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带?打包坐飞机带给你?”
“我不管,反正我要吃法国鹅肝和红酒焗蜗牛!”
“我给你带猪肝吧,蜗牛等会儿我下班了回去给你捉几只。”
“你不带我就不批你的假。”
我连忙将请假条护在自己的‘胸’口夺‘门’而出。
……
每天都要搂着傅令野睡觉,今天他不在,我真是辗转难免,他这会儿都已经飞了好几个小时了。晚上本来要去送他的,结果经理要开月度例会,所以没来得及,唉~~他人还没到法国我就开始想他了。
糟了,我忘了问他是不是跟艾文坐在一起了!
哼!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艾文那个心机婊,肯定又会借机往他身上靠!她就是时时刻刻地盯着傅令野,总想占傅令野的便宜!哼!傅令野的便宜只有我能占!
一想到他们俩有这可能坐在一起我就更加难以入睡了,明知道那人看不到,我还是给他发了条消息:想你想到孤枕难眠。
折腾到半夜终于睡了,早上没人喊我起‘床’,昨晚又睡得晚,我的专车司机又去出差了,整个人狼狈不堪,等赶到公司还是迟到了十分钟。
坐到座位上心里一片凄凉,这个月的全勤奖没了,请事假又要扣钱,唉,悲伤那么大,等见到傅令野之后一定要他把我扣的这些钱都赔给我!!
一整天上班都郁郁寡欢,快挨到下班的时候想着一个人去吃什么呢,吃些傅令野平时不准我吃的东西吧?想了想决定买五包辣条当晚餐!
还没下班,徐芳芳的电话打过来了,电话那头,她气愤地说:“傅先生说的果然没错!熊达那天说再还二十万给我的,可是现在拖了好几天了他都没有要还的意思!”
“找的什么借口呢?”
“说是钱被卡在里面了,要过段时间才能拿出来,要是现在硬拿出来的话可能会亏几十万,到时候就更没有钱还给我了!”
我想了想,问她:“他拿钱去炒股了吗?”
“应该是吧,他也没说清楚,我也不知道,就说现在还不能还给我。”
看了一眼日历,“这再过几天就是月底了啊,他不会再推到下个月吧?”
徐芳芳气得要死,烦躁地说:“反正我跟他说了,要是这个月不还钱给我我就去报警,管他三七二十一,妈的我现在真是看透了这个男人!以前觉得就算是两千万我也要给他想办法凑齐,但是现在我连二十块都不想给他!真不知道我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死活要跟他在一起,瞎了狗眼!”她骂完最后一句,可能意识到把自己也骂了进去,又改口道,“我就是瞎了!”
“全都是因为爱呗!”
“呸!老娘现在看见他就烦!什么都不想了,就想让他快点还我钱!一分钱的便宜都不想让他占!”
我记起另外一个人,问她:“那你现在跟霍杰怎么样了?”
她顿了顿,说:“就那样呗,他前两天过来了一次,我跟他说了怀孕的事情,他问我为什么不早点跟他说,我说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的,但是他对我态度不好,所以准备跟他分手把孩子打掉的,他立刻就哄我,说等再过几个月带我去检查下胎儿‘性’别。”
“如果还是‘女’孩子呢?”
徐芳芳一秒都不停顿,直白地道:“打掉。”
我还没出声,她又道:“我已经生了个‘女’儿了,不能再生第二个‘女’儿,这一胎我一定要拼个儿子!”
“但男孩‘女’孩也不是你拼命就能决定的啊。”
“所以是‘女’孩我就打掉,反正一定要生个儿子。”
“霍杰是不是又给你画大饼了?说你生儿子就把你扶上位?”
她冷哼一声,“我不稀罕什么正位了现在,我让他再给我买套房子,比上个还要大一点的房子,还要配一部车。”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喊了起来:“哎呀你不要叹气了,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如顺其自然,总之我不会亏待自己就行了。”
“你就不怕曲欢把你和熊达的事情告诉霍杰了么?”
“不怕,我以前什么都怕,先是怕霍杰不要我,再又怕熊达不要我,但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就怕自己没钱。”
“只要你以后不后悔就行了。”
“不后悔,你下班没有,陪我吃饭吧?”
“刚下,那我们去哪里吃?”
