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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爆蛇王,第三十章水晶

  “我浑身除了我的东西,什么也没用,不信我『摸』给你看。”韩歪歪将腰包翻出来给他看,半响,卡斯挑起眉,修长的手指指向她前襟……“我说公子,你不是想搜我的身体吧?我说没有,便是没有,你就是搜了,结果也一样。不过,我可没有兴趣被你搜身,变态……”

  “站住!”

  卡斯一把勾住她的纤腰,令她乖乖定住!

  “你这『色』郎,到底想怎样?”

  “把我的水晶……给我……”

  卡斯的声音,有些许嘶哑,些许霸气,听的她心中怪别扭的,可是没有便是没有,今日还真倒霉,偏遇到些莫名其妙的怪事……“公子,我再说一遍,没有!你有空缠我,倒不如到处找找,许是掉哪了。”

  “死女人,你给不给?”

  卡斯的耐『性』算被她磨的空空,粗糙的手掌化成拳,在她腰上化成熊熊的火焰,烧灼的浑身不自在。

  那是他的命!

  甚至比他的命愈不可丢失!

  即便毁天灭地,他也一样去做……“你到底给不给我?”他问道。

  “我没有,如何给你?”

  “我再问一遍,你想死,还是想活?”

  “把它给我……”

  “我根本没有!”

  要她说多少遍,他才肯相信……韩歪歪的眼泪,终于从眼角悄悄滑落,为这一切的委屈而疼痛,看到她的泪,不知为何,卡斯那欲掐断她颈子的狠劲,便稍微松懈了下,慌张松开她,静静看着她滚落的泪,那副楚楚动人的模样,为何,和脑海中的她,有些相似?同样的倔强……便是为这一点的相似,卡斯狠咬住下唇,沙哑道:“那是我的命……”

  “我根本没有……”

  韩歪歪边哭边摇头,气的面『色』苍白,为他的命,就要她的命?撩起棉被,将头埋入其中,委屈地抽泣起来。半响,卡斯一句话也未说,起身,颀长的身体向外走,经过萧嬷嬷时,将沉甸甸的银锭塞入她手中。“我要她隔壁的房间……”

  “好,好的!”

  见钱眼开的某萧老鸨立即答应。

  “不把东西给我,你休想逃!”卡斯渐渐跨出门槛,萧嬷嬷亦叹叹气跟着出去,只剩下韩歪歪抱起被子爬上床……见鬼!可恶!那个混帐为何偏和她过不去?想缠,好啊,就叫他颤,看他能缠出什么好果子?泪眼摩挲瞟向门槛,依稀中有他孤寂的身影,许是她心肠软,竟然能将他那个混帐的背影,看的好象很忧伤……他有何忧伤的……『色』鬼一个……

  已到饷午。

  窗外阳光妩媚,抚起轻纱,楼下确是热闹的很,韩歪歪走向楼梯口,瞥向楼下,于那萎靡的场景中,一眼便捕捉到那抹熟悉的银白『色』身影……

  “是他?”韩歪歪眉黛皱起,甚不满瞥向那俊美的儿郎,端起酒盏,一杯一杯灌起酒,便似喝着白开水,清眉红眸,容颜如画,梦幻般的俊美,线条和谐谱起忧伤的乐曲……和早晨时他那杀戮般霸气的眼神相比,此时的他,倒显得很忧伤,酒杯千只,却依旧忧愁攀满眉梢,再挥也挥不散……

  “蠢女人……”

  一杯,一杯,又一杯,被激情燃烧过,被爱情刺伤,不顾一切去爱,却得到千年的孤寂,万年的落寞……卡斯活的唯一希冀,便是那水晶饰物……有她的气息……有她的欢笑……蹙起眉,一副忧伤的山水风画,恍惚间,那副落魄的眸子,恍惚中,能勾住旁人的魂……

  “咳咳……”

  卡斯猛咳了咳,刚到嘴的酒『液』,顺着耐看的嘴角滑进颈子。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韩歪歪心中总觉得别扭,便索『性』展开眉,奴起嘴向楼下挑衅问道:“咳嗽的那么厉害,不是得了肺痨吧?”

  卡斯抬起眸,冷肆凝视她……

  “得了痨病,好那么能喝酒,你想咳死不成?”

  “闭上你的嘴!”

  卡斯端起酒壶,斟酌而饮,眼角总残余那一抹暗『色』的影儿,韩歪歪撇撇嘴,耸起肩嫣然笑起来:“我倒没有兴趣理你死活,你若想死,不如痛快些。小星,替那位穿银白衣裳的公子端杯毒酒,要上好的女儿红,加二两的砒霜,毒死他为好……”

  “死女人!”

