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李耳朵就要出狱了,似乎要想在狱中完成任务已难于上青天,幸好监狱长已亲承噬豹到时候会被转移至咸阳监狱的,看来只能按最初的计划在半道上动手了,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有一点让李耳朵感到存疑,当自己在医务室要动手时疤子真的仅仅是来打架的?他抓起自己不断往柜子上撞,直将柜子撞翻让两名狱警现身,目的性非常明确。
李耳朵找到疤子,先是感谢,“谢谢你,谢你救了我。”
“救你?”疤子有意在脸上挂出疑惑。
“别装了,我不信你会在那么巧的时间来找我打架。”
疤子笑了笑,“我本想做好事不留名的。”
“你是怎么知道柜子里有狱警的,从哪得到的消息?”
疤子据实说:“是凌云告诉我的,让我去找你打架。”
李耳朵望向凌云,不解地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听谁说的?”
凌云出去将另一个人带了进来,说:“听他说的,你要谢得好好谢谢他。”
“是你!”疤子有点难以相信看着赵壁,直摇头,自己屡次陷害他,这次却被他救了。
凌云将赵壁推到前面,说:“李耳朵肯定要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把事情都说出来吧!”
赵壁顿了顿说:“警察知道你们要越狱,我是他们的眼线。”
李耳朵早就猜到赵壁会是眼线,但他为什么要突然亮出自己的身份?
赵壁继续说:“我女朋友在外面很需要我,我想尽快出去,想跟你们一起越狱。”
李耳朵问:“你做眼线会被减刑的,何必跟我们冒这么大的风险?如果失败了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这是我反复思考后作出的决定,减刑并不能将我的刑期全部减掉,而越狱能立马出去,能立刻见到我的女友。”
其实这一切都是高队长设计的,当初,高队长在纠结将噬豹放置医院,再次引诱噬狼来动手,还是放在监狱,保证李耳朵等人的计划顺利实施,思前想后,认为即便噬狼真的要再次动手,想必会因上次遭遇埋伏而不敢亲自现身,顶多派个杀手来医院,那么,围捕住一个杀手就没什么价值了。如果把噬豹放置监狱,诱引李耳朵来动手,即便将李耳朵抓个现行,他会指认自己的幕后主谋吗?高队长的目的是捉拿噬狼,抓了李耳朵只会让噬狼缺个左膀右臂而已。
既然不论把噬豹放置医院还是监狱,都不能立即将噬狼绳之以法,于是,高队长从另一个角度考虑起了这个问题,觉得这是一个赵壁取得凌云、李耳朵信任的契机,正好可以打入他们的内部,所以才有了刚才赵壁自亮身份的一幕。
现在,李耳朵觉得自己的任务掩藏不住了,高队长把噬豹放置在医务室,就是让凶手现身,要不是赵壁泄露消息自己已经被当做凶手抓起来了。
李耳朵将目光从赵壁身上移到凌云、疤子、凌风等人身上,现在他们个个神情自然,像是什么都不知晓,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凶手。
凌云看出了李耳朵的心思,目前李耳朵是凶手这件事还不能说穿,凌云便圆道:“豹哥断臂这件事引起政府高度重视,都登报了。”
“怎么会引起这么大的关注?”李耳朵问。
“本来是一件小事情,因为狱警的处理不当,如果他们第一时间对外宣称是机器意外伤人,那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他们却说是有人拆了螺丝钉要杀人,你想在几十名狱警的看守下有人要被杀,这是多大的新闻啊!各大媒体铺天盖地渲染报道,政府在这种压力下责令监狱长限期揪出凶手,可是,凶手是谁?谁又能知道?所以只能采取钓鱼执法,将豹哥带回来引诱凶手再次动手。你去医务室包扎伤口,肯定会去套间看望豹哥的,但狱警会不分青红皂白,只要谁靠近豹哥就认定谁是凶手,他们的意图是找不到凶手就找个顶包的,因为他们得交差。”
“这事你怎么知道如此清楚?”
