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很有可能会陪在傅柔身边,我就怒不可遏的心痛了。
困倦与疲惫交加,就在我觉得我站着都能睡着的时候,我被一股蛮横的力道一把拽进了屋中。
我知道是叶非情,原本已经不太精神的我瞬间精神了。
我挣扎的挣脱他的手,有些不领情:“我说过,不需要你假好心。”
他强势的将我抵在门上,一字一句,凉薄妖娆:“我若是不假好心,你生病了谁来供我消遣?”
在他凉情的,理所当然的话语下,我颤着唇瓣,再说不出一句话来,真的是生气都成了奢侈。
我冷笑:“如果我生病了,再加上你的消遣,这样似乎更能让我雪上加上,更能让我痛不欲生,你何乐而不为?”
他妖冶的眉眼深了深,星子一样的眼睛像是外面的天空一样晦暗深邃,让人看不真切,他清冽的低笑:“你倒是会帮我出主意。”
忽然,他捏着我的下颚,突然的疼痛让我皱起了眉,我别开头试图挣脱掉他的手,他却越发用力,让我挣脱不得。
疼痛让我眉心紧蹙,他艳丽的唇线依旧勾着浅浅的妖凉,笑的多情又温柔,却声线低沉清冽:“晚上和叶少鸿去哪儿了。”m.xiumb.com
我倔强道:“无可奉告。”
他眯了眯锋芒的眼睛,锐利逼人:“要我提醒你?你现在是我叶非情的太太。”
我轻笑:“你不是说我水性杨花?我若是不水性杨花一下,怎么对得起你给我的这四个字?”
他本就锋芒的眼瞳越发锋芒,唇角依旧勾着魅惑的浅笑,笑的风华绝代,却无端的让人觉得冷冽。
捏在我下巴上的那只手更加用力,让我的脸皱的重变形,疼痛难忍,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试图抬脚去顶他,却被他轻巧的避开了去,并且控制。
他在我耳边冷冽低语:“跟我作对,没有好下场。”
说着,他暴虐的吻就落了下来,冷酷的吞噬我的呼吸。
我的衣服早就已经湿透,黏腻腻的贴在身上,因此我也不会知道,那些贴在自己身上的布料将自己的身形勾勒出怎么样性感。
而我长长的头发也滴着水珠,刘海狼狈而凌乱的贴在脸颊上。
他与我及亲密,身体仅仅的挨在一起,也弄湿了他的衣服,他却像是无所谓一般,毫无顾忌的贴着我,挤压着我,汹涌的席卷我的呼吸和唇瓣。
他给我的感觉一如既往的残忍,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他想咬碎了我吞入腹中。
我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很快,血腥的气息在空气中交织。
突然,他冷静果断的退开身,丧失了力气,浑身绵软的我顺着身后的门软在地上,因为窒息而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我仰着头看他,软弱的无力。
他薄凉的唇角噙着浅笑,眉眼里透出的华光世态炎凉般冰冷,他如神般高贵从容的睥睨着卑微的我。
喘息了一会儿,我再次问出了那个一直以来我都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真的受够了,受够了他的残忍,刁难,以及鄙夷,也受够了只会让我觉得屈辱的唇齿相依!
他面色虽然未变,但是我明显看见他深邃的眼睛眯了眯,眼底划过暴风雨般的汹涌情绪。
他的笑忽然变得残忍,我被他从地上拽起来,我们上了二楼。
他一脚踹开卧室的门,然后将我扔在床上,冷冷看着我:“取悦我,说不定我高兴了会给你一个你想要的答案。”
我颤了颤,从床上坐起来,戒备的看着他,有了退缩之意:“我不想知道了。”
他盛气凌人的上前一步,拽住我的手腕,勾起我的下颌,强势道:“这由不得你选择。”
我的心一沉,面色很是难看。
他忽然好心情的笑道:“我听说,叶少鸿想追求你?”
我抿着唇瓣不语,心底发颤,已经不敢再惹怒这头狮子。
他妖凉一笑,“他想将你从我身边带走,也要看看他有么有那个本事,你说是吗?叶太太。”
音落,他再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压在身下。
我心底绷着的弦断了,有些失态的吼叫:“既然我是你的仇人,是你讨厌的人,你怎么还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对我做这种事,既然你那么爱林安心的姐姐,你觉得你这样对得起她吗?你难道不就觉得膈应,不觉得恶心吗?”
“闭嘴!”我的话似乎是惹怒了他,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叶非情这么失态的扯着嗓子吼叫,惊耳沉怒的声音像是恨不得震碎我的耳膜,而他充血暴怒的眼睛更像是一只发了疯的猛兽,血腥而残忍。
我一阵心惊肉跳,大气都不敢喘。
在我压抑着呼吸,直愣愣的瞧着他的时候,他突然粗暴的撕裂我的衣服,暴躁又强势的堵住我的唇瓣,残忍的折磨我。
最后,我是在疼痛中晕过去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叶非情已经不在。
我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天天花板一动不动的躺着,有种头重脚轻的恍惚。
我怅然,我似乎是又发烧了。
很想喝水,我动了动胳膊,然后有气无力的撑着身子坐起来。
面对自己那一丝不挂,身体上的淤青,我有些厌恶的别开了眼。
手心很疼,是我攥着拳头的时候被指尖戳破的,此时血液已经凝固,只留下残败的狼狈。
实在不想动,最后我还是倒回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自己似乎是在谈恋爱,那种很甜蜜很幸福的感觉萦绕的在心底。
可是我却觉得不真实,因为男主角竟然不是沈城池,我看不清他的脸,也总是叫不出他的名字。
最后,当我终于能看清他的模样时,我整个人都慌了,害怕,恐惧占据了我的心田,我拼命的逃,他却在后面拼命的追。
我仓惶的叫着沈城池的名字,让他救我,让我不要放开我的手。
一阵暖暖的湿意迎面扑来,我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睛,就看见眸光沉郁的叶非情站在床边,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杯子。
梦里的一切瞬间远去,变得模糊不清,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唯独留下沈城池三个字还绕在我的舌尖。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被人泼了一脸的水,我却是连恼怒的力气都没有。
闭了闭眼,我别开脸,侧过身背对着叶非情。
‘砰’地一声,杯子碎裂的声音震耳欲聋,我的眼皮忍不住的跳了跳,有些心颤,但是最终我还是稳住了自己,漠然以对。
我的身子被搬过,只要我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叶非情,正是因为如此,我越发将眼睛死死的闭着。
他冷冷的笑了一声,有些阴鸷:“你到底越发长本事了。”
我沉默。
唇上一痛,熟悉的鼻息萦绕在鼻息之间,我猛然睁开眼睛,却对上他桃花三千,笑容清冽的眼睛。
他阴冷道:“既然这么有本事就别睁开啊。”
我恼怒的瞪着他。
他笑的倾城绝艳,轻慢的语气说出的话一字一字的扎在我的心上:“今天是沈城池订婚的日子,我记得他似乎邀请过你吧,你不去吗?”
我的手攥了起来,他华艳一笑:“衣服我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我心底发冷,磨着牙,最后冷冷的溢出三个字:“我不去!”
沈城池的订婚宴,新娘却不是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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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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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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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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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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