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前的学习期,他每个月只回来一次,现在每天不忙的时候,就特别想江木阑,打电话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每隔半个月就要回来一次,和江木阑匆匆温存一番,便又离开。
江木阑心中也高兴,只是这回来只有一天又要离开,有点费钱,郝云峰也知道,但是他就是想的不行。
“你就专心做业务,月底不是有四天假期吗,你就别这样累了。”江木阑双手环抱这郝云峰的脖子,郝云峰双手抱着江木阑的腰,“哎,想你想的不行,恨不得天天和你在一起。”
到了五月,厂里放假,郝云峰带着江木阑狠狠玩了几天,这一趟旅行,除了累再无别的感觉,虽然晚上也有甜蜜事,却有些力不从心了。
“怎么了?累吗?”江木阑拍打着郝云峰的后背问。
郝云峰紧紧抱着江木阑,“歇一会再来。”
江木阑拍了拍郝云峰后背,郝云峰从江木阑身上翻了下来。
江木阑去了趟卫生间回来,郝云峰已经呼呼大睡了。
“哎,还说再来一次呢,这么快就睡了。”江木阑钻进被窝里,靠在郝云峰的臂湾里闭了眼睛也睡去了。
五一假期结束以后,郝云峰又踏上了出差的旅途。
厂里最近招了几个新的工程师,都是即将毕业的大学生,有一个叫霍玉的,长得眉清目秀,比郝云峰还要帅气。
他负责生产线的设备管理工作,和江木阑在一个区域,一个礼拜过后,他们两个就认识了。xǐυmь.℃òm
霍玉常打探江木阑的感情事,江木阑也不隐瞒,告诉霍玉她已经定亲了,国庆节就要结婚。
起初,霍玉知道了这事以后,就打消了追江木阑的念头,后来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江木阑有意无意总是和霍玉有身体上的接触,这让霍玉内心痒痒,尤其在江木阑弯腰撅着大屁股的时候,霍玉更加想入非非。
也不知道江木阑是怎么回事,见着霍玉对她动手动脚竟然也不反对,这让霍玉有了心思。
霍玉尝试着约江木阑吃饭,江木阑没有拒绝。
火锅店里。
霍玉和江木阑坐下不久,郝云峰的电话就来了,江木阑这一通电话打了大半个小时,锅里的菜都熟透了。
霍玉好无聊,静静听着江木阑和郝云峰说着肉麻的话。
江木阑挂了电话,对霍玉说;“抱歉,让你久等了,快吃吧。”江木阑夹了一块熟透的羊肉卷放在了霍玉盘子里。
霍玉在江木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后悔不该独自请江木阑吃饭,江木阑的这个举动,又让霍玉心里高兴了几分。
“对了,还没问过你未婚夫是做什么的?”
江木阑夹着锅里的菜,“他啊,销售部做业务的,业绩还不错。”
“是吗?那可以,做销售挣得多。”
“哎,你不知道,他刚来的时候在大门口当保安呢。”
霍玉吃了一惊,“保安?那他怎么去的销售部呢?”
江木阑将这一番故事说了一遍,言语中尽是自豪,只听得霍玉连连赞叹,“厉害,厉害,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做业务的。”
“他吧,只是为了满足我的一个小愿望,没想到成真了。”江木阑笑着说。
“不会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吧?”霍玉猜着应该是这样。
江木阑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为了和我在一起,我也没想到我的一句玩笑话,他还当真了,不仅当真了还挣钱了。”
“看来,我也需要找一个能激励我上进的人。”
“加油!你这么帅,找个女朋友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
霍玉又去拿了点菜来,放在锅里煮着,“我只听人说,人长得越帅娶的老婆越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江木阑哈哈大笑,“你就不能找个漂亮点的?”
