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没想到杨旺居然连这样的事都知道,她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
杨旺却只狞笑了声,并不回答。
威胁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白。
有这样的把柄,杨旺也不担心宋乐敢反悔,他贪恋的又摸了一把宋乐,“真不错。”
杨旺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转身往黑夜深处走去,他现在心情很好。
宋绵绵惹不起,没关系,这不是还有一个宋乐吗?
虽比起宋绵绵是差了点味道,但他不嫌弃。
哈哈哈。
……
宋绵绵睡的很早,可惊悚的是,她梦里都是谢芙蓉的哭声。
等她一觉醒来。
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梦,就是谢芙蓉还在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嗓音都沙哑了,宋绵绵抬手揉了揉有点隐隐作疼的头,坐起身来。
屋内的油灯还亮着,谢渊正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周遭安静的除了那若有似无的哭声便是写字的声音。
窗外连虫鸣的声音也没有,似是连小虫儿都睡了。
谢渊却还没睡。
她尽量没闹出什么动静,只是眼神忍不住落在他身上,谢渊绝不是没天赋的人,相反,他天赋卓越,可他却又比大多数的人还要更努力更用功。
宋绵绵在佩服的同时又忍不住表示:有被卷到。
忽然。
谢渊转过头来,尽管脸色看着有点憔悴,可他的眼睛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
“嗨~”
宋绵绵下意识的挥了下手。
谢渊:……
“吵到你了?”
宋绵绵苦了脸,“我今晚梦里都是谢芙蓉。”这实在算不上什么美好的梦。
“只有她吗?”
谢渊下意识的追问一句。
宋绵绵懵了一瞬,没懂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还不够窒息的吗?要是再多一个宋乐什么的,她是真不想活了。
谢渊看到她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没什么。”
他收回视线,“休息吧。”
“你还不睡吗?”宋绵绵嘴比脑子快的问了一句,问完她就后悔,恨不能没问过!
现在房间里就一张床,她这个问题……倒像邀请似的。
“这就睡。”
谢渊答应的爽快,而后站起身走到床边,刚站了三秒,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寻个借口先避开一会儿时,宋绵绵往床里面挪了挪。
给他留出足够的位置。ωωω.χΙυΜЬ.Cǒm
谢渊心情大好,和衣躺下。
床不算大,两人并肩躺着刚好。春天的夜晚还是有点凉,宋绵绵能清楚感受到谢渊身上的灼热的体温。
让人下意识的就想要靠近这份温暖。
不过,宋绵绵没敢,她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浑身僵硬。当然,谢渊也没好到哪去。
距离太近,他的五感都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一样,能清楚感受到身侧小姑娘身上的体温,比他稍低一些,带着点凉意。
她身上那股自带的沁人心脾的香味不断涌入鼻腔,他答应睡觉什么的,到现在根本就睡不着。
宋绵绵更觉得难受,不知道是不是热热的谢渊在身边,所以她的手脚带着些沁骨的凉意。
忽的。
她的小冰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掌攥住。
是谢渊。
“怎么这么凉。”谢渊说着,将她的手握在掌中,用他的手温暖她冰凉的手。
宋绵绵有点不适应的想要抽出来,可稍用了下力,没成功。
“乖,别动。”
谢渊的话不容置疑,宋绵绵下意识的就安分了点,一直到她的掌心都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不过,宋绵绵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是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小腹处隐隐坠痛,让她下意识的想要蜷起身体。但本就不大的床上此刻还躺着一个谢渊,她根本动不了,只能忍着。
闭上眼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睡着,赶紧睡着。
好半晌。
宋绵绵睁开眼,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又开始祈祷:天亮,赶紧天亮吧。
时间的流逝变得前所未有的慢,一分一秒都像煎熬。
宋绵绵倒是越来越难受。
小腹处的疼痛也更加明显,她的小脸变得煞白,额头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怎么了?”
近在咫尺,谢渊察觉出她的不对,问了一句。
“我,我也不知道。”
宋绵绵也有点懵,好端端的,怎么会这么疼?!
她实在忍不住,身体蜷缩成虾子模样,被谢渊温暖了好一会儿的手仍旧带着彻骨的凉。
谢渊坐了起来,点了油灯。
这才看清宋绵绵的模样,她娇小的身体蜷成一团,脸乃至唇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她白皙的额头上全是大颗大颗的汗珠,她的贝齿咬着下唇,本就苍白的唇瓣更泛起点青紫。
痛!
宋绵绵只觉得五脏六腑好似都碾碎了一般,那种细细密密绵绵不断的疼痛源源不断的被她感知到。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可能性。
终是想到现在的状态。
这具身体居然……痛经。
她前世从小跟着爷爷奶奶一起长大,奶奶格外注重这些,她年纪稍大些,奶奶是不准她受凉,碰凉水的。
所以身体也特别好。
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剧烈的疼。
简直想死!
以前在网上看到那些女孩子们的形容还觉得夸张,现在看来,言语根本不能这疼痛的万分之一。
“绵绵。”
谢渊的喊声将她的思绪拽了回来,“你这是?”
“没,没事。”宋绵绵硬着头皮道:“你今晚去跟鹏鹏睡吧。”
谢渊自然不肯。
宋绵绵的模样看起来很难受,“我去叫大夫。”他直接就要起身离开。
宋绵绵更快的一把抓住她的手,“等等,不用。”
真的不用。
要是把大夫叫过来,那她就真社死了。
谢渊蹙眉,“绵绵,别怕,相信大夫。”
宋绵绵:……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我,我真的没事。”宋绵绵苍白的脸因为害羞而泛起一抹浅浅的红,“不用叫大夫。”
谢渊眉头皱的更紧,绵绵的情况看起来这么难受,怎么可能没事?!
眼看着谢渊还不肯罢休,宋绵绵真是揍他的心都有了。
她都已经这么难受了,还非要逼着她解释吗?!
男人,真麻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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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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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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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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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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