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玄幻小说>霸清>第九十一章 钻营
  *****前头的一章复制的时候拉多了,有点重复,修改过来了,大家刷新以后就能看

  雷州府,知府衙门侧边就是同知衙门,两个挨在一起,还开着角门,可并不同衙,吴洁池回到雷州府,就寻医馆把自己包裹了一遍,手上也打了石膏,配合他脸上的浮肿,倒是有些像是受了大伤的,打扮好了,他就进了同知衙门。

  一见到陈荣基,跪下就磕了三个响头。

  ”大人,卑职这次没有办好差事,那个毕德胜,像是知道了卑职的踪迹,跑到了海安镇,不问缘由,就对卑职动了手,卑职亮出腰牌,他下手还重了几分,卑职身上记录好田亩的册子也被夺了去,卑职没法子,只好报出你的名号,可那毕德胜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生生把卑职的手打折了”。吴洁池哭诉着,把事情叙述一遍。

  “起来吧,这事情怨不得你,只怪本官没想周全,凭白让你受了委屈,先回家将养两天,等好了就到这同知衙门公干,先署理着同知知事,等翻过年,我就帮你挪正了”。

  同知知事是正九品,他这一顿打,生生让自己提了一级,这个差事也好做,就是同知的办公室主任,和府衙经历差不多,算得上入了陈荣基的心腹行列。

  “谢大人提点”。

  半个时辰以后,吴洁池站在衙门口,朝里面看了看,嘴里嘟囔两句,就回了家,衙门里,同知陈荣基坐在书房,他心里翻江倒海,可他还是得好言勉励了两句,破天荒的把吴洁池送到书房门口,返回书房,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看到墙上的慎独两字,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又恢复了他的从容。

  他也是两榜出身,可到了这把年纪,算是坐了一辈子佐官,明面上他风光不已,可有谁知道佐官的难做,就如同农家的小媳妇,夹气得很,眼前就有机会,或许是他的最后一个机会,主掌一府,坐一会正印官。

  原本这都是顺其自然的,雷州府原先的两个县令,关系不硬,通判黄创夏虽说也在活动,可那人身上漏洞太多,起点太低,他没放在眼里,再加上这些年他小心经营,总算和同年按察使聂文渊处的不错,得了他的允诺,只要出缺,一定举荐,当然,该出的钱一分都不少。

  一切都朝着他预计的方向再走,可横空冒出一个毕德胜,从雷厉风行的扫了周邦有,灭了白莲教,平了黄厝乱匪,他就预感到不妙,再加上钦点的名头,让他如坐针毡。

  上个月得了内线的消息,郭凯亮这个老狐狸竟然举荐毕德胜,虽说知府的举荐等于放屁,可是却给了有心人做文章的机会,果不其然,广州那边又传回消息,毕德胜派了亲近家人到广州活动,进出几位大人的府邸频繁,就是自己的同年聂文渊近段时间回的书信也有些暧昧起来。

  陈荣基想着想着,终究还是忍耐不住,对着书桌就是狠狠的锤了一拳,打完以后,看着拳头上的血迹,呵呵的笑了出来。

  徐闻县里,签押房内,上好的红泥竹炭茶炉冒着热气,毕德胜加了一点碎炭,接着把事情说出,张思道听了一遍经过,沉吟片刻,才开口说道:

  “陈荣基此人,观其履历,高中以后先是任了一届从八品鸿胪寺主薄,后转任正八品太常寺任司务,五年以后才外放从七品州判,接着转任山西按察使司正七品经历,任职半年,转到布政使司任从六品理问,正六品协理,又蹉跎了三年调回京任从五品司经局洗马,两年后怕是顶不住了,才再次放出,许是没有用够钱,被放到雷州府担任正五品同知,这一路走来,都是佐官,他要是没有这个心,那就奇怪了”。