  卡斯眯起红眸,潋滟魅『惑』,掩藏起那份由心底深处而生的忧伤,和韩歪歪又开始那狠辣无比的“互瞪”,楼上,楼下,一女,一男,瞪的火光万丈,恨不得将彼此瞪死为止,桃花美眸,对丹凤美眸,黑『色』,对红『色』……全世界,你便看不清谁是谁,只剩下仇敌见面,那骨子分外眼红……

  夜幕深深,月夜斑斓。

  门外的西北风冷飕飕狂刮,枯枝自然而然地折断几枝,形成那唰唰的诡异声响,于冷夜中制造声势。

  楼上小厢房中,清幽别致,湖绿般的『色』泽,遍布整个房间,恰如自然的山『色』,是韩歪歪忠爱的『色』泽……

  房中烛火早熄,撩起珠帘,悄悄阂上眸,松下疲惫的身子刚欲安寝,忽然,门“咯吱”响了下,接着小窗诡异被风吹开,冷冷的寒风从外刮入,棉被中的身子被冻的瑟瑟发抖,瞄向周遭,一片漆黑,门口忽然有一根根的发丝,湿漉漉地滴答着水珠,容颜中泛着恐怖的血红光芒……

  “啊……”

  韩歪歪捂住嘴忍不住尖叫出声,那门口的人,悄悄走进门槛,锁上房门,一撩衣袖小窗乖乖阂上,颀长阴暗的身影,在暗夜中疏离而诡异,那特殊的气息,成为莫名的威胁,令她哆哆嗦嗦向墙角畏缩……

  “是我!”卡斯忽然扬起眉,大跨步窜上前,粗暴捂住韩歪歪尖叫的小嘴,眉宇中承满暴怒和不耐烦……“呼啦”房中燃起烛,烛台燃起火,微弱的光芒照耀着卡斯那双炽红滴血的眼眸……

  “是你?”

  韩歪歪仔细端倪,眼皮向上一翻,随手便是一拳,正中卡斯的鼻梁,接着翻卷被褥滚向床内侧,气的两颊鼓的红扑扑,一双狐媚勾魂的大眼恶狠狠剜向他……“你做什么?三更半夜来我房中,想吓唬我?”

  “把东西给我!”

  卡斯执著索道,伸开粗糙的手,却被韩歪歪“啪”清脆拍开,抱起绣花枕,便向他毫不客气撇过去,卡斯身子一闪,将绣花枕一脚踢回床榻,两人像拉锯般互瞪,谁也不让着谁,谁也不妥协……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死丫头,本大爷不想和你废话,把东西麻利给我,我立即给你滚开,否则,你每天的待遇就是如此,直到你……死……”卡斯伸开手臂,撩起翠珠帘,瞥向韩歪歪那张铁青的妖媚容颜,嘴角扬起抹邪魅的冷笑……

  “你!”

  “不想给也行。”卡斯一屁股落座于床榻边,拎起酒壶独自斟酌,也不理这到底是谁房间,谁做主,得罪他,就别想有好下场……“我有的是方法,对付你这种刁蛮任『性』,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你!”

  对于他,她已语塞,枉长的那副脱俗绝世样,却懒洋洋跑她闺房中放无赖,摆明便打算让她没好日子过……

  “你睡吧!”

  卡斯倒很体谅地眯起红眸,瞥向她,将棉被粗暴向她头上一撩,啄他的鸟,品他的味,自在逍遥。

  她睡得着才叫有鬼,半响,韩歪歪实在忍无可忍,坐起身,气红了脸喊道:“你像个瘟神似在我枕边瞎灌酒,你叫我如何睡的着?你以为我是猪,能有那般好的睡眠?”

  “爱睡不睡,不睡拉倒!”

  卡斯一敛眉,无耐『性』一瞥,便是一副“不睡拉倒,活该受罪”的表情,这愈加深了韩歪歪对他的气,惹谁不好,偏惹个瘟神,平白无辜被他缠,缠的这叫一个透彻,可说和无赖有的拼……

  “你给我滚出去……”

  “除了她,从没有谁敢命令我滚……你也不例外,不想死就闭嘴,睡你的觉,如果你睡得着的话……”

  “你这无赖!”

  韩歪歪气绝,气的浑身颤抖,恨不得一把刀将他砍成肉酱,世上还真有这么一个,能令她情绪高涨的混帐……

  “睡不着就把东西交出来,别浪费本大爷的时间……”

  “喂,你讲不讲道理?”

  “我的女人常说,我蛮横不讲理!”可惜从她离开,便从没有谁敢这般理直气壮地训斥他,教训他,揪起他的耳朵喊他这个混帐……半响,正值『迷』『惑』时,耳朵忽然一痛,抬眸一看,那个死丫头正揪住他的耳朵,冲他大喊:“你混帐,蛮横不讲理!”

  那一刹那,卡斯忽然怔住!

  愣神地瞥向她,有一缕诡异的光『射』入其中,便似那曾经的纤纤玉指对他温柔的抚摩,令他忘记该反抗,该推开,该冲她咆哮,只随之屏住息,沉浸入眼前的假象中……

  “喂,喂,你发什么愣?”

  “我不叫喂!”

  “那你叫什么?”韩歪歪觉得莫名其妙,这家伙被揪起耳朵,为何不向她咆哮,反而怀念的模样,果真是怪人一玫……

  “卡斯!”