“赵壁告诉我的,这几天监狱长力查凶手,让赵壁暗中协助,赵壁,是吗?”
赵壁突然有点懵,不知凌云为什么会编造出这些东西来,但还是低声应道:“哦,是,是的。”
李耳朵信了凌云所说的,也相信自己的任务还没暴露,只有自己一人知晓。
赵壁成了自己人,大家纷纷上前给了一个拥抱,以后要同舟共济了。
之前,凌云清楚告诉了疤子,他们是一个阵营,另怀鬼胎的李耳朵是另个阵营,那么,现在又来了个赵壁,因为他是眼线的身份,还不能不接收。
“我不明白,赵壁属于哪个阵营?”在一个没人的地方,疤子忍不住问道。
“当然在我们这边。”
听到这话,疤子一脸不情愿,“这么说我们不能扔下他,要和他一起越狱?”
“当然!”
“你不要显得这么轻松,好吗?我们这是越狱,不是学生翻墙逃课,你知不知道危险性,人越多越容易出事。”
“那你的意思不带他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在监狱里要对他表现出一种不能缺少他的样子,不能放弃他,到了真正要逃的那一刻,抛弃他吧!我怎么感觉他都是个累赘,会拖累我们的,我的感觉不会有错,相信我。”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这个时候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怎么了?”
“我们没越狱前,都在一起拧成一股绳子,努力朝越狱那个方向迈进,如果真到了越狱的那一刻,这股绳子或许就拧不到一起了,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盘,都只顾自己,或许自乱阵脚的我们最后谁也逃不掉,功亏一篑。”
“看来我真不该给你说这件事,你一下联想到了这么多,我们是一起的,永远在一起,我只是觉得赵壁是个外人,怕他坏了我们的计划,给你提个醒而已,仅此而已。”
“只要我们一起努力,都会出去的。”
“临转移的日子没几天了,转移犯人的名单应该快下来了吧!”
“对,应该快下来了。”
“你说我们能上名单吗?如果上不了该怎么办?”
“别把事情想得这么坏,说不定都能上。”
对于赵壁的突然加入,凌风有些许担心,他一直等到凌风和疤子交谈完毕才走了过来,兄弟俩边走边聊。
“你怎么看待赵壁自爆身份?”凌风问道。
“你担心这只是迷惑我们的一个幌子?”
“我不确定,但我觉得还是小心为妙。”
“这件事我会慢慢确认的,即便他没有真心和我们在一起,我也要说服他。”
“为什么?”
“我们需要他,需要他帮助。”
凌风脸上浮出一丝忧虑,“凌云,你说我们会成功吗?”
“为什么这么说?”
“不能让噬豹死,因为我们需要他,必须为疤子找个肯越狱的理由,因为我们需要他,明知赵壁是眼线还要拉拢他,因为我们需要他,我们需要的人太多了,而且这些人真的都百分百可信吗?我们成功的几率有多少我真的不敢算。”
“哥,我承认,我入狱后发现事情的复杂程度已远远超出了想象,现在走到了这一步,我们唯有应对一切,万幸的是现在并没有什么将我们绊得寸步难行,我们还有机会,有机会成功的,请相信我!”
在监狱长的办公室里,赵壁焦急地等待着高队长,按说早就该到了,监狱长也有些焦急了,不知不觉中已喝了三杯茶了,看赵壁一直枯坐着,便给沏了一杯茶。
赵壁接过直接放桌上,没道声谢,而是问:“高队长什么时候到?我都等急了。”
监狱长瞥了一眼,“你真的是因为等高队长着急吗?”
得知高队长要来,赵壁再次要求顺便给他把女友带来,以解相思之苦,高队长对于这种频繁的要求虽有不爽,但也只能哑忍,谁让女友是他的命门。
“如果这个世界没了她,你感觉会怎样?”监狱长问。
“感觉会没了世界。”
监狱长摇了摇头,真心觉得赵壁没救了,完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这时,高队长和马竞终于来了,赵壁看不见女友,便急迫地询问时,被高队长堵了回去。
“先等等,先说正事,你取得他们的信任了吗?”
