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鸣忽然扯过他的衣领吻上了他的唇……
雁鸣揽过他的脖子,逐渐加深这个吻,感受着那两片柔软的气息,他小心翼翼捏住呈珺的下巴,迫使他仰头看着自己,感受到呈珺的反抗,可在雁鸣的气势之下,那反抗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回应啊,回应啊……雁鸣心如打鼓,不住地呐喊着,只要呈珺给他点回应,他张雁鸣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
他推开张雁鸣,站起身,“你你干什么……”
再看张雁鸣,已经被他推倒在床,呼呼地睡了过去,仿佛刚才啥也没发生。
他错愕看着张雁鸣,扭头出了屋儿。
此时,张雁鸣才起身,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自己脱了一半的衣服,索性直接脱了。
刚要起身去洗澡,就听见门外有开门的声音,他连忙躺倒。
呈珺看着床上脱的只剩下内裤的男人,不由得露出嫌弃又无奈的神色,他收拾了一下散落一地的衣服,给他盖上被子,又把他的房卡拿出来,关了灯才离开。
过了很久没声音了,雁鸣才敢动。
呈珺住进了张雁鸣的房间,一夜噩梦,梦里都是张雁鸣……
第二天一早,张雁鸣给门铃声吵醒,一开门,就瞧见呈珺冷着脸,提着袋子,“给你!”
“什么啊?”雁鸣接过袋子,打开看,“衣服?新的?你买的?”
“昨天的衣服穿不了了,我送去洗了,这是在附近卖的,你看看合不合身!”
雁鸣很是开心,“你挑的肯定合身啊”
“合身就快穿上,还要去现场呢!”说完,他就要走。
“哎,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啊?”张雁鸣瞧着他的背影问道,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呈珺很是尴尬,又想起昨晚上的事,“赶紧的!”
“好凶哦”,雁鸣柔声道。
呈珺回了房,越想越气,狠狠一捶桌子。
去现场的路上,张雁鸣又开始有意无意地提起昨晚的事。
“陆总,虽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过呢,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照顾我!”
呈珺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没关系,跟你这么久,什么场面没见过!”
张雁鸣呵呵乐,“也是啊,还记得那次,跟你哥打架,结果你一个人来赎我们仨~”
呈珺记起当时的无奈,原以为江南与这样的就已经是做精天花板了,没成想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我是看不透你呀”,呈珺苦笑道,“明明是个精英,却非要接地气”
“哎呦,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么强悍的人啊”
“不是强悍”,他拉长声音,随后低声说道,“是麻烦!”
他没听清后半句,笑问,“你说什么?”
呈珺摇头,仍旧目不转睛地开车。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张雁鸣故意挑起昨天的话题,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呈珺的表情。
果然,呈珺脸色骤变,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可能吧!”
雁鸣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陆总,明人不说暗话,我挺喜欢你的!”
他听的真切,却没有回话,目光紧紧注视着眼前的道路,佯装没听清。
看着张雁鸣嘴角微微上扬,呈珺的心已经被他搅动了,一时半刻怕是冷不下来了。在现场的半天时间里,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瞥向张雁鸣,会为他的一颦一笑牵动。
“……那是那是,我们讲究的就是稳、准、狠嘛”
雁鸣跟负责人一边走现场,一边侃大山,聊的不以乐乎。他跟在旁边儿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别扭,好像说的不是项目,怎么像……脑海里闪现昨晚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他登时心跳加速,不敢再直视张雁鸣。
晚上刚回到酒店,张雁鸣直接跟着他进了屋。
刚进屋儿,雁鸣从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腰,低声在他耳边说着,“小珺,我…喜欢你!”
呈珺浑身战栗,发不出力气,“你是酒没醒,还是喝坏了脑子……”
“我是坏了脑子,那你呢”,说着,他转向呈珺,抬起他的下巴,“看着我”
呈珺挣开他的手,头越埋越深,说不出话来。
“小珺,你对我是不是也……”
“没有!”他低声道,“我没有……”
窗外天色已灰,房间里,两人眸光闪动,灯没开,可雁鸣将眼前这个孩子看的真真切切,这个胆怯又羞涩的男生。
“你刚刚一直在偷看我”,雁鸣轻声道,“还说你不喜欢?”
呈珺抵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只看一眼便会陷进去。
看着少年绯红的脸,长而细密的睫毛,微垂的双眸,握着他的纤细手指,雁鸣不敢相信,追这个小孩子花了他正正一年半的时间。
呈珺垂着头,手心汗水涔涔,他能感觉得到正有一双灼灼热烈的眸子盯着他,可他不敢回应,也怕拒绝,要是答应了,他是什么呢,以后怎么跟张雁鸣相处呢?要是拒绝,他以后又该怎么面对张雁鸣呢,他们会不会就此疏远了?
“小珺,你看我,只要你说…说你不喜欢我,我以后…就不会缠着你”
他声音有些颤抖,脸颊绯红,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磕磕绊绊说道,“我我们做朋友吧……”
“把头抬起来”
呈珺抬起头,可眼睛仍旧低垂着,鼓足勇气刚要说,他的唇就贴了上来。
他傻呆呆靠在墙上,笨拙而迟缓地配合着眼前突如其来的意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躲开或拒绝,心里的排斥也没有多强烈,他闭上眼睛,双手缓缓抱住了他。
他的无心之举,却无形之中鼓励了雁鸣,雁鸣紧紧抱着他,用最浓烈的感情去回应他。
正当雁鸣想进一步时,呈珺却退缩了,他紧紧握着张雁鸣的手腕,浑身都在抗拒,“不不行……”
不行?都到这种地步了,怎么能不行?!
“……”
他喘着粗气低声安慰道,“…别怕…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张雁鸣,别……”
呈珺推开他,下意识用手背抹了下唇上的痕迹。
“小珺……”
“你别说,别说话”,呈珺背对他,“我们做普通朋友吧,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会辞职,搬家,如果你还是…不想见到我,那…那我就换一座城市换一个地方…”
雁鸣抓着他的手,“陆呈珺,你到底怎么想的?明明就对我有意思,为啥不愿意接纳我?嗯?你在怕什么?”
“怕我始乱终弃,还是怕别人说你闲话?”
“没有,我没想过那些”,呈珺眼睑低垂,“我们…做错了事情…”
“做错什么了?你结婚了,还是有女朋友了?”他追问道,“我告诉你陆呈珺,自打我认定你之后,就没再碰过别人”xiumb.com
“你是个男人,我也是……”
哎呦我!雁鸣心中万马奔腾,这都什么时代了,他居然还这么…这么认死理儿?!
雁鸣咬咬牙,按捺住狂躁,他得保持好绅士风度,不然…不然按照陆呈珺这性格,快一点儿都容易吓跑他。
他手掌附在呈珺的脖颈上,轻声询问道,“所以,你是心理上接受不了,还是生理上接受不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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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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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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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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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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