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我们就没有联系了,没看到他给我道歉呢。”
“不准你回他短信,给我把他电话拉黑了!”
我看着他的样子直接笑出声,抱着他说:“新年快乐,你又老了一岁。”
傅令野将我用力一搂,“你以为你小了一岁?”
我气得掐他!
正郁闷着,忽然感觉到脖子一凉,连忙用手去‘摸’,“什么东西?”
他不说话,我‘摸’到脖子上被他戴上去了一条项链,冰凉的链子,中间是坠着一颗镶满碎钻的小球。
我心里顿时就觉得酸酸的。
傅令野送我的这条项链我当时走的时候连同他家的钥匙一起放在了他的办公室‘抽’屉,没想到他这次来也把项链带过来了。
我凑过去用‘唇’‘摸’索着他的‘唇’,亲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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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野初二就走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是让我跟他一起初二走的,但我还没有提‘交’辞职申请,他让我直接旷工,我好好教育了他一番,说他希望自己的员工这样做吗?结果傅令野很不高兴的一个人跑到外面去‘抽’烟,我又去哄他。他人高马大的,我把他当小孩子一样哄,可这人居然还很受用。
等开工的第一天,傅令野的电话就打过来催着我提‘交’了离职申请。
我们经理找我谈话,总经理又找我谈话,我说了自己的打算,他们也给予了支持,毕竟我在职期间还是很卖力的,人缘不错,和大家关系都不错,所以我一直上到元宵节的前一天,顺利离职了。
傅令野迫不及待地给我订了元宵节后一天的机票,我‘奶’‘奶’说小傅晚上肯定想我想得哭。我听了之后哈哈大笑,打电话跟傅令野说了这件事情,傅令野半天不吭声,直接把我电话挂了。
又要和‘奶’‘奶’分别,‘奶’‘奶’倒是已经习以为常,我在家过了一段时间,突然分开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心里舍不得。
‘奶’‘奶’又拿傅令野调侃,说:“你要是赖着不走,小傅又要过来了。”
飞机刚好是晚上七点半到,没有晚点让我十分庆幸。
我一出来就看到傅令野那拔高的身姿,还有那张脸在人群里十分显眼,几乎是滑着行李箱飞奔过去抱住了他。
搂着他问:“你想我吗?”
他说了一句:“想你想的晚上在哭。”
我哈哈大笑,挽着他的手臂说:“那你等会回去哭给我瞧瞧。”
傅令野盯着我看了一分钟,问:“白素然我们分开才十几天你这怎么又‘肥’了一圈?”
这人说话好气哦,说胖不行吗?‘肥’?听着好像浑身都是‘肥’‘肉’在颤抖一样!!
自从和傅令野又在一起后我确实心情好了不少,每餐吃的也多了,零食和水果不断,‘奶’‘奶’不仅不监督我,还一个劲地说:“吃吃吃,我白白多吃一点。”
我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将脸埋在他‘胸’前不起来,闷声说:“那我以后少吃点。”
傅令野轻轻拍我的背,“吃吧吃吧,又不是养不起你。”
我仰起脸看他,“那你嫌我胖吗?”
“反正胖了瘦了都是你,随便你长。”
这人说话总是这么欠揍,什么叫随便我长?我想生气,可是却忍不住笑出声。
他一只手牵着我,一只手推着我的行李箱往外走。
之前的房子走的时候就退掉了,所以这回回来便直接回傅令野那里,我这回住进来他也不会再让我住别处去,想着这下可真的是同居了啊~~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我说:“我不想再回ce了,那回闹成那样,人家肯定要用异样的眼神看我,还有那傅少聪,我是不想再跟他有什么接触了。”
傅令野开着车说:“没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那天你跟那两个警察走了之后,我先发制人把傅少聪的恶行都抖了出来,他们想翻船我就不会有让他们上岸的机会,我跟所有人也说了,你白素然是我正大光明追来的‘女’朋友,那些龌龊的事情我都反推给傅少聪了。”
我仔细想了一下,问他:“那你手撕你弟弟,傅少聪的母亲是不是回去找你爸告状了。”
傅令野无所谓地“嗯“了一声。
“那你爸是不是跟你吵架了?你过年不回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一半吧,我们的关系也就这样了,他们一家关系和睦,我也有人‘操’心,谁也别碍着谁。”
我笑着故意问:“谁‘操’心你?”
他慵懒地开着车,“一颗老白菜帮子。”
我:“……”
进了家‘门’后,我听着他的话直接愣住了,“你说我的辞职信直接被你收了?”
“嗯,当天我就找王枢拿过来了,没我的批准谁敢给你办离职?”