霍玉嘿嘿笑了两声,岔开话题说工作上的事情。
霍玉原本有小心思,想将江木阑灌醉以后,干点什么事。这一番交谈下来,不仅打消了原本龌龊的想法,反而对她和郝云峰两个人钦佩了起来。
吃完饭以后,霍玉要送江木阑回去,江木阑婉拒了,“谢谢你的款待,下次等他回来,我请你吃饭。”
“说哪里话,工作上你帮了我不少忙,这顿饭应该的。”
江木阑不再说话,伸手拦了车走了。回到家以后,她又和郝云峰两个人煲起电话粥来,一直到凌晨时分,江木阑实在瞌睡的不行了才挂了电话。
郝云峰看着时间快到月底,心里越发高兴,他不知道有多想江木阑,小别胜新婚,果然是不错的。
时间转眼就到了月末,郝云峰回来将工作汇报完毕,就在厂区大门口等江木阑。当他看到江木阑和霍玉一起从里面走出来,而且还说说笑笑的时候,心里的那个醋坛子瞬间就打翻了。
霍玉简郝云峰瞪着他有点不高兴,便问江木阑,“这就是你未婚夫吧?”
江木阑笑着将两个人介绍一番,霍玉伸手要和郝云峰握手,郝云峰手上使了劲,只把霍玉疼的龇牙咧嘴。
“哎呦呦,疼疼疼,你手劲真大。”霍玉求饶。
郝云峰自知失态,忙笑着说:“不好意思,脑子短路了。”
霍玉走了,江木阑笑嘻嘻地看着郝云峰,“怎么了,刚回来就吃醋吗?”
“哪里有?我是能吃醋的人吗?上车吧,今天可要好好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江木阑拍打着郝云峰,“没个正经,也不怕公司里的人听见。”
郝云峰有四天休息时间,而江木阑还要去工作,这几天假期没有和周末重合在一起,所以屋里就只剩了他一个人。
房子是二手的,也没有用太多的钱来装修,只是简单收拾了一番,添置了一些新的家具而已。
自从棉新祝离开这个城市,外出云游已经过了一年时间,郝云峰忽然想起了棉新祝,便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棉新祝的电话没有打通,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是空号。“嗯?都换号了?还真的就此断了联系吗?”郝云峰摇摇头,不再去想棉新祝的事,现在的他,有江木阑已经足够了。
过了一个小时,他的电话响了,是个本地号码。郝云峰听到电话里传来棉新祝声音的时候,大感意外。
“你都已经回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回来?”
“你回来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嗯,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
郝云峰的时间只能是下午,因为晚上他要陪江木阑。“我下午有空,晚上可能不方便。”
“那就现在出来吧,我找个喝茶的地方,聊聊天吧,我也很久都没有和你说说话了。”
“好。”
郝云峰心中不知道是喜是忧,他也在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单独和棉新祝见面,难道曾经那份感情还没放下吗?既然已经有了心里人,就该和不相关的人少来往才是。
他心里这样想,还是换了衣服去见棉新祝了。
一年多时间不见,棉新祝的模样改变太大,远远看过去就是一个贵妇的模样。
两个人见面的地方是一个茶馆,这地方清净,说话的人声音都很小,的确是个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最近怎么样?”棉新祝先问郝云峰。
“忙着出差,到处跑。”
“嗯,就是看着晒黑了不少,什么工作?还是做酒水吗?”
“不是,做电子元件销售。”
“哦。那不错,这是个好行业。有对象了吗?”
郝云峰点了点头,将江木阑说给了棉新祝听,棉新祝张大了眼睛,“什么?国庆节结婚??”
棉新祝的惊讶表情让郝云峰有点摸不着头脑,“干嘛呀?这么大反应?你是不想我结婚还是怎么的?”