  “卡斯?卡斯公子,你若想发呆,麻烦回自个房间,别叨扰我休息,好吗?”韩歪歪松开他耳朵,好声好气地请求,微打个哈欠,指向门板,逐客令下的委婉而坚决。“我们毕竟孤男寡女……”

  “本大爷对你没有想法……”

  卡斯冷哼一句。

  他对妆化的浓,脸长的妖,眉画的弯,唇涂的红的青楼女子,没有,半丝,兴趣…………骤然,韩歪歪抿起嘴坏坏一笑,鬼魅勾住卡斯颈子,俯在他耳边故作暧昧道:“可我对爷你,可有很深的想法哦……”

  “大言不惭,厚颜无耻!”

  “呵呵,卡斯公子人是烦了些,不过模样长的俊俏,吃了也不吃亏,你若不嫌弃,我们不如……”

  “滚开!”

  卡斯不屑冷哼,“啪”便将韩歪歪推开,眉宇中拂满怒气。

  “哎哟爷,你大半夜跑我房中,说找什么鬼东西,我看东西其次,你想找的是乐子吧?”

  “不要脸……”

  卡斯一甩衣袖,大跨步走向门槛,“啪”一脚暴躁踹开门,满脸铁青冲了出去,看着他狼狈的背影,韩歪歪掩唇“哈哈”地笑起来,心中暗笑,这家伙还蛮纯情,对她的女人也够专情,不过,不太好逗……

  夜漫漫,躺于枕边,少了卡斯的干扰,本该睡的香甜,可不知为何,她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西北风依旧吹刮,夜深的只剩喘息声,耳畔,不自觉传来飘渺的笛声,悠扬地在耳中形成忧伤却耐听的调子……那笛曲,不自觉刺中她心底的柔软,掀开棉被,披上厚厚的披肩,韩歪歪好奇地推开门板,顺着声音寻去……

  绣女作坊后院一处草垛边,有一抹银白『色』的身影,正庸懒斜倚,仰头望向明月,右手执笛,左手抚之,自然地吹响。

  那只笛,同样的银白『色』,细细长长的精致,偶尔被他的刘海吹打,发出撕哑的夹杂音,那是一曲忧伤的笛曲,即便吹的并非绝好,却有种打动人心底的魔力,仿佛透过这声音,能听懂他内心的孤独和忧伤……

  他的侧面,像水彩画,却失了鲜亮的『色』泽,娟秀的眉宇中影『射』那淡淡的忧郁……他在想她的女人吗?那个比他命重的女人?明明是死对头,却不自觉被吸引上前,想听听他心中那忧伤的故事……

  “你还好吧?”

  韩歪歪咬咬嘴唇,壮胆问道,可知和他说话,得借十个八个胆,他的一句话,搞不好得噎死她……

  “没死,你来干屁?”

  “拜托,是你大半夜不睡觉,吹的破笛子,才把我吵醒的好不好?你这罪魁祸首,得补偿我……”

  “补偿?”

  将玉笛揣回怀中,卡斯转过眉,瞥向那不要命的死丫头,嘲讽嗤笑:“笑话,我赔偿你个狗屁,怕吵不会把耳朵堵上?”

  “你还是闭嘴时讨人喜欢,张开嘴,便是满嘴的杂七杂八……不过,我倒很好奇,你明明看起来那么猛,怎么现在倒……好象很忧伤……”

  “不关你的事!”

  卡斯冷冷回道,一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手攥成拳,盯着天上那轮忽明忽暗的月,红眸形成朦胧的薄雾……

  “是为了那个女人吗?”她不怕死地追问一句。“难道她和你说的丢的东西有关?你们分开了?”

  “她死了……”

  卡斯忧郁回一句,便从怀中『摸』出水壶,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喝起来,他俊美的虚幻,却亦忧伤的那般现实,看入她的眸中,心中的滋味并不好受,甚至有一丝丝的……心疼……

  “和我成亲的前一天,被杀了。”

  酒『液』,顺着喉结滑进衣襟,冰冰冷凉,和他的嘴角一般冷,那一颗,天外的星,多像她明亮的眼睛……

  “哈哈哈~~~”卡斯忽然邪佞笑了起来,那般凄怆哀惋的大笑,酒『液』呛到喉,“噗”从嘴中尽数喷了出去,加重他的咳声……“咳咳……咳……我救不了她……咳……”他咳的很恐怖,很恐怖,像要咳断气一般,嘴角的血顺着舌尖流淌下来,眼角的泪痕,自然地从羽扇般的睫『毛』上滑下,西北风刮的凛冽,伴着他的咳声……

  “你别咳了!”韩歪歪下意识地扑上前,从背后搂住了他的精腰,轻拍他纤瘦的后背,大声地叫喊:“别再咳了……”

  “丫头!”

