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相拥,辗转而笑,第二日的黎明来临时,床上剩下又只剩下她独自一个,和畏缩入她细颈上的宝贝。“亲爱的,我是不是真的很丑?”韩歪歪边挑眉,边笑荧荧道,不敢对镜贴花黄,只微微抚『摸』故作惬意。“原本美和丑便只是一刹那的念象,容颜总有朱老,美貌总有衰时,不过提早罢了。”她自我安慰,凌『乱』的发丝倾垂在肩侧,哄着卡斯目不转睛凝视。“我昨夜又梦到他了,卡斯那个臭家伙又来陪我了。”她自言自语,满嘴似抹蜜一般甜腻,眉宇中挑起的是那浅浅的,朦胧的温柔和幸福……
卡斯挣扎两下,没辙!
做个蛇不易,做个宠物蛇亦不易,做个暴躁坏脾气,却硬着『性』子被人蹂躏的倒霉蛇何等不易啊?
“我又嗅到那臭家伙的气息了。”
“哼!”
卡斯鼻孔冒烟,瞧她那副花痴样,不知被那个什么卡、卡斯的下了什么『迷』魂汤,他有屁好呀?
“我近来很喜欢做梦,梦中总有他的味道。”
“白痴!”
卡斯冷哼,嗤她中毒太深!
“我是不是很傻?”
韩歪歪自言自语,满眸欢畅,可转瞬『摸』向她的面颊时,却不由一抹惆怅俏眉梢。“倘若他见到我这副丑陋的模样,会不会像旁人一般嗤我,笑我,弃我?”
“会!”
他会的,卡斯心想,世上有谁像他一般不嫌弃,还替她变只蝴蝶,虽然也很难看,不过他看着顺眼就中,哼,哼……
“但愿君心似我心,磐石亦不抵。容颜易改,真心不变,除了容貌,我这颗心依旧一尘不染。”
韩歪歪仰望窗外,伸展双臂,将卡斯牢牢拥入怀中,从她侧面那抹淡若乐天的笑容中,卡斯仿佛捕捉到漫天的光芒。有那么一刹那,他忽而觉得,他的主人,那颗心绽放摺摺的光彩……
骤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阎不悔愠怒的叫声崛起,执着风血的利剑凛冽阻道:“你若想杀,你干脆杀我,我不准你们把韩姐姐带我哥那受折磨。”
“小姐,你最好让开!”
“风血,你知你效忠于我哥,可你若为他好,便替他积积德,也好,我知道你和他一个『性』情,冷血无情,只要你能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我便准你的任务。”
“小姐……”
瞧着阎不悔那决绝美丽的容颜,风血猛地一怔,那是个戴着斗笠看不清长相的男人,赤血堡中的神秘人物,以“狠”著称,杀人于无影,辣手摧命,绝不留情。
“有我阎不悔在,你休想碰她一根寒『毛』。”
“为一条贱命……”
“你闭嘴,她不贱,在不悔心中,她是个善良热心的女人!”阎不悔将剑尖向细颈上一划,血痕顿时清晰,吓的梅儿面『色』苍白直叫“小姐住手。”,那看似孱弱,端庄若风中残竹的女子,却有着执著的念头。“她在,我在,她亡,我也不活,你若敢动手,我就敢死给你看!”
“不悔小姐……”
“那便试试吧!”
“风情,愣着做什么?堡主命令,抓那妖孽回堡,你想被责罚?”闻言,一侧俊俏冰冷的风情推门而入,“砰”门一掩,风情一个纵身,执剑抵住韩歪歪的细颈,冰冷询道:“跟我走!”
“风情?”
“堡主的命令,你必须和我走,否则,只有死!”风情满头的银丝恣意飘扬,那骨子冷劲却不似阎翼的冷血,而属“脱俗”,依稀记得堡中时,他是除了不悔,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韩歪歪抿起唇,戳戳颊上的疤痕道:“你们堡主若知我这副模样,估计不会下这鬼命令。”
“你的脸……”
“毁容了,很可怕?”
“你是神医……”
“可神医也有不想医的东西,况且,我亦医不了,毁时,就需彻彻底底,断了再纷扰的麻烦。”韩歪歪倒看的轻松,指尖触着他的剑,通情达理道:“你若不好交代,我跟你回去,无妨!”
