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山河也有些懊恼:“可不是吗?我看戏看入迷了,真糟糕,不过这活儿干得挺干净。”
“嗯,还行,编筐编篓全在收口。这口收得挺利索。”刘玉虎在一旁说道。
三人神不知鬼不觉回到陈家庄,朱庆彪正在队部等着呢,一看他们仨回来了,朱庆彪一跺脚:“兄弟,你哪去了?把人都急死了,一走就两天呐,咱家都乱了套了。”
“大哥,出什么事了吗?”魏山河就问。
“事倒没有,你们没了,我们不着急吗?告诉我你们上哪去了?”
魏山河嘿嘿一笑:“觉得心里发闷到铜庄台溜达溜达看看戏逛逛庙会。”
“你真行啊,你逛庙会恐怕是假,你给庄虎臣拔横去了吧?”朱庆彪说道。
“对,大哥,你说对了,就是去给庄虎臣拔横去了。”魏山河说完把经过讲了一遍。
朱庆彪说:“你们真可了不得啊,事先得打个招呼啊,叫人心里没底。”
魏山河一笑:“我这不回来了吗?不没出事吗?”
“挺好,挺好的,这茬揭过去,谁也不行提了,就咱哥几个知道就行了。”朱庆彪又叮嘱道。
魏山河枪毙了尚东春,过了两天初十庄虎臣领着人来了,光礼物就拉了两大车。见着魏山河之后,庄虎臣眼泪掉下来了:“兄弟,恩公,你就算给我出了气了呀,压在我头上这块大石头替我搬开了,我怎么感谢你呢?送来点薄礼忘其笑纳,重恩不言谢,将来咱哥们走着瞧,如果有用我之处赴汤蹈火,我庄某万死不辞。”庄虎臣又拍胸脯又跺脚,咬牙晃脑袋,还真出于至诚。
魏山河一看礼物我无论如何得收,要不收庄虎臣不答啊。魏山河把礼物收下摆酒宴接待他。魏山河低声音一问后事怎么样?张景辉说:“有什么后事,他死了跟死一条狗似的,拉出去买棺材叫人一埋就得了,他在铜庄台又没有什么三亲六故,光有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哥,那算不了什么?现在团练公所的大权又归了我了,这几百号弟兄又都听我使唤了,哥哥,我腰板也硬起来了。刚才我说的不是假话,兄弟,如果你觉得陈家庄这块人单事孤,干脆咱们两家合伙得了你到铜庄台坐头把金交椅,我给你担当副手,咱们两处的人合在一块力量得多大呀,就凭兄弟你的胆略,你的才干,很有一番作为啊。兄弟,能答应我的要求吗?”
魏山河一笑:“大哥,感谢你的盛情,我看不如分两下好,你在铜庄台,我在陈家庄,咱们可以前后呼应,谁有事谁就帮谁的忙,如果合到一处反而不妥,看吧,也许将来有那一天。”
“好好,不过我话可说到这了,我发自肺腑,我等着兄弟,你什么时候去?我什么时候热烈欢迎?另外,我带来的礼物太薄了,这有一张银票兄弟收下吧!买包茶叶喝。”说着庄虎臣掏出一张银票。
魏山河一看是张两千块大洋的银票说什么也不要,庄虎臣就是不答应,最后把银票往桌上一放,领人人走了。魏山河,朱庆彪带着谭四虎,刘玉虎,青狼,白狼一直把他送出陈家庄才洒泪分别。别看魏山河没念过书深谋远虑,真就应了那句话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后来庄虎臣心甘情愿的为魏山河卖命为什么?魏山河有恩于他,不久的将来魏山河果然遇上困难了,庄虎臣更是拔刀相助。
魏山河回到陈家庄,没事的时候就把陈家庄的保安队员拉到鹰愁涧进行野营拉练。魏山河亲自任教官教他们怎么下操,怎样攻杀战守,特别是要练就一手好枪法指哪打哪,从难从严一丝不苟,而且魏山河对两方面的弟兄交代的清楚,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林,不管你们干什么事情上外头干去,在陈家庄,鹰愁涧的方圆几十里内不准做案,哪个要私住民宅调戏妇女抢劫百姓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别怪我魏山河翻脸无情。
因此魏山河的保安队纪律是最好的,深受当地老百姓的拥护赢得了人心,所以魏山河一开始就立于不败之地。另外,魏山河重用人才,过去像朱庆彪是好朋友,人家住在老虎岗,有事没事就请示人家,就找人家帮忙出主意。还有孙瑞彪,别看老头五十多岁了精力充沛,社会的经验阅历比魏山河强得多,而且这老头是地行仙,地理行情人情世故各地的消息是非常灵敏,保安队就需要这样的人。过去是客情老求人家,人家还有个乐意不乐意的。
魏山河就利用这段机会把朱庆彪孙瑞彪全接到陈家庄,保安队的名单上也记上了,从此之后这二位就是陈家庄保安队的队员了,魏山河指定的参谋,而且加以重用,这俩人就归了陈家庄了。魏山河心里高兴,论武的有谭四虎,刘玉虎,龙文彪,青狼,白狼,谋士有朱庆彪,孙瑞彪。