  卡斯忽然转过身,将韩歪歪牢牢抱入怀中,将头迈入她的嫩颈中,冰凉的『液』体一滴滴沁入其中……他的悲伤,他的疼痛,他的无措,她看的清清楚楚……愣了一下,韩歪歪回抱住了他,在凛冽的西北风中,温暖了他冰凉的躯体……那一刹那,不顾一切的安抚,不顾一切的拥抱,依稀中似有注定般,令他和她相遇,即便吵吵闹闹,却狠不下心不对情伤累累的他张开双臂……

  被他抱的很紧,像要『揉』入他那具『迷』人的躯体中,双颊不经意泛红,羞赧将头低垂,心“扑通”“扑通”地跳,似漏了半拍那般的奇怪,许是忧伤时的他,真的很有味道,很令人倾心,才令她有这种奇怪的错觉……

  “你抱够了?”

  半响,卡斯抬起眸,眼角的泪痕已干涸,刘海遮掩住那红肿的痕迹,他又恢复了平常那暴躁骄横的模样,眼神中透着鄙夷,似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娇纵不可一世……刚刚他脆弱的痕迹,却西北风吹唰的干净,剩下的仅是尊贵的躯体,对她的排斥……他邪魅讥讽的口吻,令韩歪歪猛抬起头,对上他红眸的不善,慌忙推开他,躲到一旁,心中暗嘲,这个男人简直变『色』龙……

  “我、我……”

  “我什么?还没抱够?”

  “喂,你那是什么口吻,好象我多贪婪你的破身体一般,若不是看你一副要伤心死的模样,我才懒得抱你,我对你,根本,没有兴趣,恨不得你咳死……”韩歪歪撇起嘴和他耍起了蛮,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讨嫌,杜绝任何女子对他的好,便守着那个故事过活,不过不可否认,这样的他,有时,倒莫名地令她心疼……尤其他落泪的时候,就像天都阴了,月也哭了,风都心疼了,再强硬的心,也会被他感动……

  “你不贪婪?”

  卡斯撇起嘴,摆明不相信,像她这般的青楼女子,贪婪是本『性』,有『奶』便是娘,刚刚的温柔,不过是想满足一己私欲而已……

  “哈哈哈,下次你咳死我也不理……”

  “随便!”

  卡斯冷哼,扬唇冷笑,正合他之意!

  “让你伤心死……”

  “哈哈哈~~~”

  他不屑的大笑声,气的韩歪歪拉紧披风,对他狠翻个白眼。“真不相信像你这样的混帐,能有那么痴情?”

  “把我说的话全忘了……”卡斯忽然走上前,粗糙的指腹抬起她下颌,盯着她那双愤怒的眸,嘴角扬起邪魅和冷酷的双重魅笑,接着,中指一戳她前额,她的身体踉跄倒退……“那个故事,是本大爷编来骗你的……”卡斯以欠揍的表情向她表述,他也不知为何刚刚那一刻,便将心底的东西说给她听,反过神时,才觉得有多莫名其妙,他一向埋的很深,不愿将伤痛暴『露』给任何人……

  “啊?”

  “本大爷骗你的!”

  他说!

  她气的几乎脑淤血,两腮鼓如馒头,“啪”一脚便踩中卡斯尊贵的长靴,狠狠一撵,铿锵斥道:“这种谎话你都能编的出来,你还真是个混蛋……”

  “你丫的还真好骗。”

  他接着说。

  对她的反应,眼底忽然浮起抹不和谐的笑意,许是倾吐了心理话,觉得心中的忧伤稍微有些发泄,自然的光辉于月下亦散发的摺摺生辉,额头的红痕和双眸照相辉映,形成野『性』的『性』感……

  “混帐,我诅咒你……喝酒喝到中风……”

  “哈哈哈~~~”

  狂肆的笑声,在苍穹中响『荡』,瞥向她气愤难挡的背影,卡斯嘴角的笑意加深,那仿佛几万朵玫瑰花绽放开的优美弧度,不自觉勾勒起……这死丫头的『性』子,仔细一想,和他的女人还真有些像……

  龙宫中,璀璨的水晶宫中,常年开放的花圃,各种『迷』人的花依旧争相开放,而那七『色』的花丛中,有那么一抹嫣红的『色』泽,妖红如血,血『色』烂漫,颀长的身体平铺花圃中,躺着身体仰望头顶的波澜粼粼……

  七『色』的花圃中,那独特的嫣红,妖娆得万种风情,莫邪妖冶的容颜,掩藏在娇羞的百花瓣中,美的令侍女们屏息。

  一身的嫣红喜袍,新郎的打扮,在花丛中鲜艳耀眸,饱满的唇瓣勾起魅『惑』柔情的笑,危险的眸眯起诡异的『迷』离,双臂伸展开,双腿平伸开,四肢释放,尽情享受花的芬芳,和这水晶宫的静谧……

  卷起的发梢披在腰间,似波浪般『荡』漾,那般的『迷』绚,他绝美倾城的容貌,常常令女子们难掩羞愧。在他成亲那日,拜了堂,成了亲,他的小丫鬟被抢走了,当时的他,以为足够深谋远虑,有把握再将她夺回来,而并非逞一时莽夫之勇,而那一日,当龙宫的大臣纷纷向他禀告她的惨死时,他――龙太子莫邪,将她明媒正娶抬入龙宫的夫,却甚至连去看她冰凉尸体的勇气亦没有……

