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响声,打断了我的思索。
我将头伸出帐篷外,原来彪叔他们正在外面收拾东西,好像准备出发。
不是要休息吗?原来只是彪叔要和我们单独说话而做的幌子?
我虽然是有些累,而且手臂上还带了伤,但是却没有埋怨什么,默默的收拾着自己的装备。
范平倒是一脸不高兴,估计他原本指望好好睡一觉的梦想破碎了。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彪叔对我和范平说:“你俩带路,去那个什么官府府邸!”
然后我和范平在前面,彪叔在后面跟着,我们一行6人开始往回走。
毕竟是我们来过的路,很快我们就看见了那个黑暗中的“灯火通明”之处。
彪叔快步走过来,和我们并排,问道:“为什么前面会有那么大范围的亮光?”
我还没有张嘴回答,范平就拍马屁的将我曾经说过的话开始向彪叔转述。
在这期间,我刻意的偷瞄了彪叔两眼,发现彪叔好像并没有因为范平的讲述而惊讶,而是一直紧紧的皱着眉头!
难道彪叔见过这种场景?
我心里不由的开始乱想起来。
没多久,我们就回到了官府府邸的大门前。
可是眼前的一幕让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躺在地上的三叔尸体不见了,反而地上变成了一具穿山甲的尸体。
我草!这什么情况?
彪叔看到现在的情况和范平叙述的不同,而且根据我们的表情,估计是猜到了什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了,只见他蹲在穿山甲的尸体边上正在观察着。
我立刻蹲在彪叔身旁,看能不能协助一下彪叔。
彪叔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你看,这个穿山甲被一枪毙命!看来这个人的枪法极其精准!”
我盯着穿山甲腹腔上的大窟窿,不住的点头。
接着彪叔指着地上的一滩血迹,说道:“这应该是人的血迹,而且是呕吐出来的,因为从伤口出来的血不是呈滴状就是喷射状,流在地上的形状会完全不同!”
我暗叫一声牛逼!
我记得范平当时没说三叔吐血的情节,彪叔竟然能够简单看了几眼就能猜出当时的细节,果然是高手。
最后,彪叔站起来,迈着怪异的步伐向门庭处走去,像极了一个受伤的人。
我无意间看见彪叔踩过一排带血的脚印,明白了彪叔是按照脚印的步伐重走了一边,演给我们看!
我勒个去!
此时,我只想用三个字去形容彪叔。
“太屌了!”范平喊完,一溜烟的跑过去给彪叔递烟。
我一脸鄙夷的看着范平,心里暗骂:你他妈这反应比彪叔都屌!
我也走到彪叔身旁,然后说:“叔,你的意思是三叔没死?”
彪叔听到后,冷冷的道:“哼,那条老狗,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我刚想反驳时,彪叔举手打断了我的话,背对着我说道:“有时候,你眼睛看见的东西未必是真实的。眼睛给我们带来了辨别是非的能力,但是也带来了大脑过于依赖眼睛的弊端!”
听到这句话后,我不由的浑身一颤!
难道门庭外面那发生的那一段,是三叔故意演给我们看的?
那防毒面具男会不会就是三叔?
这时,彪叔不知道在干什么。Χiυmъ.cοΜ
只见他一会到围墙处看着围墙里面的亮光发呆,一会又站在门庭口推了推紧闭的石门。
然后干脆一屁股坐在门庭的台阶那里抽了根烟,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最后彪叔把烟头捏灭,像拿定了什么主意一样,给两个手下的伙计摆了摆手,然后又指了指大门。
那两个伙计毕竟是长年跟随在彪叔左右,好像立刻就明白了什么。
只见他们俩利索的靠到大门边上,待观察和细听了一会后,然后突然间蹲下身子,倒数了声三二一,竟然在一起使劲推石门的底部。
“嘎吱——”
石门竟然轻松的被推开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快步走到石门那里观察。
原来,这个石门从外面推不开,是因为上部和底部都有卡槽卡着。
但是这个卡槽的缝隙教宽,假如两人一起合力推最下部或者最上部,就会造成石门稍微倾斜,这样卡槽卡门的作用就会不复存在,门就会轻易被推开!
我正在研究和称赞之际,彪叔带着大家伙就要进去。
我立刻拦住他们,隐隐晦晦的低声说:“叔,不能进去,这里面有……有……辐……射。”
彪叔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说:“原本我也这样认为,可是当范平说道三枪的那出戏时,我就觉得蹊跷!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根本没有辐射,他们是害怕你进去,所以演成那样,故意侧面告知你们这里面有辐射的,而且更加让你自己坚信这一点!”
听完彪叔的话,我傻傻的愣在了门口。
一个冒险给我送纸条。
另一个给我揭破谜团。
还有一个演戏给我看!
到底他们谁是真?谁是假?谁是恶?谁是善?
要不是小花最后拉我进去,我真的有些回不过来神儿。
我跟着大伙儿进到了院内,院内根本不像我原先想象的那样到处是大量的萤石。
而是分别只有几间屋子坐落在这个院子里。
这个院内无论地面还是建筑,大都是用石头堆砌而成,而且极采用了大量的玉石籽料,只要萤石的光打在四周的玉石上,整个院内就变的通彻光亮。
看来建筑这里的主人很聪明,这样既可以大面积的提高亮度,还能在不增加萤石数量的情况下降低辐射。
最吸引人的地方是院子中央的一尊和人等高的玉雕像。
我们大伙儿不由自主的都开始慢步向这尊雕像走去……
不知道它是雕刻的谁,但是雕刻手法十分了得,两个眼睛中镶嵌了自然发亮的萤石,看起来像超人眼里在放激光一样,令人望而生畏!
而且它的一只手在指着前方,顿时我都能感觉到无论我在什么角度,它那只手都在对着自己。
恍惚间,那只手仿佛在向我伸展过来……
彪叔立即把身子背对雕像,然后冲我们喊道:“背对雕像!别看它的眼睛,这玩意有致幻能力!”
我们被彪叔这一声吓的浑身一哆嗦,立刻感觉到了自己和大伙刚才的怪异行为,立刻按照彪叔那样,背对雕像。
果然,这会头脑清醒了很多!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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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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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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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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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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