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砼不打算从最脆弱的咽喉处下手,把玻璃片放到何健的脑后,打算用锤子钉进去,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就在找锤子的时候,有人敲起了房门。
“谁?”查砼警惕问道。
“是我,快开门。”
原来是艾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查砼颇为烦恼地问:“什么事?”
“哎呀!你先开门呐!不开门你看不见哦!”艾莉在门外娇嗔起来。
女人真是麻烦,有事说事何必开门,其实有电话嘛!何必还跑来。开门前得把何健藏起来,环顾一周,卫生间是最适合的,便把何健连人带椅子拖了进去。
查砼把门开了一点,刚好脑袋探了出去,看到艾莉穿得花枝招展,浓妆之下就像是后的美人儿,还不住地扭动腰肢,致命的诱惑扑面而来。
此时的查砼好像对这种诱惑具有免疫功能,很淡然地说:“你把自己整的算个什么几把玩意儿。”
顿时,艾莉石化了,自己精心打扮想勾引起查砼的情欲,不料,他比寺庙里的和尚还清心寡欲,竟然无动于衷。
在卫生间里的何健抬头看见洞开的窗户,这是一个可以逃走的绝佳机会,但身上的绳子将自己缚得死死的,得先想办法把绳子解开,左右扭头寻找可以割开绳子的锐利物件,最后看到自己两腿上有块玻璃片,这是哪来的?哦!查砼想把它从自己后脑勺钉进去,找锤子时把它放在自己的腿上了。何健的身子使劲向一边倾斜,整个人摔在了地上,玻璃片也掉在了地上,何健开始原地转动,直到绑在身后的手拿到玻璃片,开始割起了绳子。
在艾莉看来,查砼今天的反应很反常,往日自己穿着稍微清凉点,他就会如狼似虎将自己扑倒,今天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你干嘛堵在门口不让我进去?”
“你有什么事赶紧说,我正工作呢!忙得很。”
这时从卫生间传来一声声响。
“这什么声音,里面还有人?”艾莉问。
“没有,可能什么东西掉了。”
狐疑的艾莉透过门缝看到地上有几件女人的衣服,看到这衣服艾莉恍然明白了。
“难怪你堵在门口不让我进,难怪你对我不感兴趣了,原来有人啊!那女的是谁?”
“你胡说八道什么,哪有女的?”琇書網
“我不瞎,脱在地上的衣服我看见了,都上床了吧!喂,你给我出来,贱货给我出来。”艾莉冲里面吼起来。
一时半会儿给艾莉解释不明白,对于她的纠缠不清,查砼也恼火了,“你爱咋想随你,走开,我正忙着。”说着将艾莉推了一把,将门关上了。
何健想趁查砼不在,快速将绳子割断,但玻璃片不比刀子,割起来太费劲了,看到查砼进来赶紧将玻璃片攥在手中。
查砼来到卫生间看到何健倒在地上,说:“我就奇怪了,你是怎么倒的?这椅子四条腿,再加上你的两条腿,一共六条腿,就这还能把你倒了?”
郭小桔猜到了华伯给自己的谜底,便一路赶赴丁延路黄通段,来得途中郭小桔信心百倍,欣喜若狂,好像只要来到这里就能看见华伯似的,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来到这里只能时而看到几辆车疾驰而过,看不到几个人,周围成型的建筑物没有多少,倒是大片杂草丛生的荒地能望到天边。郭小桔再次茫然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华伯只说了丁延路黄通段,这根本找不到他啊!或许他在这里的某一个地方,可是在这大片的荒地中怎么找,这堪比大海捞针,华伯应该说得再具体点。郭小桔在想,会不会华伯在药方中已经说明了,而自己只猜出了其一,其二没注意到,便赶紧在身上找药方,糟糕!忘了带。郭小桔纠结起来,现在要不要回去再将药方重新审视一遍,或许还有自己没发现的地方。
就在郭小桔长时间苦苦纠结时,康子在这个地方出现了,他提着盒饭向这边走来,郭小桔看见康子就像看见华驼一样高兴,庆幸自己纠结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去,不然肯定错过。郭小桔小心翼翼跟在后面,生怕被发现,从康子提着盒饭看得出应该是给华驼送饭,现在不是吃饭时间,这里这么偏僻,送饭不易,郭小桔不由得心疼起华驼来,不知康子一天给吃几顿饭。
康子走进了杂草丛生的荒地,从远处看这片荒地几乎没处落脚,但跟着康子走进去才发现原来有条小道,不知这通向何处,郭小桔尽量落脚轻一点,猫着腰,因为康子也十分警惕,时不时地回头四处张望,他也有点胆怯,从杂草中飞出一只鸟儿也能把他惊着,鸟儿或许还嫌他把自己惊到了呢!