  他千算,万算,机关算尽,可谓步步为营,哪怕失败,亦是在他的预料中,却未料到他曾最为之动心,为之痛心的小丫鬟,却这般在他的漏算中死去……wWW.ΧìǔΜЬ.CǒΜ

  倘若当时知,他便不会放手,死也不会……多少的悔恨,汇成泪水,躺在百花争艳的花圃中,眼角的泪会悄悄滑落……顺着波澜万种的卷发,流向脖颈间……流向他已死的心……他依旧宠他的妃,做回他风流妖娆的龙太子,顺龙王的意立苏姬为太子妃……他活的逍遥自在,却谁也猜不透……

  “九王弟……”

  花圃边,有一双长靴踏入,接着,那深紫『色』的衣衫脱落掩住几朵花,麒麟半蹲下身体,瞥向莫邪,嘴角勾起的笑甚为爽朗,尊贵的紫『色』绸缎,宝石腰带英姿凛凛,他的挺拔阳刚,气势十足和莫邪阴柔中『性』,绝美妖娆形成鲜明的对比,倘若他为男,莫邪为女,那便是魔鬼一般的绝配……

  麒麟的鬓发总是一丝不苟梳理,衣襟不许半丝褶,靴上不染半粒尘,浓黑的眉梢卷起抹调侃的邪意,总体而言,亦正亦邪,神秘的高深莫测,和莫邪有共同的特『性』……“你可越来越风流了。”

  “我这么忍心我可爱的王妃们,个个愁眉不展?”

  “哈哈哈,你这话说的果真冠冕堂皇,不得不佩服……不过风流过头,就成下流,我劝九王弟千万别降级……”

  “麒麟是来挖苦我的?”

  莫邪优雅侧转过身,和麒麟相视,他那透彻人心的眸,仿佛能看穿他一般,半响,麒麟替他将卷发掖在耳后,回道:“不,我是来劝你珍重,别陷的太深,免得恢复不过元气……”

  “我真想挖了麒麟你那这双眼睛。”

  因为太敏锐!

  能看穿他的心思的,除了小丫鬟,便只有他,不愧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不过,他倒不喜欢被看穿的滋味,那令他体内嗜血的因子变得浮躁……

  “呵呵,挖眼前,我有个美差交给你……我曾在扬州替一个绣女作坊的姑娘赎过身,你不如替我看看她过的可好……顺便,出龙宫散散心……”

  “姑娘?”

  莫邪邪恶抿起嘴唇,瞥向麒麟忽红润的英俊面颊,笑意加深……“没想到麒麟也有中意的女子……”他倒很好奇,这位能令龙宫中素有“和尚”般定力,不近美『色』的姑娘,是何方的神圣?

  “哈哈哈,也许吧,也许我麒麟也有凡心大动的时候,不过,那位姑娘狐媚却又灵『性』的眼神,让我至尽记忆犹新……”

  “好,我替你跑一趟!”

  “我便知你绝不会拒绝!”因为麒麟看上的女子,这个好奇的成分,足够他有兴趣一探究竟,虽说是为他散心想的借口,但不可否认,对那日的相遇,他一直芥蒂至今……

  扬州:

  繁华的街市,美人云集,各『色』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纷纷现身,眼前令他眼花缭『乱』的事物和市井民生的新鲜,自有着民间人情市侩的吸引力……他一身的雪白衣衫,长襟飘逸,卷发在腰间万种风情地摇摆,颀长的身子,因其纤瘦,也显得玲珑耐看,不觉得骨架大,便显得笨拙……胜雪的白衣,配上他绝美妖冶的容颜,令她仿佛不识人间烟火的狐仙,引来路人频频的关注和艳羡……

  诺大的扬州城,皇城脚下,不仅繁华,而且井然有序,环境清新『迷』人,风土人情又独具特『色』,莫邪一路上慢悠悠地寻着那“绣女作坊”,见识了民间的许多东西……

  “姑娘……”

  忽然,身后,仿佛有谁叫他,他转过身,回眸一瞥,百媚而生,顿时仿佛满山遍野的花全破雪而绽放。

  韩歪歪半蹲着身体,拣地一块血『色』的玉佩,玉佩的穗下有一个长方形的水晶,咦,这个是不是那个难缠混帐嘴中所说的“东西”,来不及疑『惑』,她忙将水晶揣入怀中,站起身将玉佩递向莫邪……

  “姑娘,这是你掉的玉佩吧?”

  韩歪歪抬起眸,顿时愣住神,天哪,这姑娘长的未免忒美了吧?都说她是扬州第一美,可遇到这位,她算得甘拜下风,美的简直不像人,妖娆,妩媚,那抹似笑非笑在嘴角噙的那般的魅『惑』……

  莫邪微微挑起眉,瞥向她,危险的眸微敛起,难怪他从搬入龙宫便不见凤凰,原本,她是跑到民间来生活。不过,他倒是好奇,这凤凰怎么舍得离开他,又如何喊他“姑娘”?