风情挑起眉,刘海张扬。
翩翩俊郎,却状似惆怅,剑一转锋,塞入她手中,风情靠近半步,俯下身,伏在她耳边说:“刺我!”
“什么?”
“刺伤我。”话落,他双指狠狠夹住剑尖,向胸膛中一刺,“噗”鲜血涌出来,吓的韩歪歪忙上前,却被他冷酷推开,耳畔传来他温润冰凉的话语,银白的发丝染上几滴血煞是好看。“我不能违背堡主命令,却不想抓你,放心,我死不了,你快快逃,找个好地方生活。”
“你的伤……”
“不怕。”
“谢谢你。”韩歪歪凝起的眉稍微舒展,嫣然一笑满盛温柔,眼前的男子,有令人惊慌的冷酷和难以抗拒的柔情。拖起卡斯,匆忙推开窗,跳了出去,背后依稀传来风情那沙哑的嗓音。“其实,你这样,不丑……”
嘴角扬起,朝阳布满天,她匆匆逃向洛城南,脱离阎翼的掌控,其实她想说,其实,世上的好人永远比坏人多……xiumb.com
逍遥王府中:
瑰『色』的华贵软榻中,薄薄的纱帐遮掩住其中那抹颀长有型的身躯,三千的青丝倾斜于床褥上,一张妖娆绝美的容颜正淹没于鲜丽的『色』泽中,抚着琵琶的弦,妖冶邪魅中终有**的柔情和刺骨的危险。
“王爷……”
帐外有人小心翼翼唤道。
“哦?”
“权相魏瑾果真联合七腹臣到皇上面前告发王爷。”
“给他留具全尸。”
莫邪仅微微一哈,便倒入床褥闭眸小睡,那潋滟的眉宇中,透的妖娆贵气,能令世人皆痴『迷』。堂堂龙宫九王子,厌烦天界循规蹈矩的日子,便下界来寻寻乐子做做游戏,只需他一个催眠的眼神,当朝的皇子便被蛊『惑』的立他为尊贵无比的“逍遥王”,皇帝倒不稀罕,做个逍遥自在祸害一方的王爷,他倒很感兴趣,做神做烦,偶尔做人,是一件新鲜有趣的事。
“我似乎嗅到你的味道了。”莫邪微微扯开一抹优雅魅『惑』的笑,瑰红的床褥中,他傲气妖娆,状似满王府皆被乌云笼罩。“还有种陌生的气息……”他庸懒躺抚着琵琶,『揉』『揉』太阳『穴』,玩味四起,和蛇宫的丧家之蛇斗,比世上任何的挑战皆令他的兴奋,只他不懂此时的卡斯,还有没有那个本事,而他身边的气息,为何那般陌生,明显是……人的……味道。
“你们在向我靠近吗?”
他微呢喃。
“很好,我喜欢这个游戏。”
他喜欢掌握一切,游戏开场,规则,过程和结局,只是不曾预料,这场游戏却多了个本不该的筹码……
洛城南,韩歪歪逃着,逃着,逃的疲惫,浑身酸痛的很,下意识倚向一颗沧桑的古树下休憩,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春季,便是个令人急躁的季节,她的日子也在逃亡中度过,擦干额上滴滴汗珠,将几根湿润的刘海撩掖在耳畔,颊上粉『色』的蝴蝶仿佛展翅般栩栩如生。
“斯斯……”
她拍拍卡斯,瞧着他懒洋洋躺着的姿势,“噗嗤”笑开,这小蛇倒懂得享受,她累喷血,他睡的一塌糊涂,枉命弦于一线,赶紧根本不关他老人家的事,这模样和卡斯那懒蛇可像极了。
“斯斯,你睡的可真香。”
“斯斯?”
卡斯瞪开了眼,和她对视,靠,无耻,该死的这蠢女人给他起了个如此难听的破名,有没有搞错?
“该起床了,懒蛇!”
“爷就不起!”卡斯和她拗着『性』子,便是对这名字不满意,斯斯,斯斯,听着咋就像那“病猫”一只,“耗子”一枚?
“从今儿个开始,我们可真相依为命了,我有的吃,你就能活,我没得吃,我们一起饿死吧。”
“切!”
“呵呵,拼吧!”瞧着他愤懑的模样,韩歪歪乐在其中,心情大好地从树边拍拍屁股起身,正巧看到斜对个有座府邸前聚集一群年轻女子,她忙凑上前打听,果真正选着合适的丫鬟。这等解燃眉之急的事,她怎可缺席,不得了解清楚这府邸的名号,她便凑上前报起名,如今有二个馒头,一碗汤,便是对她和斯斯的施舍喽!
