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墙面已经不是那种大青石头堆砌而成,改而换之的是汉白玉的精雕细刻。
虽说有好几千年的历史了,但是这些白玉依旧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这一点光让整条甬道变成一片光明,甚至可以用刺眼来形容。
汉白玉上面雕刻着各种精美的小图案,十分的细腻,就连头发丝儿都雕刻的栩栩如生。
这些浮雕跟小时候看见的连环画一样,一副接着一副的叙说着。
大概内容就是歌颂某个人叱咤战场的丰功伟绩。
可是当我看到这些人物的服饰时,脑子就炸了。
这些浮雕中的人物服装穿着都是窄衣窄裤和圆领衣服,这明显是三国时期的穿着特点啊。
因为那个时代的战乱频繁,服饰开始变得窄小,为的就是方便作战和出行,而且大体服饰款式都是承袭东汉时期的服装特点。
这不对啊!难道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商周时期的?
那我的那番历史推演不是全部要被推翻?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继续往前走着。
这里虽说有意将环境设置的富丽堂皇,但是我总感觉到设计的人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别的不说,就是上面的拱形门就让人受罪,别人拱形门都是5尺高度,而这里才3尺多点,每进入一个拱形门,我都要弯着腰前进,这难道告诉我,古人都是十分的矮小?
当然不可能,人的高矮和基因有很大的关系,还有出生地有很大的关系,一般来说,越是接近赤道的地方,人越是矮小,而接近地球量极的越是高大,这是因为地球引力的问题。
就这样进入十来米的时候,我居然听见前面有稀稀疏疏的说话声音。
我操!难道那个老家伙在演独口秀?
我蹲下来仔细倾听那边传来的声音,但是洞内有回声,根本就听的不是很清楚。
我一边悄悄靠近一边伸出头对着那边看,这才发现,那前面是一块红色的石门,就在石门的里面,彪叔露着半个身子,好像正在和一个人在说话。
只是对面的人就因为被石门挡住了,根本就看不清楚这人是谁。
问题是,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他妈的一路上就没看见第三个人进入这条隧道,这就奇怪了!
想到这里,眼睛突然一亮,脑袋里面蹦出一个十分邪恶的词儿:打生桩。
据说前几年出土的一片甲骨上就记载着这么一件事,有个盖房子的询问高人,自己建造的房子为什么突然会倒塌,高人说,叫他杀几个童男童女埋在地下即可,那个人照做之后,之后建造的房屋还真没倒塌过。
这种邪恶的镇宅方法现在已经被遗弃了,主要的目的就是镇宅和保护。
一旦有人进入,这镇宅的童男童女就会挺身而出,除非你道行十分高,否则只能全身而退。
难不成,有人在这里打生桩了?
而石门外面放着两尊佛像,雕刻的眼睛都闭着。
我记得只有一个时间,佛像会闭眼,那就是在七月中旬的时候。
中国有传说:佛闭眼,法器无用!
问题是,那是七月十五日,现在都他妈的快过年儿了啊?
就在我胡乱猜测的时候。
那头就突然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侧耳一听,还十分的激烈。
石头的碰触声和金属的砸地声,还有叫骂声……
顿时,交织在一起,已经乱成了一团。
我眯着眼睛抬头看去,这一看,吓了我一大跳!
原来彪叔在和那个人在石门内掐架。
看阵势是彪叔依靠着膀大腰圆的力气占了上风,双手掐着一个人。
但是那个人的模样依旧被石门挡着,只能看到他的双手在彪叔脸上乱抓,双脚在地上乱蹬着。
没一会的时间,那个人的双手和双脚逐渐无力,最后无力的瘫软下来。
我看着彪叔那张有些狰狞和扭曲的脸,顿时后背一阵发凉。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我身后传来,我扭头一看,是一个人打着手电筒正在往这里来。
我还没清楚是谁来了的时候。
“噗嗤——噗嗤——”两声利刃刺进身体的声音响起。
我扭头一看,看见彪叔正在向被石门挡住的那个人身上补刀。
我操你妈啊,彪叔也他妈的太狠了吧!
这时候,那个打着手电筒的人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范平?
我赶紧朝着这个傻逼边招手边大叫着:“操你妈,别过去啊,彪叔正在杀人,小心他……”
这句话刚说到一半,范平竟然穿过了我的身体,径直向彪叔走去。
这时,我才想起来自己是飞魂状态,他们谁都看不见我,我也阻止不了他们。
只见范平走到了石门前,估计是看见了眼前的一幕,就傻傻的愣在那里。
彪叔看见了范平,就拿着匕首,表情木讷的走出石门,一步一步地朝着范平走去。
此时此刻,看着范平的危险处境,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但是我依旧本能的大喊道:“快跑啊,傻逼!”
不知不觉,我的眼泪就模糊了双眼,因为我已经猜到了下一秒范平惨遭不幸的画面。
我低下头,不忍看到残忍的那一幕,顿时浑身怒气,但是无处宣泄,就狠狠的一拳打在坚硬的地板上。
片刻之后,附近好像很安静。
因为我并没有听见刀子进肉体的声音,也没有听见范平任何挣扎的声音。
难道,范平被秒杀了?
我有些不太情愿的抬头一看,顿时呆住了。
只见彪叔正附在范平的耳朵边上说话,范平还在不住的点头。
由于距离问题,我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我操,范平和彪叔一伙儿的?
只能是这样,要不这根本没办法解释啊。
随后,范平走进石门,背起了那具尸体,然后摇摇晃晃的朝我的方向走来。
不是!
他不是朝着我的方向走来,他这是朝着进来的方向走,他这是要出去!
因为范平后背上的那具尸体已经死的透透的了,所以他的头是低垂在范平肩膀上的,我要想看清楚尸体的真面目,必须走近后蹲下来向上看。
我赶紧站起来,半蹲在范平即将走过来的地方等着。wWW.ΧìǔΜЬ.CǒΜ
范平背上的那个人披着一个红色的披风,个头儿不算大,而且很瘦。
顿时,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当范平一步步朝我走来的时候,我也逐渐看清了那那个人的真实面目。
我当时一个酿跄就坐到了地上。
梁子!
彪叔刚才杀的竟然是梁子。
而且范平是和彪叔一伙儿的。
梁子这次真的死了,因为这是我真实看见的。
我此刻像发了疯、着了魔一般,一骨碌就站了起来,大叫着就朝站在石门前的彪叔扑了过去。
然后,我的头好像撞到了什么,一阵剧痛传来。
最后,我的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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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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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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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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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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