  “姑娘,你的玉佩……”

  韩歪歪忽然抓住他的手,将玉佩递入他手心,这才发现,他的手掌很大,将她的手包裹住还带个拐弯……莫邪一直看着她,似笑非笑,妖娆神秘,倾倒了半个扬州城……忽然,莫邪伸开长臂,一把勾住她的腰,向怀中轻柔一带,倾身俯在她耳边蛊『惑』道:“凤凰,你在和本王玩何把戏?恩?”

  “凤凰?”

  又是那该死的凤凰?上一个瘟神,这又来一个……什么……难不成丧门神?刚对他那些『迷』恋,此时全消散,这位姑娘举止还真不端,抱着她抱的还那么恶心……“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叫霓裳,不是什么凤啊凰的……你认错人了吧?”

  “哦?你不是吗?”

  莫邪微微啃咬她的耳唇,吓的韩歪歪忙推开他,慌张倒退,脸『色』一片死灰『色』,她、她被个女的咬耳根?天哪,真是越遇越变态……“姑娘,失陪了,我真、真没有和女人谈情说爱的嗜好……”她刚欲转身逃离,莫邪忽然从身后抓住她手腕,将她身体带近,按住她脉搏,眯起眸一愣,这才发现,果真,她浑身没有凤凰的狐狸气息,没有半丝法术,仅是个平平凡凡的人类……

  “你不是凤凰!”

  “呵呵,姑娘果真认错人了,那我失陪了。”说实话,确是有些怕他,长的那般倾城绝『色』,却是同『性』之恋,嘴角抽筋,直觉浑身冷飕飕,她撒腿便要逃,莫邪哪容她逃,将他错认成“姑娘”,不好好说道说道,似乎并非他的『性』格……勾住她的细颈,将她勾近身躯,执起她柔嫩的小爪,『逼』她『摸』向他的胸膛,接着,嘴角扬起邪恶的妖媚冷笑,等待韩歪歪那副似被雷劈似的表情……

  “你、你是男人?”

  “猜的没错……”

  “你居然是男人?”

  韩歪歪倏地抽回手,似被火烧灼了一般,瞥向刚亲身试探过的手心,脸“唰”一下烧红,从脸红到颈子根,对莫邪是男子这一事实,仅有“目瞪口呆”这四个烫金大字方可概括……天哪……男人……一个绝美好『色』的男人……

  萧瑟的冷风呼呼吹打红扑扑的两颊,潋滟妖媚的面颊转瞬化成惨白,惊的满身的鸡皮疙瘩哗啦拉掉……

  明明是如此倾城绝『色』,妖冶柔情的佳人,却偏偏生的是平胸的登徒子,而且还频频和她寻肌肤之亲。一刹那,有些消化不良,脑海中一片空白,韩歪歪自然愣住神,瞥向他的眼睛木讷而呆滞……

  “舌头被猫叼了?”

  莫邪撩起几根波浪般的卷发,衔在嘴角,红唇薄薄而抿,那饱满的弧度绽开妖娆诱『惑』的玫瑰花瓣,一双危险的眸化成涟漪丝丝,流转于目光中,勾魂的气息一刻比一刻的浓烈,催眠着接触者的意识……半响,他伸开修长的臂,饶有兴趣勾住韩歪歪的纤腰,将她的身体向高,向近勾入身体,半环着她的腰,嗅着她秀发的清香,倒觉得好奇,和凤凰一般狐媚的她,却浑身散发着淡香,那般野菊般的清香,甚至连胭脂味皆嗅不出来……

  “你、你松开我!”

  韩歪歪慌忙推打他……

  “松开?你真想我便如此松开你?”

  “请你自重!”

  忽然,韩歪歪费劲力气地将他推离自己,脊背上窜起阵冷飕飕的风,比这隆冬的风雪愈有影响力……他的动作很轻佻,表情亦甚风流,和一般的浪『荡』公子哥没有区别,可他那危险猎人般的高深神秘的眼神,却令韩歪歪觉得恐惧,仿佛他能将她看穿一般,亦仿佛他那般猎人般的气息太过杀戮,令她潜意识中想要逃避……凭她的嗅觉,这个家伙……长的忒好看,心肠便绝对狠辣……他的内心,绝对不如表面这般简单……即便他轻佻的勾引动作,亦蕴藏着尊贵和震慑,绝对是那她得罪不起的类型之一……

  “你叫霓裳?”

  莫邪挑起眉梢,倏地挑起韩歪歪的下颌,『逼』她和他直视,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喊他“姑娘”的丫头,有些好奇……一如曾经,花圃边,那个清雅灵『性』的小丫鬟向他尊称“夫人”,她们……隐约相似……

  “我叫什么,似乎不影响姑……不,是公子将你的手,从我的下颌上,悄悄地拿下来吧?”难道他不觉得这般做很暧昧,甚不知廉耻?当街对她搂搂抱抱不说,还做这般无耻的勾引举措,不止长的妖孽,他的『性』情更是妖孽……

  “小霓裳……”

  “你!”

