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姜茶欢快极了。
“这个时候要是有瓜子就好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她笑道。
姜茶的话刚说完,林宴便从背后背篓里摸出一包瓜子拆开抓一小把瓜子塞她手里。
看着手里的瓜子姜茶愣住:“你什么时候买的瓜子?”
明明她跟相公一起没分开过,也没见相公买过瓜子,那么问题来了,瓜子从哪儿来的呢?
“镇上吃饭时饭馆里买的瓜子,那时候看你挺喜欢吃,就找小二包了一包。”
“给我点。”
林爹伸手讨瓜子,看热闹不嗑瓜子一点劲都没有,见儿子不动,只能自己动手抓,抓一把后与儿媳妇挨近一起嗑瓜子,边嗑瓜子边说话。
“你们女的打架就这些,除了抓挠就是抓挠。”
“非也,要是我我就不会抓挠。”
“你会干哈?”林爹好奇。
“我会用棍子抽,打狗一样,她这样打人累死人不说还容易伤到自己。”
乌鸦嘴一般的姜茶,她的话刚落,张二山的媳妇终于找到机会翻身,一下子把张五柱的媳妇压在身下,抓啊挠啊。
风水轮流,这会儿开始张五柱的媳妇喊叫。
张五柱平时很宠媳妇,这会儿见媳妇落下风,立即过去帮忙。他一帮张三柱张四柱就不乐意了,两兄弟加入进去。
张五柱的亲弟弟张六柱见状,哪里能坐视不管,只能加入进去。
场面一下子被扩大,混乱不堪。
林宴拉着自家媳妇离远一些,避免被误伤,林爹则看热闹不嫌事大,看谁落下风了指点一二。
姜母早在闺女叭叭后进了屋,姜靖安听到闺女哭也进了屋,只有姜靖溪跟何苗苗在门口看热闹。
看小妹嗑瓜子磕得很香,姜靖溪壮着胆子过去妹夫林宴跟前讨。
“瓜子给我也来一把呗。”
林宴扫一眼跟前讨瓜子的姜靖溪,垂目看一下剩下的瓜子量,抓一小把给姜靖溪。
“再抓点呗,我跟我媳妇两个人吃。”姜靖溪嫌少继续讨。
姜茶看了一眼,伸手把三哥手里的瓜子全抓了过来,只给三哥漏了几颗瓜子,她把从三哥手里抢的瓜子塞给苗苗,然后怼三哥。
“你嘴都气泡了,你嗑啥磕,也不怕把嘴巴磕烂了。”说完把三哥手里漏的几颗瓜子也拿了过来,然后扣住三哥手腕。
姜靖溪本来是要抽回自己的手,看小妹要给自己诊脉,便任由小妹诊脉。
“你学到诊脉了么,你诊得明白么?”姜靖溪笑问。
“看过关于各种脉象的书籍,观你面相便知你上火,不过三哥你这个脉象看着有点肾虚啊,三哥你得节制点。”
这些并不是她把脉看出来的病症,而是根据三哥面向而才的病症。眼底发黑,嘴角长泡,虚火之燥,简单点就是虚火旺。
她无视三哥的黑脸,继续道:“可以搞点山药汤喝喝。”
姜靖溪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妹:“小妹你可以啊,娘也是让我去山里挖点山药回来炖汤喝。”
“好歹也是看了几个月的书,书里的内容我都背得滚瓜烂熟,平时也没闲着,消食时碰到村里的小家伙我可都给他们摸摸脉,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可不就会了。”姜茶挺直腰板自信起来。
一旁的林宴瞅一眼小妻子,啥也没说,怕说出来今晚进不了房。
张家那些没有参与打架的人看着他们一点也不受影响的闲聊,很是气愤。
“你们就这样看着他们打?”问问题的是张大山,霍招娣的大儿子。
姜茶抬头向张大山看过去,这人是傻子吧,打架的人跟我们又没有关系,我盐巴吃多了闲到了吗?
“你是傻逼吧?”林爹直接骂了出来,“这群人打死跟我们有一文钱的关系?要管也是你们张家自家人管才对,瞧着你憨头憨脑,没想到还真的是憨憨,尽然说出这种没脑子的话。”
“噗嗤。”
姜茶没忍住笑出声,今天相亲成功的爹似乎格外的活跃跳脱,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吗?
本来张大山因为林爹人高马大不敢说啥,现在见姜茶笑,立即将炮火对准姜茶。
“你笑什么笑,你就跟你娘一样目无尊长,上梁不正下梁歪,一样的黑心啊~”
话未说完挨姜靖溪一拳头,紧接着又被林宴一个侧踢飞出十米远。
嘭!
张大山落地即晕。
张大山的媳妇跑过去,抱着不省人事的张大山喊:“大山。”
张家打得热火朝天的几个人仿若按了暂停键一般,全都看向一动不动的张大山,都以为张大山被踹死了。
然后...
张二山上前,沉着脸对林宴姜靖溪二人说:“你们俩完了,你们打死了我大哥,我要去镇上告你们。”
张二山扯着嗓门嚷嚷,嘴上说着要去镇上告官,可他那双脚未动分毫,期心思有脑子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姜茶走到自己相公跟前,何苗苗见状,也来到自家相公跟前,与茶茶并肩叉腰。
“赶紧去,不去是孬种。”姜茶雄赳赳气昂昂,气势一米八,旁边何苗苗也差不多,在茶茶话后面说,“说完半天脚一分未挪,想讹钱就明说。”
心思被摆出来说,且还是被一个小娘们摆出来说,张二山很气愤,脑子一热伸手就向何苗苗的脸扇过去。
这孩了得,姜靖溪姜茶兄妹二人同时出手出脚,姜靖溪拉开媳妇大耳刮子抽张二山,姜茶则学林宴侧踢张二山,脚踢落在张二山腹部,虽然没有把张二山踢飞,但踢倒了。
姜靖溪的大耳刮子抽空,回头对小妹抱怨:“小妹你下次出脚可以慢点,我的大耳刮子还没有抽到他。”
“没抽到再去抽不就得了,记得脱鞋抽,用手抽手多疼。”姜茶说完转头看向相公,小脸一拉,委屈道,“没踢飞。”
“嗯,从明天开始我便教你练功,不出几个月,保准能踢飞人。”
房子修好后他就跟茶茶提过练功的事情,茶茶一拖再拖,现在逮着机会他可不得再提一提。
“还是算了吧,女孩子应该柔柔弱弱,回头我要是练功练得硬邦邦,你就没有软软的媳妇了。”
“嗯。”林宴没有强求,不练就不练吧。
m.χIùm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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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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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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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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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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