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脸色不错,坐在那儿抽烟,抽烟欢唱,他高兴的时候,从抽烟上就能看出来,我丝毫没有一点高兴劲儿,我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二爷总是这样的瞎高兴。
二爷再站起来,看着龙头说。
“这条龙缺少了什么?”
我看了半天说。
“没有眼睛。”
“那就对了,没有眼睛的龙还叫龙吗?”
我想到了画龙点睛,这到是有意思了,传说中,龙点上眼睛后,就会腾飞,直入云天,我不知道这条龙就是点上了眼睛,又龙飞到什么地方去,就这么大的一个地方。
“你弄点血。”
二爷说完,看着我乐,够阴险。
“二爷,我的血不行,你的血老道,还是你的血好。”
“你的血年轻,飞得高,我老了,不行。”
二爷得意的跟我说。
我只好把手割破了,血流了出来,我往眼睛那儿点,两只眼睛点上了,这龙真的就有了生气,可是没有屁反应,二爷那是狗咬尿泡,白欢喜一场。
二爷看着坐龙,没有什么变化,也有点失望了。
“真是奇怪了。”
二爷嘟囔着。
“你到是还相信那传说了,你都快八十了。”
二爷第一次没有回击我。
我的话刚说完,我去他八大爷的,一声巨响,也不什么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然后就是风声,那声音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也不知道,反正整个大厅里都是声音,我一下就跳起来,二爷往后退关上,看着墙壁上的坐龙。
“快看,龙眼睛在眨。”
果然,那龙的眼睛在动,我去他八大爷的,这简单就是闹妖了。
突然,坐龙的整个身子都动了一下,头摆了一下,坐龙到是没有飞起来,不过墙壁到是错开了。
里面竟然是满兵,一排排,一行行的,几百平方米都是,前面是一个台子,上面一个人站在那儿,竟然是努尔哈赤,他的个子矮小,长得丑陋,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站在台上也不比满兵高多少。
我要进去,二爷拉了我一下说。
“你小子胆子就是大。”
“这有什么可怕的,我要西安看的兵马俑比这壮观,不过就是兵俑的像罢了。”
二爷回头看了我一眼说。
“你小子现在还真能对付,有胆的你就进去,看看你的头不被找爆了,你就是我爷。”
我去他八大爷的,这老头子为老不尊,也没有个正经的。
我不想给他当爷,所以我没有进去。
二爷也没有进去,站在那儿看,看了一会儿说。
“你看看,九百九十个兵俑,一千条水沟,每个兵俑的下面都有一条水沟在脚下,最后一条就是台上努尔哈赤的脚下,你想想,为什么会这样做呢?”
我不知道,回头看水沟的时候,水沟里的水竟然又流动了,各种不动的流动,我心一紧,看来二爷说得没有错,墓有墓机,陵有陵关,都不是摆设。
“二爷,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兵俑都会动,用水的动力推动这些兵俑?”
“差不多,九百九十个兵俑,九百九十九招,你能走到努尔哈赤的身边,那就是九死一生,估计没有人能过去。”
“那我们过去干什么?玩这个命可没有意思。”
“过去,那边就应该是机关,我们可以把水陵彻底的关掉,能保一百年的安稳,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找到出路,不然也会死在这儿的。”
二爷说得没有错,我们不想过去,也得过去,只是走进这兵俑林,恐怕左一刀,右一枪的,过不去,我没有这个信心,古代人的招数我在电视是看过,那是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估计都是假的,没有人看到过,所以他们用什么招子,一点也不清楚。
“二爷,你进去试试,你经验多。”
“放你姥姥的拐弯的崩崩臭屁。”
二爷急眼了。
“你急什么眼呀?最多就是我进去。”
二爷瞪了我一眼,很后退,然后坐在一边,看着。www.xiumb.com
我也退到一边,靠着墙站着看,其实,这事很明显了,只要进去,那些拿着兵器的后俑,上来就是一下,你躲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那你全能躺开吗?
“你看到没有,最近的路,就是中间,一排五十,两排是一百,一百下,你能躲过去吗?”