跟徐芳芳约好之后,我刚把电脑关上,张果果的电话打过来了,她在电话里说了一句:“姐,下班过来吃饭啊,来我家里。”
我来没来得及说话,她又道:“你过来帮我看看这家人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结合张果果之前跟我说的事情,猜想应该她跟岳洋的母亲又吵架了,所以给徐芳芳把电话拨过去推了刚约好的晚饭,然后去了张果果家里。
这是我第一次去张果果的家,进了小区,找到栋数,就看到张果果站在楼下等我。
见我来了,她立刻就迎了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姐,这次我就算是跟他母亲打起来我和岳洋也要搬出去!”
“怎么了?还是因为孩子的问题?”
她摇了摇头,说:“你等会儿看看,他母亲做的真是太过分了!”
上楼进了屋后,岳洋将我手里的东西接过去,客客气气地说:“姐,难得来吃顿饭,还买什么东西啊!”m.χIùmЬ.CǒM
“第一次来,应该的,伯母呢?”
岳洋的脸‘色’一僵,说:“我妈有些不舒服,在房间里歇着呢。”
这时,厨房里探出一个头来,“果果,这是你表姐吧?”
张果果不冷不热地说:“是啊,我表姐,亲表姐。”
我一时有些纳闷,想着她上次不还跟我说和岳洋表妹的关系还不错么?难道这次是跟他表妹和母亲都吵架了?
岳洋表妹似乎并不在意张果果的冷淡,跟我打招呼说:“你好,我叫惠子。”
“惠子你好,我叫白素然。”
惠子朝我笑笑,说:“你先坐会儿,马上就能吃饭了。”
我感觉她‘挺’礼貌的,看着也和气,穿着打扮也确实像张果果之前说的那样‘挺’老实,是个规规矩矩的‘女’孩子,只是她和张果果之间能有什么矛盾呢?
“果果,你和表姐坐着说会儿话吧。”
张果果又是冷冰冰地“嗯”了一声。
我一瞧,这倒是奇怪了,怎么张果果对岳洋也是这样一个态度?难不成她以一对三,跟他们都吵架了?
岳洋因为张果果的态度有些尴尬,但我看得出来他还是在讨好张果果,总是找张果果说话,可张果果就是对他爱理不理。
心里琢磨着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万一等会儿要是吵起来了我要怎么帮忙呢?
趁着岳洋走开了,我悄悄捏了捏张果果的手臂,低声问:“是怎么了?”
张果果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我顿时就不知所措,说:“你不跟我说要是你们等下吵起来了我连怎么帮忙都不知道。”
她转过头,幽幽地看着我说:“他们要‘逼’死我。”
我吓了一跳,正要继续问,岳洋走过来了,于是连忙收声,正有些尴尬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傅令野打来的电话。
“我去接个电话。”
对张果果说了一声后我走到阳台接了电话。
“是不是想我了呀?”
傅令野轻笑,说:“没有,只是打个电话问问你想我想到怎么个孤枕难眠法。”
我:“……”
“我骗你的,我也不想你,我一个人睡大‘床’快活着呢。”
傅令野笑意加深,问我:“吃饭了吗?”
“在张果果家,准备吃饭,你呢?”
“刚吃完一会儿。”
“你那边是几点啊?”
“比你那边慢了六个小时,你自己算。”
去你的,还我自己算,直接告诉我会死吗?
其实两个人也没说什么正经事,就胡说八道‘乱’扯了一通。虽然他不说,但是我猜他就是想我了。这样的想法无疑是有些厚脸皮的,可我被傅令野带坏了,我就是厚脸皮怎么了……
挂了电话之后,转过身,瞧见客厅里岳洋正低声在跟张果果说什么,可是张果果却面无表情,不停地把自己的手从岳洋那里‘抽’回来。
我约莫着两个小夫妻肯定是因为岳洋的母亲又产生矛盾了。
岳洋见我过去后表情有些讪讪的,我坐下,问张果果:“你这是又闹什么脾气啊?”
我不问他们怎么了,直接说是张果果闹脾气,是想看看岳洋要怎么回答。
可岳洋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并没有接话,我猜想应该是岳洋确实惹了张果果吧。我之前见过岳洋跟张果果相处,他们不是这样的。即便是没什么事情,两个人也能坐在一起腻腻歪歪好久。
三个人都正沉默着,惠子在厨房叫了一声:“可以吃饭啦!”
岳洋推了张果果一把,“果果,你去房间叫妈出来吃饭吧。”
张果果又是一声冷笑,‘阴’阳怪气地道:“我可不敢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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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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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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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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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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