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排起了长队,轮到西门风时,两名穿着铠甲拿着长戟的卫兵拦住了他。
“路引拿出来我看一下!”卫兵伸出了一只手。
“什么路引,什么是路引?”西门风一脸懵逼。
“没有路引不能进城,打哪里来回哪里去,别耽误时间,下一位!”西门风被拉到了一边,后边井然有序的进了城。xǐυmь.℃òm
西门风站在一旁有点懵逼,噢!想起来了,路引就是跟身份证明一样的东西,自己这原主人从来没有进过城,所以就没有办理。
这具身体才16有余,根据零散的记忆好像要在当地县城才能办理,看着这城门上两个蜀都大字,离自己的县城远着呢。
既然没办法进城,那就不进了吧,反正自己身无分文,进城也是空看热闹,还是赶紧回唐家堡为重。
来到一条江边,也分不清是什么江,对于自己这个21世纪的人,地理只考了十几分的人,看这位置有可能是长江,也有可能不是。
江边有木质的小船少许,岸边还有几位钓鱼翁,西门风平时也最喜欢看别人钓鱼,尤其是看直播,感觉比自己钓还过瘾。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头戴斗笠,一会儿就钓起来一条江鲀,西门风也跟着手舞足蹈。
“怎么?小友也感兴趣?”
“嗯,老爷爷,我略懂一点,以前玩游戏钓鱼大赛我拿到了冠军。”
“游戏?冠军?”
“额——就是,就是虚拟的东西。”
“你说什么我一大把年纪我搞不懂,不过说起钓鱼大赛听说徐家庄每年会举办一次比赛,但是要徐家庄弟子才可以,其他人嘛得要专用名额才行,来!鱼竿给你试试!”老人伸手把鱼竿递了过来。
接过鱼竿,刚开始几次有点不适应,连跑几条鱼,后面就连杆了,这鱼情真是好,一会儿就钓了十几斤,这古代物产真丰富啊,比21世纪那些花钱去钓的鱼情都好。
“小友不错啊,一会儿都钓了我一天的鱼量,天色也不早了,不介意的话跟我一起去吃个便饭。”
一说吃饭,好像自己听懂了一样,发出咕噜噜的叫声,西门风尴尬的一笑。
“那麻烦你了。”自己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早上烤了一只松鸡,这会确实饿了,太阳都偏西了。
“不客气,一顿便饭而已,我在前面带路,你随我来。”老翁拿起鱼竿,西门风赶紧提起鱼获一前一后往家赶去。
路上也有攀谈,老翁就是这蜀都人士,家有一儿一女,儿子已经婚配,问起西门风只说是唐门人士,自小在唐家堡长大,只有一个爷爷带自己长大。
不多时,走到一幢由砖石砌成的房屋,还盖着瓦片,看来还是一户不错的人家,至少不会贫穷。
临近时,老翁放下鱼竿,西门风把鱼获交给了他,老翁招呼西门风到堂屋里稍息,自己到后厨忙碌去了。
几个壮汉正在忙活收拾一只猪,此时正在砍着猪脊,两个汉子扶住,从猪尾砍到猪头分成两半,在21世纪西门风老家俗称砍“边口”。
有一个年轻一点汉子,不晓得是缺力还是咋的,砍下半边猪肉没抱着,差点掉地上了,西门风眼疾手快冲去抱住,避免落地。
“你们这方式不对,应该拿杀猪凳先垫在下面,砍下的猪肉直接就放上去了。”西门风说完几人用奇怪的表情看着他,有一丝丝同情的味道,西门风不知所以,几人也没有回话,两人合力把猪肉放在案板上,等待屠夫分割,有一人悄悄溜走了。
不多时,猪肉也分割成条状完毕,饭菜也已备好,老翁招呼西门风入席。
席间各种猪肉拌炒几份,还有几种用鱼做的几种菜肴,西门风想到今天还有口福呢。
“咦,今天咋不见三儿呢?”
“刚才不是还在收拾豕肉么,这会咋不见了?”老翁内人回道。
“不管他了,兴许干别的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我们先吃,来小友,来尝尝这份红烧豕肉如何。”老翁夹起一筷肉就往西门风的碗里放。
“爷爷,你太客气了,这不是猪肉么,说什么红烧豕(shi)肉啊,多难听。”
“嘘!可不许胡说啊!被人听见可是要拉去打板子的。”老翁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啊!敢问是哪个朝代?”西门风脑袋有点发晕,感觉自己是不是犯了大忌了,原主人的记忆里也很模糊,加上生活条件很差,没在大城市见过世面,哪个朝代也不是很清楚。
“你问的什么话,自己是哪个朝代都不知道,看你也不像世外隔绝之人啊,现在是明朝初期,已经统治快五十年了,现在朱棣当政,永乐年间。我们小老百姓还是不要妄论国事,能吃饱喝足就是好皇帝,来!吃菜,吃菜。看着我干嘛,夹菜啊,在不吃这豕肉就凉了。”老翁也忙着招呼几人吃饭喝酒。
西门风有点蒙,夹在筷子上的猪肉瞬间不香了,好像说错话了,说了杀猪凳几人用奇怪的表情看着他,心里有点慌。
“那个老爷爷,我肚子疼,我去上个茅房,先失陪一下。”说罢起身向屋外走去。
“这孩子咋突然就肚子疼呢?”老翁滴滴咕咕。
门外传来马蹄声,几匹快马停在小院边,下来几个穿制式服装绣边的人,头戴蓝色方巾帽,手握绣春刀。其中一个年轻人指着西门风的位置说道。
“就是他,就是他说的,有可能是暗号。”西门风认了出来,这就是抱猪肉快掉地上的那个人。
“给我拿下!”几人整齐划一朝着西门风冲了过来。
哪里见过这阵势,惊慌失措之下施展轻功准备溜走,眼见都跑出几十米远,跳到树上纵跃。
“哪里走!”几人纷纷抽出绣春刀追来,一个在树上追,几个在地上跑。
直追出一里地,西门风内力快跟不上,略有停顿,只见一名官差模样掏出一个飞爪一样的暗器,尾部套有绳索,奋力一甩,这飞爪就像长了眼睛似得,明明自己侧身躲避了的,但还是被飞爪钩中,在一拉,西门风被拉得一下摔倒在地,皮肉都被抓出血来。
几人立马把西门风按住,收了飞爪,架上了锁链。
“带走!”这名甩飞爪的官差说道。
“多谢锦衣卫大人相助!”几人抱拳道。
“那是,今天要不是我,他就施展轻功跑了。”这名锦衣卫头高高抬起,鼻孔朝天。其中一个带方正帽的官差拿出一包银子递给了指路的青年。
“拿去,这是二十两纹银,算你举报有功。”青年接过抱拳拜谢走了。
西门风被套上锁链,还上了木枷,上了脚链。手不得动弹,只有手腕能动,更别说逃跑了,不切实际,后面还有官差看押,戴了脚链轻功不能使唤。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到时候见机行事。
肚子咕咕直叫,这饭也没吃着,还被抓了,哎!被押着往城里走去,得!这下不要路引了。只能盼望去了牢里能给个饱饭,苦命的孩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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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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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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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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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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