袖筒里,眼神满是讥讽。
让方泽脸面尽失不是目的,他的目的是自己夺得才子之名。
“赵公子莫要心急,且看我慢慢写来。”
汉皇重色思倾国,想起了唐明皇,方泽就会联想到扬贵妃,二人的相遇虽然又背伦理,可在白居易的笔下却略显凄美,那一夜华清池旁,也是我们的大诗人李白,醉酒后留下了一篇传世诗篇,让整个宴会都在贵妃美艳与李白的诗篇下得到升华。
即便是千年之后,人们再次提起极乐之宴,往往最先想起的就是这一首清平乐,以及那华清池旁,宛如天仙的杨贵妃。
“云想衣裳花想容!”
一笔落下,四下相传,赵无极嘴角微微一抽,显然有些茫然。
四座皆起,神色各异,即便是座上的苏老眼神颇为复杂,心中不由的呢喃着,“云想衣裳花想容,当真是妙哉。”
云朵像她的衣服,即便是盛美的花朵,也只能当作她的陪衬,一双双眼睛看过来,尤其是芸娘,此刻已经被这一句诗词心中发颤,激动不已。
“春风拂槛露华浓。”
第二笔仍是衬托,赵无极脸上已经没了笑容,眼神中满是疑惑,像是见鬼一般。
台下的才子佳人相互交谈,连连称妙,此上阕焕然天成,把女人的眉眼从静态转移到动态,一时间脑海中生出一幅不可用语言描述的天外仙女来。
众人看着芸娘,眼中尽显欣赏,好似今夜的中心就要围绕这个持画女子了。
“春风拂槛露华浓?”苏眉头微微皱起,仔细品味,对此感叹不已,“妙哉,实在是妙哉!”
“今日能见此诗篇,江南何人敢称仙,当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坐下的书生才子神色黯淡了不少,这首诗词的上半阕已非天人,下半阕一出,想想自己引以为傲的诗篇,一个劲的直摇头,脸上顿感臊得慌。
自己那三言两语已经不算诗了,打油诗也不算了。
苏老心中感慨,怕是一年内,这姑苏城的才子再也不敢提笔了。
二叔同样惊讶,即便他是粗人一个,可诗词的好坏,他心中明了,方泽这诗篇一出,怕是第一才子的名声就落实了。
先前他也和赵无极,甚至在座的大多人一样,认为方泽只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耍小聪明,让一个买来的托来到诗会上,讲出那首鹊桥仙。
难免不会因此心生怨恨,却在此时心中大惊,眼神复杂的看着方泽。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口气写完,方泽心情大好,今夜这一首诗问世,想必在座的各位垃计连提笔的勇气都没了。
摇晃着走到大厅中间,手中毛笔一掷,抡去酒壶嘟嘟嘟的灌了起来,“今日的酒水甘甜,佳人俊美,不知苏老可满意?”
全场哑然,苏老双目放大,双手发抖,诗篇已在纸上,一字一句惊为天人。
显而易见,即便是苏老什么都不说,也说明了一切。
方泽席地而坐,口中呢喃,这一坛酒下肚,醉了大半,早已经分不清什么东南西北了,后面诗会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
今朝有酒今朝醉,千金散去还复来,当真的潇洒,潇洒啊。
遥想上一世,作为一个社畜,哪里有今日这般痛快过,九年教育摒弃了思想的本质,其后的学业像是一张又一张的试卷压在了心间,处处充满着压抑。
“春风得意马急蹄,一日看尽长安花!”
江南第一才子就此定下了,哪人叫方泽。
醉后的诗会仍在继续,可人们已经不在作诗,而是喝酒听曲,一首鹊桥仙,一首清平乐,已经把诗会拔到了他不该有的高度,坐席上的才子书生,是不肯在这个时间点卖弄文墨了。
心知肚明,莫要贻笑大方了。
诗词过后,便是芸娘道谢,不料方泽已经嘴的不省人事,哪叫芸娘的女子只好和两个女眷,抬起厢房休息。
一方泽却在这时耍起了酒性,拉着人家芸娘不让走,其余的开襟小娘纷纷撤走,芸娘心中有些紧张,看着方泽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谁料这时方泽睁开了眼睛,一手拉住对方的手臂,装醉这一招屡试不爽。
芸娘入怀,方泽的小心思也达成了。
只是芸娘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想要挣脱,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二人的动作很是亲密,很是怕人看到。
“方公子快放开我,有人来了。”
方泽仗着酒意,单手环抱,拦着对方的细腰,笔尖贴近对方的脖颈,嗅了嗅,一股清新的花香,其中夹杂着一些胭脂水粉的味道。
“我要是不呢?”
“夫人热水端来了。”
芸娘全身一抖,忙说:“放在门外吧!”
“嗯!”芸娘赶忙阻止方泽前进的手掌,脸上娇羞异常。
“不行,方公子请自重。”
方泽一脸坏笑,打趣道:“我若是不自重又当如何?”
早就料到对方不敢喊,方泽心中正在为这种变态的行为而满足,门却吱呀声打开。xǐυmь.℃òm
芸娘忙的站起身,整理褶皱的衣角,方泽继续装醉。
门外的是一个丫鬟,端着一个木桶,见此行径,也不知道看到没看到,简单说了两句,把木桶放下就离开了。
芸娘拿着木桶象征性的放在床边,先前发生的事情让她心中尤为紧张,同时伴随着一种异样的刺激感。
见对方没有着急走,方泽心想事成了,从背后把对方抱起,缓缓游走。
门外依旧嬉闹不已,屋内的女子却已经不再反抗。
“快说,为什么勾引我?”方泽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样,眼神中尽是玩味。
芸娘靠在方泽的怀里,精致绝色的脸蛋渐渐转作排红,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深深的吞了一口气。
“妾身没有!”
“我说有就有,既然你敢勾引我,哪我只好惩罚你了。”
半个时辰后,方泽双手枕在头下,脸上写满了陶醉。
一旁的女子轻轻穿着衣裙,曼妙的身姿一览无余,直呼痛快,手指划过对方的腰间,方泽抓住一件衣物。
女子脸上的潮红未曾散去,仍是娇艳欲滴,“快还我。”
“就当赠与我吧!”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芸娘心中一惊,也懒得和她纠缠,着急的穿上衣物整理散落的秀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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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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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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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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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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