  真够恶心的,这肉麻的称呼,韩歪歪微撇起嘴,将头一歪,却未脱离莫邪的钳制,她再一偏,莫邪却依旧轻抬她下颌,以轻佻的眼神将她从头打量到脚……明明和凤凰一个长相,却令他产生了新鲜感……

  “小霓裳,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个人?”莫邪撩起她两根头发,柔情替她掖在耳根后,顺带,勾近她,搂住她的腰,纳入怀中,一气呵成地趴在她耳边重复道:“很像一个刁蛮任『性』的小丫鬟……”

  “我才不像谁!”

  “不过,你只有『性』格和她像……”莫邪轻吻着她耳根的几根发丝,仿佛宠溺的模样,因为她像“她”,所以令他有好奇,产生兴趣,仅此而已,他不介意他的温柔阁中,再多一位和“她”脾气相像的小女人……

  “你这登徒子,到底何时松开我?”

  韩歪歪锐利喊斥道。

  满大街一双双眼睛,盯着他们的放肆之举,难道他就一个悔悟?推推不开,打打不动,他似乎铁定吃定她的表情……

  “别以为你是勾魂夺魄的情圣,充其量是只美丽的青蛙……”

  繁华的街市,众人瞠目结舌。

  “青蛙?”

  他的似笑非笑加深,扩大,阴冷如血,与生俱来的尊贵,令他对“青蛙”二字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那个叫“霓裳”的女人,果真比他的小丫鬟斗胆,敢直呼他青蛙……“哈哈哈……”他阴冷妖『惑』的笑声,回『荡』于街道,狠狠握紧玉佩,抿起嘴唇,妖花盛放,『迷』人,却亦杀人……“你以为你逃的掉吗?”闯下如此的大祸,小霓裳,即便你『插』上翅膀,也休想从他莫邪的手掌心逃脱……

  不为情,不为爱,不为好奇,不为兴趣,仅为他的“骄傲”,便是比那泰山愈沉重,可怜的韩歪歪似乎不曾意识到,她得罪他的代价,将在未来的日日夜夜中,得到充充分分的回报……

  “我的娘亲呀!”

  匆匆从那个登徒子怀中逃离,韩歪歪气喘吁吁倚在绣女作坊门口,鲜嫩的指微抚上嫣红的唇瓣,那残余的温热和气味,似乎永恒地烙印,如何擦也擦不掉他那般特殊的味道……即便她装的无所谓,可少女的心中,却被这吻搅的『乱』七八糟……未料,世上有如此无耻的狂徒,亦未料那个吻,能令她恍如窒息……逃离魔爪,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大口大口地喘气,以弥补刚被他吸得气息……“幸好没被抓住……”韩歪歪瞄了瞄身后,发现街道如斯,那抹雪白的人影未追随而来,才稍微松弛下心。

  最近,也不知是怎的,美男接踵而来,一个,两个,三个,还一个比一个妖孽,一个替她赎身的有气势的英俊男子,令她心仪不已,一个是莫名其妙跟她进门索债的瘟神,这倒好,又来一个强吻她的人妖……稍微喘口气,转过身,撩平裙摆的褶,她故作淡定踏入门槛,便与迎面一具身体撞个正着……

  “砰”

  只听一声闷响,两具身体精准相撞,她的头撞上他的胸,脚底一滑,身子顺着那力量之源向后仰倒。

  “啊……”

  韩歪歪惊呼一声,接着,眼前那具耀眼如神的身体,骤然伸出结实的右臂,将她一把箍入怀中,打横呈型倒入臂弯中,四眸相对,热源从卡斯粗糙的手掌中传向她纤细的腰身,明明是隆冬腊月,冰天雪地,却热的两颊滚烫,汗,一滴,两滴,从额上莫名其妙地滚落,心脏“扑通”“扑通”漏跳半拍……

  卡斯的身体挺拔颀长,有型地在门槛边矗立,右臂箍紧韩歪歪,低下头,火红的凤眸『迷』离地流转,有几许朦胧,几许犀利,耐闻的男『性』气味,扑鼻而来,造成缺氧的效果……韩歪歪呆楞瞥向卡斯……红唇微张……

  “你是在等着我的吻吗?”

  卡斯耐看的嫣红嘴唇抿起,邪魅而不耐,仿佛暴怒的猛狮,于优雅淡定中蕴藏恐怖的暴风雨,俗称,暴风雨前的宁静,咆哮前的温柔,一旦贪婪起他此时的柔情,下一刻保准得死的很难看……

  “什么?”

  “如果在等我的吻,趁早割了你的猪嘴……”

  “你说什么?”

  呀,头一回儿见如此自恋的混帐,自顾自地幻想,她、她何时在等待他的吻?敛起眉,奴起嘴,韩歪歪耸耸肩,她云淡风清道:“卡……呵呵,卡斯,男女授受不亲,还你死皮赖脸抱着我做什么?”

  话落,只听“砰”一声,卡斯毫不客气将手臂一松,韩歪歪像被抛弃的风筝,狠撇到地上,摔的七荤八素,痛的直『揉』俏『臀』,狼狈爬起身,狠狠剜向那高傲娇纵的卡斯,这个恶劣的家伙,根本不懂怜香惜玉……

  “你……”

  “哼!”

