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云峰在外出差,同行的伙伴有时候心情寂寞,就会拉着他去找乐子,要是在以前,郝云峰单身的时候,他铁定会去,而如今有了江木阑,他便不想去,他怕得性病,弄不好会传染给江木阑,所以都是推辞拒绝。
“你小子,倒也能憋的住,年轻气盛的,不找人泄泄火,小心憋出病来。”一起外出的同事笑着说。
“哎,身体要紧,万一得了性病,那可花不完的钱。”
“哈哈!那我可就去风流快活了……”
“去吧,走不动路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开玩笑……”同伴笑着去了。
郝云峰想江木阑了,拿起电话又和江木阑聊了一个多小时。
“要是不出差该有多好啊,这样就可以守在江木阑身边了。可是不出差,哪里去赚这么多钱呢?”
郝云峰在想,将来结婚了,要是再这样两地分居,恐怕对于感情不太好,看来这以后要找个恰当的时机,说一说调整岗位的事情。
霍玉在江木阑跟前装作老实本分,其实骨子里完全是个好色之徒,他和女人在一起的目的,就是为了上床贪图肉体上的快感。
江木阑哪里能想得到这一层,霍玉和她每次说话都带有目的性,郝云峰和他那次握手,抓疼了他,已经让他心生气愤,这点小事,却成了他的心病。
他这人睚眦必报,吃不得一点亏,既然郝云峰对他不礼貌,那就不要怪他背地里使坏。
到了月底,郝云峰出差回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上司。
销售部经理犯了难,“小郝啊,不是我不通情理,你回来没你的位置啊,我要是给你调换了工作,其他业务员都来找我,我怎么办?”
“那,那我再想想。”
销售部经理拍拍郝云峰的肩膀,“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下层基础牢固了,什么都会安稳。”
郝云峰哪能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他只好无奈笑一笑退出了销售部经理办公室。
江木阑出了厂区,郝云峰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你可算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江木阑轻轻跺着脚说着话。
“哈!有多想?”郝云峰笑着问。
“反正就是想……”
江木阑开着车,一路往回开,“今天在家里吃饭吧,我来做。”
“外面吃吧,做饭多麻烦的。”郝云峰要带江木阑去吃大餐,江木阑不肯,“家里做的干净,也省钱,我们已经老夫老妻了,就别糟蹋钱啦。”
郝云峰哈哈大笑,竟而笑的停不下来了,“你说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江木阑被郝云峰的笑声惹得也笑了半天,“咋了?难道不是吗?你全身上下我哪个地方不清楚?闭着眼睛都能知道。”
“你啊你啊,现在说话也不正经了。”
江木阑嘿嘿笑着,“那要看和谁了,你是我亲爱的,我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两个人去了菜场买了肉菜回家,郝云峰要帮忙,被江木阑从厨房里推了出来,“你就别管啦,等着吃就行了。”
郝云峰见江木阑这样说,心中又多了几分喜欢,现在都已经想着省钱了,将来肯定是个持家的好手。
他看着屋里的一切,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这让郝云峰心情舒畅,看着江木阑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心中更加爱她了。
江木阑的厨艺见长,素菜可口,肉菜美味,郝云峰连连夸着:“试问谁家女人能有你这般能干?”
“快别夸我了,你呀,要是全吃完了,就当是对我最好的鼓励了。”
郝云峰胃口大开,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你喝吗?”
江木阑想了几秒,“那我就小喝一杯。”
江木阑端起一个小酒杯,郝云峰帮着她倒满了。
“干!”