魏山河是心满意足,孙瑞彪来了能吃闲饭吗?得想发趟路子扫盘子啊,魏山河得做买卖啊,不然的话两处一百多号人马喝西北风啊,枪从哪来,子弹从哪来?马匹从哪来?经费又从哪来?现在饮食不缺,将来呢?也不能就守这一百来人啊?实力还得逐渐扩大呀。魏山河是野心勃勃。
后来魏山河感觉到两处的保安队的马匹太少了,加在一块能战斗的马也不超过二十匹,余者都是笨马。魏山河就想搞一匹军马,把这事交给了孙瑞彪。孙瑞彪说:“兄弟,你放心,明天我领几个弟兄就起身,我去给你扫盘子,看有没有值得下手之处。”
第二天孙瑞彪走了,这老头是真能耐,走的时候四月末,七月初孙瑞彪回来,一进门把帽子往床上一摔:“贤弟给你道喜了,有一笔买卖,肥猪拱门就看你敢干不敢干了?”
魏山河听完来了兴趣:“什么买卖?快说。”
“我领了几个弟兄出去了两个来月呀,一直不停地奔走,到处挖门子撬窗户扫停着行情了,现在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口外的乌兰布马场每年都给西府行署送一批军马,今年也不例外,要送好军马五百匹,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拔了又拔,选了又选,挑了又挑,捡了又捡的上品,五百匹马要从乌兰布统起身运往西府,我们得到信息之后不敢相信,又仔细的探听了一番。后来确认消息不是假的。八月十五左右,这批军马可能到营台子,我也到营台子看了看地势,两山夹一川了,一望无际的石头山,多见树木少见人烟,在营台子下手是最好不过了,队长你敢干不?不过这玩意叫人瞅着眼晕啊。”
“老人家,您扫听出来没有,押运这批军马一共有多少军队?”魏山河继续问道。
“打听了,能有二百多军队吧。都是口外的骑兵,听说武器火力还都挺强。”
“既然这样的话,非干不可。”魏山河斩钉截铁的说道。
当听魏山河要干这票的时候谭四虎,刘玉虎乐的一蹦多高:“肥猪拱门啊,军马的问题要解决了,咱就插上翅膀了。小日子越过越大发了,队长,你说吧,什么时候干?,我谭四虎包打前敌冲锋陷阵。”
魏山河冲着谭四虎等人说道:“你先别吵,事关重大,咱们要从长计议。”当天晚上吃饱了没事,孙瑞彪,朱庆彪谭四虎,刘玉虎,龙文彪,青狼,白狼,魏山河围坐在一起,仔细研究计划,孙瑞彪还画了一张草图:“队长,你看看啊,这是乌兰布统,据我查之,这批军马有人押运出乌兰布统头一站是陵园,二站是高平,第三站是北口,第四站就是营台子,再往下奔复兴,然后一直西府,他们在营台子下家伙正合适啊,就打翻了天,他的援兵三五日内到不了,等他们赶到了,咱活也做完了。”www.xiumb.com
“嗯,对,就定在营台子,不过咱们的人有限。”魏山河一算计,把陈家庄的和鹰愁涧的两处的人加到一块不超过一百人,还得有一头算一头,要对付二百来名口外的骑兵,冒险性有点大,但魏山河又一想,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迅雷不及掩耳完全有把握,以少胜多。魏山河马上做出决定。八月十五之前赶到营台子,要求手下的弟兄是绝对保密,不准穿陈家庄保安队的队服,也不把消息告诉队员,所有的队员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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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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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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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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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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