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让人毫不犹豫,不顾一切的撞上去!绝对不会给你生的机会!”
“今天,你要不要试试?看看你能不能从我的枪下活着出去?”
“杀人是要偿命的。”我说。
她嗤笑,像是看傻瓜一样看我,“这里是南宫家,是我家!我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我想,我可以随时要了你的命,都不会有人敢追究我的责任你信不信?”
南宫白说的我自然信,就像她说的一样,这里是南宫家,死了人,他们自然有一套自己的处理方式,并且不会被追究责任,否则,这个家族早就已经名存实亡。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平静的说:“你不是也说,我的死不能与你沾上关系?”xǐυmь.℃òm
她冷笑:“你死了吗?谁看见了呢?所以……你的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又有谁看见我开枪了呢?”
我皱眉:“你这是打算毁尸灭迹吗?”
“他不是傻瓜,你这样骗不了他的。”
她笑了笑,已经再次上膛,扣着扳机的指尖已经在缓缓的移动:“是吗?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结果呢?”
我问:“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很想问你,你心里现在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呢?”
其实这个问题我并不在乎,我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因为刚才那一声枪响,想必已经惊动了南宫府中的人,所以我想,应该已经有人在开始查询声音的来源,在往这边赶。
就算是黑道世家,我想南宫家的人也不会看着自己家的人随便杀人吧。
所以,我想应该会有人来阻止,不管那个人是谁。
但是我并没有想到,我这个问题会让南宫白更加激动,情绪也更加失控。
她吼道:“你闭嘴!”
不知道这个问题到底触怒了她什么,她在失控的情况怒吼着毫不犹豫的又开了一枪。
那一枪打在我的手臂上,说不疼也很疼,说疼也不是特别疼,因为麻木,所以一时间我倒是没有感觉到多么不能忍受的疼痛。
只是子弹陷|入身体的那一瞬,有那么一秒,的确是疼的让人不能忍受。
我倚着背后的墙面,咬着牙隐忍,血已经顺着我的手臂缓缓而下。
我想南宫白真的已经失控,此时的她就像是已经发了疯的小兽,崩溃而猖獗。
其实我心里多少都有些明白她失控的原因,她喜欢的人原本是白煜尘没错,但是自打她接受不了心爱之人死去,自私的将叶非情变成白煜尘之后,久而久之,她的心也变了。
或许是不想面对这一事实,因此她也从来不想认清叶非情终究不是白煜尘的事实。
这个问题让她纠结,也让她很苦恼,于是她干脆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因为对于她来说,只要把叶非情留在身边就好,不管他是谁。
我觉得,南宫白已经为爱着了魔。
我记得上次的时候南宫瑞有说过,问她白煜尘哪里好?让她从小一直执着。
因为一直都不曾得到,不管是真的白煜尘还是假的,她都不曾得到,所以她变得强势更加执着,甚至似乎,这段爱情已经成为了她生存的唯一理由,所以她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这上面。
所以她才会在白煜尘死后无法接受,最后将叶非情变成了那个人。
那似乎已经成她心底的魔障,让她痴狂,不顾一切。
果然,很快就有人因为枪声而寻了来,这个不大的院子站了好些人。
首先冲进来的人是南宫瑞,他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想必闻见枪声的他原本以为是木夏出事了,这才从他的院子闯出来了。
当他看见院子里的场景,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明显松了口气,然后他大步上前夺了南宫白手里的枪。
南宫白正怒在心中,吼了起来:“哥你放开我,我今天非要打死她不可!”
“如果你今天打死她,你以为白煜尘还会再与你维持表面的平静?”
而后进来的是南宫易,或许是因为他已经与叶非情联盟的关系,见受伤的是我,他立刻走了过来,问我:“你还好吧?”
我咬着牙摇了摇头,额头上已经是冷汗密布。
我虚弱而小声的问:“他呢?”
“他已经离开了。”
我点头。
虽然失落,但是我觉得他离开了也好,这样的场景,他肯定会失控,不会与南宫白善罢甘休,若是那样,后果不堪设想,并不好收场。
南宫阎这个当家人最后赶到,他沉沉的问了一声怎么回事,那争执的那对兄妹立刻安静下来。
他的视线凌厉的落在南宫瑞的身上,质问道:“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闻见枪声后,原本被关起来的南宫瑞却出现在了木夏的院子里,知道内幕的人估计心中都有数,他为什么会出现。
南宫瑞不动声色的瞄了眼木夏紧闭的房门,以及那几扇被锁起来的窗户皱了皱眉。
他自然的说:“听见枪声,以为府中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就过来了。”
南宫阎一时间倒是也没说话,最后深深的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他也没再追问他这话的真实性。
远远的我都能感觉到南宫阎身上的阴沉和杀伐果断,我想,经此一役,南宫瑞与木夏之间的事情只怕是更加会成为木夏的催命符。
最后南宫阎将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落在我受伤的手臂上,然后又落在扶着我的南宫易身上。
他凌厉的眼神像是洞悉一切,又像是探究,迫人的气息像是一场刑场的逼问,焦灼着你的心,让你甚至有些扛不住的想要将所有的真相一吐为快的危机感。
他问南宫易:“你是怎么回事?”
我想南宫易也不是什么热心之人,而他见我受伤却来扶我,这位南宫家的当家人想不探究一番都难。
南宫易倒是也表现的坦荡,他灿烂一笑:“昨晚与这位傅小姐洽谈了一番,觉得气味相投,所以与她交了个朋友,此时见她受伤,关心也是自然。”
他倒是说的也不假,昨晚他的确是与我洽谈了一番,只是这话有些水分罢了,倒是也与实际相符合。
南宫阎这次倒是没有再去探究什么,他再次将视线落在南宫白身上,问道:“你怎么回事?”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南宫白已经失去了理智,我就怕她在一气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
好在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她缓了口气,这才说:“我就是觉得生气,觉得如果不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哥也不会被爸你罚,如果不是她,爸和哥你们也不会伤了感情。”
“我本来想找那个女人算账,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拦着我,就是不让我靠近,还真当这南宫家是她家了!”
听见她这话,我顿时松了口气。
我想,南宫白终究也是不想叶非情出事的。
最后南宫阎再次将视线落在我身上:“这似乎是傅小姐第一次来南宫家。”
我知道,他这是在变相的问我,第一次来南宫家,与南宫家的人应该也不熟,为什么这么护着木夏,还是说我们曾经认识?
我用了南宫易之前的理由:“虽然是第一次见木夏,但是她却给了我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昨晚我们也是相谈甚欢,我很喜欢她,很想交她这个朋友。”
南宫阎点了点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随口道了句:“你们的友谊倒是比爱情还来得快。”
我皱眉,不知道他这是在说我和南宫易,还是说我和木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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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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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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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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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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