江木阑一口气喝完,挤眉弄眼,龇牙咧嘴,“哎呀呀,真辣。”她放下小酒杯,赶忙吃了两口素菜。
郝云峰哈哈大笑,“你这又不是第一次喝,表情怎么这么夸张的。”
“不都是这样吗?你喝酒也皱着眉头,完了还---啊---一声。”
郝云峰笑的更加开心了,他就想看江木阑的笑话,便给她又倒了一杯,禁不住郝云峰的再三怂恿,江木阑接二连三喝了小二两。
江木阑脸上红扑扑的,双手捂着脸说:“老公啊---我好像喝多了,我头好晕啊。”
郝云峰起身,一把将江木阑抱在怀里,她的身体好轻,郝云峰抱着一点压力都没有,进了卧室,郝云峰将江木阑放在床上,江木阑伸手搂着郝云峰的脖子不松开,“我想要......”
“好,等我去洗个澡......”
“不要,我现在就想要......”
郝云峰笑了好半天,江木阑昏昏欲睡,测过身子去了,郝云峰便上了床......
一个月后,霍玉因为工作上的突出表现,被破格提拔为设备组主管,工资也上涨了一些,虽然他和江木阑所从事的岗位不一样,但是只要产品质量上出了问题,生产和设备两个部门都要牵着联系。
霍玉给底下人下了命令,只要是江木阑负则的产品牵连到他们这边的,全都推到他这里来,不让其他人去处理。
这样一来,江木阑但凡有事情,只能去找霍玉,而其他人都打马虎眼,闪躲着去忙别的事情。
霍玉没有升职之前,江木阑还和他能心平气和的说话,现在霍玉升职了,江木阑见着他反而有点不好说话了。
“怎么?现在见着我都不敢说话了?”霍玉遇着江木阑问。
江木阑尴尬地笑着,“哎呦,官大一级压死人。你现在可不是新人了,而是比我高一层了。”
霍玉双手抱着臂膀,“有那么夸张吗?我这升职了,你不替我高兴吗?”
“高兴,当然高兴,你工作能力突出,我可是真没想到。”
霍玉看着江木阑,“晚上请你吃饭吧。”
“啊?”江木阑有点意外,“还是不去了吧,你也知道厂里人七嘴八舌的爱乱说话,可别传出什么闲话来,那可就不好了。”
“你管他们说什么呢?我最近和你们老大聊了聊,你们部门现在要提个副主任工程师,我推荐了你,他也觉得你工作上很不错,估计这通知也快下来了。”
霍玉的话让江木阑又惊又喜,她忽然拉着霍玉的手臂问:“你说的是真是假?”
霍玉看着江木阑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心中欢喜,便去拉江木阑的手,江木阑忽然感觉失态,红了脸连忙抽了出来,霍玉笑着,“真的,我说的,肯定是真的,就算你以后想当主任工程师,我也能说上话。”
江木阑上下打量着霍玉,“你这是,上头有人?”
霍玉点了点头,悄悄地说:“不要跟外人说,这事要保密的。”
江木阑越发对霍玉高看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霍玉见江木阑无话,又提起晚上吃饭的事情来,此时的江木阑哪里还有要拒绝的道理?欣然应允了。
霍玉在下一盘大棋,他的目的不仅要将江木阑得到手,还要想办法将郝云峰搞倒,让郝云峰的工作出现重大的失误而辞职,到那个时候,他再和江木阑展现自己的实力,这一切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江木阑虚荣心作祟,这一晚吃饭,话里话外全是对霍玉的客气,霍玉心中自然欢喜,吃完饭又带着江木阑去唱歌,搂搂抱抱,江木阑竟然都没有拒绝。
霍玉还是忍住了,就算江木阑酒喝多,给他机会,他还是没有做什么事。
也是郝云峰在外出差,根本不知道江木阑发生了什么事,他要是知道了,估计霍玉要倒霉。
过了一个礼拜,质量部的通知下来,江木阑果然升职了,一时间庆贺之声四起,让江木阑飘飘然,她的上司在祝贺她的同时,也说让她要感谢一个人,就是霍玉。
江木阑还要再问什么,上司呵呵笑着并不回答。
那天晚上,江木阑请客吃饭,饭局结束后,大家各自散去,霍玉留在了最后,他喝了酒,脑子里再也忍不住龌龊的想法,江木阑在酒精的作用下,反应有些迟钝。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霍玉去的酒店,当霍玉像一只狼一样在她身上疯狂发泄的时候,江木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她的双手将霍玉的后背抓出了一条条血痕。
然而当江木阑醒来的时候,她看着身边躺着的霍玉,心中却是一万个痛苦和悔恨,在洗澡的时候,她哭了,眼泪混着水流一并进了下水道。
霍玉醒来,从身后抱着江木阑。“昨晚上舒服吗?”
