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好好呆着,等候发落。”说完转身走了。
里面是大的长方向房间,有一个长条形的平台,平台上铺了些许稻草,地上也有少许,这条件赶上在农村喂猪的猪圈一般也是铺的这种稻草。
有股淡淡的屎尿味,瞄向一个角落,有一条沟壑,看来还真是在这里解决方便的啊。
看见西门风进来,几名囚犯有意识的爬上铺满稻草的平台,像是在宣誓主权一样。
“兄台,犯了啥事啊?”一名嘴里叼着稻草看起来不三不四的犯人问道。
西门风瞄了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在平台上盘腿坐了下来。
“特么问你话呢?你耳聋啊?”这名叼着稻草的混混囚犯一拍平台大声吼道。
“你大爷的事你们少打听!”西门风斜了一眼回道。
“哟呵,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哥几个,给我上,有娱乐节目先安排你们。”
其他几人咽了咽口水,好像很有吸引力,几人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可能对未知人物不熟悉,心里还是虚。
由于自己出手就有可能杀人,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装下孙子,见他们过来埋头缩成了一团。
“气势那么强,没想到是个脓包,给我狠狠的打!”几人逮住机会拳脚相加,不过对于西门风来说好像是挠痒痒,没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阿嚏!啊嚏——”铁栅栏式的墙壁隔壁传来两声喷嚏声,这几个囚犯像听见瘟神的声音一样立即停止手上动作散开了,躲的远远的,再也不敢过来。
西门风见他们停手了很是奇怪,难道有什么重量级的人物过来了,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见谁过来,倒是铁栅栏旁趴着一个人微笑的看着自己。
“不用看了,他们是怕我传染给他们,你不怕?”
“怕什么?喷嚏?”
“你附耳过来,我悄悄给你说。”西门风犹豫了下,还是把耳朵附了过去。
“悄悄告诉你,他们是怕瘟疫,前不久因这种症状死了不少人,关键还会传染,这才刚过去没多久,所以他们特别害怕,刚才打喷嚏是我装的,我用稻草放鼻子里绞了两下,放心吧,我没病。我是看他们欺负你,吓吓他们。”
“兄台,谢了!”
“客套了,哎,还有几天要上断头台了,能帮一个是一个吧。”
“兄台所犯何事?”
“被狗官冤枉了,说完结党营私,勾结江洋大盗,还是被人指证了,真是可笑啊,我平时喜欢结交江湖朋友,行侠仗义,莫名其妙就被抓进来了,我听说是为了应付交差,那江洋大盗偷了一件很贵重的贡品。”说罢叹了一口气。
“还问兄台尊姓大名?”
“单姓牛,名天豪,叫我牛二吧,我小名二蛋,江湖朋友戏称我二侠。你呢?”二蛋摸了摸头说道。
“复姓西门,名风,叫我西门大爷吧。”
“咦,大爷是你小名?”
“不是,我喜欢别人这样叫我。”西门趾高气扬道。
“你大爷!”
“叫错了,是西门大爷。”
“哼!”二蛋回过头,隔了一分钟,又凑了过来。
“风兄,你所犯何事啊?”
“叫西门大爷!”
“好好!西门大爷,这下行了吧,快告诉我。”二蛋执拗不过,但好奇心害死猫。
“哼哼,这还差不多,我就说了一句犯忌的话。”
“说了啥?”几个囚犯也侧耳倾听。
“就说了一句杀猪凳。”
“难怪啊,不过讲道理不被人举报应该没事啊?”
“就是被人举报了啊。”xǐυmь.℃òm
“那你完蛋了,保不齐给你安个造反的罪名。”其中一个囚犯的说道。
“你知道个锤子,你个宝批龙,你想豁劳资。”西门风怒目的看着他。
“十有八九他说的是真的。”二蛋凑过来说道。
“那我俩要同病相怜了?”
