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池一瞬间就飞了出来,和机体散成了两半。
“喂,我说你……”
嘟嘟嘟嘟……
顾子明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边却传来了忙音。
有些欲哭无泪的将手机还到了樊篱的手上,顾子明这才赶紧解释着:“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那天刚好去她的酒店里面喝了几倍,后来就喝醉了,然后就在那里……趴着的!我是趴在吧台上睡着的。哎呦……你别掐我了,我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顾子明一边倒抽这口气一边轻抚着自己已经被掐的红肿的手臂连声哀求着。
樊篱气鼓鼓的嘟着嘴,过了好一会这才厉声呵斥着:“不许再有下次!以后不管你出去干什么,吃饭也好还是上厕所也好,都要告诉我……我……再也不想要找你找成那样了。”
可是话刚说到一半的时候,她的态度又莫名的变软了下来。
其实她都知道的,只不过是想要让顾子明哄哄她而已。
因为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真的一点都不好受。
顾子明轻吻了一下樊篱那小巧可爱的唇瓣后,这才开始转移话题着:“放心吧。不会再有下次了。前几天我好像听说纪苇苇出事了,你要不要过去看一下她?正好我也带你出去散散心。你都在床上呆了两个星期了,出去透透气也是不错的选择。”
上一秒还沉浸在浓厚悲伤里的樊篱一瞬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蹭的一声就直接站立了起来,而后死死的扣住了顾子明的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她出事了?你个混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现在才说!快走吧,那还等什么!”
顾子明有些欲哭无泪的跟在了樊篱的后头,简单的换了一件出行的衣服后,这才和樊篱上路了。
而这个时候穆清苏和廖暮景也已经重新回到了纪苇苇的病房内,将这个诡异的气氛给打破掉。
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样子,穆清苏的嘴角稍稍抽搐了一番,这才扶额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ωωω.χΙυΜЬ.Cǒm
纪苇苇很是罕见,居然会跟陆泽华对抗着。在他离开的这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廖暮景走进来后并没有直接离开,反倒是也跟上上下打量起了陆泽华。
对了,他倒是没有将他给考虑进去。若是说能接近纪苇苇的话,这陆泽华的机会倒是也不少。
只不过他不怎么了解穆清苏别墅里的安排,所以也不能轻易下定论。可以怀疑,但是不能直接说出答案。
“好久不见。”
思索了半天后,廖暮景只能勉强挤出这句话来和陆泽华打着招呼。
陆泽华有些错愕,过了好一会这才点了点头,也算是和廖暮景打过招呼了。
穆清苏直接无视掉了两人哪点小动作,而后主动的走到了纪苇苇的身边开口道:“苇苇,后天我要和彪哥打官司了,你有什么想法吗?就是关于上次你写的策划案,废弃的那块地皮。我想你有参与过,所以你有权利来说话,不如发表一下你的看法?”
纪苇苇眼眸稍稍睁大了一些,而后不解的看向了穆清苏。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会突然这么问?难道是遇见了什么很棘手的事情吗?
穆清苏的眼眸微眯,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后,这才主动的依靠在了纪苇苇的轮椅上道:“不。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听听你的见解。对于彪哥这个男人你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吧,你认为在那天的法院上,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呢?”
纪苇苇肯定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猜忌人心这种事情她本身就不怎么拿手,穆清苏这么问她,摆明了不是为难她的吗?
哈哈大笑了起来,穆清苏这才摇头道:“我也不为难你了。那天你跟着我一起上法庭吧,说不定到时候还有用得上你的地方呢。”
穆清苏这句话只是开玩笑的,可是却在之后变成了现实……
看穆清苏的样子似乎不是在开玩笑,陆泽华一瞬间就紧张了起来,而后主动的凑上了前头道:“穆总,这……”
就在陆泽华刚打算劝阻着的时候,廖暮景竟然也点了点头,投了赞同的一票道:“我也觉得这个想法不错,迄今为止,纪苇苇做过太多让人膛目结舌的事情了。虽然出发点每次都让人觉得啼笑皆非,可是最终取得的结果,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的到的。”
他的话恰到好处的打断了陆泽华的话,惹得陆泽华的脸色一阵变化,可是却也敢怒而不敢言。
穆清苏的笑容再次展露了出来,而后连连示意着纪苇苇道:“那就这么定下来了。今明两天你不要乱走动,乖乖的带着在家里休息知道了吗,否则累坏了身子可就没有人能赔得起你了。”
乖巧的点了点头,纪苇苇一句反抗的话都没有说。
而陆泽华则是阴沉着一张脸,而后默默的走了出去。
这纪苇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哄得穆清苏对着她展露笑颜就算了,现在竟然连廖暮景也开始为她说话了。
看样子苏九幽说的没有错,他必须要想个办法把纪苇苇给除掉了。否则她早晚都会成为阻碍穆清苏成就大业的人。
暗自捏紧了拳头后,陆泽华的身影这才消失在了医院的过道内。
就在陆泽华刚离开的时候,樊篱和顾子明却赶了过来。
凭借着两人在医学界的身份,很快的就以要找廖暮景商讨事情的原因而找到了纪苇苇的病房。
咚咚咚。
门被敲响,穆清苏以为是陆泽华重新折返回来,登时也就没有在意,直接说了一句请进。
可是当他看见对方是谁的时候,一瞬间就别开了头,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两人该不会是兴师问罪来了吧?那日樊篱在他这里可没有讨得什么便宜!
可惜樊篱似乎并没有在意那日的事情,反而是驻留在了原地,而后伸长了自己的脖子试图看见被穆清苏阻挡在身后的纪苇苇一边道:“穆总,苇苇现在怎么样了?”
对于他们来的原因,穆清苏还是稍稍诧异了一下的。
要知道,因为纪苇苇的原因,顾子明和穆清苏现在的关系还处于一个很微妙的情况。而纪苇苇就是穆清苏的雷区,顾子明若是敢轻易踏进来的话,毫无疑问一定会被穆清苏一脚踢出去的。
稍稍挑眉,穆清苏很聪明的将问题主动的丢到了顾子明的身上道:“这种事情似乎还轮不到你们来关心吧,你说是吗,顾子明。”
顾子明有些无辜的笑了笑,而后耸肩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纪苇苇,这才表示无奈道:“是啊。可是没有办法,我女人硬是说要来看看纪苇苇,说很担心她的身体。无奈之下我也只好跟了过来,毕竟女人家的心事也就只有她们才知道。我们一个大男人的,又哪里懂那么多。”
两人对话着的时候,樊篱已经凑上了前头了。在不远处的顾子明暗自为她捏了一把汗。
樊篱这还真是好身手!难道她察觉不出来他和穆清苏那种微妙的关系吗,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举动,一瞬间就撕破脸皮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就在顾子明和穆清苏对峙着的时候,廖暮景却凭空突然站起身子来横插一脚道:“想不到我医院的人竟是会告诉你这病床。看样子我也是疏于管理了。”
空气中,不知何时开始弥漫起了一丝火药味来,战场,一触即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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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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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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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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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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