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一打开,哪里还有停下来的趋势?
晴晴将自己所收集到的一些重要事情全部都说完后,这才倍感吃力的伸出手,而后在自己的怀里来回摩挲着。只见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张沾染着血渍的纸张递给了穆清苏。
缓和好一会后,她才颤抖的伸出手解释着:“在这个地方就是他那条密道的入口和走向。如果是一个人走的话,很容易迷失掉的。这是我刚才醒来靠着记忆画出来的,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处,但是如果有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
穆清苏点了点头,而后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晴晴的肩膀“我知道了。那你先休息着,一会你姐姐可能会过来,我有把你的情况告诉给她了。”
原本有些憔悴的人在听见那两个字后,一瞬间就精神多了。
只见她眼眸泛着一丝红意,而后连连点了点头对着穆清苏道谢着:“姐姐……多谢穆总!我日后一定会继续努力工作的!”
穆清苏的唇角稍稍勾起一丝弧度,而后这才往后退了一步道:“嗯。多注意休息,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你来帮忙。”
原来,这个薛晴晴就是穆清苏安插在彪哥身边的内奸。虽然说她去彪哥身边只不过是短暂的几天,可是从她的行事手段来看,那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甚至为了得到某些消息,她也能出卖自己的身体……
正如晴晴所言,她和薛丽丽是一对姐妹。两人长的虽然相似,可是脾气和行事风格却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带着一丝怀念的美好,薛晴晴闭上了眼眸开始养精蓄锐,准备用最精神的自己去迎接薛丽丽。
另一侧,纪苇苇却和陆泽华互相打探着自己。
其实在穆清苏和廖暮景讨论那件事情的时候,纪苇苇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陆泽华。
虽然找不到理由,可是本能的,纪苇苇对于陆泽华就没有任何的好感。所以陆泽华一旦靠近的话,纪苇苇一瞬间就像是被踩着痛处了的小猫咪,死死的盯着对方,说什么都不肯转移视线。
陆泽华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沉默了好一会后,就突然转头看向了纪苇苇道:“我从来都不知道纪小姐的兴趣这么特别,喜欢盯着别人看吗?”m.χIùmЬ.CǒM
见被对方看穿,纪苇苇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笑了笑,而后索性直接别开头来看向了窗外。
穆清苏……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而自从上次樊篱病情发作过后的整整两个星期,顾子明就一直照顾着樊篱,半步都没有离开。
好在有他在,所以樊篱恢复的也算是不错。然而,一场暴风雨却缓缓的向这对小情侣席卷而来。
睁开眼的时候,樊篱已经看不到顾子明了。那种患得患失的心一瞬间就又悬挂了起来。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日寻找顾子明的时间,心头一阵焦躁,而后稍稍一跃,整个人就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
“顾子明,你在哪里?顾子明?”
一边嚷嚷着,樊篱一边往门口的方向赶去,正要拧开门柄的时候,却突然觉得肩头一重,回过头去看的时候,眼泪却簌簌而下。
顾子明有些心疼的伸出手,而后将自己那宽厚的手心置放在樊篱的额头上,反复测量着这才追问着:“怎么了。我刚才在洗漱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还是做恶梦了?”
樊篱蹬着脚,而后连连钻进了顾子明的怀里崩溃道:“没有……我以为你又不见了……你去哪里了,你告诉我你到底去哪里了!手机关机又不接,大街上找你又没有人。我去医院找了穆清苏他们,穆清苏又说你有了别的女人,不要我了……我找啊,找啊找。可就是找不着你,你一天一夜到底去哪里了!你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苦吗?”
顾子明的心一瞬间就紧绷了起来,心疼的将樊篱搂入了自己的怀里,而后轻声安抚着:“对不起,那天我只是临时有事情,再加上手机没有电了,所以才没有能及时回复你,后来我就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很抱歉啊。”
听着顾子明解释后,樊篱这才稍稍冷静下来。低低的抽噎了几声,而后不再多说话了。
就在两人冰释前嫌着的时候,樊篱的手机却突然唱起歌来。顾子明不得不暂时先松开她,而后转身走去床头边将电话给递交上去。
就在他要将电话给樊篱的时候,却发现那来电显示上面是他的名字!
怎么回事,他的手机不是在口袋里吗。
想着的时候,顾子明伸出手将樊篱的手机送去了她的手上,而后一边翻动着自己的口袋。
可是让人不解的是,顾子明的口袋里却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而这一边,樊篱却已经摁下了接通在和对方说话了。
那晴姐在听见电话通了之后,脸上一瞬间就沾染了笑容而后欢快道:“醉鬼,你的手机什么时候打算来拿走。那天你喝醉了之后就一直把东西落在这里,我可不是保管人员啊。包你睡了一晚上,还喝了那么多酒就算了,东西也敢给我落下?”
樊篱的脸上写满了狐疑的神色,稍稍停顿了一番,这才不解道:“不好意思,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打错电话?
晴姐的话匣子一瞬间就停住了。这电话簿里的备注是小号,也就是之前那个男人用的另外一部号码才对吧,可是怎么对付是个女人的声音?
稍稍错愕了一番后,晴姐这才试探性的开口询问着:“不会吧,但是这个手机上能打的电话就这么一个啊。你和那个醉鬼是什么关系……”
醉鬼?
樊篱思索了好一会都找不到答案。而后身子突然莫名一僵,联想到了刚才顾子明所说的事情后。这才僵硬的伸出手将手机递交到了顾子明的面前道:“顾子明,是不是找你的。”
顾子明的脸上写满了疑惑,而后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这才询问着:“找我的?”
樊篱点了点头,索性直接将电话塞进了他的怀里,而后气鼓鼓的坐到了一边去。
好不容易恢复了的关系一瞬间就又开始变的微妙了起来。
顾子明尴尬的笑了笑,而后主动的走到了樊篱的身边,伸出手直接将她搂入了自己的怀里这才开口道:“喂?我是顾子明,你是谁?”
为了让樊篱不起疑心,顾子明还主动的摁下了免提。
确实,他和那叫什么晴姐的女人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顶多就算是一个客人一个店主的关系。他没有做亏心事,所以自然不怕樊篱知道。
看顾子明那么无所谓的样子,樊篱也开始反思着事情是不是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后,晴姐这才悄悄的松了口气而后连声娇笑着:“我就说这个电话是你的嘛醉鬼。哎我说你,上次你来我这里喝酒怎么把手机给落下了。我想要联系你把手机还回去,可是怎么打了整整两个星期,这个手机都打不通呢。”
还手机?开什么玩笑!樊篱的脸色都阴沉成那样了,若是让那晴姐过来的话,那不就是要让他跟樊篱闹掰的节奏吗?
嘿嘿的笑了一声后,顾子明这才拒绝掉:“不需要了,那手机就给你吧。我到时候补卡一下就好了。”
宁可去补卡也不愿意跟她见上一面吗?
晴姐的心一瞬间变的有些苦涩了起来。
鼻尖有些发酸,晴姐用力的吸了一口气,而后这才频频冷笑着:“我等待了你整整两个星期,为了的就是你这么一句不用了吗?行,是我自作多情了,你的手机我就收下了,当做是你给我的赔偿费,再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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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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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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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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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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