“招丫鬟十名,有经验者优先,刚刚九名过关,只剩下这一个,有些不一样。“名叫蟪蛄的『奶』娘大张旗鼓叮嘱道:“你们个个眼前有盆枯花,谁若能将其养活,谁便能做府中育花的丫头。”
“浇花?”
“不错,王爷爱惜花草,府中丫鬟不擅养花,故尔选个懂得养花之道的小丫鬟,每月20两银子,供吃供住,月底做的好,王爷另有赏。”
“哇……”
如此美差,恐怕打着灯笼也难找,瞧着她们愁眉不展,韩歪歪当即力断,凑上前蹲下身拎起水壶便开始精心浇植,她这个神医,除了医病,养花花草草的技术可谓一流,这般枯花可难不倒她,只见她轻松利落修剪浇灌,便妙手回春般替那盆花恢复春的生机,惹来阵阵的惊呼唏嘘。
“哈哈哈,瞧瞧这双手,我们王爷得爱死。”『奶』娘笑的花枝烂颤,仿佛遇到九天仙女,当即便宣布:“你用你了,将来绝对错不了。”
“谢谢嬷嬷。”
“瞧这甜孳孳的声音,抬起脸……”那半句“让我看看”衔在嘴中被硬生生吞进,她的娘呀,长的忒丑,一只粉蝴蝶,将那羞花的容貌遮掩的令人崩溃,『奶』娘皱皱眉,似有不悦道:“你长的忒丑,恐怕不适合养这美丽的花。”
“嬷嬷勿妄断,恰恰是花美,您找个美人养,花才不悦才枯萎,若像我这般,花便乐得其开,花想容,亦有骄,和人一般同『性』相斥嘛!”
“这也对……”
“奴婢养花,也不服侍主子,呵呵。”
“有道理,那便你吧!”蟪蛄被她的巧舌说通,刚欲扯她进去交代,便瞧到她怀中“啪”溜掉地的卡斯,顿时横眉竖起,那大大的绣花鞋,很不客气踩了过去。“这哪来的破蛇呢?”
“嬷嬷不要……”
“府中不准养蛇,这危险的东西。”蟪蛄的脚落下,韩歪歪“扑通”跪地,以手护住卡斯。被狠狠踩上一脚,顿时手上红肿,五根手指粗的不堪,痛的眼泪疙瘩差点泄气地流下来。
“你这丫头做什么?”
“嬷嬷,他是我养的宠物,亦对养花有妙用,我保证府中的花,有他能养的更好。”凝视半响,蟪蛄将脚抬起,微叹叹气妥协一句。“好吧,好吧,他若不祸害,你带进来养就是。”
“谢谢嬷嬷……”
“别叫嬷嬷,叫我蟪蛄『奶』娘吧。”便这般,韩歪歪进了一个府邸,做了养花的丫鬟,分了个窄小的下人房,换上新衣裳背熟府中规矩。后来,她才知,原本这便是林嬷嬷嘴中的“逍遥王府”,便有那么一个长的很好看的逍遥王……
夜半,疲惫躺下。
第一日熟悉丫鬟的流程,倒很烦琐,躺在床上,不觉便疲惫阂上了双眸。夜幕的遮掩下,卡斯瞟了她两眼,褪下满身的英姿凛凛的银襟,扑进简陋的木桶中爽爽洗了个澡。“见鬼的,真舒服!”卡斯喃喃自语,泡那么半个时辰,顿时浑身清爽。
毫不顾及地撵着脚一步步走向床边,习惯『性』凝视她一会儿,再嘟囔几句,接着和她搂在一起睡,听着他一遍遍叫卡斯,他会不自然地撅起嘴暴躁如斯……而这一夜,似乎不太一样,他走向前,刚撩开棉被,打算钻进去睡,俯下身的刹那,却被一双猛睁开的眸吓一跳。
月『色』下,那般朦胧。
一阵柔和的风拂入,吹掀开棉被的角,韩歪歪便那般愣愣盯着眼前如月神般精雕细琢的脸,那熟悉的气息,让心止不住“扑通”“扑通”狂跳,似乎千言万语也不抵这一刹那的四眸……红『色』如血,黑『色』如墨,交融时,便是血墨印深……
“卡斯?”