“嗯,兄弟,活一天算一天吧。”
“草,不行,我还没娶媳妇呢,苍天啊,大地啊,你咋这么捉弄人。”西门风有点泪崩了。
“过了三堂会审,就要秋后问斩了,立秋还有几天了,依你这种,是板上钉钉了。”
“尼玛,你住嘴!让我缓缓。”几人都没说话,这会肚子也咕咕叫了,隔了一会儿几名衙役提着几个桶走了进来。
“开饭了!”几个衙役叫唤了一声放下桶就走了。几名囚犯立马走了过去拿碗分食,西门风咽了咽口水走了过去。
“哇,今天是极品菜肴珍珠翡翠白玉汤啊,还有黄金窝窝头啊。”几名囚犯各端了一碗白绿之物,还有点发黑,手里各拿一个窝窝头,嘴里还说着好吃。
西门风过去瞄了一眼,我的天!这很像21世纪自己小时候农村养猪那个猪食,特别像人喝醉酒呕吐出来那个呕吐物,站着就闻到了那股酸臭味。
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拿了一个窝窝头,撕下一块放进嘴里,如同嚼蜡,还有沙子,可能太饿了,还是吃了半个。
“怎么了,不合胃口,告诉你,这还是宫廷美食呢。”一名囚犯边喝边说道。
肚子还是很饿,窝窝头很干,难以下咽,屏住呼吸勺了一碗。
看着这个像唾液一样上面漂浮的那种涎,肚子里窝窝头有种想吐碗里的冲动。
捏着鼻子大口大口喝了下去,味道很酸,适应了很丝滑,就是有沙子硌牙。
肚子终于不唱反调了,打个嗝都是一股酸味,走到草垛上盘腿坐下闭目暗自运功。
“风兄,噢!西门大爷。”西门风闻言这是谁,自己刚打出去的名号都有人叫,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二蛋,眼巴巴的凑了过来,旁边还有一个大食盘,有几碟小菜,有一个酒壶,此时正端着酒杯。
“何事啊,二兄?”
“既然我俩都是兄弟了,来!喝两杯。”二蛋递过来一杯装满酒的酒杯。
“二兄为何饭菜这么丰盛,我们都是吃的珍珠翡翠白玉汤啊。”西门风很惊讶,难道他牢里有亲戚。
“那是他的壮行饭。”
“什么壮行饭?”回过头看着这么出声的囚犯。
“就是为上黄泉路壮行憋,也就是断头饭。”这名囚犯有点同情的看着二蛋。
“啥?二兄,你不是说还有几天才秋后吗?怎么现在就...”
“嗨,想哪些干嘛,今朝有酒今朝醉,黄泉路上做个饱死鬼,命运如此,看开了。”
“二兄,你可真豁达。”
“不豁达又能怎样,来,喝酒!”举起酒杯跟西门风的杯子碰了一下。西门风把这杯酒喝完把杯子递了回去。
“既然这是兄弟你的壮行饭,你自己享用吧,吃饱点,下辈子投个好胎。说不定隔不久我就来陪你了。”
“说那话,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我俩一起吃吧,陪我说说话,我这人平生最爱交朋友。”二蛋接给酒杯把酒倒满又递了过来。
“那好吧,二兄你先走一步,黄泉路上慢走,等等我,不久以后我俩能做个伴。”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中间二蛋把菜端上夹给西门风吃,两人无话不说,就像多年的老朋友。
“二兄,你这饭碗里有块生肉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毕竟咱也是头一回死,来不及问。”
“这话说得好像谁死过几回一样,你以为是玩游戏啊。”西门风被他回答雷到了。
“呵呵,我听说是阴间过奈何桥的时候给恶犬吃的,吃了投胎顺利,都是风俗。”
“那你要吃嘛?”
“我吃个锤子,生的怎么吃,本二侠不习惯吃生的,我有预感我不会死。”
“为何?”西门风绕有兴趣的往近凑了凑。
“第六感!”
“机吧感。”
“粗鄙,莾夫。”
“哈哈!”两人相视大笑,回身坐好,眼角默默流出了眼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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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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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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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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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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