郝云峰看着棉新祝如今光彩照人的模样,想来一定是从那件事情中走出来了,也不知道她和那个人还有没有联系,郝云峰只希望棉新祝找个合适的人将自己嫁出去,因为她已经二十九了。
棉新祝给郝云峰的被子里倒了点茶水,又给自己倒了点,“我还想着回来和你继续我们的故事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棉新祝的话让郝云峰大吃一惊,连忙说:“师傅,你可别再开玩笑了,这样会吓着我的。”
棉新祝一脸严肃,“我说的可是真的。你和我在一起,你都不用这么辛苦,我都能养活你。”
“啊?”郝云峰更加吃惊了,难道那个人给了棉新祝很多钱吗?他不能相信。
棉新祝笑了,“怎么?你在想我拿了他很多钱吗?他给的没多少,这些都是我这大半年时间赚的。”
“你这一年多时间都在四处游玩,什么时候还去赚钱了?”
“赚钱不一定要工作啊,不工作也能赚钱。我炒股了,他给的十万块,我拿了八万炒股了,现在已经翻了好几倍了。”
郝云峰将那支股票查看了一番,果然是一路上扬,他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人的财富,已经远远的将他甩在身后了。
棉新祝忽然拉着郝云峰的手,“和我在一起吧,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们一起办公司,你当老板,我给你当副手。”
郝云峰对棉新祝突如其来的话吓得不轻,他轻轻推开棉新祝的手,“师傅,我不能,我已经订婚了。”
“她一个月才挣几千块钱,你和我再一起,我能给你几十万让你白手起家,你何必这么辛苦呢?”
棉新祝见郝云峰不说话,紧接着说:“反正只是订婚,又没领证,都不能算正式婚姻,你们相处才多久,我们之间的感情难道不比你和她深?”
郝云峰尴尬地笑着,曾经的他,的的确确是想和棉新祝在一起的,就算她身子不干净,就算她头上有“小三”的标签,他也不在乎,只要棉新祝答应,他完完全全可以接纳她。
然而现在不同往日,一年时间里,他已经有了未婚妻,江木阑不仅让他浑身充满斗志,而且还让他短时间内收入翻了好几倍,他怎么能舍去江木阑呢?
郝云峰喝了一口茶,“师傅,这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们,我们之间的故事就在过去,往后不能再有故事了。”
棉新祝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看把你吓得,我就是吓唬吓唬你,我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改天有空了让你们碰碰面,看看能不能帮你拓展些业务。”
郝云峰被棉新祝忽而真忽而假的话,弄得越发糊涂了,也不知道她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测试他的了。
时间过得很快,江木阑快要下班了,郝云峰起身,“师傅,今天就到这里吧,她快下班了,我要去接她。”
棉新祝点点头,“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那你什么时候结婚?”
“什么?结婚?”棉新祝笑着,“我可没这个打算,除非你肯娶我。”
郝云峰叹了口气,皱着眉头,“你又来取笑我......我走了。”
郝云峰出了茶馆们,上车以后看见棉新祝在窗户边和他挥手,他挥挥手,开了车去接江木阑了。
这一路上郝云峰思绪乱纷,棉新祝既然已经有了男朋友,为什么还要说除非娶她她才结婚的话?难道她根本没有男朋友,就是在说假话?
郝云峰想起往事,想到他和棉新祝的温存缠绵来,竟久久在脑子里挥之不去,郝云峰用手掌拍拍头,骂着自己:“该死该死!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样做对得起江木阑吗?我太畜生了。”
江木阑在路边等着,见着郝云峰的车来就准备上车,结果郝云峰脑子里想事情,将车开远了些,忽然意识到开过了,才踩了刹车,将车倒了回去。
“你眼睛那么大吗?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吗?”
郝云峰忽然将江木阑搂了过来,使劲地亲着她的嘴唇。江木阑笑嘻嘻地看着郝云峰,“怎么了?有这么想我吗?”
“想,太想了。想吃什么?今天在外面吃。”
“嗯......西餐。”
“好。”郝云峰开车走了。
他和江木阑车里接吻的时候,有一个人在远处看的仔细,那个人就是霍玉,他就像吃了一坛醋一样,心里别提有多酸了。自从上次郝云峰和他握手的时候,他就感受到郝云峰的不友好,他也曾劝告自己放弃对江木阑的想法,然而工作中日久生情,他好像陷入其中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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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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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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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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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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