嘶哑甜腻,夹杂几许不敢置信的嗓音,自韩歪歪的嘴中艰难溢出,喉咙中有那么一丝气息正牵扯她小心翼翼跳动的心脏。月『色』朦胧,眸『色』朦胧,心纱亦朦胧,周遭的一切皆静止,剩下的只有“扑通”“扑通”不规律,却越来越响的心脏敲打声,那是血『液』撞击脉搏的喷涌和激昂。
“卡斯!”
又是这副容颜,相见却已大半年。
曾经的种种,化作眼角的湿润,韩歪歪猛扑入他怀中,倚着他胸膛恶狠狠锤打,不顾一切叫喊。“卡斯,你这混帐,你这混帐,你这个混帐家伙,为何现在才来找我?为何抛下我一个人?”
“你……”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后悔?你知不知道我、我、我有多爱你?你知道,你全知道,你这个混帐!”韩歪歪边锤打,边在他怀中挥泪,再也伪装不了坚强,抑不住眼角泪痕的汹涌,从未意识到,原本再相遇时的泪,却流的比离别愈凶狠,仿佛要哭干,哭尽身体般。
明显感触她身体的颤抖和双臂环的他有多么紧,仿佛她要将她那具看起来娇小的身躯嵌入他的身体,卡斯除了呆怔,还有一丝丝莫名的心疼――就算被揍成猪头,碰到雄黄,也不曾有过的“疼”。
呆怔半响,他下意识环紧双臂,将她冰冷的身体全部包裹入胸膛,充当她一件满是体温的披风。
“卡斯,你终于回来了。”韩歪歪抬起脚尖,配合他的身高,将头埋入他的颈项中,断断续续的泪顺着颈项流向他的胸口。卡斯微微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颌,凝视她的面颊,眉梢狠狠蹙起。
“我叫卡斯?”
他呲牙咧嘴,表情尴尬。
“难道你还没有想起来?”
“我想起来个头。”
卡斯顿时满面铁青,猛翻白眼,将她搂起来,向床上一抛,越想越是崩溃,卡死?瞧他这破名,不吉利!原本骂了半天那蠢货,整整是骂他自个,带不带这样搞的,耍着他玩不要银子是不?
“你叫卡斯!”
韩歪歪静静躺在床上,扯住他粗糙的手指,凝视他熟悉的面颊,嘴角勾起抹满足的嫣笑,满面泪痕像幅自然水体面,一只粉『色』的蝴蝶跃然颊上,增添几许神秘感,虽缺憾,却是人者见者,智者见智的长相……
“我知道!”
“你是个妖孽。”
“我也知道。”不是妖孽,他何必每每法力失效,就被揍成猪头,他何必每每醒来,保准吓死个人?只是他不解,凭啥他不偷不抢不夺不杀,就成了个可恨的妖孽,到人人喊打的狼狈地步?
“你是个尊贵无比的蛇王,是人人惧怕的角『色』。”
“蛇王?”
他语塞,欲倒塌!他只知他有时是条蟒蛇,现在是个拇指蛇,可从未料到他有如此光辉灿烂的身份。
“你就是那人见人恨,马见马风,树见树折,风见风抽的,娇纵自大,霸道暴躁,尊贵无耻的蛇王大爷。”
见他一副蒙头转向的模样,韩歪歪很经典地替他总结这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彻底总结他的形象,瞧着他很不满,韩歪歪“噗嗤”破啼为笑,满面春光。“不过,你虽然可恨,却也很可爱。”
“丫的,你给我闭嘴!”
“哦?你是嫌自个可恨,还是怪自个太可爱?”
韩歪歪故意戏谑,因为,恍然间,她似乎找到了从前那份轻松感,逗一逗他,就想喝两罐子蜂蜜一般甜蜜蜜。他黑着一张俊脸,拳头攥的死紧,像是随时准备将她扁成猪头。“你再说本大爷可爱,我揍扁你。”
“本来就可爱嘛,干嘛怕说?”
“你……”
“况且,你若不可爱,我为何爱你?”提到“爱”字,韩歪歪脸倒抢先一步“唰”地红掉,原本对阎翼也仅是心动,而此时,她竟然顺理成章讲出“爱”字,边羞涩,她边心中暗暗嘟囔:“韩歪歪,你不知羞,你好生不知羞!”