“取得了,你想的这个办法太精妙了,没有人会不信的。”
“那就好。”
“高队长,我女友她呢?”
“哦,呃,这样的,哎,马竞,还是你来给他说吧!”
马竞上前说:“我们见了她爸,她爸说他女儿今天有事,来不了,改天吧!”
赵壁急了,“她爸的话能信吗?她爸就是不愿我们终成眷属,你们为什么不把她带来呢?”
“不是说了嘛!她爸拦着不让啊!”
“你们是警察,谁能拦住你们,要想带走一个人不是易如反掌吗?”
“我们带走犯罪嫌疑人容易,她遵纪守法的凭什么把人家从家里带走。”
看赵壁见不到女友有点崩溃的,直接瘫坐在了地上,马竞便说:“你起来,我们得到了她的电话号码,你给她在这儿通个电话,怎样?”
赵壁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断地点头。
女友接通电话得知是赵壁,声音立马变得小的可怜,生怕被人听见,赵壁需要屏住气息来侧听,听到女友还发出抽泣,但声音不大,她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赵壁能感受到她现在好像处于一种恐怖的气氛中,恨不得立马出现在她的身边,成为她的依靠,把她解救出来。
“我爸他发现了我去监狱见了你。”女友说道。
“他,他不许你出家门了吗?”
“嗯,我爸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现在我在卫生间里和你通话。”
“我的天,难道你爸一点都不讲理吗?你给他说,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好好给他说。”
“说不通的,他只要听到你就会大发雷霆的。”
“我知道他嫌我是小偷,我出狱了可以改过自新,找份正当的工作,你这样给他说。”
“你什么时候出狱?”
“很快,很快的。”
“我想和你在一起,真希望你明天能出狱。”
赵壁心痛如绞,又无能为力,即便自己再怎么努力表现,出狱的日子在迫切的心情下还是那么漫漫无期,一眼望不到头,无望的赵壁甚至妄想炸掉困住自己的这座监狱。
最后,赵壁央求高队长和马竞,希望下次能将女友带来,女友现在如同被囚禁,也只有警察能将她带出来。
现在,高队长和监狱长商量起向咸阳监狱转移犯人的名单,监狱长先是自己拟了一份,高队长看了摇了摇头。
“那你的意思是?”监狱长问。
“我们只转移区的重犯和死囚。”
“只转移区的?”
“对,我不想转移太多,容易出问题。”
“我拟的这份名单是、区各一半,其实和你设想的人数差不多一样多。”
“我说得不是人数,而是他们要救的人,转移名单里我只想要噬豹存在。”
“本月十五号转移,十一号凌云和李耳朵就出狱了……”
“很简单,不能让凌风在名单上。”
“你在担心什么?”
“不是担心,我们要小心,在十五号转移那天李耳朵是要杀噬豹的,而凌云肯定要救凌风,一个是杀,一个是救,目的不同,那么他们就会有不同的行动。”xǐυmь.℃òm
“你是怕到时候顾此失彼?”