  卡斯懒得理她死活,女人便是麻烦的东西,叫松的是她,怪他松的还是她,活该被摔成猪头……转过身,罗嗦桌边,端起他的酒壶,翘起二郎腿,潇洒自如地斟酌他浓烈的酒『液』……

  “卡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他可不想听废话,眼前,有酒,有菜,耽误他吃喝,她最好洗干净脖子,等着死翘翘……

  “你还真是个混蛋!”

  韩歪歪走到桌边,端起酒杯,仰头一啄,嫣然笑曰。

  “彼此,彼此……”

  “你还真是个地地道道的王八蛋。”韩歪歪将酒杯狠狠攥在手心,越看他便越气愤,昨儿个那忧郁王子般的气质,今儿个彻底烟消云散……她怀疑,他变态,有双重人格,一个暴躁欠揍,一个忧郁『迷』人……

  “你王八,我是蛋,不相上下……”不知为何,卡斯倒嗜好上这一口,灌着烈酒,和她斗嘴,仿佛能找回曾经那份纯纯的感情,和蠢女人一起时的轻快,就好比那天外的彩云,轻盈落在他身边,令他有骨子从内而外的舒心……菱角分明,俊美如画的他,又像那首时而忧郁,时而狂热的情诗,即便端起酒杯,灌入嘴中,擦拭嘴角残余酒『液』的动作,亦是那般的『迷』『惑』绚目,令人挪不开眸……韩歪歪优雅地端着酒杯,却以杀人般的眼神狠狠剜向他,该死的,从他来楼子,姑娘们个个把魂儿都飞到这儿,饶着他转个不停……呸呸呸,亏的她昨晚儿还为他心疼,心跳……

  “如果能滚,还真想你卷成蛋滚回去。”

  韩歪歪不依不饶地和他斗嘴,便咽不下这口气,边『揉』着摔痛的俏『臀』,边恶狠狠剜向他,想想怀中那个水晶,该是他想找的东西吧?便凭他这副德行,哼,打死也甭想她还给他……

  “呜……”

  韩歪歪身体趴在被褥中,不敢翻转身,只敢将头埋入一对绣花枕中,鼓着两腮忍着疼痛不肯示弱。

  他凭什么打她?

  他凭什么这么狠毒地打她?

  难道就凭他的霸道?他的残酷?他的专横?她仅是泼了他一杯酒,就算得罪了他,就被打成这副德行,最要命的是,今后,她还有何脸面在绣女作坊中扬头挺胸自在清幽?

  “你……”

  卡斯顿了顿,伸出修长冰冷的指,却停滞于半空,不知该如何劝,如何挽回,只知有一丝的后悔,也许她太像他疼爱的蠢女人,才令他产生这深深的罪恶感,捂住胸口,竟有一丝刺痛……这一幕,勾起了他的回忆,令他的心痛病又开始发作,“扑通”身体半蹲于床边,扶住床把,狠狠按住疼痛的胸口……低垂着头,眉头紧琐,似忍者般一动不动,嘴角的血丝流溢唇瓣,艳似血玫瑰……从“她”离开,他便落下这心痛的老『毛』病,一到想到极致,便会吐血,便会胸口疼痛的似一根根银针穿『插』……乌黑的发丝挡住视线,血『色』的眸沉淀下来,满是忧伤……

  “喂,你做什么?”

  注意到卡斯的异样,韩歪歪疑『惑』地敛起眉,不解他为何这般模样?她才不信他能忏悔地下跪向她道歉……伸出纤嫩的指,探向他的额头,随『性』拨开他湿漉漉的刘海,吓了一跳……

  “啊!”

  她忙捂住嘴,惊讶盯着他的模样,慌忙『摸』块手帕替他擦拭嘴角,什么仇啊,恨啊,这一刹那,全化成泡沫……“咳咳……”卡斯边狠按住胸口,边咳着血,微微伸出舌尖,『舔』干唇瓣上的血……他“啪”推开韩歪歪,踉跄站起身,静静凝视她……艰难挑起眉说:“今天,到此为止……”

  “卡斯,你还好吧?”韩歪歪便是这样一个女子,哪怕仇恨再深,看到令她不忍的一面,亦同样难置之不理,她甚至、甚至替他心疼……他咳的很响,咳时带着血,淌在嘴角,忧伤而唯美,却带着死寂一般的堕落……

  “死不了!”卡斯懒洋洋回一句,抓着那块替他擦拭血的手帕,半响才稳住身子……“你下次最好别再得罪我……”

  “呃……”

  “否则,你会死的很惨。”卡斯“咯吱”推开门板,攥紧那块染血的手帕,并未像废物一般抛之,而是不知不觉带了走……看着他纤瘦的背影,在看看地上那滴滴的血迹,韩歪歪的眉梢蹙了起来……凭她医者的天『性』,能猜出他得的是心病,是种由内心的疼痛而生的心痛病……只要过分想念,过分用情,便会咳血,咳的很恐怖,像痨病似,想地狱的火焰即将将他的身体和灵魂燃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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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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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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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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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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