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加快运输,史进也让人收买了一些马车,水军更是分作两班,昼夜不停的在祝家庄和梁山之间往返。
即使如此,十日后,祝家庄的粮仓才被搬空。
“这几天辛苦大家了,每人领两贯钱。”
“你先领,拿了钱自己回去,不得在路上生事,否则被我们逮到时,定斩不饶。”
“哦,是,是。多谢梁山好汉。”
当梁山兵马抬出几箱钱,让东平府禁军领钱时,东平府禁军都有些傻了。Χiυmъ.cοΜ
在梁山喽啰催促下,东平府禁军才千恩万谢的拿了钱走人。
看着一个个喜笑颜开的东平府禁军,鲁达不由皱眉道:“让这些厮们拿钱,还不如让百姓拿钱的。”
史进笑道:“我们好歹也使唤了他们十天,发些工钱也是应该的。他们得了好处,说不得下次投降起来会更快。也没人敢向他们讨钱,这些禁军在城里可也不是好惹的。”
鲁达冷哼一声道:“这些兵痞却是好命,生在关西时,早被西夏人砍光了。”
打发了东平府禁军,史进便也带梁山兵马班师。
一路秋毫无犯。
到的金沙滩时,朱武已经带着山寨所有头领下山来迎接。
数中还有两位面生的,一个三十来岁,长得有些獐头鼠目,另一个却是位**少年,一身红衣,十分醒目。
众人见过礼,史进便问道:“这两位兄弟是何人?”
朱武笑道:“这位便是白日鼠白胜,前几日,几个济州牢子和白胜兄弟夫妻一起逃出了济州。”
晁盖已经让人打探清楚,当日白胜并没出卖他,济州三都缉捕使臣何涛是从他兄弟何清那里得知他的消息,当日做公的打了白胜几次,白胜都没招,因此众人对白胜并没有芥蒂。
史进也让人尽心营救白胜的,只是先前济州看守的一直严。
蔡京还准备发兵来打梁山,想把劫生辰纲的贼人都捉齐以后再一起押到东京问斩,震慑敢打他生辰纲主意的草莽中人。
白胜没有性命危险,平日又有几个牢子照应,史进便也把此事缓了下来。
直到近日,济州衙门看管的松了,几个受过晁盖好处的牢子便把白胜夫妻一起放了出来,在梁山探子的接应下上了梁山。
原来白胜这诨号也是和长相有关。
史进拱手道:“原来是白胜兄弟,受苦了。”
白胜连忙还礼道:“有几个牢子照应,并没吃多大苦头。”
晁盖、刘唐几人也都上前和白胜说话。
朱武又道:“这位是吕方,祖贯潭州人氏。平日爱学吕布为人,因此习学方天画戟,人都唤做小温侯吕方。因贩生药到山东,消折了本钱,听得我山寨替天行道,便来入伙。”
陈达笑道:“吕方兄弟使得好方天画戟,我要赢他也不容易。”
史进自然知道吕方武艺不差,而且再过几年,吕方会更加厉害。
史进笑道:“我等刚在祝家庄得了许多钱粮,山寨又添了两位兄弟,正是好事成双。今日大伙当多吃几杯。”
鲁达叫道:“营中不得吃酒,洒家都快打熬不住了,今天定要吃的尽兴才好。”
陈达笑道:“我陪你吃,下次出征你不要和我抢。”
鲁达哈哈笑道:“你要陪我吃到醉,我便不和你抢。”
陈达闻言,顿时苦笑道:“满山上下也没人能陪你吃醉。”
众人说笑着,上了大寨。
大寨中早已是酒肉飘香。
这一战收获颇丰,祝家庄的钱粮,东平府禁军的兵甲,让山寨的府库、甲仗库都充实了起来。
史进也没吝啬,早早就传话回来,让曹正收买大量牛羊,准备全山大庆。
不光是山寨兵马有份,东山的村子每家每户也都能分到一斤酒,猪、羊肉各一斤。
几杯酒下肚,鲁达骂道:“直娘贼,洒家在关西拼死拼活,西夏狗也杀了几十个,军饷加赏银都没超过一千两银子。祝朝奉那狗官大堂上坐坐,家里却堆了一座金山。”
一旁陈达道:“大宋天下便是这般,那皇帝老儿说什么书中有黄金、美人,让天下人都去读书,武人也都要听文人的。皇帝老儿忘恩负义,要没武人的话,那些黄金、美人早都被辽国人和西夏人抢走了,书里还有个屁啊。”
鲁达拍着这好酒友肩膀,道:“兄弟说的对,这文人最靠不住,洒家是吃过他们苦头的。那一次,老种经略相公带我们打西夏,洒家带的兄弟死了一多半,大伙才打下西夏一座城池来。结果西夏派了一队使者去京师,那些文人在朝堂上动动嘴皮子,我们就得把抢到的城池再还回去。你说那些狗娘养的读书人是不是收了西夏人的银子?”
陈达点头道:“多管是,读书人上阵没胆子,收起钱来却是贼胆。就说那蔡京狗贼,现在天下谁不知道他贪赃枉法,可这厮哪有顾忌,只要你送去,他就敢收。”
阮小七啃着一个鸡腿道:“要我说不是读书人靠不住,是皇帝老儿靠不住。要没皇帝老儿撑腰时,他们也不敢胡作非为。”
另一桌的吴用正背对着阮小七,听得阮小七的话,吓得脸色都变了变,笑道:“小七吃醉了。”
阮小七叫道:“我清醒着呢。不说别的,咱这山寨里有不少兄弟上山前都是杀人放火惯了的吧?可为何上山后谁也不胡作非为了?
哥哥说的大义,替天行道,我不懂,山寨里想必也只有军师、学究、林教头、杨制使几个读过书的人知道。
我们弟兄只知道江湖义气,哥哥看得起我们弟兄,我们就听他的。哥哥让我们不要胡作非为,我们就不胡作非为,否则就是坏了义气。
可山寨还有一些人不懂替天行道的大义,也不讲江湖义气。他们为什么也不胡作非为?”
众人听得阮小七骂皇帝靠不住时,就都安静下来。
大伙都没想到阮小七还能说出这一番话来。
不等别人回答,阮小七便道:“他们是不敢,他们知道做了歹事时,逃不过山寨的责罚。你说朝廷要和山寨一样严厉,谁还敢做歹事?
不过那皇帝老儿靠不住,三宫六院玩不够,还要去**找那李师师。东京宫苑看不够,还要把江南花石都搬到东京去。
你说有这般一个皇帝,这天下怎能不乱?
要是哥哥做了皇帝,谁敢胡作非为?”
史进听得阮小七最后的话,连忙笑道:“小七说的都对,只是这最后一句不能乱说,传到官府耳里,要连累众兄弟的。”
阮小七道:“哥哥是没生在皇家,要是哥哥做了皇帝,那天下百姓也有福了。”
史进笑道:“我若生在皇家,也无缘结识这许多弟兄了。不说别的,先为大伙在此聚义,吃一杯。”
“敬哥哥。”
“敬哥哥。”
众人闻言,纷纷举起酒杯。
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朱武吃着酒,脑中想着却是这一句话。
朝廷也有大义,训诫官员要为官清正、为国为民,更有严厉的律法,而且官员也没有这些江湖好汉桀骜不驯。
但是朝廷官员却远不如山寨头领听话,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为首的人的表率作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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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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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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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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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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