“没错,我本以为用救护车做诱饵,完全可以将噬狼捉拿,可是……,他们远远要比我们想象的要狡猾,还是小心为妙,再说我们的目标是噬狼,并不是凌云,反正这次不是真的转移,让噬狼露出手脚并将他捉拿才是首要目的。”
“对,只要噬豹在转移的运输车里,到时候噬狼肯定会动手,凌风在不在无关紧要。可是凌云费尽心思入狱,谋划了这么久,如果最后凌风没有上名单,我相信他一定不会认命的,会想方设法让凌风上名单。”
“那么就把他关起来,让他什么都做不了,以免出现什么乱子。”
监狱长将拟出的转移名单张贴了出来,让名单上的人都提早做好准备,到时候要做到说走就走,虽然这不是真要转移,但为了不出现漏洞,监狱长还是将此事当真事安排了,去咸阳监狱需要带的东西,以及不许携带的都一一进行了说明,而且这些人被转移后上工所出现的空缺如何弥补也有说明。
名单上虽然都是区的犯人,但在区也有张贴,区的犯人围上来观看后都发出一声叹息,因为大家都是自打关进来后再没出去过,在这里面早就呆腻了,如果名单上有自己,那去往咸阳监狱的途中正好可以散散心,透透气,在这高墙内快闷死了。如果被押在重型军卡的车厢里沿途不能张望,那也没关系,这丝毫不减大家去往咸阳监狱的热情,因为换个环境也是不错的,虽说都是监狱,这就像吃包子,你每天吃天津狗不理包子总会腻的,但哪天让你吃开封灌汤包,吃起来肯定还是蛮香的。
大家看到自己没上名单,虽然有些失落,但也不至于垂头丧气,几分钟后他们就像忘掉了这事,又和往常一样该干嘛就干嘛。
李耳朵看了名单确定噬豹在上面,便长吁了一口气,自己十一号出狱就可以着手准备转移那天的行动了,现在,李耳朵真的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了,可以安心待上几天等出狱。
但凌云、凌风、疤子等人看了名单难以接受,尤其是凌云,按原先所设定的计划理应噬豹和凌风都该上名单的,为何会拉下凌风?凌云细想了当时自己和哥哥一起给赵壁所演出的那场戏,让噬豹从医院回到监狱,不然计划无法实施。这场戏凌云设定的时候没有考虑周全,把哥哥落下了,由于当时噬豹突如其来的重伤进了医院,凌云一心焦急地只想把他弄回监狱,所以才演了那场有重大纰漏的戏。凌云也从这份名单看了出来,高队长明白噬豹是这次转移的核心人物,其他人都可有可无。
疤子看到名单就像看到自己的媳妇跟别人跑了,急切地把凌云拉到一旁,连声问:“怎么办?怎么办?没有我,也没有你哥,你说怎么办?”
该怎么办?凌云暂且也没想好,只能尽力先安抚,“没事的,我会想办法的。”
“你想到什么办法,你说出来让我听听,这个时候你别糊弄我。”
“名单上不止没你,也没有我哥,所以我肯定会想办法的,不会糊弄任何一个人。”
对!凌风也没在名单上,那么凌云不会撒手不管的,顿时,疤子不再那么激动了,“你应该十一号出狱吧!没几天了,希望在你离开前能让我们上名单。”
是啊!确实没几天了,凌云真的感受到了压力,这几天除了要让哥哥和疤子上名单,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去细想要做的每一件事,凌云感觉脑袋在慢慢变大,且快要炸掉。
在牢房中,李耳朵哼着歌,显出一种无忧无虑的样子,而凌云坐在床边抱着头,在苦思冥想该如何才能让哥哥和疤子上名单,这是第一要务,必须率先解决了才能做其他事情,不然做了其他事情也是徒劳。
这时,有两个狱警闯了进来,虽然不知道进来做什么,但从他们的神情、肢体动作看得出来者不善,避免引上麻烦凌云按狱警所说的从床上起来,他们开始挨个搜查床铺。
李耳朵不解问:“你们在找什么?”
“闭嘴,别说话。”
凌云也不知道狱警在找什么,但心中不怯,因为自己的床铺上没有什么违禁物品,就算狱警是来找事,但也得找到什么把柄吧!
凌云看着把哥哥的床铺搜完,什么都没搜到,凌云安心了一大截,当搜自己的床铺时凌云连瞄一眼都没有,坚信什么都搜不到的。
“这把刀具哪来的?”狱警从凌云枕头下翻出刀具问道。
凌云一直以为这种被陷害的事只会发生在赵壁身上,这刀具哪来的?自己怎么知道!
狱警一脸认真,说:“你可知道私藏刀具是要关禁闭的,一个月的禁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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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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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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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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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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