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的大boss拿着手机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拨出了她的电话,“夏夏,那个……那个……”
“什么?”
他现在处于语言功能失灵状态,“没什么,就是你身体有不舒服吗?”他明明想问她,为什么不让他去接她,可他实在问不出口。
可怜的大boss要忍受一整天的身心煎熬。
夜幕降临,坐在楚非车上的她深思熟虑了很久,最后在下车前说:“楚非,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教格格,不好意思。”
楚非明了她的意思,抿嘴点头,故作潇洒地回应:“明白,没事。”
“谢谢。”
楚非目送她进公寓楼内,眼间的不舍像断藕的丝般绵长不绝,他感叹,他们之间唯一的线都断了。
她前脚进门,纪寒一后脚就到家了。
“给你带了吃的。”
“哦。”
两个人对坐吃饭,除了纪寒一为她夹菜便无其他亲密动作。她垂着头,吃了几口饭,心想:没看见我情绪低落吗?为什么还不来哄我?突然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说:“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
纪寒一见她不高兴,他的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她不让他去接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楚非,他越想越心烦。
他是看到了她发的短信,但他还是去接她了,他到时,她已经上了楚非的车,就这样,他一路跟着楚非的车。
他把饭菜又热了一下,端进房间。当他推开房门时,映入他眼帘的是她落寞的背影。他喊了声:“夏夏。”
她赌气地转过身去,背对他。他扳过她的身子并从床上扶起她。结果,她没好气地一声:“干嘛?”
他笑眯眯地说:“来吃点东西。”
“不吃。”
“你不饿宝宝也该饿了。”他哄着她。
“你只在乎宝宝,一点不在乎我。”她现在的思维让他有点无措,“果然,一得到我就冷落我。”
本该是严肃的气氛,他还是被她莫名地逗笑,捏捏她的小脸,说:“瞎说什么呢。”
他把勺子递到她嘴边喂她,“乖,张嘴。”
虽然她很不情愿就这么轻易地妥协,但是她还是被他蛊惑而乖乖地张嘴。
“夏夏,什么时候回去一趟吧?”
她陡然想起她的爸妈还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手紧紧抓住他的手,略显担心地说:“怎么办?我害怕。”她不只担心父母方面,更担心……
他安抚她,说:“我知道你害怕什么,我的夏夏害怕不能做个好妈妈,害怕爸爸妈妈会责怪你,是不是?可你忘了吗,你不是还有我呢嘛。叔叔阿姨那我会去说清楚。”他的手抚上她的小腹,“至于我们的孩子,我会用心地做个好爸爸,然后我们俩一起照顾你好不好?”
“哪有孩子照顾妈妈的?”
“为什么不可以,我纪寒一的孩子就必须学会照顾妈妈。”
而他们伟大的孩子确实做到了。
一事刚平一事又起……
安心呆在家里的隋夏突然就接到楚非的电话。
一向乖巧懂事的楚格格突然大闹起来,“夏夏姐姐为什么不来了?”任凭几个大人劝她,她都听不进去。没有办法,楚非只好打电话给隋夏。
隋夏赶到的时候,她还在不停地抽泣,看得她着实地心疼。她上前把她抱在怀里,擦拭她小脸上的泪痕,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她。
“不哭了,夏夏姐姐在呢。”
“夏夏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她皱着个小脸委屈极了。
“谁说的呀,我怎么会不喜欢我们的小格格呢。”
“那你为什么不来了?”
她轻晃着她,“因为夏夏姐姐要安心地照顾肚子里的小baby。”
“小baby”
她对她点点头,拉着她的小手贴在小腹上。
楚格格盯着她的小腹看,手不敢完全放在她的小腹上,生怕压到什么似的。
“你什么时候想夏夏姐姐了,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我有空的话也会来看你的,好不好?”
“真的?”
“真的。”
“但是你要听新老师的话好不好?”
“好。”
楚格格伸出小拇指,勾着她的小拇指,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章。”
安抚好楚格格的她一推门便碰上了门外的楚非。他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她摆摆手,“没事,而且是我不对,事先没有和小格格说清楚。”
“能一起走走吗?”
两个人,两个步伐,一种频率。走着,走着,总感觉能找回什么一般。
“夏夏。”
“嗯?”
“怎么就当了妈妈了呢?”许许多多的遗憾从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来。
“这话可不像是当初那个风流倜傥的学长会说的话。”她希望他不要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放下才是他应该做的事。
“不比从前。”他将这四个字放在了心中,没有说出口。
“能再抱你一下吗?”
她犹豫了一下,她害怕家里那个醋坛子。
他眉梢一撇,“不至于吧,他管得这么紧。”
隋夏大方地给了他一个拥抱,楚非在她耳边慢慢地说:“夏夏,在我心中,你永远是当初那个女孩。”当初那个他喜欢的女孩。
“你也要好好的。”
他不舍地松开了她,放开后,从此再无交集。
自从隋夏怀孕后,纪寒一每天都提前下班。她一开门,他就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你也回来了?”
“他为什么抱你?”一般情况下,他绝对会嘴硬到不开口问。
她笑嘻嘻地讨好他,“就是朋友间的拥抱,真的,我发誓。”她来个投怀送抱,看他还怎么冷着脸。
他一下被她软化了。
“宝宝饿了。”她故意娇声细语地说。
果然,他中招了,“我去煮饭给你吃。”他要起身,她却抱住了他不让他走。
“不是饿了吗?”
“我就想多抱你一会儿嘛。”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我辞掉了家教的工作。”
他惊讶了一声,“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不知道为什么吗?”她努努嘴嘴,“笨蛋,我在乎你呀。”
显然,大boss被她的表白触动了。他一个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倾尽他所有的温柔,让她沦陷在缠绵的吻中。肢体的亲密必然会刺激人的本能。他的手伸入她的衣服内,解开她的扣子,覆上她的柔软,一路的抚摸,让她摊化在他的怀中,直到他的手碰触到她的小腹时才猛然醒来。
“夏夏。”
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果断放开她,不然……但她却不让,非要他抱住她。幸好,他的自制力超强。ωωω.χΙυΜЬ.Cǒm
她突然来了坏心思,将手伸入他的衬衫中,故意轻抚他的腰腹。他立刻抓住她调皮的手,警告她:“后果自负啊。”
她甩他一个“你能奈我何”的眼神,大胆地吻了吻他的耳垂。他被她这一吻撩得气息全乱。
他立刻夺回了主动权,舌尖在她的锁骨上打着转,接着来到了她的两处柔软,她被他吻得轻颤,浑身一阵电流,直求饶。
“现在知道求饶了,嗯?”
“我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暂且放过她吧(不是暂且,是只能)。
隋夏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辞掉工作前,纪寒一已经和梁梦婷说了关于她离开纪氏方面的事,但他却只字未向她提及。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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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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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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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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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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