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的将防毒面具从背包里扒拉了出来,脑子是一阵混乱。
这会儿已经谈不上恐惧了,因为几番惊吓,我感觉自己的头脑都已经麻木了。
就这样,我们大家伙儿背对着玉像站立了好几分钟。
这时,身旁传来彪叔的声音:“别戴那玩意了,没用!但是别怕,这叫五鬼进宅术,不要看它的眼睛,不然就要被附身了。”
五鬼进宅术!
我听说过,但不是很了解,大概意思就是鬼怪分成五分从人的五官进去,因为五官在人的首脑,自然就会被鬼附身控制,要是没什么特殊东西压得住的话,一般人很难脱身。
问题是,我大概记得这只是一种法术,而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鬼怪,是何人在这里设置法术?
我战战兢兢的问彪叔,怎么办?
彪叔没有说话。
但是范平大声叫到:“小花,你会不会念金刚经,阿弥陀佛经,都行……”
草,我心里说道,别说不会,就算会,临时抱佛脚,顶个屁用!
小花这会开口道:“范哥,你就别再这里瞎搅和了。”
接着小花挪到了我的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我的身体,然后低声说:“安子哥,你有没有感觉这个玉像不太对劲?我刚才仔细观察过了,它的手并不是在指着某个方向,因为它的手心是向上的!”
顿时,一个激灵袭遍我的全身。
手心向上?那肯定不是在指某个方向。
而是玉像手里应该拿或者托着一样东西才对!
可是,我们进院子后,压根儿就没有见过它手里的东西。
只有一种可能,是捷足先登的三叔拿走了!
这时,我寻思着,既然连我都猜到,那彪叔肯定早就想到了。
我侧脸望向彪叔那里,心里暗叫一声不妙。
彪叔不见了!
我正在回想着彪叔什么时候不见了的时候,我的肩膀被身后的什么东西拍了一下。
这一下拍的不轻不重,但是着实吓了我一哆嗦。
我不敢回头,也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只能浑身颤抖的傻傻站在那里。
这时,一个东西慢慢的贴到了我的耳朵附近,然后说了一句:“安子,彪叔好像不见了……”
我草,这是傻逼范平的声音!
他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了?
此时,我依旧是颤抖着,但是是那种被气的颤抖。
要不是身后有玉像,我肯定会扭头暴打这个傻鸟一顿。
我平复了一下暴打他的冲动,然后低声回应了一句:“我知道!”
然后我开始以玉像为中心点,背对着玉像,开始呈圆形的角度挪动着。
这样的话,一来,我可以依旧背对着玉像。二来,我可以查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异常,因为我不知道彪叔跑哪去了,我需要找到他的踪迹。
在我几乎快转了一圈的时候。
我看见围墙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黑影,而且还在动。
我低声喊了句:“跟上”,就猫着腰,轻声轻脚的向围墙角落里跑过去。
当我快接近那个角落的时候,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背朝着自己,依这个身型来看,这个人的确是彪叔。
只是我不知道彪叔站在那里做什么!
于是,我远远的蹲在一旁默默看着。
这时,小花他们也蹲到了我身边,问我在干什么。
我指了指彪叔那里,他们一个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眯着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角落,那是一个类似于灶台模样的地方。
古时候很多人家都是在院子里做饭,所以院子里有灶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到底是彪叔是被致幻还是故意的,我们不得而知,只能默默的等待。
小花有些忍不住了,几次想起身过去,都被我强行按住了她的肩膀,叫她再等等。
可问题是,彪叔可以说是纹丝不动的在那里站了好久。
我们几个人蹲的腿都麻木了,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范平倒是随意,干脆躺在了地上准备睡觉。
我低头看了看表,差不多到了凌晨十二点的时候。
围墙的更远处突然传出来两声“咯咯咯”的笑声,很像是人在嬉笑或者在哭,只是不知道是受空间限制还是回音,整个声音都是发颤的,再传到我们耳朵里面,这就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穿山甲的声音!
我立刻掏出了腰间的手枪,警觉性的看着彪叔和院墙黑暗处。
其他人也都一骨碌的蹲起来,一边拿武器一边抹着睡意朦胧的眼睛,也不知道看哪里,就一个劲的四处打圈寻找目标,范平低声问到:那几个穿甲是不是又来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我扭头瞪了范平一眼,意识是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说话,然后都蹲在原地继续盯着彪叔。
彪叔开始只是学着穿山甲的声音叫了一声,然后顺时针挪着屁股将整个身体对准了大门,也就是稍微侧了一点身位对着我们,然后慢慢抬起一只手,指着石门稍微高一丁点的地方。
这个姿势有点面熟,我突然想起来,这不是玉像的姿势?
我仔细望向彪叔那只手的手型,果然不是指,是手心向上,是托着什么东西。
但是我们都可以清楚的看见,彪叔手上根本什么都没呀。
由于彪叔看的那个地方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死角,根本就不知道大门上面到底是啥东西,所以我看了几眼后,给大家打了个手势,表示暂时稳住。
然后彪叔拇指掐着中指就做了一个兰花指放在了头顶上,半只脸上泛着女人羞涩的笑容,紧接着又学着女人的声音好像在冲我们笑道:“咯咯咯……”
这声音很让人起十来层的鸡皮疙瘩,要知道一个大爷们学着女人的声调装着女人的模样,就已经很让人恶心了,彪叔居然还在学女人向我们笑,这让任何人一看就是被致幻了,惊的能掉好几层的鸡皮疙瘩。
“我去……”范平最终没有忍住,脱口而出一句惊呼。
我生气的回头一脚,就把范平踹倒在地上。
不知道为什么小花到是没有很冲动,她偏着头看了范平一眼,然后对我低声说道:“你没注意么?父亲并不是冲我们笑,而是在冲那里回眸一笑!”
说完,小花指向了刚才围墙黑暗处穿山甲的声音那里。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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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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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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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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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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