  毕德胜听得冷汗冒,陈荣基担任的职务,除了一个按察使司经历有些油水以后,其他的都是冷清到不行。特别是京城司经局任职那一段,不用说都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前头还有一个满洗马,他这个汉的就是首都图书馆的副馆长。

  这个图书馆还是专为皇帝服务的,自古爱看书的皇帝又有几个,清静成自然,可在京城,清静那就是寒酸的代名词,京官赖以为生的冰敬,炭敬他们基本上绝缘,他的这部为官史只能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苦逼”,毕德胜想着想着,都有些同情这位老大人了。

  “那在这雷州府,一坐就是三年,从意气风发的进士郎到如今,晃眼就是二十年,在不争取,任期一到,免不得又会调回京中,按照他的履历,六部是不可能,顶天就是一个从四品太常寺丞,而且这雷州他还是理论上的顺位继承人,这里都争取不来,到了别处,想要坐上一任主官,更是做梦”张思道说到这,眉头越来越皱。

  毕德胜想想都明白,在这官场,就是这种人最为可怕,或许比杀父之仇还要来的深切一些,可陈荣基是一府同知,从其履历看出,为人低调隐匿得很,对起手来,有些不好应付。

  “同知分管督粮,催赋,水利等要务,咱们只能从这些方面下手,麻烦的是,这雷州知府,年后怕就见分晓,时间上有些来不及了,另外这个陈荣基为官谨慎得很,考评不论到了哪里都是一个中上,一个中上容易,可二十年来都是中上的考评就难了,中庸两字,他算是摸到了门道”。

  “咱们不找他的麻烦,他还是会找我们的麻烦,他一个上官,挑些毛病还不简单,就算咱们看破了,可也防备不过来啊”。毕德胜有些忧心起来,要是陈荣基如同匡冲一般,他倒是不怕,可这人圆润得很,看似软绵绵,可没有下口的地方。

  “他要找我们麻烦,小麻烦不起作用,唯有致命一击,还要有证据,这样他才会有一线生机,东翁治理徐闻县,处处给人把柄,可这些东西都上不得台面,唯有三处,才是命门”。张思道进入状态,开始抽丝剥茧起来。

  毕德胜帮他续上茶,出口询问。

  “第一处,当是盐田,虽说以前分润的人多,揭发出来会引起众怒,可周邦有已经死了,死人可以承担一切,咱们从盐田上一年就有上百万两银子的收入,全都瞒了下来,就是留下祸端,而且盐田这东西跑不了,一查就能出端倪,着实危险”。

  “那该怎么办,总不会叫我如实上报吧”。

  “这倒是不必,这一条要是放在早几十年,杀头灭族也不为过,可如今看似危险,可还是容易转圜,东翁可以行文下去,就说盐田是新开,目的就是为了筹饷,当今天下,各地练兵大臣为了筹饷,无所不为,只要布置妥当,不仅伤不了东翁,反而会得个干臣的名头”张思道说着话,左手有节奏的敲击着右手,毕德胜清楚,这是他想难题时的习惯动作。

  “第二条,就是田赋以及皇粮国税,陈荣基主管这个,所以这个方向最容易动手,我查过公文,朝廷开了战捐,摊派下来的马料钱也加了三分,这些都还是皮毛,他大可打出为朝廷筹饷的名目,再开几个名目,任何人也没话说,到时候重点关照咱们徐闻县,逼的县民作乱,咱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毕德胜脸色不好看,他布置了任务,下面就要完成,到时候还能派出税丁协催,干预县务,自己也不好回绝,真要照实在的收,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的徐闻乡民还不得脱下几层皮,一有不慎,再出点乱子,他这个正印管就有干系。

  “这事情喇手,先生可有定计”。

  张思道嘿嘿笑了两声“想不到东翁的一步闲棋,这会儿到了有了妙用”。

  “什么闲棋”毕德胜茫然。

  “县学生,县试”。张思道嘴里跑出这两个称呼,毕德胜头晕,怎么扯到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上了,可看到张思道那神叨叨的模样,他知道张思道不会开玩笑,一定有什么联系,想了想,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把这个想漏了。