“我可没有那本事,我真的就躲不过去。”
“那就没有办法了,只有这么一个办法,最近的路,最少的招数。”
我想了半天说。
“如果趴着过去,有可能没事,你看他们都是举着兵器,往下砍,没有可能,不能弯腰,毕竟不是活人。”
“你分析的有道理,不过这是水附,这么严密的事情,没有可能出现这种漏洞。”
“细节上往往不会出问题,可是大的上面总是会出现问题的,你看现在的报纸,文章没有一个错字,标题竟然错了。”
“也许你说得对,那你就试一下。”
我就知道这样的后果,我总是板不住自己的嘴,不想说,偏偏就说,整个一个话唠,上辈子肯定是一个哑巴,都弄到这辈子说了,不说好象就能死一样。
我慢慢的往那边走,离那儿两米多的地方,我趴下了,估计姿势不太好看,死的姿势恐怕会更难看了。
我爬进去了,汗不停的在溜着,我知道这就是玩命,有可能再也见到不孩子们了,见不到那婉了。
我爬得很慢,从来没有这么小心过,不时的抬头看兵俑,那大睛珠子瞪着,吓人。
过了一个,两个,三个……
我兴奋了,果然被我猜对了,这是一个漏洞。
然后,到第五个的时候,我没有抬头看,突然就听到风声,我知道不好,抬起头来看,已经晚了,一把大砍刀就砍了下来,那速度要多快有多快,“咣”的一声,就差一个头发丝,就砍到了我的脑袋上,地下露出了火星子。
我吓得魂差点没有了。我停下来,兵俑把刀收回去,再也没有动作了。
我想,不过如此,差点没吓尿了。我这回不趴着了,看来是没有用,你就是在地下,恐怕也会一刀把你砍死,我半蹲着,这个姿势有利用逃跑,趴着站起来还需要时间。
我半蹲着往前走,很累,但是为了安全,只能这样了。
走到快中间的时候,我去他八大爷的,玩阴险的,我已经过去了,后面的兵俑在身后给了我一刺枪,好待是扎偏了,把我的衣服挑了一个大洞,我的寒毛都倒立起来了。
突然,一个兵俑动起来,竟然冲我走过来,老天,怎么还能动呢?我细看,有水道,顺着水道动的,这个兵俑拿着两个板斧,那个大呀!这要是砍到脖子上,就和切块豆腐差不多。我知道不好,往回跑,我勒个去,后面原来没有动的,竟然全部在动了,虽然没有移动。但是,手上的兵器都在动,不管怎么样,我也得跑,后面那个移动的兵俑奔着我来了。
我蹲着,趴着,滚着,反正能用上的姿势我都用上了,最后还是挨了一刀,确在了胳膊上,那血一下就喷了出来。
我出来了,我以为我的胳膊断了,二爷给我包扎的时候,才看明白,只是划刀了,刀并没有确上,如果真的砍上了,这条胳膊就扔在那儿了。
“我勒个去,太凶险了,那个兵俑竟然会动。”
“我说没有那么简单,这回知道厉害了吧?这不是西安的兵马俑。”
我出来后,这些兵俑都复位了,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二爷,你在这儿把水沟的水堵上,那些兵俑就不会动了。”
“你想得简单,我查看了,那水的源头是在那里面,外面不过就是一个外系统,断了也没有用,除非是断了里面的,可是里面的那个系统就是努尔哈赤的后面,怎么都要过去。”
“那恐怕我是过不去了。”
我坐下来休息,二爷看了半天说。
“真够要命的了,这些兵俑也太凶猛了。”
其实,二爷心里最清楚,想过去,用这种强行的办法根本就不行,得找到一个好的办法,可是就现在来看,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二爷站在那儿想了半天,把包一下扔了进去。
我勒个去,包扔过去,瞬间,十几把刀,把包砍的稀碎,我伸了一下舌头,看来我的命还是很大的。
“不行,你没被砍成肉馅还真就不错了。”
二爷坐下开始抽烟,锁着眉头,他在想办法。
我也看着这些兵俑,整个大厅里的这些兵俑排例整齐,下面的水道在流动着,很急,如果断了水道的水,应该那些兵俑就不会动了,可是那么水道都在兵俑的脚下,你过去,一准儿就是一刀,那人是假的,可是那兵器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我和二爷说,我再试一次,二爷摆手。
“肯定不行,我不想看这么恐怖的电影。”
这二货,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二爷站起来说。
“我进去看看。”
“算了,你这么大岁数了,腿脚的都不灵活了,不行。”
“你别管我。”
二爷的轴劲上来了,我站在口那儿,如果有危险我就要冲进去。
二爷竟然贴着墙跟走,绕到那边,两个墙,也是一百个兵俑,不过距离大一点。但是,兵器还是能够着的。
二爷走到第三个的时候,就是一刺枪,枪竟然扎到了墙里,兵俑不动了,枪出不来,兵俑就不动了,这到是有意思了。
二爷还要往前走,我喊他。
“二爷,你出来,别往里进了,我有办法了。”
二爷根本就不听,还往里进,突然,一飞镖飞出来,二爷惨叫一声,飞镖打中了二爷的腿,二爷挺了一下,就往回跑,那速度够快的了,经过最后一个兵俑的时候,那个兵俑上来就是刀,我一个扑,身体抗在把儿上,抗住了,二爷出去,我也出去了,出去就趴到了地上,这一抗,差点没给我砸吐血,那劲儿是真的大。
如果我不去抗,二爷的身体就得分成两半了。
二爷腿上的镖拔下来,把血挤出来,包上,没大事,只是进了肉里,这到是奇怪了,这镖的劲儿并不大。
二爷也是吓得不轻,不管怎么样,如果那镖就是强劲一点,穿透骨头,这事就会很麻烦的。在这个地方,两天不出去,恐怕人就会完蛋。
二爷坐靠在墙上,锁着眉头,显然,并不是很舒服。
“二爷,不行我们就想办法出去。”
“你想得简单了,我们进来恐怕想出去都不容易了,只有把事情做完,如果我们真的死在这里了,这大的陵,我们也不算亏本。”
二爷的心态一直就是这么好。
我坐在那儿琢磨着,怎么办。我真的想不出办法了,这也许是靠经验了。
二爷突然大叫一声,我看他的时候,他的半个身体都在墙里了,变了形,我一个高儿跳起来,就扯二爷的腿。
根本就扯不出来,二爷还很痛苦。
“别扯了,这是形墙,人就像铁一样,墙就像磁一样,吸进去。”
“那怎么办?”
我都蒙炮子了,如果二爷真的去蛋了,那我也出不去。
最重要的是,我和二爷似乎有着父子一样的感情。
“你别慌,应该有一个机关,按对了,这磁性就没有了。”
我四处的找机关,有点慌乱,我半天才稳定下来。
看到二爷的手竟然是黑色的,我抓住二爷的手,二爷一下就出来了,我瞬间就感觉到了无比的痛,就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二爷拉着我,看着我,我竟然看到了父亲一样的那种痛。
我十多分钟才缓过来。
“我没事,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过去。”
二爷笑了一下说。
“你小了成熟了,这个时候还能想着那事。”
“其实,早就想好了。”
二爷摇了摇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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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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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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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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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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