康子快步走上了一个小山坡,站在上面看了一下身后,确定没什么异常,先解开裤子撒了一泡尿,才下坡了,坡下没有荒草,有几间屋子,康子没有进去,而是进入了一个地窖,是铁门,为了防止华驼逃跑,上了三把锁。
华驼看到铁门开启,便喊道:“麻烦帮我把绳子松松,我浑身都麻了。”
地窖光线奇暗,康子点燃了三根蜡烛,不知是光线太弱还是华驼遭受的折磨太多,他脸色很差,眼睛半开半闭着,有点垂死的迹象。
康子解开绳子,把饭交到华驼手中,“吃饭吧!”
“不是说我写了药方,很快就能吃到饭么,怎么现在才送来,快把我饿死了。”
“不是还没死么,这里太远了,送饭根本就不方便,赶紧吃吧!”
“郭小桔给你把药抓了吗?”
“抓了。”
“药方在她那儿?”
“嗯。”
“我写得话她看了吗?”
“看了,你别问了,快吃饭吧!”
“谢谢你!”
“应该是我谢你,哎,有个事我想问你,为什么你开的药每天只服半付?通长情况下不是一付吗?”
那药方根本就不治康子的病,华驼心善,怕把他吃出什么问题来,才只许每天服半付,“我开得药比较重,每天半付足够了,不可多服。”
“嗯,你快吃饭啊!不是说饿了吗?”
华驼放下饭,说:“有个事我也想问你,我开得药你服完,病就会好了,那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很快,很快你就可以离开了。”
“但这里面有一个问题,你瞒着查砼将我带到这里,如果你到时候放了我,查砼知道我还活着,你该怎么向他交代?”
康子笑了一声,“虽然你老,但你不是老糊涂,有些事情想得挺清楚的,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自从把你从枯井中救出来,我日夜担惊受怕,就怕被我师傅发现。这饭里有毒,我的打算是你死了,把你重新丢进那枯井中,这样一来你为我治病的事情我师傅就不会知道了,这样做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但我没办法,对不起。”
华驼显得颇为淡定,似乎料到了自己会是这个结局,“你现在就让我死吗?”
“吃饭吧!吃饱了就直接上路了。”
华驼望向地窖半开的铁门,有些光线投射进来,但外面很安静,没什么动静,“我觉得等你服完药后再……”
“不用了,不用等了,就现在,”康子打断华驼的话,显得很迫不及待的样子,“你再活下去很可能会被我师傅发现,这饭你吃不吃,不吃是吧,那好,对不起了。”
康子说着用绳子勒住了华驼的脖子,华驼气息被阻,想喊也喊不出来,只能无助地望着地窖的铁门,希望有人能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出现。
艾莉被查砼赶了出来,气愤无比,泪流满面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感觉自己只是他的一个玩物,现在已经被丢弃了,就像街边被人丢弃在垃圾桶中的垃圾。艾莉突然停下了脚步,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孤苦伶仃地离开,得给查砼一点颜色看看,可自己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手段呢!思前想后决定报警,说查砼招妓嫖娼,他可以把自己拦在门外不让进,并一把推开,但他能这样对警察吗?只要想到查砼在警局战战兢兢的样子,艾莉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走在街上不再漫无目的了,已经能分清东南西北了。
查砼将何健从卫生间拖了出来,然后怔住了,被艾莉突然打扰,忘了自己接下来要干嘛!哦,对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玻璃片将何健杀了,但被艾莉打扰后查砼心中的怒火没之前那么盛了,又不想让何健这么快死去。
查砼突发恶想取来一把钳子,“你说把你的指甲一一拔掉,你会痛苦成什么样子,我想看看。”
查砼来到何健身后往开掰紧攥在一起的手指,何健的手中攥着那块玻璃片,如果被掰开看到估计又会惹恼查砼,他杀心必起,何健努力攥着,即便被玻璃片割破手掌,也不愿松手,查砼看一鼓作气掰不开,便把手指逐个掰,采取各个击破的策略。
这时,又有人敲门了。
“谁?”
“警察,开门。”
警察?查砼很疑惑,不知警察来做什么,开门前又将何健拖到卫生间了,并给何健嘴上再贴了几层胶带,还警告说:“这次你别再搞出什么动静来,不然要你好看。”
门又打开一条缝,刚够脑袋探出去,看到两名警察,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你干嘛这么鬼鬼祟祟?”
“鬼鬼祟祟?没有啊!我把整张脸都露出来给你们看了,没鬼鬼祟祟啊!”
“那为什么不打开门让我们进去?”