“你这蠢女人……”
“我更喜欢听你叫我歪丫头!”
“哼!”
卡斯冷哼,不屑挑眉,女人,就不能宠,越宠越上天,刚给她点好脸『色』,她就登鼻子上脸,斗胆说他“可爱”,还敢“命令”他。别以为她说收养他,他就得忍让她,『逼』急了,让她惨兮兮。
“卡斯,叫声歪丫头让我听听。”
“不叫?!”
凭什么她让叫他就叫,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卡斯……”
“该死的,你哭什么?”
“我哪有?”
她擦擦泪,扯起娇笑,但却似有勉强。
“别笑了,真难看,笑比哭更丑,你丫的本来就很丑,现在忒恐怖,有什么你说呀,哭什么哭?”哭的他心浮气躁,总之,心里那就是一个“不爽”……
“风『迷』了眼睛,『逼』我的流眼泪。”
“你就给老子编吧,说瞎话也不怕雷劈!”
“真没有嘛!”
韩歪歪开心地抿起笑,倏地,卡斯扯住她胳膊,钳住她下颌,和她咫尺凝视,『逼』着她霸道地问道:“你给我说,为什么哭?我又没欺负你,你哭给我看个『毛』呀?”
“你松开,很痛。”
“你先说。”
“好,我说,我说,我说了你千万别后悔!没错,我就是在哭,没被风『迷』眼睛,也没被辣椒辣到,我是心寒,是伤心,从前我对你不理不踩,你却赖着跟我屁股后咆哮,我斥你不知廉耻,你却还霸道抱着我,强吻我,你说你的一双手只能牵两只手,我的左手,和我的右手,而现在,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柔情,伤情,甜蜜,争吵,剩下的只有陌生。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可我忍不住伤心,为过往的一切伤心,难道不成吗?我不该哭吗?我该哈哈大笑,给你强颜欢笑吗?卡斯,我该吗?”她的话,仿佛一根针,刺的自个体无完肤,失而复得是种美,可此时她却异常脆弱。“几滴泪,祭奠我,那一去不复返的美好记忆……”
“我!”
这一刻,他语塞!
说实话,确实后悔刚刚那么霸道的『逼』问,看着她流泪,讲着真心话,就算再陌生,也无动于衷。尤其最后那句“几滴泪,祭奠我,那一去不复返的美好记忆。”听的叫人心酸酸的,某根敏感的神经被触碰。他下意识伸出胳膊,霸道将她扯进怀,粗糙的指替她擦干泪痕,他承诺:“如果我真是卡斯,我会努力想起你。”
“这是你说的哦。”
“是,我说的,我说的话,永远算数!”
他说的斩钉截铁。
怀中这个女人依旧是陌生的,记忆只停留在他们洞『穴』相遇后的种种倒霉和偶尔的感动,不过,他会努力想起,以前的卡斯,对她的好,她的坏和她的情……
“卡斯……”
“我有点别扭!”忽然从收养和被收养的关系,晋升为爱人和被爱人的关系,他确实有点转不过弯。
“你的意思,是让我松开你?离你远点?保持君子距离,淑女规矩?”
“屁!”
他才没那么斤斤计较,况且,要计较,他早把她踢飞了,每天晚上他都搂着她睡,这蠢女人根本不晓得。“我叫你别和我这么亲热,抱一抱得了,别随便放肆,将来只准我想亲你时亲你,不准你想亲我时亲我。”
“你这典型的霸王条约。”
“说的也是!”
“好吧,我听你的,将来我绝不犯贱的亲你,可没有我的允许,你也别随便亲我,我们得公平点。”韩歪歪翻翻白眼,跟他补上一句,她倒想看看,同住一个屋檐下,作为曾动她霸道占有的男人,能忍的住发乎情,止乎礼,凭他那暴躁『性』子,若有个刺激,保准那就是狂『性』大发,怕是收都收不住。
便这样,她和他立了一个看似幼稚可笑却不得已的君子协定,像两个稚气的小娃,在感情的风帆中,保持一颗真挚纯真且俏皮搞怪的心。
他们双双躺下,一如往常,她依偎入他怀中,嗅着他的气息,被他的体温温暖冰凉的脚趾和指尖,唯一不同的,是这一夜,她是清清醒醒的,连睡着时也知身边躺着的,是她日日夜夜思慕的男人……
半夜十分,棉被翻腾,她辗转难眠,悄悄呢喃道:“卡斯,你会嫌弃我变成这副难看的模样吗?”