江木阑将霍玉的手拿开,“昨晚上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你看看我的后背,你这是舒服到死了。”
江木阑不知道怎么回答霍玉这淫荡的话,笑了笑,“你先出去.....”
霍玉将江木阑拿下,心中已经有了成就感,就像许久不吃肉,忽然吃了一口,那味道怎么能不可口?
江木阑从洗澡间出来,裹着浴巾,“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霍玉正抽着烟,“你说,什么事,我能帮你的我尽量,只不过,嘿嘿,你懂得......”wWW.ΧìǔΜЬ.CǒΜ
江木阑坐在床边,“你既然上面有人,能不能帮郝云峰从外地调回来?”
“啊?”霍玉站了起来,他两眼怨恨地看着江木阑,“你觉得这事我能帮你吗?我现在就想你和他分手,和我再一起,我怎么能让他回来?”
江木阑见霍玉不肯,又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当下有些生气,“我说过,我们昨晚上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要是不肯帮忙就算了,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我已经和郝云峰订婚了!”
霍玉见江木阑真的生气,语气缓和了些,“好,我尽力,不过你要好好伺候我,把我伺候舒服了,你顶替你上司的职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真的?”
“那是当然,可以这样说,没有我堂叔,这公司分分钟倒闭,我将来肯定是高管,你要想想,你跟我的好处......”
江木阑心中纷乱,这霍玉竟然有这么大的背景,自己到底要不要依靠这棵大树呢?
霍玉解开江木阑的浴巾,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江木阑没有阻止,忽然说:“有两个人,每天和我对着干,你要帮我出气。”
“你说是谁?”
“生产部的两个主管,那两个人天天针对我......”
“我知道了,这事你放心吧......来吧,让我再舒服舒服......哈哈哈哈!”
江木阑闭了眼睛,任由霍玉肆意发泄。
从这时候开始,江木阑和霍玉的关系就非比寻常,郝云峰月底回来,江木阑还是会和他行夫妻之事,然而那种默契感大不如前。
郝云峰怎么能感觉不到,便试探着问了几句,江木阑只说工作量大了,身体累,仅此而已。郝云峰也知道,江木阑刚刚升职,工作上肯定要倍加努力,自己也没有往歪了想,心中还是觉得江木阑没什么问题。
过了一个月,和江木阑对着干的两个轮班主管都被下放了,原因是出了残次品,公司损失严重,必须要有人背锅。
江木阑所知道的,是生产部经理和副总当场吵了架,甚至要撂挑子不干了。即便是这样,还是没能阻止那两个人被贬,成了流水线的普通工人。
谁能受那样的气,除了辞职再无他法,混迹许多年,好不容易才爬上去,再重头开始又要受尽多少冷眼与精神上的折磨?
江木阑对霍玉的能力更加深信不疑,现在的她心思有所浮动,因为霍玉一个月以后又升职了,从设备主管升到了副经理。
在没有郝云峰的日子里,江木阑不知道和霍玉外出开房开了多少次,然而,霍玉毕竟是个花花公子,他不可能让自己被某个女人拴住,他要的只是下半身的快乐,时间久了,他对江木阑也失去了兴趣,开始物色新的猎物了。
江木阑怎么能感觉不到这样的差距?如今的她,只想让郝云峰从外地调回来,守在她身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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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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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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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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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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