  毕德胜自己主持的县试已经结束,整个县里多出三百童生,这些人虽说还没有资格享受国家优待,却可以参加府试,只要过了府试就成了茂才老爷,也就是秀才,到了这个地步,就有资格免赋税。

  考试就在年后,毕德胜还有时间准备,到时候跑跑路子,让县里出几个秀才,把田地全都投献到秀才名下,这事情就迎刃而解,这也算是钻了法律的空子,雍正朝时推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这里指的是纳粮,并不是官绅也要上税,粮是粮,税是税,要是连有功名的读书人也上税,那天下怕早就变了模样。

  张思道看出毕德胜想明白了,就不在解释,要怎么运作稍后在议论,接着说出第三条:“这第三条,也是思道一直记挂的,平日里看似没什么,可在有心人手里,就是大把柄”。

  “那是什么?”。

  “县衙”。张思道咬出这两个字时,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啊”毕德胜心里盘算了好多遍,可就是没把这事情放在心里,这哪是什么问题,自己修了修衙门,到底犯了哪条王法。

  “东翁不要不以为然,修建县衙不是什么大事,可问题是时间,地点,和身份都不对,咱们大清有不修衙的陋习,可朝廷并没有禁止,大清律法上也没规定不准,可县官们为什么都不休整,一是费钱,出的都是衙门公务费,这些都是官员们的体己,怎能乱用,凭白便宜了后任。

  二是于官声不利,给人一种骄奢淫(欲)的感觉,东翁是天子门生,皇上对东翁的印象尤为重要,陈荣基只要抓住这一点,攻心为上,给外界造成一种东翁奢华享乐的印象就是最大的成功,皇上为了节省,连万寿节都没有过,可东翁却花了几十万两银子修建县衙,祸事不久也”。

  毕德胜皮皮挫,他只是觉得穿越一次,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想让自己住的舒服些,想不到竟然留下如此大的祸害。

  “东翁,这一条必须马上改,乘着休衙的几天,将县衙重新改建,保留三分之一,其余的改作养济公院或者义仓,这不是装样子,而是要派人都乡下,把那些孤寡都接了入住,彻底绝了这个后患”。

  “多亏先生教我,差点误了大事”毕德胜没有坚持,他的目标就是雷州知府,不管下多大的力气,都要拿下,只要有了一府之地,他就能放开手脚大干快干,尽早让自己有底气起来。

  “东翁言重了,思道暂时只能想到这些,勉强能够补救,其他的就只能见招拆招了,怕就怕陈荣基撕破脸,使些更加阴狠的手段,所以县里应该加强一些戒备,衙门也要加强巡逻,特别是东翁自己,也要注意”。

  “先生放心,我这就吩咐下去,只不过这个年有些变问道了”。

  第二天,衙门正式休衙,关门前,毕德胜领着文武到厨房供奉了灶王爷,又吃了一顿闭门饭,发了利是,等衙门公员走的差不多了,一队泥瓦匠就进了县衙后院和左厢右厢房,乒乒乓乓的干了起来。

  春节已到,广州城也是热闹,一大早鞭炮声就响个不停,按察使聂文渊散衙后就回到后院,他是北人,上任的时候没带家眷,到了地方,就寻了个小妾,打理家务事,这小妾不仅人长得漂亮,身段不错,还能唱上两句,又是个知冷热的,所以颇得他的欢心。

  一进屋子,小妾就迎了上来,拿马尾浮尘帮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又帮他解了官服,换上轻便袍服,紧跟着端上一碗清热润肺的冰糖梨子羹:

  “老爷,昨天见你晚上咳嗽,今天妾身就熬了一碗梨子给你,让你润润嗓子,冰糖用的是十三行的洋货,比起本地的更甘冽一些,足足用文火熬制了三个时辰,这会儿喝,正合适”。

  聂文渊喝了一小口,确实不错“还是紫薇你知道心疼老爷,等闹灯的时候,我陪你逛逛,买上一些首饰给你”聂文渊说这话,心里却想着今早巡抚衙门开会的画面,雷州知府郭凯亮的请辞折子吏部没批,反而转任大理寺少卿,级别上升了一级不说,还清贵得很。

  雷州府出缺,会上倒是没有什么议论,他前些日子就提过陈荣基勘用,大家都没说什么,问题是当时没说什么,到了现在真正出缺了,还是没有人说什么,这说明,陈荣基不和大家的意。

  陈荣基也算钻营的紧,几位大人府里都递了孝敬,可还是没有下文,心底里叹口气,就是他,此刻也不太愿意再为陈荣基出头,毕德胜是天子门生,还是咸丰帝登基的第一个天子门生,大家都知道背后的意义,这种事情不好装糊涂,总要让上上下下都满意。www.xiumb.com

  想着想着,传来一阵敲门声,小妾紫薇开了门,管家已经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本子,聂文渊知道,这是来交账了,年节是送礼的密集日子,每日里都能收到不少东西,总要给当家的知道一二,也好对照着办事。

  管家先朝紫薇行了一礼,跟着进了屋子,又朝着聂文渊打了个千,才把本子递了上去:“老爷,今年这个年节比起往年,要丰润一些,衙门里的官吏升了成例,几位知府也有增加,就连县里的明府们,全都送起了,一共得了纹银三万三千两,珠宝古玩若干,小的都盘点过,入了库房,只等老爷在清点一次”。

  “今年怎么多了这么多,我记得去年也不过是二万两上下,就算加了成例,也不会无端端增加一万两”聂文渊扫了一遍礼册,就交到紫薇手中,紫薇细看起来。

  “雷州府同知陈荣基陈大人又加了三千两,徐闻县令毕德胜派亲近家人拜访,也送了三千两银子的年礼,还有一些古玩,约莫着差不多五千两上下”。

  “毕德胜”聂文渊默念两句,自己和陈荣基的关系妇孺皆知,连自己都巴结,这人真是铁了心和陈荣基竞争了,连送礼都比陈荣基多,陈荣基看来真的玄。

  “使人问问,毕德胜的亲近家人到哪些大人府上拜访过”聂文渊吩咐一句,可管家没走,弓着腰说道:“那亲近家人拿的是祁中堂的师帖,大人不在,小的不好慢待,就邀他喝顿酒,没曾想,他更是爽利,把巡抚大人的刘管家,布政使衙门的王经历,还有学政老爷的长随苏三都请了来,桌子上小的打听了一下,这几位老爷府上都吃了不少孝敬”。

  管家说到这,抬头看了一眼聂文渊,见自家老爷细听着,接着说道:“还打听到,巡抚大人那里递的是礼部侍郎陈梦楚的帖子”。

  聂文渊想着,祁俊藻是自己乡试时候的座师,虽然只是毕德胜殿试时候的阅卷,可算起来自己和毕德胜还有同门之谊,陈梦楚是上届恩科的总裁,毕德胜有他的帖子也不奇怪。

  “布政使大人那里递的是桂中堂的帖子,提督学政王大人那里递上的是国子监祭酒张大人的帖子。。。。。。”等管家把打听到的全说出来以后,聂文渊后背的都湿透了,自己差点了中了魔障,毕德胜如此钻营,后面来头又大,要是自己一味坚持,成不了事情不说,还有可能因此被孤立。

  “使人把陈荣基送的东西送回去吧”聂文渊想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等管家领命出了屋子,他才细声说道:“陈兄,莫要怪我,要怪就怪咱们的命不好,会试时候的老师死得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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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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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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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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