“睡觉!”骤然,卡斯霸道命令道,吓的韩歪歪一个哆嗦,这才发觉,他也和她一样,久久难以入睡。
“你介不介意我是丑的?”
“睡觉,女人!”
他再次命令,眉宇暴躁,仿佛极不耐烦,又像是回避这个问题,半响,韩歪歪自言自语。“也许是男人都会介意我的容貌转变,毕竟女人是用来暖床的,不是用来避邪的。”
“麻烦!”
“呃……”
“你到底还睡不睡?”
“倘若你真忒难忍受,就用你的法术帮我变回原样吧!”
“你这个蠢女人!”
疑神疑鬼的!受不了掐住她颈子,卡斯大声咆哮道:“我不介意,他爷爷的我根本不在乎,你行了吧?满意了吧?”
“嘿嘿,我满意了,那么说,我脸上的伤疤变成蝴蝶,也是你老人家的杰作……”
“是!”
他喜欢这造型,不招蜂,安全!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就想别人都嫌弃她,就他一个姑且能容忍她,也许这很变态,不过变态就变态,见鬼的跟他有屁关系,活的照样逍遥。
“呵呵,我满意了。”
“满意就给我睡觉,不准瘪嘴,你再罗嗦,我就把你从床上扯腿扔到坟圈子,吓死你丫的!”
“哦,我睡嘛!”
虽说是吓唬,但一点也不恐怖,听着听着,倒觉得像俏皮话,韩歪歪配合他地悄悄阂上眼睛入睡。这一夜,注定是暖烘烘的,而且不再有可怕的噩梦……
“卡斯……”
翌日清晨,狭小的房间中传来一声不和谐的叫喊,在静谧而温馨的王府大院像平地惊起一声的雷。
韩歪歪匆匆从床上起身,『摸』了『摸』旁边依旧满是他气味的枕头,再翻遍整个空间,顿时垂头丧气嘴唇嘟起。
这个可恨的家伙,就像昙花一现,刚刚给她一个温暖的午夜,又一声不吭逃之夭夭,简直、简直……气的她两颊通红,樱唇颤抖,拳头攥的紧紧,就恨不得将那东墙砸碎,砸断卡斯一条能跑能奔的腿……
“卡斯,你这不讲信用的家伙!”
韩歪歪冷哼!
气的浑身颤抖,脸『色』亦是难看的很,瞧那母夜叉忿忿不平,恨不得喝他血,啃他肉,抽他筋,卡斯就猛想翻眼皮。
这蠢女人,他在她身边,就在她床上,睡着她的枕头,蒙着她的衣裳,嗅着她清香而耐闻的味道,而她却视而不见。切,这怪也不能怪他,只怪到早晨遇到阳光,他自然『性』变成这副模样,他中了妖术嘛,是个倒霉的“蛇王”。
“卡斯――”
她好象很是气愤。
他懒洋洋翻着肚皮呼呼,懒得理她的咬牙切齿,气什么气嘛,长的那么抱歉,再气就没得看了。
“你敢又和我玩失踪!”
显然,韩歪歪气急了,也伤心极了,刚失而复得,还来不及叙叙旧,早知道就该将他绑在床上,瞧他怎么逃?
“我在好不好?”
卡斯有气无力地翻身,想引起她的注意。
“你这个该踢,该踹的混帐!”
“切!”
卡斯冷哼,实在无语,就算他有语,也讲不出来不是,现在才明白含冤莫白的感受,真他爷爷的不是个滋味。
“你有本事就别再让我抓到!”
“呃……”
她发飙了!
卡斯确定,这个女人身上有和他相似的东西,他是暴躁,她是刁蛮,别看她外表一副娇柔优雅,清丽可人的模样,其实,就是那个,母夜叉,凶起来就好比豺狼,什么蛇王,就当狗屁了。
瞠目结舌盯着韩歪歪满面寒霜,卡斯再也不敢闹腾,鸟悄悄钻棉被中休憩,搞不好趁他这个时候,朝他撒气可就惨喽~
“韩歪歪,该起床干活了。”
门外,是蟪蛄『奶』娘的声音,瞧着这丫头心灵手巧,又听话懂事,她才好心来提醒,免得被府中那几个侧王妃的狗腿子找茬。
“『奶』娘?”