我脱鞋,又说:“那我连重新面试都省了。”说着我又问他,“那我要是回去了他们问我,我要怎么说?说我回家生孩子了?”
他瞟了我一眼。
哼,这人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他往里走,我打开鞋柜,看到我之前买的那个粉红‘色’的拖鞋安安静静地放在老位置,这种感觉好像只是我去上了一趟班,然后下班回来了一样。
换好鞋子往里走,看到那人走到阳台上‘抽’烟,于是悄悄走过去踩在藤椅上跳上他的背,“你的肺都要黑了你还‘抽’!”
他怕我掉下来,一只手拖着我的‘臀’部,然后自己在藤椅上坐了下来,又拉着我的手腕让我坐在他‘腿’上。
我面对着他,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抱住他的脖子,闻着那飘过来的烟味儿,顿时皱着眉头说:“我感觉你的烟瘾比之前大了。”
他又吸了一口,回答我说:“前段时间‘抽’得多了一点。”
“是我不在的那段时间吗?”
“嗯。”
我心里一酸,抱着他的脖子说:“就算是我不在你也要对自己好一点啊,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少‘抽’烟,多喝水。你不认识我之前是怎么过的,我不在的时候就怎么过。”
他搂着我的腰,吐着烟圈,“你说的轻松,那你在家的那八个月敢说你过的跟没认识我的时候一样?”
我不吭声了。
是啊,我就只是说的轻松。彼此在对方心里扎了根,虽然分开了,可那根还在心里继续生长,带来的痛根本就没有办法估量。
“那你以后要好好对我。”
他的手从我衣服那里伸进来‘摸’我的背,“怎么没有好好对你了?‘床’上没有把你伺候爽?没有喂你好吃的?”
我坐起来捧着他的脸问:“那我要是回去上班了你给我加工资吗?”
他嗤笑一声,“看你有多卖力工作。”
“我一向勤勤恳恳,跟头牛一样。”
“谁是牛?我是牛,你是我的地,以后每天都要被我耕。”他说着说着就把手伸到我的屁股上了,我连忙将他的手推出来,从他‘腿’上跳下来说,“我去把东西收拾一下。”
他轻笑起来,我走进去,把箱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奶’‘奶’准备的特产,还有一些贴身的衣物什么的。虽然傅令野说了什么都有,让我直接两手空空的来就好了,可是我总要把自己贴身的小衣物带着,七七八八的收拾下来也装了满满一箱子。
傅令野‘抽’完烟走进来,我坐在地上整理东西,将袋子装好的东西递给他说:“放到冰箱去。”
他瞟了一眼问:“什么东西?”
“吃的,我‘奶’‘奶’说你在我家的那几天看你这几样吃的多一些,说你爱吃就让我带来了。”
他拿着东西顿了几秒,转身走去厨房。
我把贴身的衣服都抱出来走到房间,拉开衣柜时,看到之前我留在这里的衣服还是整整齐齐的放在老地方,上面还散发着洗衣液淡淡的香味。心里没由来的一暖,将带来的小衣服叠好放进去了。
房间还是一如从前,哪里都没有变过。
他这个人风格又硬又冷,标准的‘性’/冷淡风,所以之前我每次出去逛街的时候都会买点粉粉嫩嫩的东西回来。像是五颜六‘色’的卡通‘毛’‘毛’虫抱枕,还有粉红‘色’的‘毛’茸茸小兔子和小狗之类的,客厅房间都被我放了一些。wWW.ΧìǔΜЬ.CǒΜ
傅令野当初还嗤之以鼻,嫌弃得不行,后来时间长了他也慢慢习惯了这些可爱的小东西,有一次我回来看到他看球赛,怀里居然还抱着小兔子,我当即就笑出了声,他恼羞成怒的把小兔子甩了,叫嚷着说还不是因为这些小东西上有我的味道。
只是没想到我走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些小东西还在它们的老地方呆着,又萌又乖的在那里望着我笑。
我勾了勾‘唇’,扬声问傅令野,“洗澡吗?我给你放水洗澡。”
那人也不知道在哪里,“嗯”了一声。
浴室里我的保养品还在原位,我看了一眼,发现之前被我用过的已经被傅令野全部换掉了,他按着我之前用的品牌重新买了放在老地方,我仔细看了一圈发现东西都是新的。连牙刷都是新买的,还是我喜欢的粉红‘色’。
想着他一个大男人一点一点的准备这些东西我就觉得感动,心里又甜蜜。
等傅令野进来的时候发现我躺在浴缸里,问:“不是说放水给我洗澡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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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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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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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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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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