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情?王律师不是说他生病了吗?生病了会出现在这里?王律师该不会是在诓我吧。
不过仔细一看,他的脸色似乎的确是不太好,但是冷漠的我并没有上心,也没有去探究什么。
沈城池没有将我放下,就这么抱着我与叶非情对抗挑衅。
我不自在的挣了一下,耷拉着脑袋,压低声音对他小声说:“放我下去。”
他没动,稳稳地抱着我让我有一种出轨被抓的不自在和羞愧。
叶非情眯了眯锋芒的眼,笑靥清浅而妖艳,妖凉的声线从他那张如樱花般的薄唇里漫不经心的溢出:“我竟然不知道沈总原来这么喜欢当小三,这么喜欢破坏别人夫妻间的感情,你说,如果这事泄露出去,明天的头条会不会被沈总你强占?沈家的股价会不会一跌再跌?”
沈城池面不改色心不跳,丝毫不惧叶非情的威胁和冷嘲,冷酷道:“我无所谓,也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是吗?”双手闲适的插在裤兜里的叶非情阴凉的冷笑,一身的漫不经心。
他上前一步,将我从沈城池的手中强势的夺过来,笑意嫣然的魅惑道:“有劳沈总送我妻子回来,不过我的老婆还是我自己抱比较好。”
我甚至都没看见叶非情做了什么,竟然就让沈城池踉跄了一下,微微弯身,抱着我的人就换了一张面孔。
我看见沈城池隐忍着握起来的拳头,想必他是疼的,但是他的脸上却不动声色。
熟悉的薄荷香充斥在我的鼻息里,让我一下子就想起昨天叶非情送我去医院时的场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再次冒了出来,麻麻疼疼胀胀的,有点食不知味的感觉。m.xiumb.com
叶非情抱着我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沈城池同样暗含着威胁和警告的声音:“叶二少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再斗下去,可是对谁都没有好处,搞不好叶二少就连在精诚的那个闲置只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抱着我的叶非情蔑视的嗤笑,透着凉薄和无所谓:“若是那样我还要感谢沈总你,所以还请沈总千万不要对我手下留情,更不要对叶家手下留情。”
说完,他冷冷的格外不屑的轻笑了一声,然后转身,抱着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看了眼不远处的沈城池,他笔直的站着,俊逸不凡的身姿也是风华绝代的,然而面对叶非情的不受威胁和不买账他却是有些失态的沉了脸。
“他有我好看?你就这么舍不得?”不悦的声音从头顶上方阴冷传来。
我回神,无意间的一抬眸就与他敛下来正瞧着我的挑花眼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潋滟的眼底隐隐浮动着愠怒。
“反正都是帅哥看他还不如看我,你说呢?”他的心底眼底明明是冰冷而沉怒的,说出的话却是温柔而促狭的。
我的心颤了颤,脑海中忽然就飘过久远的记忆,似乎每每叶非情越发温柔如水的时候就表示他很愤怒,也会越残忍。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他抱着我走进电梯,温柔妖艳的微笑:“别介啊,他抱你可以我抱你就不行?嗯?”
他微微扬起的尾音透着致命的妖娆,却在无形中散发着冰冻三尺的寒气,让人心颤畏惧。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放开我,我的脚猝不及防的站在地上。
我下意识扶着他的手臂,刚站稳就被他猛然抵在电梯壁上,他在我耳边魅惑又危险十足的低语:“傅瑶,别忘记了,你是我叶非情的老婆!如果你敢出轨,我就打残了你让你再不能迈出景山别墅一步!”
不知道是因为他刚才的动作太过突然我受到了惊吓还是因为被他的话吓到,我粗喘的呼吸,睁着眨也不眨的眼睛瞧他。
他妖娆的浅笑,温柔的吻宠溺般的落在我的额头上,然后低笑着问我:“你说我敢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他的温柔中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我不由得想起曾经的事情,他用烟蒂烫伤我,将我扔给朱总,他废了林安心保镖的手……
我抿着唇瓣没有说话。
我是真的有点累,心很疲倦身体也很乏,已经疲于应付他,因此我选择沉默。
得不到我的回答,他猛然霸气地勾起我的下颚,让我被迫与他对视,介于刚才那个问题,他带着危险的气息高高扬起一个尾音逼迫的询问我:“嗯?”
我暗自叹了一声,不得不敷衍般的给他一个答案:“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他不依不饶。
我望进他桃花潋滟的眼眸深处:“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婚内出轨的事情!我也有我的底线和原则!”
因为父母的事情,所以我绝不会做出婚内出轨的事情,哪怕这段婚姻不被我喜欢,就算我很想逃开这个人,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乖。”他性|感的声音低低溢出,透着致命诱惑的撩情。
他的唇压了下来,我别开脸去:“可以别这样吗?我今天没有心情。”
我一夜未睡,我妈还生死未卜,此时的我哪里有心情跟他玩暧昧?
他扶着的我的下颚将我的脸扭回来,低低的声音蛮横道:“你有拒绝的权利吗?我给你权利拒绝了?”
说着他的头再次压了下来,我再次强横的躲开了去。
我疲于应对,被他这样缠着我脾气也跟着上来了,我压下那些骂人的话说:“叶非情,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可以帮你打电话叫荷叶或者林安心来,如果你不想要她们,我可以联系你的小一小二小三小四,叶家二少什么时候缺过女人?”
叶非情明灭不清的眼神深深的瞧着我,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冷笑出声:“你说的对,我堂堂叶家二少什么时候缺过女人?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妖凉的笑了一声后,他孤冷清高地转过身再不看我。
电梯‘叮’一声打开,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我顿了一下这才出去,只看见隔壁电梯冷漠关上。
我回到家洗了个澡后就将自己扔在大床上,我明明就很困,翻来覆去的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是浑浑噩噩的,脑海中不停的闪过一些画面,格外的混乱,有我妈,有叶非情,有沈城池,还有一些我不太记得的事情。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醒来,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喂?”我看也没看就接起了电话。
“夫人你在家吗?”
我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想了一下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王律师的声音,顿了一下我恹恹道:“在。”
“能开一下门吗?”他说。
“等一下。”我从床上爬起来换了套整洁的衣服这才去开门。
门打开,还不等我问什么他拽着我就往外走。
我反应很快的说:“王律师,如果你是带我去看叶非情的就算了。”
他没有回我,不容抗拒的拽着我进了电梯,然后将我塞进车里。
果然,车子驾去的方向是景山别墅。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别墅里亮如白昼。
他带着我来到二楼卧室,刚进去,我就看见在灯光的照耀下,叶非情苍白的脸色像是薄薄的一片纸片,脆弱的好像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破出一个洞来。
我有些意外,早上还在我面前还耀武扬威的人此时却一脸病态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有点难以置信。
他的身体不好我知道,为什么不好我比谁都清楚,因此我静静的什么都没有问,不敢问也没有脸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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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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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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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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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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