“那你得先说什么事,再说了现在假警察也不少。”
警察掏出证件给查砼看,“有人报警,说你招妓嫖娼,我们要进去检查。”
“胡扯,那,那什么,什么人报的警,你把他叫来和我对峙。”查砼显得很恼火。
在卫生间的何健得知是警察,没有制造动静让解救自己,反而担心起来,因为查砼将噬狼的儿子龙儿绑架并致伤,但阴差阳错自己成了绑架者,那晚幸亏及时纵身跃下沟壑,不然肯定会被噬狼一枪打死。警察发布了何健的通缉令,当时何健一心只想为妻儿报仇,并不在意被冤枉,为了躲避通缉便亲手毁了自己的容。如果现在被警察救下,可能不会一眼就辨出自己,但不会直接放自己离开,肯定要和查砼一起带往警局进行询问,到那时自己的身份就瞒不住了。所以,必须得逃走,何健将手里的玻璃片拿出来,又割起了绳子,玻璃片很钝,绳子很结实,何健很卖力。
警察看查砼一直堵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便将他一把推开了,闯了进来,看到地上女人的衣服,问:“这衣服你怎么解释?”
查砼懊恼地拍了一下脑门,刚才被艾莉误会,现在又被警察误会,真该早点把这衣服收起来。
“怎么?据实交代还是继续抵赖?”
“亏你们还是警察,怎么能仅仅凭这几件衣服就断定我嫖娼了,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床。”
床上的被子叠得跟豆腐块似的,床单平展的没一点皱褶,总之床上没有任何滚床单的痕迹。突然,从卫生间传来一丝动静,就在警察靠近卫生间之前,查砼先一步挡住了。查砼一时间不知道警察看到被捆在椅子上,且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何健后,自己该怎么解释,估计任凭自己怎么解释,或怎么狡辩,也改变不了警察看到的一切,一会儿警察应该会用手铐将自己铐住的。
“卫生间里有什么?干嘛拦住不让看?”
“哦,这样的,下水井堵住了,马桶冲不了了,里面满满都是污物,能熏死人的。”
“别胡编乱造,让开!”
这时,查砼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套说辞,何健是通缉犯啊!可以说自己发现了他,因他反抗厉害,自己经过数番搏斗,才将他制服,而且还可以说自己的断指和腰上的伤都是在搏斗中造成的,这真是一套完美且毫无漏洞的说辞,查砼兴奋地替警察把厕所打开了。
警察看到厕所中有把椅子,椅子上有绳子,窗户洞开着,显然是有人从窗户逃走了。查砼不明白何健是怎么挣脱绳子的,自己捆绑的很结实的,仔细一看,看到了一块玻璃片,妈的,大意了,竟然被他拿到这个。现在被何健逃掉,警察也没找见女人,嫖娼应该不成立,自己无忧了。
一个警察说:“难怪你先在门口拦我们,再在厕所门口拦,原来是给这个女人创造从窗户逃跑的时间啊!”
另个警察看着椅子和绳子,脑洞大开地说:“难怪你的床那么平展,原来你们玩的是性虐啊!走吧!跟我们去警局一趟吧!”
今天华驼必须得死,他不肯吃康子准备的饭,康子只能动手了,用绳子将华驼勒得眼睛翻白,舌头都吐到了外面,似乎再过几秒钟华驼就咽气了。
突然之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康子的脖子被突然出现的郭小桔紧紧勒住了,康子松开了手中的绳子,快要咽气的华驼得以喘息的机会,又从鬼门关返了回来。康子拼力挣脱,作为女子的郭小桔显然有点力不从心,始终不能用绳子将康子制服住,但一直没有松开绳子,郭小桔知道一旦松开,康子就会如脱缰的野马,自己和华伯都会被他杀掉的。
康子一直挣脱不掉,且在挣脱的过程中因脖子的扭动,与绳子产生摩擦,脖子被磨得火辣辣的,再这样下去绳子会磨进脖子中去的。于是,康子停止了挣脱,用手一把揪住郭小桔的长发,凶猛地向前一扯,扯得郭小桔整个人都往前扑去,摔倒在了地上,手中的绳子也松开了。康子扑上去掐郭小桔的脖子,往死里掐,郭小桔想反抗,但使不出力气来。
被救下的华驼现在虚弱无比,虽然眼看郭小桔要被掐死,无奈,华驼浑身没什么力气,爬过去想把康子扯下来,却手无缚鸡之力。华驼不愿眼睁睁看着康子杀了郭小桔,然后再杀自己,不能这么眼睁睁看着,得想点办法,华驼注意到了三根蜡烛,还看到康子撅着屁股,半个后背露了出来,便将蜡烛拿起奋力朝康子的后背按去,蜡泪烫的康子直起了腰。郭小桔来不及喘气,两只脚趁机轮番在康子的裆部狠狠地踹,只见康子已经不顾被烫的后背,两手捂着裆部蜷缩在地上哀求饶命。郭小桔像是疯了,没有就此住手,抄起一截木棍朝康子的脑袋打去,康子不顾裆部了,护着脑袋哀求饶命,打得康子不再哀求,不再动弹了。
这时,郭小桔才停了下来,看到一动不动的康子,吓得丢下棍子,嘟哝:“他,他死了吗?我杀人了?”
华驼摸了一下说:“没事,他还有气息,只是晕过去了。”
郭小桔像个小孩扑到华驼的怀里痛哭起来。
“没事了,孩子,没想到你还真能找到这里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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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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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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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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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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