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靖溪就是看不惯小妹说话不算话的样子,习武练功是小妹自己说要学的东西,现在又说不学了。
“天翻了我给她翻回来,破了有我顶着。”林宴毫不犹豫道。
话虽这样说,但他心里想好了,可以教小妻子内功心法啊,学个轻功防身也可,到时打架不行逃跑行就行了。
姜茶还不知道她亲亲相公给她安排完了。
推开三哥走到张二山跟前,不解恨的又踩了一脚,这一脚踩张二山肚子上,刚准备起来的张二山愣是又被踩跌回去。
张家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之前能看张二山家跟张三山家的打架不管不拉,这会儿更加不可能为张二山出头。
而张二山的媳妇跟儿子儿媳妇都在跟三房掐架,即便是“张大山死了”他们也没松开彼此,这会儿哪里顾得上张二山。
总的来说,张家人不堪一击。
跌摔回去的张二山瞪向踩着他的姜茶,黑着脸道:“死丫头片子,把脚拿开。”
说完伸手去抓姜茶的脚。
姜茶哪能让张二山碰到自己的脚,立即把脚收回,收回后在张二山准备起来的时候又踩了一脚。
这会儿张二山怒了,冲他吼道:“死丫头,你疯了是不是。”
“你才疯了,你们张家人全都是疯子,没一个正常人,一个个妄想症晚期没得救了。”
姜茶说完转身回到相公身边,对相公说:“走吧,回家,有点累了。”
回来坐的是潘家牛车,但也只到路口位置,从路口到村还有一段山路,从早上出门到下午回来,腿脚有点酸。
“我就不回去了。”林爹不想回去,他还要在这里看热闹,说完还从儿子手里抓了一把瓜子揣兜里。
这一把抓完,本就不多的瓜子一下子少了大半。
末了还抱怨:“买瓜子怎么不多买一些,买这一点点都嗑不过瘾。”
林宴瞥父亲一眼,什么也没说,包上剩下的瓜子,牵着小妻子的手离开。
二人一走,林爹手指搁在嘴唇上,哨声响起。
“林叔你干嘛?”姜靖溪不理解便询问一句。
“叫我家小白。”
林爹话刚落,远处就有一大一小白团向这边走过来,没一会儿就跑到了林爹跟前,体型比一个月前又大了一圈。
小白停在林爹跟前,仰头嗷呜嗷呜叫,原本以为是白狗的张家人一听叫声才知是狼,然后全部脸色苍白,架也不打了,纷纷起来往后退。
退远后转身跑,边跑边喊:“有狼,有狼啊。”
小白见状,不用林爹发号施令,拔腿去撵张家人,雪鸠也跟上凑热闹,大概是被支配惯了,不用小白支配都自觉跟上。
张家人看身后两头一大一小狼追上来,吓得他们跑得更快,没一会儿功夫人影都没了。
小白一直撵一直撵,把他们撵出村也不放过,甚至还叫来附近山里的狼一起撵,吓得张家人尿裤子的尿裤子,想晕的不敢晕,只知道跑,拼命跑,没劲跑的使出吃奶的劲也要跑。
小白撵了一路后没撵了,让其它狼去撵。
回去路上,小白扫一眼跟着它的雪鸠,奖励般用脑袋顶蹭雪鸠一下。
突然被蹭的雪鸠双耳抖了抖,经过一个月的相处被投喂,它现在对小王女的亲近也没有再抗拒,不仅不抗拒,还有点点喜欢。
林爹在姜家门口坐着,姜母从屋里出来,随手丢一包东西在他怀中。
“什么东西?”林爹拿起来闻了闻,没闻出来是什么东西就打算拆开尝尝。
“哑药,张家人要是把旮旯村有人养狼的事情说出去,到时旮旯村肯定不安宁,除非把小白跟小小白交出去。”
一听要把小白和小小白交出去,林爹连忙摇头。
“那不行,小白是我闺女,小小白是女婿,怎能交出去,我这就去把张家那群人毒哑。”林爹起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问亲家,“喂多少?”
“分好了,一人一颗。”
“哦,那没事了。”
既然分好了,那就很省事,林爹抬脚去追张家人喂药。
在村口碰到回来的两头狼崽子,然后他让小白带路去找张家人。
林爹回来时就是半个半个时辰后的事,从村长家门前过时村长叫住了他。
村长看着他身边的一大一小两头狼,伸手摸了摸小白的头,然后才开口:“张家人会不会把咱们村养狼的事说出去?”
一听村长是因为这个叫住自己,林爹告诉村长说:“我刚就是去解决问题,他们现在都说不了话。”
“...毒哑了?”村长只想到这个可能,还有一种可能眼前的人不会做。
林爹点头:“嗯,毒哑了。”
“那万一有人会写字咋怎?”村长又问,嘴巴不能说话,可手能写字啊。
林爹愣住,过了一会儿才张口,他对村长试探性说:“那我再去把他们的手砍了?”
村长果断摇头:“算了,就那样吧,张家人也就茶茶的爹是个读书的料,其他人全都没出息,整天端着碗想着别人家锅里的东西。”
“对了,你今天相看的人成了吗?”
村长也是有一颗八卦心,得知跟前的人要再娶一个,还给跟前的人介绍过自家老婆子娘家那边的一个亲戚,可惜没有入老林的眼。
林爹点头:“成了,就这个月十五请您来家里喝酒。”琇書蛧
村长一喜:“那感情好啊,行,十五那天你不请我我也自己去,说什么也得讨一杯酒喝喝。”
“放心,一定请您喝酒,您还有事吗,要是没有事我就回去了。”
村长摆手表示没有事了,林爹见状,带着两狼回家。
家里。
姜茶拿着一个扫帚在扫地,林爹回来看到她在扫地,没有看到亲儿子,便问她。
“林宴上哪去了?”
“去打扫新房子了,下午把一些东西搬进去,明天还是后天等床到了我们就搬过去住。”
想到马上就能住上新房子她就很雀跃,晚上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再也不用压抑。
说起来,她跟林宴好像半个对月没那个了,居然有点想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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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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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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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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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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