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不知。”燕懿乐扁嘴“你若是去得久了要我怎么办,我会没趣到发霉的。”

  “师姐若是闲来无事那就多练练武功,师傅教的飞云纵师姐可是还未练纯熟呢。”

  刘瑾有意揭燕懿乐的短,好让这位姑奶奶饶她片刻清净。

  “你,,,”燕懿乐被怼的哑然,让出门口,气鼓鼓的补了句“你给我早些回来,要不我就下山追到你家去。”

  得了机会,刘瑾撒腿就跑,看似家中所催,但二人心里清楚,这躲的是谁。

  每天面对如此刁蛮的公主刘瑾自是头大,不过时间久了,刘瑾除了习惯之外也是有些欣慰的,山上的生活艰苦,这位刁蛮公主的棱角随着时间的打磨也减了许多,刘瑾的日子自然比最初要强得多。

  若是大家觉着实在过得有些艰难便会偷偷告诉师傅,择日准会给这刁蛮公主加些功课“…”

  刘瑾担心家中安危,十日的路程她只用了六日就赶了回来,一路上少吃少休,日以继夜的赶路,足足累趴了四匹快马。

  所谓归心似箭,刘瑾也不例外,常年在外自是想念父母,刚进家中大门,刘瑾就迫不及待的喊上了“爹,娘,我回来了。”

  十岁离家,如今也有六年未见父母,刘瑾心系爹娘。

  听到喊声,刘父刘母匆匆从内院迎出,由于跑的过猛刘母险些摔了跟头,还好刘父眼疾手快的扶了住。

  迎到园中,二老见着一身男子装扮的的女儿,心头一紧,泪水夺眶而出无法自控。

  “我的儿,我的瑾儿,娘的瑾儿。”

  “爹,娘。瑾儿回来了。”

  刘瑾直扑父母怀中与二老相拥,二老又因忧郁多日,相拥时间自然是久了些。

  “来,快让娘看看。”

  刘母从怀中将女儿扶起,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细细的查看了一番。

  “瑾儿长大了,长高了,瑾儿这个子都快追上你爹爹了,”

  刘母说着,喜悦的心境掺杂着疼惜的泪水,在抓住刘瑾的手那一刻,流淌的更甚“瑾儿,真是苦了你了。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山上一定过得很苦。”

  刘母将刘瑾拉至刘父眼前,责怪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哪还有,,,手的样子。”

  刘父低头一看,本以收缓的微红眼圈又一次被泪水搅得通红“瑾儿,都是爹爹不好,真是苦了你了。”

  刘瑾憨憨一笑,趁着母亲翻看的时候抽回手,背到了身后“孩儿不苦的,这对练武之人来说不算什么,若是跟大哥比起来我这根本就说不出口的。”

  其实刘瑾心中也知爹娘话中之意,但又能怎么样呢?

  女扮男装这么多年,刘瑾早已习惯了男儿的所有,也包括了吃苦。

  二老还在抹泪,刘瑾故作轻松的挽上二老的手臂朝着内堂走去“爹爹,娘亲,瑾儿我现在可是很厉害的呢,师傅他老人家把一身的本事全都传授了我,再过两年我就能学成,到那时我也能像大哥一样,为刘家争光。”

  “娘不用你争光,娘只要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活着。”瞧着女儿嬉笑,刘母也笑,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淌。

  “爹爹,娘亲,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信中催的那么急?”

  经刘瑾这么一问,二老才从喜别重逢中惊醒,忙拽着女儿进了书房,屏退了所有下人,关好了房门。

  “究竟出了什么事,你们这是?”刘瑾不懂二老这番谨小慎微的操作,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瑾儿,咱们刘家确是出了天大的事情,”刘父支吾的说着“那个,,,瑾儿呀,,,就是,就是皇帝给咱家一个大大的封赏,,,就是吧,,,就是,,,”

  “爹爹”刘瑾听着心急道:“就是什么呀,您倒是快点说呀?”

  “诶呀,我来说”刘父的支吾刘母看着着急,抢话说道:“是这样,瑾儿你听我说。”

  刘母开始讲述着关于灾情的经过,待经过结束后刘母说到正题:

  “皇上已经做了封赏,让刘家男儿当驸马。”

  “这是好事呀。”刘瑾一听高兴不已“哥哥是镇守北部的左旗大将军,再当了驸马,这是天大的好事呀。”

  “诏书上写的驸马不是你大哥。”刘母弱弱的补着话。

  “那是谁?”

  “是你。”刘父的声音很轻,如犯了错的孩子般,不敢看刘瑾一眼。

  “瑾儿,诏书已颁,也已昭告天下,我和你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才急招你回府商议。”

  这消息对于刘瑾来说简直是荒谬至极,她一时间是头脑空白两眼空白,也不管眼前至亲如何用忧愁自责的眼神看着自己,直直的愣在那里直至好久才缓了过来。

  归家的喜悦已无半分,刘瑾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事已至此,儿也无能为力,一切全听爹娘做主便是。”

  “儿呀,爹爹和你娘现在哪还有什么办法呀,找你回来还不是想听听你这当事人的注意呀。”

  刘瑾现在是看明白了,敢情这是把问题全都推给她做决定了。

  老娘没得想法,老爹又有意拿话圈她。好赖这事就得她自己一个人担着了。

  “我若不当这驸马该当如何?”刘瑾明知答案,却还赌气的问了一句。

  “抗旨之罪,满门抄斩。”刘父诺诺回着。

  “可我一女子如何当这驸马?”

  诏书就在书案上,刘瑾拿起,细细看了一边,心如冰窖,凉的都能冻上了。

  二老不语,刘瑾沉思片刻又问“赐婚的是哪位公主?”

  诏书说的含糊,刘瑾心中突然出现一丝光芒,想若是师姐的话,那就说不定问题可以解决了。

  “瑾儿,爹爹派人打听过这了,是长公主,只知道公主年纪已过双十,长相恐有不妥,其它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公主长得好看与否与我又有何干系。”刘瑾哀愁的道“我又不能娶媳妇。”说来说去,一起又回到了原点。

  正说时,门外传来下人的禀报声“老爷,宫中来人了,是位公公,说要见您。”

  一听宫中来人,屋内低沉的气压瞬间被三人整理,各自慌忙的收拾了下仪容后赶去了前厅。

  “刘老爷,陛下听说驸马已经回府,命我特来传达口御。”

ωωω.χΙυΜ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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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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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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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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