“咯吱”推开门,韩歪歪笑脸相迎,憋着气,故作端正,仿佛刚刚咆哮那母夜叉跟她压根不搭边。“早啊!”
“你这丫头,新人就该早早起,早早听吩咐,王府可不比一般人家,规矩多,刑法重,小心被责罚。”
“谢谢『奶』娘,您心肠真好。”
这一句话,说的『奶』娘可乐了,忙告诉她王府中的潜规则。“我们的王爷长的俏,风流倜傥,优雅尊贵,所以王府中除了花花草草盛,这侧王妃,填房侍妾,替补侍妾,再向下偶尔陪房的丫鬟,数之不尽,说不准你碰到的哪位就即将是我们王府的新贵,都得小心着点,千万别得罪。而且这主子们分派,有左院和右院之分,左院中住的全是些得势的侧妃,右院中住的全是些得宠的侍妾,而那些丫鬟和你们一样,还有,王爷的亲姐姐大宫主住着王爷旁边那个东厢房,她时常出门寻早,再带回来……咳咳……成亲,记得遇到她,你得低头走,别抬头和她对视观望,免得被她挖瞎眼睛……另外,其中有几个主子忒、忒爱欺负下人,你得有分寸,能躲则躲,千万别拗着『性』子冲撞,你这份差事可是来之不易啊!”
“谢谢『奶』娘的提醒,歪歪不会擅作主张,凡事都听『奶』娘的。”
“好,好,你这孩子懂事。”
“『奶』娘对歪歪好,就像娘亲,呵呵,有『奶』娘在,歪歪什么也不怕的,我听话就是。”韩歪歪倒懂得审时度势,瞧蟪蛄心肠尚好,且为人实在,便表现乖巧,颔首作揖,没有半点的不得体。
“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难怪『奶』娘看着就稀罕。”
“呵呵,『奶』娘心眼好,和歪歪像嘛。”
“你呀,赶紧干活去,把王爷的花养好,前途铁定不错。”『奶』娘笑眯眯地提醒,刚欲离开,忽然想起来问道:“刚刚你房中有哪个疯丫头来过吗?怎么好象……”
“啊?”
“若有哪个不识趣的丫鬟来闹,给我撵出去,别理她们。”
“哦。”
韩歪歪尴尬阂上门,满面躁红,她可不好意思跟那一心将她看作小家碧玉的『奶』娘说,那个疯丫头就是她自个。粗鲁收拾收拾房间,特地做个近似笛子的竹筒,一面死心,一面活塞,筒上有密密麻麻的小眼,透风算良好。韩歪歪拎起卡斯装进其中,敛起笑开始在王府做丫鬟的第一日……
“斯斯,你给我乖乖,千万别惹麻烦~”韩歪歪边拎着水壶浇花,边叮嘱,瞧着卡斯烦躁地撞着襟前挂着的竹筒,她很是无奈。
清晨,花草湿漉漉,有水滴淌向绣花鞋。王府的环境很好,空气新鲜,树木油绿,几种稀有的花极占眼球。
仔细观察,王府的建筑,大有风流帝王嗜好的阿房宫架势,有雄伟威严,亦有典雅气派,还有休闲自在的风韵。
别苑三个,左苑,右苑和中苑,而相隔是以小桥溪流和亭榭为妆饰,没有铁狮踏青,却有锦绣河山的气势。
尤其中苑,类似帝王别宫,建造鬼斧神工,处处衬托那种“高贵”“霸气”,仿佛与生俱来的圣地,却又不乏有“柔”之处,刚柔并济,看的人眼花缭『乱』,远远就能感触其中的『迷』人和魅力。
左苑则是典雅的江南风格,如诗如画,如临梦境般,仿佛飘渺着烟雾,总有朦胧的神秘感和偶尔令人却步的孤寂。至于右苑从整个构造,营造氛围,装潢风格和用才奢侈上,皆比左苑差上一截,一看便是森严的等级制度下难以避免的逻辑产物……
“挥金如土,骄奢『淫』逸!”
韩歪歪微叹。
瞧着这大门大户大王府,整个酒池肉林荒诞无垠,反正他家吃饱不饿,路有多少饿死殍却全然不顾。这就是贫和富的差距,她和斯斯得裹着肚皮混日子,而这逍遥王穷奢极侈,过的好不“逍遥”啊!
