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机扔给他,扭头就走。
他哎了一声,对我说:“华旭说他马上就过来。”
过来?这次我真的是灭了他的心都有了,到底谁叫他多管闲事的!
我脱掉脚上的鞋子,对着他就砸了去,“要你多管闲事!”
然后我鞋子也不要了,扭头就走。
“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火爆了?”身后传来那位易医生的哀怨声。
几乎没有停顿,我匆匆出了医院。
路上倒是有人认出我来,但是我匆匆而过,几乎没有给那些人反应的机会,消失在了她们的视线中。
最后我是被宫文轩送回去的,路上的时候我原本想提一下关于他新戏的事情,但是想了想,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我知道,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显然此时不是谈论这个话题的最佳时机。
把我放下后,我问他怎么回去,他说叫自己的人来接,我说这大晚上的就别折腾了,便叫他开我的车回去,改天有时间再还我。
他也没有拒绝,便开着我的车走了。
这栋小区的房子是我用自己挣的钱买的,已经买了好几年。
我被华旭养的时候住不着,便想着买给我妈,可是她说习惯了那边,不想过来。
我也知道,她有自己的生活圈子,街坊领居都已经很熟悉了,搬到这里虽好,对她来说生活却不是那么方便,也不是那么顺心,我便没有勉强她。
这栋房子一直空着,直到我离开他搬进来才终于有了人。
我的身上还披着华旭的衣服,他长长的西装外套正好盖过我的臀部,倒是遮住了我所有因为裙装破裂的春|光。
回到家我刚打开灯,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眨一下,眼前就闪过一道人影。
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道翻过去抵在门上动弹不得。
对方的动作格外的粗暴,剥掉我身上的西装外套就直接撕开我本就已经坏掉晚礼服。
只听斯一声,我觉得我整个背都风凉风凉的。
屈|辱恼火,我正欲发作,对方的一只手就落在了我背上缝了针的伤口上,我浑身一颤,就听见一道低沉磁性,熟悉的男音传来:
“你才与我分开就受了伤,还是被宫文轩送去医院……”
他阴沉沉的嗓音顿了顿,那只将我的手臂反扭在后面的手微微一用力,就又是一阵疼。
我无力反抗,疼的脸色发青。
顿了顿,他危险十足的凑在我耳边说:“还是说……你们的动静太激烈。”
他的话意有所指我不是听不懂,我觉得他龌|龊,觉得他把我看的太随便。
我知道,因为那件事,一直以来他对我都有些看不起,甚至有些轻蔑,觉得我不干净。
我有种被刺伤的感觉,然而我又并不想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给他听。
因为他的态度和观点我并不在乎,所以他怎么样对我真的无所谓。
被刺伤,我自然是要刺回去的,我不甘示弱,嗤笑了一声:“就算我们的动静再大,又哪里有华先生你和赵茜微的动静大?”
他把我按在门上,让我整个人站的笔直。
粗粝的指腹摩挲在我的脖颈上:“之前在外面的那个人是你?”
显然他应该是看见了外面有人,但是却不知道是谁。
我还没说话,他就已经将我整个人翻了过来,与他面对面的站着。
他犀利的眸光紧紧的锁着我,饶有趣味的说:“你落荒而逃,难不成是因为吃醋了。”
我笑了笑,呵了一声:“华先生还是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他面色不改,眼底的情绪越发清冷。
一把捏住我的下颚,追问我:“说,他碰你哪儿了。”
华旭是一个外面看着风度翩翩,好似谦谦君子,实则是个非常禽|兽,甚至十分没有道德下线的男人,尤其是对女人,他绝对是个渣男。
因为他从来都不会讲道理,也从来都不会顾忌别人,无论任何事,他只会管他自己爽了就好,而且他打女人。
他捏的我很疼,这样反抗不了的感觉让我一下子就想起曾经那些不好的记忆来。
我刚跟他那会儿还有些叛逆,我虽然感激他救了我,但是他的救赎却是叫我掉进他这个坑里。
他的暴戾,他对我的手段,都是及其残忍的,进过两次医院,后来渐渐的,我就学乖了。
我既感激他又有些怨恨他,时间一长,在他那些小恩小惠中,我也就不怨了。
想想也是,他与我非亲非故的,若是不图点什么,凭什么救我?再说他也不是真正的慈善家,虽然他会做一些慈善事业。
此时被捏着下颚,被他瞧着,我的心脏都颤了好几颤,从骨子里生出几分胆寒来。
我畏惧他,这是他烙进我骨血的烙印。
我疼的咯牙,屈服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没有。”
他眼底的情绪明显缓和了一些,却说:“我不信。”
我并不在乎,淡淡的说:“那是你的事。”
我准备送客,他的指粝却迅速错开我的两肢,陷在山坳里。
我迅速抓住他的手腕,脸充血:“你干什么!”
他没有什么表情的俊脸凑近我,邪肆的声音很是霸道:“我要检查。”
我拒绝,他却一下子发力,我缝了五针的背在门板上贴的很疼,疼的我一下子就软了下来。www.xiumb.com
他逼得我再次想要爆粗口,此时不爆爆粗口我真的不痛快,于是我非常生气的靠了一声。
他低斥:“看来你真的有点欠收拾,这才离开我多久,就又开始爆粗口,一点女孩样都没有了。”
他不知道的是,我也就只有在他面前才不爆粗。
华旭如果想干什么,别人根本就阻止不了,更何况是我?
我无力的靠在门上,皮肤与门火|烈的摩|擦,很疼,皮肉与铁门摩|擦出的声音伴随着暧|昧延绵。
同时耳边传来他粗粝的声音:“你不是说我年纪大了不行?现在我倒是要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我觉得他这纯属在报复我怀疑他能力的那些话,所以特别久,久的让我脚都快要站到抽筋。
我不知道我和他这样算什么,最后他在我耳边说:“回来。”
回去他身边?笑话!
我推开他,腿有些发软的走去卧室随便找了件衣服穿上,然后点了根烟扶着卧室的门站在门口指了指大门的方向。
“华先生,大门就在你身后,请随意。”
音落我就关了卧室的门,迅速落锁。
我抽着烟紧绷着神经听外面的动静,脑海中却在寻思着他是怎么进来的。
吐了口烟雾,我又开始寻思着明天换把锁,换把密码锁?指纹锁?还是声控锁?
过了一会儿,我就听见门外传来关门声,我这才松了口气。
想了想,我觉得若是安慰自己就当被狗咬了我肯定不舒服。
或许是真的贱习惯了,所以对这种事似乎也无所谓了,也习惯了拿去做交易。
我觉得我们应该是银货两讫的关系,而且他以前每每睡我的时候都会给我绝对丰厚的优待。
不是支票就是首饰,要么就是某部戏的女主角,我想这次我们还是清账的比较好,而且他都已经睡了,我也不想再去纠结他刚才睡了我这个问题。
不想被白睡,我便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
我说:作为刚才的报酬,我要《盛世红妆》的女主角。
没一会儿,他的短信就发回来了。
很阴沉刻薄,也很阴冷的一句话,他说:安静,你真贱!
我知道,这件事肯定是没得谈了,但是我还是自嘲的回了他一句:华先生又不是才第一天认识我,我以为你很了解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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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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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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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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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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