满园春『色』关不住,枝枝红杏比妖娆,左苑两个,右苑三个,借散步之名,争相斗艳,从她们的眼神中,清清楚楚写字“我要得宠”四个大字,个比个的是狠角『色』……
将头一偏,懒得再瞻仰,韩歪歪专心地修剪枝叶,浇花,小心翼翼替即将枯萎的植物新添生机,那般专著的侧面,有种静态的美,不修任何边幅,不化半点淡妆,却宛如与世无争的幽兰,独自散发芬芳,倘若没有那只蝴蝶,在旁人的眼中,她许是赏心悦目的。
“亲爱的,冬眠的时辰过了。”韩歪歪笑眯眯修剪着,愉悦的仿佛一只蝴蝶,沉浸入自然的花草中,眉梢扬起,甜美异常。
转过身,刚欲撂下水壶,“砰”撞到个女人,一身的淡蓝『色』衣裙,白『色』手帕得体扬起,颐指气使,目带“刁”字,长相有几许妖冶,几许张扬,梳起的发髻亦比常人高,一看便是得势的妖精。
莫非,传言中,她,便是那以欺负“新丫鬟”为乐的变态侧妃?“王妃早。”韩歪歪小心翼翼回道。
“哟,你不懂规矩,这王妃是随便叫的?你不知王爷无心立妃,众家姐妹也痛恨谁吞独食,你这般叫,是想让我众矢之的,被众人唾弃吗?”
“奴婢不敢,奴婢只觉得您有王妃的气质。”
韩歪歪赶紧小心挽回。
倘若平常人,早该笑的合不拢嘴,可这还真是个怪人,她顿时恼怒斥曰:“难道我就只有那份气质,没有那个福分?”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
“我……”
韩歪歪狠狠攥紧拳,偷偷藏于衣袖,这个女人还真变态,典型怎么说都不是,那干脆她不说好了。
“你刚刚撞到我了!”
“对不起,奴婢知错了。”
“知错还不赶紧跪下来给我赔礼道歉,你想动动嘴皮子就了事?”她是莫邪娶进的第三个王妃,亦是被他收服的五百年狐狸精,为人本便嚣张,且位高权重,狐媚勾魂,尤其憎恨“丑”的东西。
“我……”
“我什么我,我只想你跪下给我磕头认错,你一个奴婢,长的如此难堪,还想和我耍『性』子玩脾气?”
“可跪之前,您能不能先告之奴婢,我该称您什么?”韩歪歪强忍着『性』子问道,免得下次再错,对待这种货『色』,典型狗眼看人低,狗咬人一口,人总不能咬狗一口,她只有认了,谁叫身份低微?
“你们这些做奴才的,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难道之前不懂询问清楚,现在倒询问起我来了,哼!”
“奴婢知错……”
这个毒舌!
韩歪歪心中暗叹,简直比她的毒舌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女人妖的过火,活的变态,简直不像个人!
“叫我凤凰夫人!”
“凤凰夫人,奴婢有错,请您看奴婢初来乍道的份上,饶了我吧!”韩歪歪识相地“扑通”跪倒,刚欲磕头认错,卡斯实在忍无可忍,见到找茬的,而且嗅得到他浑身的妖气,他猛冲破竹筒,扑上凤凰浓妆艳抹的脸,狠狠抓花才耀武扬威跳下来。“你这个狐狸精,欺负我的女人!”潜意识中,他记得这一句。
“你这条该死的蛇……”
“凤凰夫人,您别、别踩他。”
韩歪歪忙上前阻止。
“你给我滚开,你带的破蛇敢抓花我的脸,我非踩死他不可。”
“别……”
凤凰本便刚和那个装腔作势的舞夫人大吵一架,此刻正不爽,敢有人抓花她最珍惜的脸,顿时怒火中烧,扑上前便咄咄踩踏,一门心思想踩死卡斯。“你最好滚开,否则我连你这贱奴才一起打。”
“夫人!您这般破马张非,不怕侮辱形象?”
“你敢说我破马张非?”
“奴婢不敢!”
她忍!
忍的血『液』倒流,忍的鼻孔恨不得窜血,真想一包毒粉让她变成猪头。可惜,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很顾全大局地忍了下。
“你这条蠢蛇!”
她狠狠踩着。
卡斯拼命地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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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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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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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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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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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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